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别介,阎大爷,这是给聋老太太和我妹妹的,你总不能跟小孩老人抢吃的吧?”
何雨柱皮笑肉不笑的说着,阎埠贵连忙接话。
“我家解旷,解睇也是小孩啊,所以!”
可何雨柱理都没理他,转身就走了,阎埠贵很是不满!
“谁说这傻柱傻的,精的跟猴一样!”
何雨柱没听见这话,他刚走到中院月亮门,就见秦淮茹端着个木盆,盆里泡着棒梗的脏衣服,正站在水龙头底下搓洗。听见脚步声,她抬起头,脸上立刻堆起温柔的笑,眼睛弯成了月牙,连眼角的细纹都透着股说不出的妩媚。
“哟,柱子回来了?”秦淮茹的声音软得像,手里还滴着水的搓衣板往旁边一放,快步迎了上来,“今天下班挺早啊。这饭盒……是厂里有招待?”她鼻子轻轻嗅了嗅,眼睛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亮光,“闻着真香,是肉吧?”
何雨柱本来揣着饭盒想直接往家里去,可被秦淮茹这么一笑,心里那点刚被贾张氏搅起来的火气顿时烟消云散,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了,脸“腾”地一下就红了,结结巴巴地说:“是……是肉,不过是肉丝,领导吃剩下的,我……我想着给聋老太太……”
“哎呀,你就是心善。”秦淮茹没等他说完,就伸手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,指尖冰凉,像片羽毛似的滑过他的皮肤,激得何雨柱浑身一哆嗦,差点把饭盒扔地上。“不过你看,棒梗昨天才从少管所出来,这孩子,在里面受了不少罪,回来就蔫蔫的,我这当妈的看着心里不是滋味……”
她声音里带着点委屈,眼圈微微泛红,抬头看着何雨柱的眼神,像是有钩子似的,勾得他心头发紧。
“我知道你疼棒梗,”秦淮茹见他没说话,又往前凑了凑,几乎要贴到他身上,声音压得更低了,带着点撒娇的意味,“就几块肉,给孩子补补,行不?”
何雨柱被她身上那股淡淡的胰子香味熏得晕头转向,脑子里像塞了团棉花。他这辈子,就没跟女人这么近过,更别说秦淮茹这样又漂亮又温柔的寡妇。刚才还惦记着给聋老太太和雨水留肉,现在被秦淮茹这么一劝,那点念头早就飞到九霄云外去了。
“行……行!”何雨柱结结巴巴地应着,想都没想就把饭盒递了过去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秦淮茹的脸,连她接过饭盒时,指尖不经意碰到他的手心都没察觉——直到秦淮茹转身往家走,他才猛地回过神,手心那点冰凉的触感像是烫在了皮肤上,顺着胳膊一路烧到心里,让他忍不住嘿嘿傻笑起来。
“那我先拿回去了,谢啦柱子!”秦淮茹回头冲他笑了笑,脚步轻快地进了屋,连盆里的脏衣服都忘了搓。
何雨柱站在原地,摸着刚才被秦淮茹碰过的手心,傻乐了半天,心里美得冒泡——秦姐碰他手了!秦姐还冲他笑了!这比吃了红烧肉还香!至于聋老太太和何雨水,早就被他忘到后脑勺去了。在他眼里,秦淮茹就是天上的仙女,能让仙女高兴,别说几块肉,就是让他把工资全交上去,他都乐意!
他哼着小曲往家走,刚推开自家屋门,一道瘦长的影子就蹿了过来,何雨水穿着件洗得发白的学生装,辫子梳得歪歪扭扭,眼睛里带着点期待,直勾勾地盯着他的手。
“哥,饭盒呢?”何雨水的声音有点发哑,估计是等了很久了,“我饿了。”
她中午就啃了个干硬的窝头,下午在学校上体育课,跑了两圈就头晕眼花,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,一放学就跑回家等哥哥,想着能尝尝他说的“好东西”。
何雨柱脸上的笑容瞬间僵住,这才想起自己把饭盒给了秦淮茹,心里咯噔一下,有点发慌。他避开妹妹的目光,挠了挠头,语气含糊:“那个……雨水啊,你知道的,秦姐她家困难,棒梗昨天又从少管所出来,看着怪可怜的,我就把饭盒给她了……”
他偷偷抬眼瞅了瞅妹妹,见她脸色有点发白,赶紧补充:“你都十五岁了,大小伙子……哦不,大姑娘了,还这么馋啊?家里还有棒子面,我去给你煮点粥喝,垫垫肚子得了!”
何雨水的眼神一点点暗下去,像被风吹灭的烛火。她看着哥哥躲闪的目光,嘴唇动了动,想说什么,最终却只是抿紧了,没吭声。她早就习惯了,不是吗?每次都是这样,只要秦淮茹开口,哥哥手里的好东西,就没她的份。
可她心里那点委屈,像被水泡涨的海绵,沉甸甸地压着,让她喘不过气。她默默地转过身,想回自己那间小破屋,刚走到门口,脚步顿了顿,背对着何雨柱,声音轻得像叹息:“我不饿,不吃了。”
何雨柱本来就有点心虚,听她这话,像是被踩了尾巴的猫,顿时恼羞成怒。他觉得妹妹这是在跟他甩脸子,不体谅他的难处,嗓门一下就提了起来:“何雨水!你在跟谁甩脸子呢?不就是一次没带盒饭吗?下次补给你不就行了?你哥我在厂里颠勺颠到这个点才回来,累得腰都快断了,你就这么跟我说话?啊?”
他越说越激动,手指着何雨水的背影,想把那句“你吃我的喝我的,我还不能偶尔给别人点东西?”说出来。可话到嘴边,看着妹妹那单薄得像片叶子的背影,又硬生生咽了回去——那是他亲妹妹,是爸妈走的时候,千叮万嘱要他照顾好的亲妹妹啊。
可这咽回去的话,比说出来更伤人。何雨水的肩膀猛地一颤,像是被这句话狠狠扎了一下。那些憋了很久的委屈,像决堤的洪水,瞬间冲垮了她所有的隐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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