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周疼得直抽气,却还咧嘴笑:林哥,我刚才看见天命玺发光了,跟传说里的玉玺生晕一模一样……
闭嘴。林羽扯过急救包,动作却轻得像怕碰碎什么,再说话就把你留在遗迹喂外星虫子。
苏瑶突然轻声说:刘老师往控制台去了。
林羽抬头。老教授的背影有点佝偻,却走得很稳。他踢开脚边的外星匕首,蹲在控制台前,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放大镜。那是他从不离身的宝贝,镜柄上还缠着女儿去年送的红绳。
林队!张队长扛着半块盾牌跑过来,泽尔他们留下的追踪器找到了,在遗迹北门的石像底座里。我让人拆了,暂时不会被定位。
林羽点点头,目光扫过满地狼藉。断裂的石兽、烧焦的仪器、还在冒烟的外星武器碎片。但最醒目的是中央石台上的天命玺,此刻正安静地躺在锦缎上,玉身流转着柔和的青白光芒,像块被月光浸透的冰。
苏瑶。林羽喊她。
女摄像师立刻举起摄像机,镜头对准天命玺。
录下来。林羽说,告诉所有看到这段影像的人。有些东西,不是谁想要就能拿走的。
刘博士那边突然传来金属碰撞声。老教授举着改锥冲他们挥手,声音里带着点哽咽的雀跃:备用电源连上了!控制台能启动百分之三十!
张队长嗤笑一声,却偷偷抹了把眼角:这老东西……修机器倒比谁都积极。
苏瑶的摄像机镜头晃了晃,转向刘博士。老教授的白发在阳光下泛着银,指尖快速敲击着控制板,背影与记忆里在考古所实验室废寝忘食的身影重叠。
林羽走到石台前,伸手轻轻碰了碰天命玺。玉身的温度透过手套传来,像人的体温。他望着穹顶外渐亮的天色,突然想起今早出发时,山脚下的农舍正飘起炊烟,有个扎羊角辫的小姑娘追着母鸡跑,笑声清亮得像泉水。
该做的都做了。他轻声说,但故事……才刚刚开始。
风再次灌进遗迹,卷着刘博士的声音飘过来:小苏!帮我递下万用表!林队!能量参数需要你确认!
苏瑶笑着跑过去,马尾辫在身后一跳一跳。张队长拍了拍林羽的肩,军帽终于戴正了:走,去看看老东西修得怎么样。
林羽最后看了眼石台上的天命玺,转身跟上。阳光穿过裂隙,在他脚下铺出一条金红的路。
阳光穿过遗迹穹顶的裂隙,在青石板上投下斑驳的金斑。林羽蹲在一处残缺的浮雕前,指尖轻轻拂过石面上深浅不一的划痕。那是方才与外星士兵激战时留下的灼痕。他能闻到空气中还残留着焦糊的金属味,混合着遗迹特有的陈腐土腥气,像一层薄纱蒙在鼻端。
林羽,你看这个!苏瑶的声音带着压抑的激动。她半跪在三米外的石壁前,摄像机的镜头正对准墙面。林羽起身时膝盖微微发僵,这才想起方才躲避能量炮时撞在石棱上的淤青,此刻正火辣辣地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