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萧坐在地上,眼睛瞪得溜圆,死死盯着眼前这个白发老头,半天才憋出一句:“老……老头?你……你到底是活的还是死的?我当年可是亲手把你埋了的!”
白云道人一听,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,抬手就给了秦萧一个爆栗:“废话!当然是活的!你小子咒我呢?埋了就不能爬出来了?”
秦萧捂着被敲疼的脑袋,呲牙咧嘴地从地上爬起来。他还是不敢相信,凑到白云道人跟前,伸手在他胳膊上捏了捏,又扯了扯他那乱糟糟的白胡子,嘴里嘀咕着:“热的?软的?真有弹性……”
白云道人被他摸得浑身不自在,一把拍开他的爪子:“行了行了!摸够没有?这下信了吧?”
秦萧缩回手,眼神里还是带着怀疑,他歪着头,坏笑了一下:“不信!这事儿太不科学了!除非……”
“除非什么?”白云道人警惕地看着他。
“除非……验证一下!”话音未落,秦萧突然扬起手,“啪”地一声,结结实实地在白云道人脸上抽了一巴掌!
白云道人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打懵了,捂着脸,眼睛瞪得比秦萧还大,反应过来后勃然大怒:“小兔崽子!反了你了!敢打你师父?!”
秦萧赶紧跳开两步,笑着说道:“抱歉抱歉!师父!我这不是太高兴了嘛!还以为自己在做梦呢!听说打耳光能验证是不是做梦……”
白云道人气得直哆嗦:“那你他娘的怎么不打你自己?!”
秦萧理直气壮地回答:“我怕疼啊!”
“你……”白云道人指着他,半天没说出话来,最后憋出一句,“你这无耻的功夫,这些年真是日益精进了!”
秦萧嘿嘿一笑:“嘿嘿,还不是师父您老人家教导有方?”
“滚蛋!”白云道人没好气地踹了他一脚,“行了,少贫嘴!为师饿了,赶紧找地方吃饭!”
秦萧瞬间无语:“我说师父啊,您老人家死而复生,千里迢迢来找我,合着就为了蹭顿饭啊?”
白云道人眼睛一瞪:“怎么?不乐意?再废话老子真揍你了!”
“乐意乐意!”秦萧赶紧举手投降,“走,徒儿现在有钱了,带您吃香的喝辣的去!”说完拦了辆出租车,报了自己别墅的地址。
车子开到别墅区,白云道人下车后看着气派的独栋别墅,啧啧称奇:“嚯!徒儿啊,你小子现在混得可以啊!想想为师我,之前在桥洞底下都住了大半年了……”
秦萧吓了一跳:“桥洞?真的假的?师父您为啥住那儿啊?难道……那里风水特别好?”
“好个屁!”白云道人白眼快翻到天上去了,“喝西北风倒是管饱!要不今晚你也跟为师去体验体验?”
秦萧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别别别!我睡觉认床,您那还是算了吧!”一边说一边赶紧开门。
门一打开,饭菜香味飘了出来。苏子熙系着围裙在厨房忙碌,头也没回地问:“下午跑哪儿去了?人力资源部胡主管说你早退了。”
秦萧心里一虚,赶紧打哈哈:“啊……心里有点闷,出去散了散心。”连忙转移话题,“子熙,快来,给你介绍个人!这是我师父!”
苏子熙好奇地转过身,手里还拿着锅铲。当她看到门口站着的、穿着一身旧道袍、头发胡子乱糟糟的白云道人时,整个人都愣住了。
白云道人见到苏子熙,眼睛一亮,整理了一下袍子,上前一步单手竖掌:“阿弥陀佛!这位女施主你好,贫僧白云道人,这厢有礼了!”
空气瞬间凝固了。
秦萧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,赶紧用胳膊肘捅了捅白云道人,压低声音:“老头!你瞎说什么呢!你是道士!什么贫僧!”
白云道人这才反应过来,尴尬地咳嗽两声:“咳咳……失误失误!美女莫怪!贫道……贫道白云道人!”他盯着苏子熙看了又看,突然补充道,“哇!你是老夫这辈子见过最美的女士!”
苏子熙礼貌性地笑了笑:“你好,谢谢你。”
没想到白云道人更加来劲了,一本正经地说:“真的女士!出家人不打诳语!你比我们山下的村里的王寡妇还要漂亮!”
这话一出,连秦萧都傻眼了。苏子熙脸上的笑容瞬间僵硬,嘴角微微抽搐,心里暗骂:你才寡妇!你全家都寡妇!
她深吸一口气,转向秦萧:“秦萧……这真是你师父?”
秦萧捂着脸,硬着头皮解释:“那个……子熙,抱歉哈,我师父他……这里有点异于常人,”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,“您多担待……那什么,饭快好了吧?我先带我师父去我房间安顿一下!”
说完,他半拖半拽地把白云道人拉向一楼自己的房间。白云道人一边被拖着走,一边不满地嚷嚷:“臭小子!你刚才说谁脑子不好?信不信我现在就揍你!”
秦萧头也不回:“行行行,您老最大!先进屋再说!”
苏子熙看着这对活宝师徒,无奈地摇了摇头,转身继续做饭。
一进房间,白云道人就甩开秦萧的手,一屁股坐在床上,环顾四周,啧啧称赞:“你小子可以啊!艳福不浅啊!”他凑近秦萧,压低声音,一脸猥琐地笑道,“为师本以为上次躺你床上的那个丫头已经很美了,没想到刚才那个丫头更美啊!”
秦萧听到这话,整个人都愣住了,一脸懵逼地问:“等等!师父你刚才说……谁躺在我床上?”
白云道人被他问得也愣住了,挠了挠乱糟糟的头发:“咦?就是那个重伤躺你床上那个?”
秦萧的心猛地一跳,眼睛死死盯着白云道人:“师父……你……你说的不会是……玉面狐吧?”
白云道人被他问得一愣,挠了挠乱糟糟的白发,一脸茫然:“什么玉面狐?黑面狐的?为师哪知道那女娃子叫啥名儿!我就记得那丫头屁股挺大,一看就是个能生儿子的料!”
“我靠!”秦萧差点一口老血喷出来,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师父,“师父你……你不会趁人之危了吧?”
白云道人一听,气得跳起来就往秦萧脑袋上敲:“放你娘的屁!小兔崽子!你把为师当什么人了?老子可是正儿八经的修道之人!”
秦萧捂着被敲疼的脑袋,躲到一边,嘴里还不忘嘀咕:“对对对,修道之人……师父您修的是歪门邪道吧?”
“呸!”白云道人气得胡子都翘起来了,“休要污蔑为师!那天晚上我本来是想来找你的,结果就看见你抱着个浑身是血的丫头,杀气腾腾地往家冲,一看就是要去找人干架的样子。为师当时懒得掺和你们年轻人的破事,就没现身。”
他顿了顿,语气突然正经了些:“后来我看你把她放在床上就急匆匆出去了,我寻思着这丫头伤得挺重,再不止血怕是撑不到你回来。好歹是条人命,总不能见死不救吧?就顺手救了她。”
秦萧听得目瞪口呆:“什么?!师父你是说……那天晚上是你救了她?还以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