清晨的露水还挂在草叶上，像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珍珠，折射着微光。陈炎就被床头的老式座机电话吵醒了，电话铃声急促而响亮，在安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。“陈兄弟，王兽医已经到村口了，你快过来一趟，咱们一起去看养牛场的场地。”电话里山叔的声音透着股抑制不住的兴奋劲儿，背景里还隐约能听到一位老人的咳嗽声，断断续续的。陈炎揉了揉惺忪的眼睛，看了眼窗外刚泛起鱼肚白的天色，天边还残留着几颗疏星，连忙应道：“好嘞，山叔，我马上就到！”
洗漱完毕，陈炎抓起搭在椅背上的外套就往村口跑。清晨的空气格外清新，带着泥土的湿润和草木的清香，吸入肺腑让人神清气爽。远远就看见山叔陪着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站在老槐树下，老槐树的枝干遒劲，树叶上还挂着晨露，风一吹便滴落下来。老人穿着一件洗得有些发白的深蓝色中山装，领口的纽扣系得整整齐齐，背着一个旧帆布药箱，药箱上有几个补丁，边角也磨得发亮，手里拄着一根枣木拐杖，拐杖顶部被摩挲得光滑圆润。老人脸上布满了深深浅浅的皱纹，像是被岁月雕刻过的痕迹，眼神却格外有神，透着一股精明和干练。“陈兄弟，这就是王兽医，邻村的老行家了，养牛、看病都是一把好手。”山叔连忙上前几步，热情地介绍道。王兽医笑着伸出手，他的手掌粗糙不堪，布满了老茧和细小的裂口，是常年劳作留下的印记：“早就听山娃子说你要给村里建养牛场，是个干实事的年轻人啊！现在愿意回村为乡亲们做事的年轻人可不多了。”陈炎紧紧握住老人的手，掌心的老茧磨得人有些发痒，却让人觉得踏实：“王大爷，辛苦您大清早跑一趟，以后养牛场的牛就拜托您多费心了，您经验丰富，得多给我们指导指导。”
三人沿着蜿蜒的山路往村西头的两座山走去。清晨的山林格外清静，只有清脆的鸟鸣和三人的脚步声回荡在山谷里，偶尔还能听到远处传来的几声鸡鸣。路边的草丛里，几只蚂蚱蹦跳着躲进了深处，露水打湿了裤脚，凉丝丝的。王兽医一边走，一边不住地观察着周围的环境，时不时蹲下身拨弄一下地上的青草，闻了闻草的气味：“这地方好啊，草长得茂盛，品种也多，都是牛爱吃的。你看这水质，清澈见底，没有污染，最适合养牛了。”山叔在一旁补充道：“是啊，这两座山以前都是荒着的，除了村里几户人家偶尔来放放牛，没什么人来，土地肥沃，现在承包下来建养牛场正好，既利用了荒地，又能给村里增加收入。”陈炎点点头，看着眼前连绵的青山和山下清澈的水塘，心里对养牛场的未来充满了期待。
走到山脚下的水塘边，陈炎指着规划好的一片平坦区域说：“王大爷，您看，这里打算建四排牛舍，每排能容纳二十头牛，那边地势稍高的地方是员工宿舍和饲料房，外围用铁丝网围起来，防止牛跑出去。您经验丰富，看这个布局行不行？有没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？”王兽医绕着场地慢慢地走了一圈，脚步稳健，时不时用拐杖在地上画着线条，嘴里还小声念叨着：“牛舍得建在地势高的地方，不然下雨的时候容易积水，牛长时间待在潮湿的环境里容易生病。饲料房要离牛舍近一点，这样喂食方便，但不能挨着，得留五米宽的距离，一是防止饲料受潮，二是避免牛舍的异味影响饲料。水塘边可以建个饮水池，用管道直接引塘里的水，这样牛喝水方便，还能节省人力。”陈炎连忙从口袋里掏出笔记本和钢笔，快速地把王兽医说的话记下来，字迹工整而急促：“您说得对，这些细节我都没考虑到，多亏了您提醒，不然以后麻烦就大了。”
勘察完场地，三人坐在水塘边的大石头上休息。石头被太阳晒得温热，坐上去很舒服。王兽医从帆布药箱里拿出一个泛黄的小本子，本子的封面已经有些磨损，上面用钢笔写着“养牛笔记”四个字，字迹有些模糊。他翻开本子，里面记满了密密麻麻的文字和一些简单的图画，都是养牛的注意事项：“我给你列个清单，牛舍的通风口要留够，每间牛舍至少两个，高度一米二左右，这样通风效果好，能保持牛舍干燥。消毒池得建在牛舍门口，进出牛舍都要消毒，消毒液的配比我也给你写上。还有饲料的配比，夏天和冬天不一样，夏天天气热，要多加点清热解暑的草料；冬天天气冷，要多加点精饲料，保证牛有足够的能量御寒，我回头给你写个详细的配方，你照着配就行。”陈炎双手接过本子，像是接过一件稀世珍宝，心里满是感激：“太谢谢您了，王大爷，您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，这个笔记对我们来说太重要了。”山叔在一旁笑着说：“我就说王大爷是行家吧，有他在，咱们的养牛场肯定能办好，以后再也不用愁牛生病或者养不好了。”王兽医谦虚地笑了笑：“都是些老经验了，能帮上忙就好。”
回到村里，陈炎把王兽医和山叔请到家里。老妈张玉香正在院子里喂鸡，看到他们回来，连忙放下手里的鸡食盆迎了上来：“山叔，这位是？”陈炎介绍道：“妈，这是王兽医，邻村的养牛专家，今天来帮咱们看养牛场的场地。”张玉香一听王兽医是来帮忙的，热情地说：“哎呀，王大爷，快进屋坐，一路辛苦了。”说着就把他们让进屋里，转身去厨房忙活早饭。陈炎知道王兽医是贵客，特意让老妈杀了只自家养的土鸡，土鸡在院子里扑腾了几下就被抓住了，不一会儿厨房就传来了烧水的声音。
早饭很快就准备好了，一桌丰盛的饭菜摆在桌上：香喷喷的鸡汤、炒鸡蛋、凉拌黄瓜、还有几个热气腾腾的白面馒头。鸡汤炖得金黄浓郁，香气扑鼻，里面还放了些红枣和枸杞，看起来就很有营养。吃饭时，王兽医喝了一口鸡汤，满足地叹了口气：“好久没喝到这么香的鸡汤了，还是家里养的土鸡味道好。”张玉香笑着说：“王大爷，您要是喜欢喝，下次来我再给您炖。”王兽医说起自己以前养牛的经历：“我年轻的时候在公社养牛场当兽医，那时候条件艰苦，养牛场里就几间土坯房，冬天冷得要命，夏天热得像蒸笼。那时候养的都是黄牛，一年能出栏二十多头，虽然累，但看着牛长得壮壮的，心里就高兴。后来公社解散了，我就自己在家养牛，这一养就是三十年，积累了些经验，也算是个半个养牛专家了。”陈炎听得入了迷，时不时点点头：“您经验这么丰富，以后养牛场的技术指导就全靠您了，一个月给您开三千块工资，您看怎么样？这是我们的一点心意。”王兽医摆摆手，放下手里的筷子：“不用这么多，两千块就够了，我年纪大了，也花不了多少钱。我就是想帮村里做点事，看着孩子们有学上，村里能通过养牛场致富，我心里比什么都高兴。钱多少不重要，能为乡亲们出点力就行。”
吃过早饭，陈炎和王兽医、山叔道别后，就往学校走去。刚走到教室门口，就听见里面传来阵阵清脆悦耳的歌声，像一群快乐的小鸟在歌唱。推开门一看，陈素素正站在讲台上，手里拿着一本彩色的音乐绘本，带着孩子们唱《小星星》。她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，头发用一根白色的发带系着，显得格外清新脱俗。孩子们坐在整齐的课桌椅上，小背挺得笔直，手里拿着小巴掌，跟着节奏拍打着，稚嫩的歌声充满了整个教室，回荡在校园里。“陈大哥，你回来啦！”小红第一个发现门口的陈炎，眼睛一亮，高兴地举起手里的画纸，从座位上站起来：“你看，我们画的星星，送给你！这是我和妙儿一起画的。”陈炎走到小红身边，接过画纸，纸上画着五颜六色的星星，有红色的、黄色的、蓝色的、绿色的，星星旁边还歪歪扭扭地写着“陈大哥辛苦了”几个字，字迹虽然不工整，却充满了童真和真诚。他心里一暖，摸了摸小红的头，指尖触到她柔软的发丝：“谢谢你们，画得真好看，陈大哥很喜欢，会好好珍藏的。”
上午的语文课，陈素素教孩子们认识“牛”“羊”“马”三个字。她在乌黑发亮的黑板上用彩色粉笔先画了一头牛的简笔画，牛的身体圆滚滚的，头上有两只弯弯的角，尾巴细细的，看起来可爱极了。孩子们立刻指着画兴奋地喊：“是牛！养牛场的牛！陈老师，这就是咱们要建的养牛场里的牛吗？”陈素素笑着点点头，声音温柔：“对，这就是牛，咱们村要建养牛场了，等牛场建好了，大家就能看到真正的牛了，还能去喂牛呢。”孩子们顿时兴奋起来，教室里像炸开了锅，七嘴八舌地问个不停：“陈老师，牛会吃草吗？它一次能吃多少草啊？”“陈老师，牛能拉车吗？我见过爷爷用牛拉车去镇上。”“陈老师，我们什么时候能去养牛场看牛啊？我们能去喂牛吗？”陈素素耐心地一一回答孩子们的问题，脸上始终带着温柔的笑容，教室里热闹得像个欢乐的菜市场，充满了孩子们的欢声笑语。
课间休息时，孩子们像出笼的小鸟一样跑出教室，在操场上追逐嬉戏。陈炎站在教室门口看着孩子们快乐的身影，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。这时，陈清雅怯生生地走到陈炎面前，她的头埋得很低，手里紧紧攥着一张揉得皱巴巴的纸，手指因为用力而有些发白。“陈大哥，这……这是我画的牛，送给你。”她的声音很小，像蚊子哼哼一样，几乎听不见。陈炎连忙蹲下身，和她平视，温柔地说：“清雅，没关系，慢慢说，我听着呢。”陈清雅这才稍微抬起头，露出一张苍白的小脸，眼睛里带着一丝紧张和期待：“这是我画的牛，不知道画得像不像，我以前在课本上见过牛的图片。”陈炎接过纸，仔细看了起来，纸上画着一头小牛，虽然线条有些歪歪扭扭，比例也不太协调，但能看出画得很认真，小牛的眼睛画得圆圆的，充满了灵气。“画得真好，清雅真厉害，比陈大哥画得都好。”陈炎鼓励道，语气真诚。陈清雅的眼睛里闪过一丝光亮，像是黑暗中点亮了一盏灯，她小声说：“真的吗？”“当然是真的！等养牛场建好了，我第一个带你去看真正的小牛，让你和小牛近距离接触，好不好？”陈炎笑着说。陈清雅用力点点头，脸上露出了难得的笑容，像一朵含苞待放的花朵终于绽放了，虽然很腼腆，却格外动人。
中午放学的铃声响起，孩子们背着书包高高兴兴地回家了。陈炎刚把孩子们送到村口，就接到了金老板的电话，电话里金老板的声音很兴奋：“陈老板，图纸和预算都已经弄好了，你抽空来镇上一趟，过来看看，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我们再修改。”陈炎交代陈素素照看好学校，有什么事及时给他打电话，就开车去了镇上。金老板的临时办公室设在工地旁边的一间彩钢板房里，里面空间不大，却收拾得很整齐，办公桌上摊满了各种图纸和文件，墙上还挂着几张工程进度表。“陈老板，你可算来了，快坐。”金老板连忙起身迎接，给陈炎倒了一杯水。他指着办公桌上的图纸说：“你看，这是养牛场的详细图纸，牛舍、宿舍、饲料房的位置、尺寸都标得清清楚楚，还有水电线路的布局。这是别墅的效果图，外墙用的是深灰色的文化石，看起来很有质感，屋顶用的是红色的琉璃瓦，和周围的环境很搭配，院子里的池塘和亭子也设计好了，池塘边种上柳树，夏天的时候很凉快。”
陈炎仔细看着图纸，时不时用手指着图纸上的某个地方提出修改意见：“牛舍的通风口再加大一点，宽度从半米加到六十厘米，这样通风效果更好。别墅的书房窗户要朝南，这样采光好，看书的时候眼睛舒服。还有，院子里的亭子要建得宽敞一点，能容纳十个人左右，夏天的时候村民们可以在亭子里乘凉聊天。”金老板一边认真地记着陈炎的意见，一边点头：“没问题，这些修改都很简单，我马上让人调整。养牛场的预算是八十万，包括所有的材料、人工和设备费用；别墅的预算是一百二十万，装修材料都是选的环保、耐用的品牌产品，您可以放心。”陈炎点点头，对金老板的工作效率和专业程度很满意：“价格没问题，你尽快安排开工，材料一定要用最好的，不能偷工减料，质量是第一位的。”金老板拍着胸脯保证：“您放心，陈老板，我金某人在这一行做了十几年了，做生意最讲诚信，从来没有偷工减料的情况。我保证给您建得又结实又漂亮，让您满意。”
从金老板的办公室出来，陈炎看了看时间还早，就开车去了镇上的农资店。农资店的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男人，姓刘，和陈炎很熟。看到陈炎进来，刘老板热情地打招呼：“陈老板，今天怎么有空过来了？是不是学校需要什么东西？”“刘哥，不是学校的事，我打算建个养牛场，过来买点玉米种子和牧草种子。”陈炎笑着说。刘老板眼睛一亮：“建养牛场是好事啊，咱们镇就缺个像样的养牛场。你来得正好，我这里有刚到的高产玉米种子和牧草种子，都是适合咱们这边气候的品种。”他说着就把陈炎带到种子区，指着几袋种子介绍道：“这种玉米种子是‘郑单958’，产量高，抗病性强，种下去三个月就能收获。这种牧草种子是‘紫花苜蓿’，营养丰富，牛最爱吃了，一年能收割好几次。”陈炎仔细看了看种子的包装，上面的说明很详细。“行，刘哥，每种种子给我来五十斤，再给我配点适合的肥料。”陈炎说。刘老板麻利地把种子和肥料装好：“好嘞，这些种子和肥料都是优质的，保证你种下去有好收成。养牛场用这些饲料，成本能节省不少。”
回到村里，陈炎直接去了山叔家。山叔正在院子里修理农具，看到陈炎手里提着种子和肥料，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迎了上来：“陈兄弟，这是买的种子吧？”“是啊，山叔，这是玉米种子和牧草种子，还有配套的肥料。”陈炎把种子和肥料放在院子里的石桌上，“您把这些种子分给村里愿意种的人家，种出来的玉米和牧草咱们养牛场按市场价高两成的价格收，这样村民们也能多一份收入，大家肯定更有积极性。”山叔高兴得合不拢嘴：“太好了，陈兄弟，你想得真周到！这样一来，村民们既能照顾家里的地，又能额外赚点钱，肯定乐意种。我下午就去村里挨家挨户说一声。”陈炎又问：“养牛场的员工招得怎么样了？明天能按时开工吗？”山叔拍了拍胸脯：“没问题，招了四个年轻人，都是村里踏实肯干的，分别是大牛、二柱、三娃和小四，他们明天一早就来报到，保证不耽误开工。”陈炎满意地点点头：“那就好，明天我和他们一起去养牛场，安排一下具体的工作。”
傍晚，夕阳西下，金色的余晖洒在靠山村的大地上，给村庄镀上了一层温暖的光晕。陈炎吃完饭，就去学校查看。孩子们已经放学回家了，校园里很安静，只有风吹过树叶的“沙沙”声。陈素素正在整理图书角的绘本，她把散乱的绘本一本本捡起来，用抹布擦干净封面，然后按照大小和种类整齐地摆放在书架上。夕阳透过窗户洒进来，给她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，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拉得很长，显得格外温柔。“今天学校里没什么事吧？孩子们都听话吗？”陈炎走进教室问道。陈素素转过身，脸上露出笑容：“没事，孩子们都很听话，今天清雅还主动和我说话了，她问我图书角的绘本能不能借回家看，还说想当图书管理员，帮着整理绘本。”陈炎心里一喜：“真的吗？那太好了，清雅这孩子性格太内向，多和大家交流交流对她的成长有好处。”陈素素点点头：“我也是这么想的，我打算让她和小红一起管理图书角，两个人互相照应，也能增进她们之间的感情。小红性格活泼外向，清雅性格文静细心，她们俩搭档正好。”
两人坐在教室前的台阶上，看着远处的夕阳慢慢落下，天空的颜色从金色变成了橘红色，又渐渐变成了深紫色。“养牛场明天就要开工了，学校的教学也步入正轨了，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。”陈炎感慨道，语气里充满了对未来的憧憬。陈素素笑着说：“是啊，回想刚开始建学校的时候，遇到了那么多困难，资金不够、人手不足，多亏了乡亲们的支持和帮忙，才一步步走到今天。现在看着孩子们一天天进步，从刚开始的害羞胆怯到现在的活泼开朗，村里的面貌也一天天变化，觉得所有的辛苦都值得了。”晚风轻轻吹过，带来了草木的清香和远处稻田的稻香，远处传来了村民们的欢声笑语和狗吠声，整个靠山村都沉浸在宁静而祥和的氛围中，像一幅温馨的乡村画卷。
陈炎知道，未来的路还很长，养牛场在建设和运营过程中可能会遇到各种困难，比如资金周转不开、牛生病、市场价格波动等；学校的教学也需要不断改进和完善，要根据孩子们的特点制定更合适的教学计划，还要争取更多的教学资源。但只要有乡亲们的支持和信任，有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和求知的欲望，有陈素素这样志同道合的伙伴一起努力，他就有信心克服一切困难，把养牛场办好，把学校办好。靠山村的希望，就像这冉冉升起的朝阳，虽然现在还很微弱，但终将散发出耀眼的光芒，照亮整个村庄的未来，让靠山村的乡亲们过上幸福美满的生活，让孩子们拥有一个光明美好的明天。
这时，远处传来了一阵脚步声，是山叔带着几个村民过来了。“陈兄弟，素素妹子，还没休息呢？”山叔笑着说，手里拿着几张纸，“这是村里愿意种玉米和牧草的人家名单，一共十五户，我都统计好了，你看看。”陈炎接过名单，上面密密麻麻写着村民的名字，心里满是感动：“谢谢山叔，辛苦你了。有这么多乡亲支持，咱们的养牛场肯定能办好。”山叔摆摆手：“都是为了咱们村好，说什么辛苦不辛苦的。明天养牛场开工，我们几个老家伙也去帮忙，给年轻人打打下手。”陈炎连忙说：“不用麻烦你们，年轻人能干得了，你们在家歇着就行。”山叔说：“没事，我们也活动活动筋骨，看着养牛场建起来，心里高兴。”
送走山叔和村民们，陈炎和陈素素又在学校里转了一圈，检查了门窗是否锁好，水电是否关闭。月光洒在校园里，给教学楼和操场镀上了一层银霜，显得格外宁静美丽。“明天会是忙碌的一天，但也是充满希望的一天。”陈素素轻声说。陈炎点点头：“是啊，明天养牛场开工，学校也要正常上课，虽然忙，但很充实。只要我们齐心协力，就没有办不成的事。”两人相视一笑，眼里满是坚定和期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