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帅府偏厅,烛火长明。

萧执依旧守在榻边,握着沈清弦的手,仿佛一尊雕塑。古谦悄无声息地进来,低声道:“殿下,您已两日两夜未合眼,去歇息片刻吧,老奴在此守着。”

萧执摇头,目光始终未离开沈清弦苍白的脸:“可有消息?”

“三皇子逃入狄人王庭,狄人单于阿史那顿已收留他,并对外宣称,要助他‘清君侧’。”古谦沉声道,“另外,京中来信,侯爷已连夜入宫面圣,陛下震怒,已下旨彻查三皇子一党。只是……”

“只是什么?”

“陛下虽斥责三皇子,但尚未下旨废黜其爵位,亦未明令通缉。”古谦低声道,“朝中仍有不少人为其开脱,称或是有人构陷。”

萧执冷笑:“意料之中。老三经营多年,党羽遍布朝野,父皇也要权衡。不过无妨,如今他在狄人那里,这通敌的罪名,算是坐实了。待清弦醒来……”

他顿了顿,声音低下去:“待她醒来,我自有计较。”

古谦看着自家殿下深陷的眼窝和下巴冒出的青色胡茬,心中暗叹,默默退下。

夜渐深,寒风呼啸。

萧执仍握着沈清弦的手,低声说着话,仿佛她只是睡着了:

“清弦,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在工部值房争执吗?你那时真像只小刺猬,句句带刺,却字字在理……”

“你总说我算计太深,可若不算计,如何在这吃人的朝堂活下去,如何护住想护的人……”

“你说要与我并肩,看万里江山。这话,我记着呢。所以你要快点醒来,否则江山再美,无人同赏,又有何趣……”

忽然,他感觉到掌中的手指,极其轻微地动了一下。

萧执浑身一震,猛地抬头,看向沈清弦的脸。

她的眼睫,在昏黄的烛光下,轻轻颤动了一下。

然后,缓缓睁开了眼睛。

视线模糊,聚焦缓慢。但她看到了那张熟悉的脸,看到了他眼中瞬间迸发的、无法掩饰的狂喜与如释重负。

“殿……下……”她嘴唇翕动,声音微弱得几不可闻。

萧执紧紧握住她的手,贴在自己脸颊,眼眶瞬间红了。他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声音平稳:“我在。一直都在。”

沈清弦虚弱地眨了眨眼,意识逐渐清晰。肩头的剧痛,昏迷前的血腥,混乱的战场……记忆涌来。她看着萧执憔悴的脸,看着他眼中的血丝,心中最柔软的地方被触动。

“你……没受伤吧?”她问,声音细若游丝。

萧执摇头,声音沙哑:“我没事。有事的是你。笨蛋,谁让你替我挡箭的?”

沈清弦苍白的脸上,竟浮起一丝极淡的笑意:“下……次还敢……”

萧执又气又心疼,俯身,将额头轻轻抵住她的额头,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中是深不见底的情愫与后怕:

“没有下次了。沈清弦,你听好,从今往后,你的命是我的,没有我的允许,你不准再伤一分一毫。否则……”

“否则……如何?”她虚弱地问。

萧执深深看入她眼中,一字一句,如同誓言:

“否则,上穷碧落下黄泉,我也要找到你,把你锁在身边,永生永世,再不让你涉险半分。”

沈清弦看着他眼中近乎偏执的深情,苍白的脸颊泛起一丝不正常的红晕。她想说什么,却因虚弱和悸动而发不出声音,只能轻轻回握了一下他的手。

这一握,虽无力,却让萧执悬了两天两夜的心,终于缓缓落回实处。

窗外,北风依旧呼啸,但长夜将尽,黎明已现微光。

而此刻,狄人王庭金帐内。

萧铭面色阴沉地坐在下首,上方是北狄单于阿史那顿。帐内气氛凝重。

“三殿下,此次合作,你让本单于很失望。”阿史那顿把玩着手中的金杯,语气不善,“非但没拿下黑石堡,折损我数千勇士,还让萧执当众揭穿你通敌之事,如今你在南朝,已成丧家之犬。”

萧铭咬牙道:“单于放心,本王在南朝朝中仍有势力,父皇也未必全信萧执一面之词。只要单于助我东山再起,他日我若登基,必割让北疆十州,岁岁纳贡,永结兄弟之邦!”

阿史那顿眯起眼,打量着萧铭,忽然哈哈大笑:“好!三殿下爽快!既然如此,本单于就再信你一次。不过……”

他话锋一转,眼中闪过狡诈:“听闻那位让你功亏一篑的云尚书,似乎没死?还醒了?”

萧铭脸色更加难看:“是。算她命大。”

“这个女人,不简单啊。”阿史那顿摸着下巴,“我狄人勇士,多次折在她督造的军械之下。三殿下,要想成大事,这个人,必须除掉。”

萧铭眼中闪过狠毒:“单于放心,她活不了多久。鸠羽红混狼毒,就算有解药,也会损及心脉,留下病根。而且……”

他阴冷一笑:“我在南朝,还留了后手。沈清弦,齐王妃?呵,她恐怕,没那个命享这个福分。”

帐外,北风凛冽,卷起千堆雪。

沈清弦醒来后的第三日,终于能勉强坐起,倚着软枕,小口喝着林软软喂的参汤。肩胛下的伤口依旧疼得钻心,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,但她脸上已有了些微血色。萧执几乎寸步不离帅府,所有军务都在她榻前处理,只是不许她过问半句。

“殿下,狄人退兵后有何动向?”她终究忍不住,趁着萧执批阅文书的间隙轻声问道。

萧执笔尖一顿,抬头看她,眉头微蹙:“说了不许你操心这些。林老嘱咐需静养。”

“只是问问。”沈清弦看着他眼下浓重的青影,知道他这几日既要处理战后事宜,又要追查三皇子余党,还要时刻关注她的伤势,几乎未曾合眼,“我若什么都不知道,反倒胡思乱想,更不利于养伤。”

萧执沉默片刻,放下笔,走到榻边坐下,握住她未受伤的右手:“狄人退兵三十里,在鹰嘴崖一带扎营,按兵不动。斥候探得,老三已入狄人王庭,阿史那顿以‘贵客’相待。朝中,父皇已下旨彻查老三及其党羽,兵部、户部已有数人被下狱,但……”

“但陛下仍未公开废黜三皇子爵位,亦未下旨通缉。”沈清弦接口,声音虚弱却清晰,“朝中仍有人为三皇子开脱,称通敌之事或为构陷,尤其是指认三皇子的证据,多出自殿下之手,难免引人疑窦。”

萧执眼中闪过一丝寒光:“你倒是猜得准。”

“不是猜,是必然。”沈清弦轻声道,“三皇子经营多年,党羽遍布朝野,更与许多世家大族联姻勾连。陛下要动他,牵一发而动全身。如今他在狄人手中,反倒成了烫手山芋——公开通缉,等于逼狄人保他到底;不闻不问,又难堵天下悠悠之口。陛下在等,等一个……更确凿、更无法辩驳的时机,或者,等北疆出现一个让他不得不决断的局面。”

萧执深深看着她,忽然抬手,轻轻抚过她苍白消瘦的脸颊:“所以你更要快些好起来。这盘棋,少了你,可不行。”

他指尖温热,带着薄茧,触感粗糙却温柔。沈清弦心尖微颤,垂下眼睫:“殿下说笑了。清弦一介女流,能做的有限。”

“谁说的?”萧执收回手,语气却认真起来,“没有你督造的军械,黑石堡守不到今日。没有你揪出军械中的手脚,此刻堡中已生大乱。没有你……”他顿了顿,声音低下去,“没有你,我此刻已是一具尸体。”

沈清弦抬眼,撞入他深邃的眼眸,那里面的情愫浓烈得几乎要将人吞噬。她脸颊微热,别开视线:“殿下言重了,那是清弦分内之事。”

“分内之事?”萧执低笑一声,带着说不清的情绪,“沈清弦,你总是这样,把拼了命做的事,说得轻描淡写。罢了,现在不与你争。等你好了,咱们再慢慢算账。”

他起身,从案头取过一封信:“京中刚到的,皇姑母的信。你若有精神,可以看看。”

沈清弦接过,是慧敏长公主的亲笔。信中除了关切她的伤势,还提及朝中近况,言明陛下虽未公开处置三皇子,但已暗中削减其母族势力,并开始清理其在六部的党羽。长公主在信末写道:“……陛下心意已明,然积弊非一日可除。北疆乃关键,望执儿与你稳守防线,勿使狄人再有寸进。汝之功劳,陛下与吾皆记于心。待尘埃落定,自有封赏。万望保重,早日痊愈。”

“长公主殿下费心了。”沈清弦轻声道,心中感激。

“皇姑母是真心疼你。”萧执重新坐下,看着她,“她信中还问,待你伤愈回京,可愿入宫陪她小住些时日。她说……想好好看看,是怎样的奇女子,能让她那眼高于顶的侄儿,如此倾心相待。”

最后一句,他说得极轻,却如羽毛般拂过沈清弦心头,激起一阵涟漪。她握紧信纸,指尖微微发白,不知该如何回应。

这时,门外传来古谦的声音:“殿下,京城八百里加急,陛下密旨到。”

萧执神色一肃:“进来。”

古谦躬身入内,双手呈上一个明黄卷轴。萧执接过,展开细看,眉头渐渐蹙起,随即又舒展开,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神色。

“何事?”沈清弦问。

萧执将密旨递给她。沈清弦接过,快速浏览,脸色微变。

密旨中,皇帝首先褒奖了萧执与北疆将士的功绩,尤其提到沈清弦“忠勇可嘉,负伤不退”,特赏赐宫中珍药、绸缎若干。接着,话锋一转,言及三皇子之事,称“虽有疑窦,然其身份贵重,不可轻纵。着齐王萧执严密监视狄人动向,若其三皇子有异动,可相机处置,务必保全其性命,押解回京,由朕亲审。”

最后,是一道让沈清弦心跳骤停的旨意:

“工部尚书云弦,才德兼备,屡立奇功,更于危难之际舍身救主,忠烈可风。着即晋封为一品诰命夫人,赐玉如意一对,明珠十斛。待北疆事平,回京之后,另有大用。钦此。”

一品诰命夫人!这是外命妇的最高品阶,通常只有亲王正妃、国公夫人等才有资格获封!陛下此举,用意再明显不过——既是对她功劳的肯定,更是为下一步册封齐王妃铺路!

“这……”沈清弦握着密旨的手微微颤抖,看向萧执。

萧执从她手中拿回密旨,神色平静:“父皇这是在表态,也是补偿。你为我挡箭中毒,险些丧命,这份功劳与苦劳,他必须赏,也必须让天下人看到他的态度。至于老三……”他冷笑,“‘相机处置,务必保全性命’,父皇还是心软,或者说,还在权衡。不过无妨,有这道旨意,至少狄人想借老三之名生事,已名不正言不顺。”

他看向沈清弦,目光柔和下来:“至于诰命夫人……清弦,这只是开始。待你回京,我要让天下人都知道,你沈清弦,是我萧执明媒正娶、三书六礼、八抬大轿迎进门的齐王妃。这诰命,你当之无愧。”

沈清弦看着他眼中毫不掩饰的深情与笃定,心中百感交集。有感动,有悸动,也有隐隐的不安。这荣耀来得太快,太盛,如同烈火烹油,鲜花着锦。可越是如此,越让她觉得脚下虚浮。朝堂争斗,从来不是论功行赏那么简单。

“殿下,”她低声道,“陛下此举,会不会让朝中某些人更加……”

“更加忌惮?更加视你为眼中钉?”萧执接口,语气转冷,“那是必然。但清弦,你记住,从你选择站在我身边的那一刻起,就已注定要面对这些。惧怕、退缩,只会让敌人更加猖狂。我们要做的,是让自己变得更强大,强大到无人敢动,无人能动。”

他握住她的手,力道坚定:“而且,有我在。谁敢动你,先踏过我的尸体。”

“不许胡说!”沈清弦急道,牵动伤口,疼得蹙眉。

萧执连忙扶住她:“好,不说。你别激动。”他小心地让她重新靠好,动作轻柔得与方才的冷厉判若两人。

“对了,”他忽然想起什么,“岳父大人也来了信,问你的伤势。我已回信,说你已无大碍,让他安心。另外,信中提到,沈玉柔近日似乎安分了些,但岳父让你仍要小心,尤其回京之后。”

提到沈玉柔,沈清弦眼神微黯。这个同父异母的妹妹,终究是横在心头的一根刺。

“我明白。”她轻声道。

“你只需养好身子,其他一切有我。”萧执为她掖好被角,“我去处理些军务,让软软来陪你。”

“嗯。”

萧执起身离开,走到门口,又回头看了她一眼,那一眼包含了太多复杂的情绪,最终化为一句:“好好休息。”

沈清弦目送他离开,轻轻吐出一口气。肩上的伤还在疼,但心里某个地方,却前所未有地安定。也许,这就是有人可以依靠的感觉吧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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