注意!本章含shiro和路人(指西村)的暧昧描写。
(标题即可概括本章内容。没有任何过分的肢体接触,不想看的小可爱可以跳过。)
西村健一被一股近乎粗暴的力量猛地掼向浴缸边缘。脊背撞上冰硬珐琅的闷响炸开,剧痛沿着骨骼蔓延,他却浑然不顾,目光贪婪又痴迷地描摹着眼前陡然化身“西装暴徒”的银发青年——即便施暴的动作如此粗野,那张清绝如玉的脸在浴室惨白顶灯的照射下,依旧呈现出惊心动魄的美,非尘世所有,更添一抹致命的、沉沦的魔力。
“白川先生……见月……”西村的喘息粗重起来,笑容兴奋,“我好像……越来越为您着迷了……”
“是吗。”白川见月脸上没有一丝波澜,五指猛地攥紧西村被发胶凝结的头发,迫使他头颅后仰。那双没有温度的赤瞳俯视下来,“我可半点也高兴不起来。”
“没关系……”西村忍着头皮撕扯的痛楚,膝盖无意识地蹭动着寻找支点,面容因疼痛而痉挛,眼底却迸射出更炽烈的火光,“我可以……让您高兴起来……或者……”
“唔!”
白川见月猛地又向上狠扯了一把他的头发,随即骤然松手。
西村的头颅失去支撑,无力地晃了晃,又再次献祭般地仰起,暴露出脆弱的脖颈和上下滚动的喉结。
白川见月从西装内袋掏出一支小巧的十字螺丝起子,冰冷的金属在灯光下淬出寒芒。戴着黑色皮手套的另一只手,却带着一种近乎狎昵的温柔,抚上西村滚烫汗湿的脸颊。
“人是无法真正对他人的情绪感同身受的。那么……我该如何向你传达我的愤怒呢?西村先生。”他的指尖滑到西村的耳垂,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,不轻不重地一扯,“居然把那么危险的东西……放到我面前。”
西村闷哼一声,手腕挣开了那条早已松垮的领带束缚。他扯下缠绕的布条,灼热的呼吸喷在白川的手套上,低头,近乎虔诚而痴迷地亲吻那冰冷的黑色皮革,“我愿意道歉……直到您满意……用您指定的……任何方式……”
白川见月蓦地抽手,粗暴地将西村的头颅按回冰冷的浴缸边缘。西村被迫维持着别扭的姿势,双眼被正上方的顶灯晃得发花,脸上的笑容却未减分毫。
“嗤——”
一声令人牙酸的、细微却无比清晰的穿透声在耳边响起。
那柄冰冷的金属起子,瞬间贯穿了西村健一柔软的右耳垂。鲜血瞬间涌出,顺着耳廓蜿蜒淌下,在洁白的浴缸上溅开刺目的红点。
“呃……!”直到撕裂的剧痛传来,西村才迟钝地意识到发生了什么,表情因剧痛而狰狞。
白川见月将那支沾血的起子用手帕轻轻包裹着收回,然后抬起左手,看着黑色手套上沾染的血迹,极其自然地、带着一种令人胆寒的优雅,将那点黏腻的温热,抹在了西村惨白而扭曲的脸上。
“这次就算了。”声音仿佛从云端飘落,“我相信,西村先生足够聪明。”
“是……是…”西村的声音因疼痛而破碎,“我保证……所有危险的东西……绝对不会再出现在您眼前……见月……”他喘息着伸出左手,颤抖地抓住了白川西装外套的下摆,身体又一次急切地试图贴近。
“啪。”
一记清脆却并不算重的耳光,精准地落在西村的左脸上。金丝眼镜应声飞脱,跌落冰冷的瓷砖。
白川见月垂眸,握了握自己的右手手腕,轻轻转了转,仿佛刚才那一下真的牵动了“尚未完全康复”的旧伤。
西村脸上不见丝毫恼怒,反而急切又关切问道:“没事吧?是不是弄疼手了?”仿佛全然忘却了脸颊的火辣与耳垂钻心的锐痛。
白川见月俯身,捡起地上的眼镜,动作堪称温柔地挂回西村的鼻梁上。
“说起来,”他的语调平稳得如同方才的血腥从未发生,“还没问西村先生,费尽心机找我,究竟有什么事情?”
西村扶正眼镜,镜架压到受伤的耳垂,痛得他倒抽一口冷气,脸上却挤出笑容。脚尖带着赤裸的暗示,轻轻勾蹭了一下白川的裤脚,“不是说过了吗?我是来道歉的。”嗓音沙哑,欲望满溢。
“我可看不出你有任何诚意。”
“我……”西村急切地想辩解。
白川见月却忽然俯身,戴着黑色手套的手掌,带着沉沉的压迫感,按在了西村剧烈起伏的胸膛上。
“呵,”一声极轻的笑溢出唇瓣,语气温柔得令人胆寒,“西村先生……心跳得可真快呢。”
西村的喉结艰难地滚动了一下,呼吸瞬间灼烫起来。
然而,那只手并未停留。它灵巧地滑入西村西装内侧,精准地掏出了他的皮夹。
白川见月从里面抽出一张烫金的名片,看也没看,随手将皮夹丢回西村身上。“想道歉的话,”他拈着名片晃了晃,语气带着施舍般的轻蔑,“这点程度……可远远不够。”
西村对跌落在腿间的皮夹视若无睹,只是抬手随意地抹了一把划过脖颈带来痒意的鲜血,任由更多鲜红玷污衣衫。
“是……谨遵吩咐,见月……”他吐出那个名字,如同在唇齿间反复咀嚼、品尝着某种甘美的致命毒药。
“不急,”白川见月直起身,居高临下地看着浴缸边狼狈不堪却又亢奋异常的男人,“我之后会联系你的,三叶会的……西村先生。”
西村脸上毫无意外,笑容反而扭曲得更加灿烂,透出一种被认可的狂热,“是。”
“这是定金。”白川见月再次弯下腰,捞起地上那条皱巴巴的黑色领带,粗暴地揉成一团,然后塞进了西村健一喘息微张的嘴里。
“唔!”西村猝不及防,闷哼一声,口腔瞬间被布料填满,窒息感与屈辱感混杂着奇异的快感席卷而来。
白川见月站直身体,转身打开浴室门,迈步而出。在门口,脚步微顿,他随意地抬手挥了挥手。
“失礼了,西村先生,请自行善后。”
他顿了顿,回头施舍了一个眼神,嘴角勾起一抹极浅的笑意,“……伤口,小心感染。”
“是……”含糊不清的应答,艰难地从塞满领带的喉间挤出。西村健一瘫坐在冰冷的浴缸边缘,目光如同被磁石吸附,死死追随着门口消失的清冷背影——如同最虔诚的信徒,目送降下温柔血腥的神明远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