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玉腿微抬，足尖在虚空轻点，青芒顺着足尖漫出，漫过之处，混沌巨影的黑芒竟开始消融。
她甚至没动用全力，只用玉指拨弄青芒，将巨影拆成四道流光，再用玉掌，将其拍散。
红脸使者的焰流被青芒裹成火团，黄衣使者的锐风被青芒绞成碎风，蓝袍使者的毒雾被青芒蒸成白烟，灰袍使者的魔音被青芒压成细响。
四股力量在她玉手玉指的拨弄下，连一丝波澜都没激起。
剩余七位使者见状，他们与法相同时伺机而动。
绿袍使者掐诀拍向心口，三枚青种从指尖弹出，没入法相掌心。
法相攥紧青种，藤蔓应声疯长，缠向凌婉兮时，生灭之力让途经星辰先枯后荣，虚空被搅得乱成碎纹。
“‘枯荣法相’掌生灭！”绿袍使者踏前半步，与法相同步拧身，藤蔓突变加速，尖端泛着黑绿两色光粒，“缠上就得受生灭啃噬！”
紫袍使者扯断腕间雷纹手环，手环化作万道雷光融入法相；法相引雷的双臂肌肉暴起，雷柱劈向青芒时炸碎混沌，火星溅在虚空凝成电网。
“‘惊雷法相’镇天地！”他本体咬破舌尖，精血喷向雷光，电网瞬间收紧，要将青芒困在中央。
白袍使者解下腰间冰玉符，符篆贴向法相眉心。
法相呼出的寒气陡然变浓，混沌气流遇寒成冰，冰雕顺着裂缝蔓延，冰棱上的霜纹爬向凌婉兮足尖。
“‘冰封法相’冻万物！”他本体踏碎脚下冰面，寒气借碎冰扩散，连光线都被冻得滞涩。
褐袍使者跺碎脚下重力石，石粉融入法相双脚。
法相跺脚的刹那，周遭虚空向内坍缩，形成的重力场让虚空凹陷，凌婉兮衣袂被压得贴向身体。
“‘重力法相’压乾坤！”
他本体双臂张开，重力场再涨三成，碎石在他周身压成齑粉。
粉袍使者撕碎袖中幻卷，卷中粉雾涌进法相掌心。
法相挥出的粉雾化作无数虚影，虚影动作与凌婉兮分毫不差，却带着扭曲的杀意。
“‘幻杀法相’乱心神！”他本体结印点向眉心，虚影突然加速，要撞进凌婉兮神识。
黑袍使者扯下颈间吞噬珠，珠子嵌进法相巨口；法相吞吸的力道陡增，青芒被扯得微微晃动，周遭灵气凝成旋涡，连界壁碎片都被吸进巨口。
“‘吞噬法相’吸灵气！”他本体按住胸口，将自身灵力灌向法相，旋涡转速再提。
金袍使者撕裂胸前光暗玉，玉碎成两半融入法相左右肩。
法相半明半暗的力量缠成绞索，光明处泛着灼眼金光，黑暗处淌着粘稠黑雾，绞索旋转时绞碎法则链条。
“‘光暗法相’灭阴阳！”他本体左右掌分按光暗两色，绞索突然收紧，要绞碎途经的一切。
七人本体与法相气息交织，生灭藤蔓、雷霆电网、冰封冰棱、重力场、幻杀虚影、吞噬漩涡、光暗绞索缠成灭世之网。
光网落下，以凌婉兮为中心的领域被完全覆盖。
大地崩碎，岩层成粉；江河蒸干，草木湮灭。
万物在网下沉沦，覆盖之处唯余毁灭，虚空从中心塌陷，裂痕蔓延至整个界域。
界内无数势力强者被惊动，御空而起或撕裂空间探查。
尚未触及光网边缘，身体便已无法承受交织的毁灭之网的挤压，骨骼断裂，血肉迸裂。
山河倾覆，大地翻转，日月失色。
光网散出的毁灭气息持续冲击，此界壁垒崩裂，法则链条断绝。
崩坏之势沿虚空裂痕蔓延，相邻界域壁垒震颤，法则链条出现裂痕，遍布损伤，摇摇欲坠。
“七法齐出，诸天抖三抖！”墨屠捂着胸口狂笑，血沫从嘴角溢出，“你死定了！”
红脸使者忍着灼烧嘶吼：“帝尊境来了也得成肉泥！这是你的‘福气’！”
黄衣使者断手按向地面，血手印在虚空凝成符：“生灭破防，雷霆碎护，冰封锁身……你逃不掉！”
蓝袍使者溃烂的手抓向毒幡：“化成飞灰，元神祭帝器！”
灰袍使者七窍淌血，敲碎残钟：“这才是真底蕴！让你懂绝望！”
凌婉兮望着缠来的网，眸中兴奋更浓。
她玉指在虚空轻点，青芒顺着指尖漫出，漫过处重力场凹陷变浅。
玉手轻挥，青芒化作风刃，斩得幻杀虚影溃散；玉腿微抬，足尖踢向冰棱，冰雕遇青芒消融成水。
“总算有点意思。”她玉掌翻飞，青芒凝成九道符文，符文旋转时，被吞噬的灵气逆流而回。
“七法互补？不过是七堆废品！”
指尖一弹，符文合为青金巨斧，斧刃纹路流转，劈开虚空时带起锐风。
“劈！”
巨斧落处，生灭藤蔓断成碎段，绿袍使者本体呕出带碎叶的血。
雷霆电网被劈得倒卷，紫袍使者浑身焦黑，雷光在体内炸开。
冰封冰棱消融成汽，白袍使者被冻得嘴唇发紫，冰玉符碎成粉。
重力场溃散，褐袍使者骨骼压得噼啪响，重力石粉嵌进皮肉。
幻杀虚影烟消，粉袍使者抱头傻笑，幻卷残片贴满脸；吞噬漩涡反噬，黑袍使者干瘪如柴，吞噬珠从巨口脱落。
光暗绞索断裂，金袍使者半边焦黑半边白，光暗玉碎渣刺进肩。
“噗——”七人同时倒飞出去，后背撞在龟裂的界壁上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
界壁碎片簌簌坠落，尖角狠狠嵌进他们后背的皮肉里，血珠顺着伤口渗出来，串成线似的往下淌，滴在虚空里晕开一小片深色。
七位使者躬身扶着界壁挣扎起身，各自忍着伤处的剧痛，有人处理着伤口，有人勉强维系着不稳的法相，还有人正硬生生复位脱臼的关节。
他们相互扶持着，踉跄着朝墨屠五人挪去。
墨屠立在最前，手中的幽狱锁残片在掌心转动，边缘的锐痛刺着皮肉。
红脸使者捂着被火燎过的脖颈，结痂的皮肤又裂开了，血珠滴在胸前的破布上。
黄衣使者用没断的左手托着断臂，骨头碴刺破纱布的地方还在渗血。
蓝袍使者的蚀骨幡杆烂得只剩半截，黑雾似的毒液顺着指缝往下滴。
灰袍使者脱臼的手腕用布条吊在脖子上，魂钟碎片还嵌在衣襟里，随着动作硌得胸口发疼。
十二人终于凑到一起，彼此的血腥味混在一处，浓得化不开。
有人腿骨错位，每动一下都“咯吱”响；有人法相的虚影在身后闪闪烁烁，像风中残烛。
“不杀你，我等回去也是死！”
墨屠攥紧手中残片，锐痛刺透掌心，黑血渗进纹路里。
他盯着血痕，声音发狠：“殿主最恨废物，更恨丢尽脸面的废物！”
红脸使者往炉中塞了块凝结本源的物件，沉声道：“与其回去受刑，不如拉你垫背！”
黄衣使者咬碎牙关，断手处血溅残刃，残片骤亮：“燃尽本源，也要你神魂俱灭！”
蓝袍使者将残幡缠上手臂，毒液顺着血脉蔓延：“同归于尽，够本了！”
灰袍使者以碎片划破眉心，精血混着元神之力抹向法相：“十二本源齐爆，诸天也得震动。”
剩余七人纷纷催动本源，失控的力量在体内冲撞，法相骤然暴涨，残破身躯裂出缝隙，黑血喷涌成云。
“燃本源！碎法则！灭诸天！”
墨屠嘶吼着抛起幽狱锁残片，残片在空中炸开黑芒。
十二道法相扑向残片，身躯撞进血云，皮肉与法相虚影交融，发出“滋滋”熔合声。
混沌气流被搅得倒卷，本界虚空率先崩塌，“咔嚓”裂成蛛网，断口处涌出混沌原液。
界内法则链条绷得笔直，链节接连崩断，碎片密集朝着各方扩散而去。
此前波动已让本界数千势力折损，此刻血云狂暴更胜百倍。
数万股沉于古地的巅峰势力被惊醒，顶尖势力正欲催动神通探查，血云裹挟的本源之力已压来。
藏于九天云海的仙宗，护山大阵刚显轮廓便碎成光屑，十万强者连同历代祖师雕像气化；
深潜亿丈海沟的水族圣城，玄冰结界被血雾融穿，亿万水族崩解，万年玄龟的龟甲寸寸碎裂；
隐于时间缝隙的古老世家，族地随虚空褶皱撕开，传承万代的卷宗与强者化作飞灰；
无数顶尖势力刚启动防御，便被法则碎片击穿核心，千万战舰在光芒中湮灭。
血云翻涌间，近百万股势力消散。
本界法则链条彻底崩断，护界罡气成虚无，大地成片塌陷，星河倒卷坠落，整个世界被揉碎，只剩无尽混沌与血雾交织的废墟。
血云之力穿透本界废墟，蔓延至世界之外。
相邻界域的法则链条持续震颤，壁垒在波及下不断剥落，裂纹爬满虚空，已难支撑。
百余界域中，无数巅峰势力之主自闭关处惊醒，帝境威压冲天而起。
他们凝视虚空异动，无法辨明来源，心头皆生寒意。
那股血云之力的主人，境界远在自身之上。
不敢迟疑，诸多巅峰势力之主动手。
有的修补法则断链，有的以本源加固界域壁垒，有的催动传承至宝撑起防御光幕，每一个界域都被无数道帝境力量笼罩，试图阻截崩坏之势。
然而，周遭千万界中，离此界最近的百余界域仍同时震荡：
某界的防御光幕“啵”地破碎，界主府的琉璃顶被气浪掀翻，正在议事的强者们瞬间气化。
另一界的法则树剧烈摇晃，叶片簌簌坠落，扎根树下的传承势力连同古树一起崩解；
更远处的界域护罩泛起涟漪，随即寸寸碎裂，当即有一部分强者直接被碾成血雾，连界核都开始震颤。
诸天惊呼声此起彼伏：
“本界要碎了！法则撑不住了！”
“防御法器全废了！快退！”
“什么情况 ，这是要掀翻千万界！”
血云翻涌着膨胀，连诸天万界壁垒都被引动，化作黑风卷向血云之力，将崩裂的虚空碎屑卷成更大的风暴。
就在这时，四道流光从诸天万界的缝隙中攒射而来，落地凝作两男两女。
衣袍纹路呈现星河初开的裂痕，典籍未载。
为首紫衣女子抬手挥，淡紫霞光漫过崩裂的界域壁垒，碎块在空中簌簌重组，裂痕肉眼可见地弥合。
“再打，半个诸天壁垒都要碎成齑粉。”她声音压得诸天万界一滞。
左侧男子指尖连弹，精准点在失控的法则链条节点，散乱的链条“唰唰”扣合归位，金鸣细碎。
“大帝境近万年来罕见，如今一次性冒十二尊，还被逼到这份上，闻所未闻。”
右侧女子玉掌按虚空，被血血云之力波及的界域壁垒加固。
“的确罕见。”
最后一位男子目光扫过远方的战场，冷哼震得壁垒嗡嗡响：“十二尊大帝境，拿不下个女子，我看浪得虚名？传出去诸天都要笑掉大牙。”
紫衣女子霞光在眼底流转，望向凌婉兮方向，指尖摩挲袖角：“并非十二尊拿不下，莫小瞧她。她已不是真正的她——前不久，我为救墨渊，不得已与她交手，那时便不分上下。那家伙近几纪元吞噬生灵，实力恢复得惊人，已不弱于巅峰时期。”
“恢复？”
左侧男子嗤笑，弹出金芒钉在摇摇欲坠的壁垒上，金光蔓延处，壁垒硬如玄铁，“大男人躲女子躯壳里，算什么本事？若不是碍于规矩，早揪出来扒了元神清算旧账。”
“慎言。”紫衣女子霞光微凝，扫他一眼，“那女子未成长起来，本可有大好前途。谁能想到，会被‘那个家伙’夺舍。”
她顿了顿，玉指拂过修复的壁垒，语气沉了沉，“十四纪元前，那家伙所过之处，血流成河，真是末日景象。不知多少与我等同级的强者死在那时，最后活下来的，寥寥无几。”
右侧女子指尖顿在屏障上，符文流转滞涩：“所以现在更不能与他正面交锋，更不能让他察觉我等踪迹。诸天之外的裂隙还没补全，那些强者随时可能降临，这才是当前要务。”
最后一位男子点头：“内讧只会给外敌可乘之机。”
紫衣女子望向凌婉兮方向，霞光敛了些：“我推演墨渊近况时，发现除了这被夺舍的女子，还有三人——紫韵澜、凌御神、玄霄圣主。他们与这女子同出鸿蒙之初，原本境界实力不分上下。”
左侧男子挑眉：“这三人？需得培养？”
“他们当前实力尚低。”
紫衣女子指尖划过虚空，似在勾勒什么，“得让他们经些磨练，我信他们能走到我等境界。”
她抬眼扫过三人，“期间若有人要逆流而上，斩灭他们，还请各位出手拦一拦。”
右侧女子率先应下：“自然。”
最后一位男子颔首：“分内之事。”
左侧男子哼了声，指尖弹出更多金芒，加固附近几处薄弱壁垒，算是默认。
紫衣女子霞光再涨，罩住整片崩裂区域，恐怖的气息冲撞，壁垒纹丝不动。
周围界域中的诸多巅峰势力帝境望着四人，面露惊疑，不敢出声。
只觉四人气息深不可测，远超他们的认知，如此人物竟然在危急时刻挺身而出，却又带着一种令人难以亲近的冷漠。
紫衣女子瞥眼血云，淡淡道：“先稳住这里，别让动静引来不该来的。”
四人缄默不语，气息平缓铺陈，覆盖住整片区域，那些残存的血云之力须臾消散。
同时，外泄的力量亦被严密禁锢，未起丝毫波澜。
与此同时，凌婉兮立于青芒之中，玉掌缓缓抬起，掌缘锐劲切割扑面而来的血雾：“吾说过，尔等连提鞋都不配。”
她指尖青芒流转，结成“镇界”大印，印面浮出亿万符文。
符文亮起，崩裂的法则链条颤了颤，竟顺着青芒轨迹逆向重组，断口处火星四溅。
“想拖诸天陪葬？你们这群蝼蚁也配？！”
血云中的融合法相猛地睁眼，十二道异色光柱从眼中射出。
光柱扫过，星核“咔嚓”炸碎，界域护罩成片消融，碎屑混着血雾翻涌。
“一起死！”融合法相嘶吼着扑来，血云裹着灭世之力压向凌婉兮。
所过之处，虚空彻底湮灭，混沌气流被扯入其中，发出“滋滋”的吞噬声。
凌婉兮玉掌推出，“镇界”大印迎向血云。
青芒与血雾碰撞的刹那，周围虚空同时嗡鸣。
那十二道异色光柱忽的转盛，在青芒牵引下扭曲、交缠，瞬间凝成一道巨盾，挡在大印前方。
“铛——”
大印与血云相撞，震波顺着虚空纹路扩散，此界残存虚空寸寸崩塌，裂痕一路蔓延至诸天万界。
融合法相身上裂缝簌簌扩大，黑血从缝隙中喷涌，却仍疯狂前冲，十二道本源之力在体内拧成绞索，狠狠勒向青芒。
凌婉兮玉指在印面轻点，大印突然分层，每层印面都射出密集青刺。
青刺穿透血雾，精准扎进融合法相的裂缝，刺尖没入时，传出骨骼碎裂声的脆响。“本源失控，还敢狂言？”
融合法相痛得嘶吼，血云剧烈翻涌，撞在大印上发出沉闷巨响，却被死死抵住，寸步难进。
血云中的融合法相仍在疯狂挣扎，十二道本源之力在青芒压制下渐渐黯淡，法相身上的裂缝爬满全身，表层皮肉开始剥落，眼看就要崩碎。
与此同时，凌婉兮立于青芒之中，玉掌缓缓抬起，掌缘锐劲切割扑面而来的血雾，声音裹着冰碴：“吾说过，尔等连提鞋都不配。”
她指尖青芒骤盛，凝作“镇界”大印，印面亿万符文亮起，却未管周遭崩碎的一切。
对那些湮灭的生灵、崩塌的界域，她眼皮都未抬。
在她眼中，蝼蚁死活，与尘埃落地何异？
“想拖诸天陪葬？你们这群蝼蚁也配？！”
血云中的融合法相猛地睁眼，十二道异色光柱从眼中暴射而出。
这是最后的挣扎，光柱所过，虚空成片坍缩，残存的界域残骸瞬间碾成齑粉。
“一起死！”融合法相嘶吼着扑来，血云裹着灭世之力压向凌婉兮。
其势之烈，让此方本就崩解的虚空彻底失序，气流倒卷成涡，连混沌都在震颤。
凌婉兮玉掌推出，“镇界”大印迎向血云。
青芒未显半分滞涩，在她眼中，这不过是临死前的扑腾。
两股力量尚未触碰，周遭已彻底失控。
青芒所及，虚空寸寸崩裂成碎片，簌簌坠落。
血云边缘，破裂的虚空残块被碾成粒子，消散无踪。
这片区域的虚空早已崩解，此刻更是连混沌都被撕裂，露出更深邃的虚无。
“嗡——”
青芒与血雾终于相撞，没有惊天巨响，只有一股死寂的威压横扫开来。
所过之处，虚无都在扭曲，残存的一切物质、能量皆被抹平。
融合法相身上裂缝簌簌扩大，黑血从缝隙中狂喷，却仍疯狂前冲，十二道本源之力在体内拧成死结，要将青芒扯入同归于尽的深渊。
凌婉兮玉指在印面轻点，大印突然分层，每层印面都射出密集青刺。
青刺穿透血雾，精准扎进融合法相的裂缝，刺尖没入时，传出筋骨碎裂的闷响。
“砰…砰砰砰”
融合法相痛得嘶吼，血云剧烈翻涌，一次次撞向大印，发出沉闷的碰撞声，却被死死抵住，寸步难进。
血云中的融合法相仍在疯狂挣扎，十二道本源之力在青芒压制下渐渐黯淡，法相身上的裂缝爬满全身，表层皮肉成片剥落，眼看就要崩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