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林宇之前跟踪到孙正雄可能在仓库交易,周明负责监控仓库周边的网络信号,吴雪准备移动鉴定箱,李建国带两个人蹲守外围。林宇跟我,负责正面接触。”
他扫过众人,声音沉下来,“这案子压了三十年,别让真凶再跑了。”
散会时,林宇收拾资料,周明凑过来递了张纸条:“这是我私人邮箱,有需要查的监控或资金流,随时发我。”
吴雪把红绳腕带往袖子里塞了塞,轻声说:“我爸是博物馆修复师,从小教我认文物。要是找到天命玺,让我看看行吗?”
李建国经过他身边时顿了顿,从口袋里摸出颗水果糖丢过来:“当年那案子,我对不起赵老大。这次得把公道找回来。”
林宇捏着糖纸站在楼道里,看阳光从楼梯间的窗户斜斜切进来。
陈警官拍了拍他肩膀:“别小看这帮人。周明能在三小时内定位到手机信号,吴雪闭着眼都能摸出青铜器的年代,李建国审过的贼比你见的案子还多。”
他笑了笑,“你带来的不只是线索,是让老案子活过来的气儿。”
林宇望着走廊尽头晃动的警服背影,突然想起赵老大说过的话。
“当年要是有人信我,也不至于蹲这么多年大牢”。此刻会议室里传来键盘敲击声、翻资料声,还有吴雪压低声音和周明讨论“做旧青铜器的酸蚀时间”,像极了一组重新上紧发条的齿轮,正缓缓转动着,要把三十年前的迷雾一点点碾碎。
林宇把水果糖剥开放进嘴里,甜丝丝的味道漫开。窗外的法桐叶在风里沙沙响,叶影落在墙上,像极了当年赵老大在破屋里颤抖的手。
那双手终于要等到,有人替他推开那扇蒙尘的门了。
午后的阳光透过28层落地窗斜斜切进办公室,在胡桃木办公桌上投下菱形光斑。
孙正雄捏着翡翠扳指的指尖微微发紧,那枚清代老坑种的翡翠本应温凉润手,此刻却像块烧红的炭,硌得指节生疼。
孙总,这季度的海外订单明细。
秘书林晓敲门进来时,孙正雄正盯着展柜里那尊西周青铜爵走神。
那是上个月从东南亚拍回来的货,此刻在射灯下泛着幽青的光,倒像是双窥伺的眼睛。
林晓穿着烟灰色西装套裙,发尾用珍珠发卡别成利落的低马尾,左手端着骨瓷茶碟,右手捏着一沓烫金封皮的文件。
这是她跟了自己三年养成的习惯,重要文件从不用电子档,连打印纸都挑带水印的。
放到桌子上。孙正雄扯了扯袖扣,目光扫过林晓耳后若隐若现的红痕,昨晚你又值大夜?
林晓将茶盏轻轻搁在他手边,青瓷盖碗里浮着两叶碧螺春:刘姐家里孩子发烧,我替她盯了下仓库监控。
她说话时喉结微微滚动,孙正雄注意到她无名指的尾戒在闪光。
那是他去年送给她的,意大利手工银戒,内侧刻着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