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白被他说得有点不好意思,连忙岔开话题:“师爷,我这周末还要去对象家见家长呢。”
“哦?见家长了?”孙玉凡的注意力果然被转移了,脸上又露出笑容,“那得好好准备准备,别失了礼数。对了,你入党了吗?”
“还没呢,我觉得自己还不够格,还得再努力。”
王白这话说的滴水不漏!
“这话不对!”孙玉凡摆摆手,语气严肃起来,“不够格就努力争取啊!你父母都是烈士,根正苗红,又这么年轻有为,入党是迟早的事。这样,等你准备好了,我和你师傅做你的入党介绍人!”
王白心里一暖,连忙点头:“谢谢师爷!”
“谢啥!”孙玉凡拍了拍他的肩膀,力道不大,却透着股沉甸甸的期许,“好好干,别让我和你师傅失望。”
夕阳西下的时候,车间里的机器渐渐停了下来。王白收拾好工具,正准备跟孙玉凡道别,就被他一把拉住。
“等等,小白。”孙玉凡从口袋里摸出几张票据,塞到王白手里,“拿着。”
王白低头一看,是两张肉票和一张细粮票,都是紧俏货。他连忙推辞:“师爷,这太贵重了,我不能要。”
“啰嗦啥!”孙玉凡把票据往他口袋里一塞,眼睛一瞪,“我们钳工靠的就是力气,你看你瘦的,不多吃点好的怎么行?拿着!这是命令!”
他语气强硬,眼神里却满是关切。王白心里一热,知道再推辞就辜负了老人家的心意,于是从口袋里摸出早上许大茂给的那包大前门,塞进孙玉凡手里:“师爷,那这个您拿着,礼尚往来。”
孙玉凡低头一看,眼睛亮了亮——他平时就好这口。他也没推辞,笑着拍了拍王白的胳膊:“好小子,会来事!行了,快回去吧。”
“哎!师爷您也早点休息。”
夕阳的金辉漫过四合院,王白推着自行车刚进院门。他抬眼望去,就见许大茂像尊门神似的杵在自家门口,脸上的悲愤几乎要凝成实质。
“嗯?”王白挑眉,脚在脚踏板上轻轻一勾,自行车稳稳停在门边。他刚摸出钥匙,许大茂就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似的蹦了起来,声音里带着哭腔又透着股咬牙切齿的狠劲:“小白哥!那俩畜生出来了!易中海和傻柱!保卫处居然把他们放了!”
王白转动钥匙的手顿了顿,金属摩擦的“咔哒”声在寂静的院里格外清晰。他心里倒是不怎么意外,只是指尖的钥匙转得慢了些。昨天傍晚,聋老太太那双眼眸里的平静实在反常——明明院里闹得鸡飞狗跳,她却像看一出与己无关的戏,虽然被自己骂了,但是她浑浊的眼球里藏着一丝笃定。那会儿他就觉得这老聋子有后手,此刻听许大茂一说,瞬间串联起前因后果。
“哦?他们怎么出来的?”王白推开房门,侧身让许大茂进来,顺手从灶台上拿起搪瓷缸给他倒了杯凉水。
许大茂接过水杯一饮而尽,冰凉的水滑过喉咙,却压不住心头的火气,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墩,“砰”的一声,水花溅出不少:“还能怎么出来?老聋子找了人!今天听保卫处的人私下嘀咕,就一句话的事,易中海和傻柱上午就被放回来了!不过……”他话锋一转,脸上总算挤出点得意,嘴角的伤口因为牵动而疼得抽了抽,却依旧眉飞色舞,“傻柱那孙子被讹了三十块钱!说是赔我的医药费!”
三十块钱在这年头够六个人吃一个月来了。可许大茂显然不在乎这点钱,他更在意的是没能把何雨柱送进去蹲几天——那家伙昨天把他打得嘴角开花,颧骨乌青,这口气不出,他夜里都睡不着觉。他烦躁地抓了抓头发,发梢上还沾着点烟灰:“我缺他那三十块?我就是想让他进去尝尝滋味!凭什么他打了人还能全身而退?”
王白没接话,只是从口袋里摸出烟盒,抖出两根烟,一根递给许大茂,一根自己叼在嘴里。火柴“擦”地一声亮起,橙红的火苗映在他眼底,忽明忽暗。他想起穿越前看的洋柿子小说那么多书——里面说聋老太太的关系网向来神秘,不是杨厂长,就是王主任,还有说她是遗老遗少的。
“那贾张氏和棒梗?”王白吐出一口烟圈,烟雾在夕阳的光束里慢慢散开,像层薄纱。
提到这俩人,许大茂的眼睛瞬间亮了,像揣了俩灯泡,刚才的憋屈一扫而空:“嘿嘿,老聋子没管他们!棒梗一大早就让少管所的人拉走了,听说最少得待几个月!贾张氏更惨,今天上午就在街道上游街示众,脖子上挂着‘搞封建迷信’的牌子,被人扔石头砸得嗷嗷叫!现在估计关在公社的马棚里呢,还得游两天街!听说王主任气炸了,说要好好整治整治这种歪风邪气,贾张氏这回怕是得脱层皮!”
他说得眉飞色舞,仿佛亲眼看见贾张氏被石头砸的模样,手舞足蹈的样子活像只得意的猴子。
王白端起自己的搪瓷缸喝了口水,指尖的温度顺着杯壁传来,心里却明镜似的。这哪是老聋子没管,分明是她那后台故意恶心人。能一句话捞出易中海和何雨柱,没道理救不了贾张氏和棒梗,多半是对方早就厌烦了老聋子的道德绑架,借着这次机会划清界限——救俩是给你面子,剩下俩,你自己看着办。
老聋子的后台是早年受过她恩惠的一人,这些年被她用“恩情”绑着当靠山,怕是早就忍无可忍了。这次一下子要捞四个人,那人一看,人都傻了,这对吗,这四个人,一个比一个离谱,一个殴打他人(何雨柱),一个搞封建迷信,招魂(贾张氏),一个非法拘禁他人(易中海),还有一个小贼(棒梗)。
(今天第一章,第二章现在在写,诸位义父点点催更吧,这对我真的很重要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