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白没死,这房子工作也黄了,婚事自然黄了之后,杨瑞华就把账算到了王白头上。在她看来,要是王白死了,那间空着的屋子就该分给阎解成当婚房;,工作名额也是阎解成的。都是王白这个“扫把星”,抢了她儿子的机缘!
现在倒好,王白有了工作、有了房子,居然还要相亲结婚了!凭什么?他一个外来的小子,凭什么比她阎家的过得好?杨瑞华越想越气,指甲都快嵌进掌心了。
屋里的阎解成也听见了外面的动静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他对那个纺织厂的女工是真心喜欢,想起姑娘最后看他时那失望的眼神,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。他恨王白,恨王白占了本该属于他的一切。听说王白今天要相亲,一个恶毒的念头在他心里悄悄冒了出来——他不能让王白这么顺顺利利的,必须得破坏一下!
他们母子俩,也不想想,这一切都是王王白自己的,又不是从他们阎家手里拿过来的。
不只是阎解成,后院的何雨柱也憋着一肚子火。他比王白大两岁,在院里也算是“老大哥”,可至今还是光棍一条。不是他不想找,是没人愿意跟他——没爹没妈(他已经当他爹死了),工资大部分都补贴给了秦淮茹家,自己手里没攒下一分钱。
可王白呢?一个疯子!脑袋不好使的人,现在居然要相亲了!这让何雨柱怎么咽得下这口气?尤其是想到自己被王白打了两次,还被降了职,他更是恨得牙痒痒。“老大哥还没成家,小的凭什么先结?”何雨柱攥着拳头,心里盘算着怎么给王白搅黄了这门亲事。
王白对这些暗潮汹涌一无所知,就算知道了也不在乎。他现在满脑子都是怎么做好这顿饭。好在他以前直播骑行的时候,经常在野外扎营做饭,煎炒烹炸多少会点,应付一顿相亲宴还是绰绰有余的。
他先把鸡处理干净,剁成块,用热水焯去血沫,再配上葱姜蒜和买来的干辣椒,在锅里焖得咕嘟作响,香气顺着窗户缝飘出去,引得院里的孩子们都在门口探头探脑。接着,他把草鱼片成薄片,用红薯粉抓匀,热油下锅,快速翻炒几下,再淋上用醋和酱油调的汁,一道香喷喷的醋溜鱼片就成了。五花肉则被切成薄片,和青椒一起爆炒,油光锃亮,看着就让人食欲大开。最后,他又炒了个清炒白菜,炖了个西红柿鸡蛋汤,四菜一汤,荤素搭配,摆了满满一桌子,看着就喜庆。
刚把最后一碗汤端上桌,院门口就传来了王主任爽朗的笑声:“小白,我们来啦!”
王白心里一紧,深吸一口气,快步迎了出去。
门口,王主任正拉着一个姑娘的手往里走。那姑娘穿着一件浅蓝色的连衣裙,裙摆到膝盖,衬得双腿又细又长;头发梳成两条麻花辫,垂在胸前,发梢系着红色的蝴蝶结;脸上没施粉黛,却透着健康的红晕,尤其是那双眼睛,又大又亮,像含着一汪清泉。
王白只看了一眼,就有点呆住了。这姑娘……长得也太标志了!眉清目秀,鼻梁挺直,嘴唇是自然的粉色,笑起来的时候,嘴角有两个浅浅的梨涡,透着一股端庄大气的劲儿。他估摸着姑娘身高得有一米六五,体重也就一百一十斤左右,不胖不瘦,站在那里,像幅画一样。
非要王白形容这种美,王白只能用一个词!
一种国泰民安的美!
王白心里忍不住嘀咕:这要是在后世,这样的姑娘身边还不得排着队追?怎么会轮得到自己?他太爱这个时代了!
“小白,发什么愣呢?”王主任拍了拍他的胳膊,笑着介绍,“来,我给你介绍一下!这是宋惠美,小宋。今年二十一岁,在中学当老师,可是个有文化的姑娘!”
然后她又转向宋惠美,语气里带着赞许:“小宋,这就是王白。在红星轧钢厂上班,二级钳工,人长得精神,手脚也勤快。我跟你说的情况都属实,工人阶级配人民教师,多合适!”
宋惠美大大方方地往前迈了一步,对着王白伸出手,声音清脆悦耳:“你好,王白同志,我是宋惠美,很高兴认识你。”她的普通话里,带着一点点不易察觉的口音,像加了蜜的糖水,甜丝丝的。
王白连忙伸出手,轻轻握住了宋惠美的指尖,没敢碰她的手掌。这是他以前刷抖音学到的——第一次和女孩子见面握手,点到为止最礼貌。
指尖相触的瞬间,王白觉得像有电流划过,连忙松开手,脸颊有点发烫。他定了定神,忽然笑道:“宋惠美同志是四川人吧?”
宋惠美愣了一下,随即笑了起来,眼睛弯成了月牙:“呀,我的口音这么明显吗?这都被你听出来了。”
王白也笑了,笑的有些害怕,四川口音啊,四川暴龙啊……王白想起了自己的妈妈。穿越前王白的妈妈也是四川人,嗓门大,性子急,那是经常把王白骂个狗血淋头!
他妈妈总念叨着让他赶紧找个对象结婚,每次视频都要催:“你都快三十了,再不成家,我跟你爸都闭不上眼!”
他妈妈最离谱的就是骂人骂的金句评出,最离谱的就是那一句!
“老娘我为你掏心掏肺一辈子,你个兔崽子告诉我你不吃内脏!”
这句话王白那是现在想起都不知道该怎么接!
想到这王白又有些伤心,虽然自己这一辈子没啥出息,来了个变废物宝(被双车错了,百吨王保险会赔!)自己也有一双弟弟妹妹,可以代替自己了,但是终究还是没有孝顺到父母!
“怎么了,王白?咋哭丧个脸了?”王主任看出他神色不对,关切地问道,心里还犯嘀咕——难道这小子对小宋不满意?
“哦,没什么。”王白赶紧抹了把脸,挤出一个笑容,努力恢复成之前那副开朗大男孩的模样,“我就是想起一个长辈,她也是四川人,可惜……我再也见不到她了,有点难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