暮春的风带着几分暖意,吹过红星煤机总厂的红砖围墙。周大生刚走进保卫处的办公室,就看见收发室的老李捧着一封印着港邮戳的信封走过来,脸上带着几分稀奇:“周副厂长,您的信!还是从香港寄来的,稀罕得很!”
周大生接过信封,指尖触到那熟悉的字迹,心里便有了数。他拆开信封,里面是老丈人的亲笔信,字迹苍劲,寥寥数语,说跟着娄振华同志为国家采购机器的货轮,从香港捎了些礼物和海鲜,让他去天津港提货。
“好家伙,这可是好东西!”周大生看完信,嘴角忍不住上扬。香港的稀罕物件,还有那带着海味的鲜货,想想都让人心里发痒。
他不敢耽搁,当即起身去了厂长办公室。新任厂长正埋首在一堆文件里,见他进来,抬了抬眼:“大生同志,有事?”
“厂长,有点私事得请个假。”周大生把信递过去,“香港的亲戚托人捎了些东西,在天津港,我得去提一趟货。”
厂长扫了一眼信,笑着摆手:“去吧去吧,早去早回。保卫处的活儿有其他人盯着,不用操心。”
“谢厂长。”周大生道了谢,转身出了办公楼,脚步轻快地往几个院子去。
东四八条的四合院里,浅田雅子正带着孩子们晒衣服,看见周大生进来,笑着迎上去:“厂长,今儿怎么这么早?”
“有点事,要去天津港一趟,明儿傍晚回来。”周大生摸了摸孩子的头,又嘱咐道,“我不在的这两天,你们好好看家,别乱跑。”
苏婉清和何雨水也围了过来,闻言连忙问道:“要不要带点什么?路上注意安全。”
“放心,就是提个货,很快就回。”周大生又去了王淑芬和林雪那边,嘱咐了几句,最后才到鸦儿胡同的四合院,跟谭玉容、娄小娥等人打了招呼。
夕阳西下时,周大生揣着厂里开的介绍信,领着保卫处里一个叫小王的年轻保卫员出了门。小王是个机灵人,开车稳当,周大生特意点了他的名。
“王小子,今儿辛苦一趟,跟我去天津港提货。”周大生把吉普车的钥匙丢给他,“连夜赶路,天亮就能到。”
小王接过钥匙,咧嘴一笑:“能跟周厂长出门,不辛苦!”
吉普车的引擎声划破暮色,一路朝着天津的方向疾驰而去。夜色渐浓,公路两旁的树影飞速倒退,小王握着方向盘,眼睛瞪得溜圆,周大生则靠在副驾驶座上,闭目养神,心里盘算着那批货物。
天蒙蒙亮时,吉普车终于驶进了天津港。码头上人头攒动,吊车轰鸣,一艘巨大的货轮正停靠在泊位上,工人们正忙着装卸货物。周大生拿着收货单,找到货轮的负责人,对方核对了介绍信和身份,笑着指了指码头角落的一堆东西:“周同志,您的货都在那儿,几包礼物,还有十几大箱海鲜,都是带冰保鲜的。”
周大生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看见几个印着香港标识的木箱和布包,旁边的十几口大箱子上,还凝着白花花的冰霜。
“麻烦同志了。”周大生道了谢,又找了两个拉板车的师傅,付了钱,让他们把东西拉到码头一处僻静的空地上。
小王在一旁帮忙清点,嘴里啧啧称奇:“周厂长,这海鲜可真不少,得有好几百斤吧?”
周大生笑而不语,等拉板车的师傅走远了,才对小王说:“你在这儿等着,我去趟厕所。”
他走到那堆货物旁,左右看了看没人,心念一动,那些木箱、布包,还有十几大箱海鲜,瞬间就消失得无影无踪,尽数被收进了空间里。他只从里面拎出一小袋包装精致的外烟,又抱了一包冰鲜的虾和带鱼,这才慢悠悠地走了回来。
小王正等得着急,看见他回来,连忙迎上去:“厂长,东西呢?”
“哦,托人先运回北京了,咱们带点样品就行。”周大生晃了晃手里的袋子,笑得坦然,“走,咱们回厂。”
小王也没多想,点点头,跳上吉普车,发动了引擎。
一路颠簸,等吉普车驶回鸦儿胡同的四合院时,已是傍晚五点。夕阳的余晖洒在青砖灰瓦上,给院子镀上了一层金色的光晕。
周大生跳下车,把手里的外烟和海鲜递给小王,又从空间里摸出几条好烟和几斤带鱼、虾,塞进他怀里:“辛苦你了,这是给你的,拿回去给家里人尝尝鲜。”
小王看着怀里沉甸甸的东西,眼睛都亮了,连忙摆手:“厂长,这怎么好意思!”
“拿着吧,跟着我出门,还能让你白跑一趟?”周大生拍了拍他的肩膀,语气不容拒绝,“回去好好歇着,明儿不用来上班了,放你一天假。”
小王这才千恩万谢地接过东西,喜滋滋地开着吉普车走了。
周大生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胡同口,转身走进院子。刚进门,就看见谭玉容、娄小娥、秦淮茹等人都迎了上来,眼里满是期盼。
“回来啦?累不累?”谭玉容接过他手里的外套,关切地问道。
周大生咧嘴一笑,扬了扬眉:“不光回来了,还给你们带了好东西!香港的稀罕货,还有一船的海鲜,今晚咱们就开海味宴!”
话音刚落,院子里就响起了一阵欢呼。孩子们围着他蹦蹦跳跳,女人们的脸上也都笑开了花。
夕阳渐渐沉下去,夜色慢慢笼罩下来。四合院里的灯光亮了起来,暖黄的光晕里,满是欢声笑语。周大生看着眼前的一切,心里暖烘烘的。
这趟天津港之行,真是不虚此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