都过来！张队长的吆喝声打断了他们的讨论。林羽转身，看见他站在遗迹中央的石台前，手电光正照着石台侧面一道半指宽的缝隙。缝隙里露出一截青铜链条，链条末端挂着块巴掌大的铜牌，铜牌上的铭文在手电光下泛着幽光。
苏瑶的摄像机率先对准了铜牌。林羽凑近时闻到一股淡淡的铜锈味，混着石台本身的石垩气。铭文是大篆，他逐字辨认：维天有命，既寿永昌。分玺为二，一镇地脉，一守星门……
星门？苏瑶的声音拔高了些，和通道里的传送装置有关？
很可能。林羽的心跳开始加速。他想起第19章他们解开机关后看到的石台，当时只注意到中央的能量纹路，却忽略了侧面的暗格。此刻铜牌上的分玺为二像根针，猛地扎破了之前的认知。原来天命玺并非单一存在，而是由两部分组成：一部分镇压地球的地脉能量，另一部分则守护着连接其他星域的。
那泽尔要找的……张队长的眉峰拧成一团。
应该是地脉那部分。刘博士接过话头，手指无意识地抠着石台面，星门的位置太危险，以他们现在的科技水平可能打不开。但地脉玺一旦被夺……他没说下去，但所有人都想起第20章石台上的记载。天命玺是宇宙初开的能量结晶，若被外星文明获取，地球的能量平衡会被彻底打破。
苏瑶的摄像机突然一声。她低头检查，发现存储卡已经满了。林羽这才注意到她的手在抖，不是因为害怕，而是激动。这个总把记录比生命重要挂在嘴边的姑娘，此刻眼睛亮得像两颗星子：这些资料要是带回研究所……
小苏。张队长突然伸手按住她的肩膀。他的掌心带着常年握枪的粗糙，先收着。等咱们活着出去再说。
空气里的热度瞬间降了几分。林羽这才想起，他们还困在秦岭深处的遗迹里，外星军队虽然暂时败退，但谁也不知道泽尔会不会卷土重来。更重要的是，根据第29章的大纲，出口处的传送装置即将被发现。但此刻，他望着石壁上的星图、石台下的铜牌，突然觉得那些所谓的新收获像把双刃剑。
刘博士蹲在地上，正用放大镜仔细观察外星金属碎片断面。林羽看见他的后颈沁着细汗，在阳光下泛着青白。这个曾经为了外星科技背叛队友的男人，此刻正用镊子将碎片小心收进证物袋，动作轻得像是在安抚什么：这些合金样本或许能帮我们逆向研究他们的防御系统。
老刘。张队长突然开口。刘博士的手一抖，镊子掉在地上。
去把小陈的急救包拿来。张队长背对着他，弯腰整理着战术背包，他刚才搬碎石时划破了手。
刘博士捡镊子的动作几乎称得上急切。他起身时撞在石台上，额头蹭到了浮雕的棱角，却像没知觉似的，攥着证物袋快步走向医疗箱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