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票?”王白冷笑一声,眼神像刀子似的刮过他的脸,“没票就拿钱补!一分都不能少!”
阎埠贵听到这话,脸“唰”地白了,那表情,比死了亲爹还难看。他这辈子最抠门,钱袋子比命还金贵,让他拿钱补票,简直是剜他的肉!可看着王白那凶神恶煞的样子,他又不敢不答应,嘴唇哆嗦着,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就在他犹豫的空档,王白的巴掌“啪”地扇了过来,力道又快又狠,打得阎埠贵原地转了个圈,半边脸瞬间肿得像发面馒头。
“我补!我补还不行吗!”阎埠贵捂着肿脸,眼泪鼻涕一起往下流,哭得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,“你干嘛又打人啊!”
“打你怎么了?”王白眼神里的狠劲吓得阎埠贵一哆嗦,“你他妈要是再磨蹭,要是杀人不犯法,老子恨不得用刀活剐了你!别以为老子不敢!”
这话阴森森的,像阿鼻地狱里爬出来的厉鬼在说话,听得阎埠贵浑身汗毛倒竖,狠狠打了个寒颤。他再也不敢犹豫,抱着头就往里屋钻,那背影,活像被黄鼠狼追的鸡。
折腾了好半天,阎埠贵才拿着个布包出来,抖抖索索地数了二百块钱递给王白,哭丧着脸说:“就……就这些了,真的一分都没了……”
王白接过钱,数了数,揣进兜里,这才觉得心里那股气顺了点。但他知道,这还远远不够——阎家这一家子,没一个好东西!阎解成的白眼、杨瑞华的冷嘲、阎埠贵的克扣……这些年的委屈,哪是二百块钱能抵消的?这笔账,得慢慢算。
他瞥了眼缩在墙角发抖的阎埠贵夫妇,转身就走,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懒得给。
王白刚出门,屋里就传来了压抑的哭声。阎埠贵和杨瑞华抱在一起,哭得肝肠寸断。
“他爹,这可咋办啊……”杨瑞华捶着阎埠贵的胳膊,声音哽咽,“小白这是开窍了啊!他看咱们那眼神,跟要吃人似的!我害怕……”
阎埠贵抹着眼泪,心里又怕又悔。他哪想到,自己养了这么多年的“摇钱树”,突然变成了能咬人的狼!更让他心疼的是钱——前后加起来,赔出去整整2430块!他这辈子省吃俭用,工资其实根本不像对外说的那样只有27块5,而是近五十块,可架不住一家老小消耗,再加上给阎解成张罗亲事花了不少,如今手里只剩下不到五百块,简直比割他的肉还疼!
“哭啥哭!”阎埠贵猛地推开杨瑞华,眼神里闪过一丝怨毒,“哭能把钱哭回来?等着吧,这笔账,我迟早跟他算清楚!”
可话虽如此,他心里却清楚——往后在这院里,他们家怕是再没好日子过了。王白那眼神里的恨意,像根毒刺,深深扎进了他的心里。
众人见王白又在阎家拿了二百块钱,一个词就是羡慕啊,这王白一天就进账两千多块,可以说是院子里的第三富了,第一肯定是易中海,毕竟今年刚升的八级钳工,第二是刘海中,今天刚升的七级段工。
王白这会拿着票也是去了供销处,买了点大米,不买面粉原因很简单,南方人不会做面食,这已经下午了,已经没有肉卖了,王白觉得也没事,他包里还有自热火锅呢。
所以王白那是晚上煮了一斤米饭,用自热火锅开始下饭,昨天王白是把家里门窗都关上的,所以众禽兽没有闻到味道,今天王白那是直接打开大门,自热火锅那香味开始蔓延。
阎埠贵家今天晚上吃的那叫一个惨,那是王白之前吃什么,他们现在就吃什么,阎家的四个孩子明显是嘴巴养叼了,吃这个?他们喉咙咽不下去。
“爸,不吃白面就算了,你起码来二合面馒头啊,这棒子面(棒子面是指玉米芯和玉米粒一起磨的)谁吃的下啊!”
阎解旷那是说道,他毕竟还小,哪里懂自己大表哥这走了后,他们家要落难了。
“对啊,爸,我要吃白面,我要吃白面!”
最小的阎解娣也是不开心了,她可以说是真的从记事起就是锦衣玉食的,现在吃这个?这不是家里老黄牛(大表哥)吃的吗。
俩大的,阎解成阎解旷已经知道了,以前的好日子一去不复返了,只是默默地吃着饭,这会搭腔,肯定会挨骂。
果然,阎埠贵本来今天受了一天火气,听到俩小的说这话,那是一拍桌子吼道。
“爱吃吃,不爱吃就别吃,以后每天都这种饭,不吃就饿死!”
俩小的听到这话那是很委屈,为什么,凭什么啊,那是想闹腾,突然闻到了一股子异香。
“好像啊,这是牛肉的味道吗?”
阎解娣那是说道,阎解旷则是摇了摇头说道。
“我觉得这是羊肉,有胡子膻味!好像是王白家里传来的!我去端过来!”
阎解旷口中没有丝毫敬畏这个大表哥,再加上他今天早上一大早就出去疯玩了,也不知道自己老爹被王白一顿抽,把血汗钱要回来了,他还是把王白当做二傻子一样。
“别……”
阎埠贵那是刚说一个字,可阎解旷已经飞出去了,他那是想阻止都来不及啊。
“王白,你偷偷的在吃什么好吃的?你也配?赶紧给小爷我尝尝!”
王白刚把自热火锅里的红油汤底倒进粗瓷大碗,那股子混着牛油、辣椒、花椒的香气就“腾”地窜了起来,带着股子勾人的麻辣劲,直往人鼻子里钻。他刚舀起一勺米饭,就听见背后传来这不知天高地厚的吆喝,手里的筷子顿了顿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——阎解旷这小兔崽子,是没挨过打不知道疼啊。
“我不配?”王白缓缓转过身,眼神像淬了冰,“你算个什么东西,也配跟我这么说话?”
话音未落,他扬手就是一个大耳刮子。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在安静的院子里格外刺耳。阎解旷被打得懵了,捂着半边脸,愣了足足三秒钟才反应过来,眼泪“唰”地涌了上来,疼得直咧嘴。
“你敢打我?!”阎解旷跳着脚尖叫,那架势,活像只被踩了尾巴的猫,“我让我爸饿死你!你这个没爹妈养的野种……”
“啪!”又是一记耳光,比刚才那下更狠,直接把阎解旷的话扇回了肚子里。王白一把揪住他的头发,像拖死狗似的往外拽,阎解旷的头皮被扯得生疼,疼得嗷嗷直叫,双脚在地上乱蹬,带起一片尘土。
“没家教的东西!”王白的声音冷得像腊月的风,“看来阎埠贵是没教过你怎么做人,今天我就替他好好教教你!”
他单手扯下腰间的皮带,“啪”地甩在手里,皮带扣撞击的声音听得人头皮发麻。阎解旷还在嘴硬,哭喊着骂:“你放开我!我妈不会放过你的!我爸……”
“还敢叫?”王白眼神一厉,皮带“嗖”地抽了过去,精准地抽在他嘴上。这下力道极重,阎解旷的哭声戛然而止,捂着嘴直哼哼,嘴角很快就红了一片,估计是破了皮。
“别打了!小白!他还是个孩子啊!”杨瑞华跌跌撞撞地跑出来,看着儿子被打得满嘴是血,心疼得直掉眼泪,却只敢站在三步开外干嚎,脚底下像生了根,怎么也不敢往前挪——刚才王白抽贾张氏那狠劲还在眼前晃呢,她可不想凑上去挨揍。
阎埠贵跟在后面,脸涨得通红,一半是气的,一半是怕的。他刚被王白刮走二百块,心里正憋着气,哪想到这小儿子不长眼,还敢去招惹王白?可真要让他冲上去护着阎解旷,他又没那个胆子,只能在旁边急得直搓手,嘴里嗫嚅着:“小白,有话好好说,孩子不懂事……”
阎解成和阎解娣也跟了出来,阎解成缩着脖子不敢吭声,阎解娣则被吓得躲在杨瑞华身后,偷偷探着脑袋看,小脸上满是惊恐——刚才还觉得那香味诱人,现在只觉得王白像个会吃人的恶鬼。
阎解旷见他妈和他爸都来了,胆子又壮了起来,含糊不清地哭喊:“妈!让我爸打死他!他敢打我……”
“还敢嘴硬?”王白冷笑,皮带“啪”地又抽了过去,这次抽在他的屁股上,打得阎解旷像只被扔在地上的青蛙,猛地蹦了起来,哭声瞬间拔高了八度,震得人耳朵疼。
“小白!求你了!别打了!”杨瑞华急得直跺脚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“我们家解旷错了,他再也不敢了!你放了他吧!”
王白却像没听见似的,揪着阎解旷的头发往阎埠贵面前拖,把人“咚”地一声扔在地上,扬起手里的皮带,居高临下地看着阎埠贵:“阎埠贵,管好你的种!再让他往我跟前凑,我打断他的腿!”
阎埠贵看着趴在地上哭嚎的小儿子,又看看王白手里那根还在微微颤动的皮带,心里的火气早就被吓没了,只剩下满满的憋屈和恐惧。他连忙点头哈腰:“是是是!我一定管好!一定管好!解旷,快给你表哥道歉!”
阎解旷哪肯服软,哭得更凶了:“我不!他是个疯子!我要打死他……”
“啪!”这次动手的是阎埠贵。他实在没办法,只能自己动手,一巴掌扇在阎解旷后脑勺上,下手也不轻,“给我闭嘴!快道歉!”
阎解旷被亲爹打了,哭得更委屈了,却不敢再骂,只是抽抽噎噎地看着王白,眼神里满是怨毒。
“你那是什么眼神?卧槽!”
王白哪里忍得住,那是又把他拉过来开抽!
“我要杀了你,王白!”
阎解旷又开始了。
“还在这里狗叫,今天不教训你,你怕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!”
王白的吼声像炸雷似的在院子里炸开,手里的皮带“唰”地抽出,带着破空的锐响,瞬间在阎解旷周围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。“啪!啪!啪!”皮带抽在皮肉上的脆响此起彼伏,混着阎解旷杀猪似的嚎叫,在暮色沉沉的院子里搅起一片混乱。
王白是真没留手——这阎解旷,打小就没把他放在眼里。仗着阎埠贵偏心,吃饭时抢他碗里那点稀得能照见人影的棒子面粥,新仇旧恨凑一块儿,不往死里揍都对不起自己挨的那些饿!
“我让你狗叫!”皮带抽在背上,阎解旷疼得弓起身子,像只被踩扁的虾米,“我让你不给我饭吃!”皮带又落下去,这次抽在大腿上,打得他“嗷”一声蹦起来,眼泪鼻涕糊了满脸。“我让你没大没小!”王白越打越气,那些年被克扣的口粮、被抢走的衣物、被骂过的难听话,全随着皮带的起落涌了上来。
每骂一句,皮带就紧跟着落下,力道又快又狠,抽得阎解旷在地上滚来滚去,嘴里的嚎叫渐渐变成了有气无力的呜咽,到最后连哼都哼不出来,只能蜷缩着身子发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