形状像极了玉玺的印钮。
龙、虎、龟。
天命玺可能不止一枚?
陆明川的声音发闷,如果它是时空之器,或许有多个分玺镇守不同时空?
但我们在遗迹外听到的传闻只说天命玺
苏然转身时撞翻了石案旁的陶瓮,碎陶片飞溅的声音在密室里炸开。
她慌忙蹲下捡,却在陶片堆里摸到块扁平的东西。
是半枚玉珏,刻着和密室门楣一样的螺旋纹。
这玉珏……
陆明川接过,在火把下照看,纹路和我们在森林陷阱里见过的神秘人玉佩很像。
苏然猛地抬头:你是说救我们的那个蒙面人?
陆明川点头。
那天他们掉进陷阱,尖刺擦着苏然的裤脚扎进土里,是蒙面人甩了根绳索下来,绳结打的是秦军的。
此刻玉珏上的螺旋纹在火光里流转,像极了那人腰间玉佩的光影。
或许他也在找天命玺?
苏然的声音轻得像叹息,可他为什么要救我们?
密室里突然响起风声。
陆明川抬头,发现原本闭合的石门不知何时开了条缝,风卷着枯叶灌进来,扑灭了苏然的火把。
黑暗里,苏然的手抓住他手腕,指尖凉得惊人:陆明川,我们该回去了。
回营帐?
张良说过,知道太多秘密会招祸。
苏然摸索着掏出火折子,微弱的光映出她紧绷的下颌线,但现在我们知道了天命玺和盘古有关,和时空有关……刘邦要是知道,肯定会杀了我们灭口。
陆明川握紧那半枚玉珏,石墙的刻文在记忆里翻涌。
他想起穿越那天,他们在现代的溶洞里摸到的石门,门楣上的螺旋纹和这里的一模一样。
原来一切早有联系。
我们得找张良问清楚。
陆明川将玉珏收进怀里,他能看出我们不是古人,说不定知道更多。
苏然吹旺火折子,火光重新照亮那些刻文。
最上方的二字泛着冷光,像双眼睛盯着他们。
她突然想起吕雉营帐里的铜鹤香炉,想起那些总在拐角处消失的身影。
他们在遗迹里待了太久,监视者可能已经发现他们不见了。
苏然拽着陆明川往门外走,趁天没黑透,赶在士兵巡逻前回营帐。
两人刚刚跨出密室,山风突然卷起几片枯叶,打在石门上。
陆明川回头,看见门楣的螺旋纹在暮色里泛着青灰,像某种古老的诅咒。他摸了摸怀里的玉珏,想起刻文里最后一句被保留的话:玺在,时空不乱;玺失,古今皆焚。
原来他们手里握着的,从来不是权力,而是平衡。
夕阳的余晖透过树冠缝隙,在腐叶上投下斑驳光斑,将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。陆明川的靴底碾过一截枯枝,脆响惊飞了几只灰雀,扑棱棱的振翅声在密林中格外清晰。
还有多远?苏然揉了揉发酸的后颈。
在遗迹里猫着腰看壁画时,她的脊椎几乎要僵成一块木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