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宝宝瘦瘦小小的样子就想到她明明可以足月出生长的健健康康,却偏偏被迫早产,我心好痛。
我在林夏、江衡、邹睿眼里都是很好的人,只有在长歌眼里,我什么都不是,他的家人也都看不上我。
我这4楼跳的很值,我远嫁到广州,认个在老家厉害的干爹干妈没什么用,我总不会因为亲戚朋友的事去求他们吧,那也太不识好歹了。可如果回家发展的话,我或许会顺风顺水。
跳楼之后,我更坚定了离婚的念头,人只活一辈子,不一定什么时候就死了,为什么要和不爱的人在一起互相折磨。等我能站起来长时间行走,第一件事就是回广州和长歌离婚。
我妈很喜欢我身上的超然,就是淡淡的死感,这不是我装出来的,我一直就是这样要死不活的…
我们聊到了我的婚姻
我妈:“你老公是做什么的”
我:“在私企当管理,平时投资一些小项目”
她:“你伤这么重,他都不来看你吗?”
我:“我没对他说。”
她:“?”
我:“我和他没什么共同语言,开口就是吵架。”
她:“你这么好的女孩他还舍得和你吵??”
我:“妈,我挺花心的。”
她:“花心怎么了?谁年轻没爱过几个人?他不能让你收心是他没本事。”
我鼻子一酸:“我婆婆也不喜欢我,因为我生的是女儿,不让领证,也不给张罗婚礼”
她:“这样的家庭,你还嫁进去?你在抚顺,好小伙随你挑,妈给你找。”
我:“妈,谢谢您,有您爱我就够了,我现在感到无比的幸福,我想现在做笔录把学弟捞出来。”
她:“捞他干嘛,还是小棉袄贴心,等你下次回抚顺,我们一起购物逛街做美容。”
我:“太好了,我妈不爱出门,每次我都是一个人出去逛,去寺庙也是我自己,有时候去一些偏远的寺庙,我还挺害怕的…”
她握住我的手:“等你回家了,妈陪你一起去寺庙,我也常去。”
我:“妈,我不是在做梦吗,我上辈子拯救银河系了吗。”
她:“傻孩子。”
我上辈子没拯救银河系,我妈也不是傻白甜,我坠楼欧阳给她打电话求助,她第一时间让律师教会他怎么说怎么做,对自己有利。
她也不是真心喜欢我,认我做了女儿之后立刻告诉了我欧阳的口供内容,和我反复练习,让我做笔录时不要说错。
甚至转院都是为了拖延时间,让警察晚点找我做笔录,好有充足的时间说服我,让我背好答案,因为和睦家不在海淀。跳楼当天转运途中很容易出血、疼痛加剧,也可能骨折移位,二次损伤。
这一路疼死我了。
她只是为了保住自己的儿子,我也想投其所好,讨她欢心,等我以后离婚回家了,她在资源人脉方面都能给予我帮助,和她各取所需罢了。
我用疼痛换来了可以逆天改命的机会,我不后悔。
穷人想改变命运太难了,我父母为什么希望我努力学习,就是因为学习是我唯一的出路。
是我不争气。
警察很快又一次联系了医院,得知我转院后又联系了和睦家的医院,医生说我的状态可以做笔录了。
警察来了之后没有问医生任何问题,只问了我时间,地点,经过和我的伤情,答案都在我脑子里过了很多遍了,我对答如流,最后也没有签所谓的谅解书,就是让我核对了一遍笔录的内容是否真实,我签个字就结束了。
我妈找的律师的说法和事实也差不多,都是我抑郁,想不开要从楼上跳下来,欧阳冲上前想救我,没救上来,关于伤情,警察没有找医生核实,只问了我,当然要往轻里说才能对欧阳有利。
最终让我跳楼的原因并不是欧阳的逼迫,而是我在窗前想到了自己曾经伤害过的每一个男人,我想以死谢罪。
欧阳的言语刺激,就像有人想跳楼时底下起哄的人一样,只是加剧了我的心理压力,如果我跳下来死了,他的行为就很严重,但是我没有死,伤的也不致命,而且我一心要出谅解书,所以他也不用承担法律责任。
证人也只看到我掉下去,看不到我们在房间里的争吵,我怕警察会问邹睿,我提前告诉了他怎么说。
最终,我和欧阳的笔录内容一致,逻辑清晰,陈述合理,现场也没有发现明显打斗痕迹和血迹,他的情节不认定为犯罪。
我妈去警局接欧阳少爷去了。
我一个人在病床上很无聊,开始我还觉得保住手是一个明智的选择,能玩手机,后来躺床上久了,我手机都玩吐了,再也不想玩了。
不如保腿了…
太难受了,一直躺在床上,比坐月子还难受,坐月子我还能下来走,骨折不能,我快心理抑郁了。
但其实这个阶段还好,康复训练才是最痛最折磨的,关节僵硬,肌肉无力,从前对我来说最简单的行走,现在都很难,真的像个废人一样,而且越练越疼,不练还不行。
我放下手机,和护工聊天,她讲她服务过的病人,不仅仅是可以在医院陪护,还可以到家里,去家里也不止是陪护,也可以打扫卫生,也可以做饭。
她护理过的病人得什么病的都有,有的病人好说话,还能轻松点,有的病人情绪不好,不是辱骂就是想动手,但是病人的家属都挺好的,会加钱,也会道歉。
聊着聊着,我妈带着欧阳少爷回来了。
我再一次看到仇人已经没有什么感觉了,因为他现在是我的弟弟。
欧阳很老实,可能被拘留遭受了心理折磨,也可能是来的路上被我妈教训了。
他对我说:“学姐,对不起”
看这少爷低头真难啊,我刚跳下来的时候,他也对我说了一句对不起,我相信这两次他说的都是真心话,因为我一身血躺在地上,还有腿缠着厚厚的纱布伸得笔直被固定住,躺在病床上的样子太凄惨了,我只有上半身是不受限的。
我妈:“叫什么学姐,这是你二姐”
欧阳:“啊?妈你出轨了?楚佑琳是你私生女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