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清悠见母亲突然倒下,只当是母亲连日操心劳累,此刻放松下来小憩片刻,并未起疑,甚至还体贴地拿了条薄毯想给母亲盖上。
慕容晴如法炮制,又是一缕微不可察的电弧闪过,江清悠也步了她母亲的后尘,悄无声息地昏迷过去。
慕容晴眼神冰冷,动作迅捷如风,闪身进入偏厅,毫不费力地将昏迷的母女二人带入空间。
既然来了,岂能空手而归?她顺带将正房各个房间里值钱的金银首饰、古玩摆件,尤其是永昌伯夫人私库里的所有东西,一扫而空,尽数收入空间。
整个过程快如鬼魅,瞬息之间,她便已撤离现场,回到了那间被动了手脚的厢房。
她毫不留情地将昏迷的永昌伯夫人和江清悠从空间中抛出,重重摔在铺着锦被的床榻上,如同丢弃两件垃圾。
紧接着,她闪身进入隔壁房间,那个被重金收买、一脸猥琐的男人还做着美梦,便被一记精准的手刀劈晕。
慕容晴像拖死狗一样将他拖过来,随意扔在了那对母女身旁。
做完这一切,她又从空间中取出药性比原版猛烈数倍、能彻底摧毁人理智的强效欢愉香,在房间内点燃了数支。
这可是她来永昌伯府前,就准备好的,既然能猜到这是一场鸿门宴,也知道对方会用各种手段对付自己。
那她怎么会毫无准备?这香,就是她为这些算计自己之人,量身定制的“回礼”。
浓郁的异香迅速弥漫开来,无声地侵蚀着空气,也侵蚀着床上三人的神智。
“想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毁我清白?”慕容晴低声冷笑,声音如同淬了冰,“那就让你们自己,好好品尝这精心准备的盛宴吧!母女同侍?呵,传出去倒也是一段惊世骇俗的‘佳话’。”
话音刚落,她利落地关紧厢房门,转身离去,没有留下任何痕迹。
与此同时,荷塘边。
负责给众小姐斟茶递水的丫鬟春桃,心不在焉地应付着差事,目光频频瞟向日晷。
眼看距离慕容晴跟着同伴小翠去厢房换衣服已过去两刻多钟,她嘴角忍不住勾起一抹压抑不住的得意笑容。
她清了清嗓子,开始故意在往来宾客面前晃悠,时不时焦灼地朝厢房方向张望,这番作态果然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。
一位穿着粉裙的小姐好奇地问道:“春桃姑娘,你老是往那边看什么?可是出了什么事?”
春桃立刻装出一副欲言又止、万分为难的模样,搓着手低声道:“也、也没什么大事……就是方才慕容大小姐不慎弄湿了衣裙,跟着小翠去厢房更换,这都过去许久了,还不见出来……奴婢、奴婢只是有点担心……”
苏芊芊本就因之前被慕容晴怼得下不来台而憋了一肚子邪火,此刻一听,眼睛瞬间亮了,仿佛终于抓住了慕容晴天大的把柄,立刻挤到前面,尖着嗓子嚷道:“换件衣服要这么久?怕不是在里面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吧!”
她见众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过来,更是得意忘形,声音拔得更高:“光在这里猜有什么用?咱们过去看看不就知道了!我倒要亲眼瞧瞧,这慕容晴是怎么把脸丢到姥姥家的!”
她骂得痛快,却压根没意识到自己话里的漏洞——慕容晴的“姥姥家”,可不就是她苏芊芊引以为傲的太傅府?这一骂,简直是抡圆了胳膊扇自家耳光,蠢不可及。
太傅府的其他几位孙女听了苏芊芊这话,脸色都有些微妙,但都默契地保持了沉默。
她们平日与苏芊芊本就不甚和睦,加之对慕容晴亦无好感,此刻乐得隔岸观火。
另有几个唯恐天下不乱、想看热闹的小姐立刻出声附和,少数几个觉得此举不妥、想要劝阻的,声音也被苏芊芊和她那两个跟班的高声叫嚷盖了过去。
春桃见状,心中暗喜,面上却装得更加慌乱,假意劝阻道:“苏小姐,您可千万别冲动啊!万一……万一慕容大小姐只是在休息呢?咱们这么闯过去,万一闹了误会,坏了慕容大小姐的名声可怎么是好?”
这话看似劝阻,实则句句都在坐实慕容晴就在房里,而且肯定没干好事,简直是火上浇油。
“怕什么!她要是清清白白,还怕人看吗?”苏芊芊一把推开挡在面前的春桃,带着张素芸和王可梦两个跟班,气势汹汹地就往厢房方向冲去,“今天我非要撕下她那张假清高的脸皮不可!”
其余的夫人小姐虽不像苏芊芊这般癫狂,却也按捺不住熊熊燃烧的八卦之心,纷纷跟了上去,形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“捉奸”队伍。
刚走近那处僻静的院落,一阵阵压抑又放浪的呻吟喘息声便清晰地传入众人耳中,不堪入耳。
春桃心中狂喜,面上却装出极度的惊慌失措,刻意用颤抖的声音引导道:“这、这声音……天啊!这厢房里传出来的!慕容大小姐她……她不会真的……” 她恰到好处地捂住嘴,仿佛不敢再说下去。
此言一出,人群顿时炸开了锅。许多人下意识地就在人群中寻找慕容晴的身影,果然遍寻不见!
苏芊芊自觉抓住了铁证,瞬间又来了精神,根本不顾此举是否会彻底将一个女子推入万劫不复的深渊,而且这人名义上还是她的表妹。
她立刻扯着嗓子尖声大叫起来,声音因为兴奋而扭曲:“慕容晴!果然是慕容晴在里面!光天化日,朗朗乾坤,竟敢在永昌伯府做出这等不知廉耻的淫乱之事!简直是把慕容将军府和我们所有亲戚的脸都丢尽了!”
她这一嚷嚷,那些本就对慕容晴心存嫉妒或不满的小姐们也纷纷附和,议论声、鄙夷声、惊叹声响成一片,几乎所有人都认定了,厢房里放荡的女人必是慕容晴无疑。
不少人心中甚至暗含期待,想看看方才还牙尖嘴利、锋芒毕露的慕容晴,若被当场捉奸在床,会是何等狼狈不堪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