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操!”何雨柱低低地骂了一句,拿起扫帚,拖着沉重的脚步往前院走去。既然说了要打扫卫生,那就索性扫彻底,省得被许大茂和刘海中挑刺。
前院比中院更乱,墙角堆着不少杂物,地上还有孩子们扔的石子和碎玻璃。何雨柱闷头扫着,扫帚“沙沙”地划过地面,突然勾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。
他低头一看,是个网兜。
这网兜看着有点眼熟……
何雨柱心里咯噔一下,放下扫帚,弯腰捡起网兜。网兜里还套着个俩饭盒,正是他下午从食堂带回来的那个!
他心里瞬间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,赶紧提起饭盒,晃了晃。
空的。
轻飘飘的,一点重量都没有。
他猛地打开饭盒盖子,里面空空如也,别说红烧肉了,连点油星子都没剩下,只剩下饭盒壁上挂着的几颗葱花,证明这里曾经装过好东西。
“卧槽!”
何雨柱的眼睛瞬间红了,像被点燃的炮仗,瞬间炸了。
他今天本来就够倒霉的了——被王白一拳打晕,被贾张氏当众扇耳光,被全院人当笑话看,受了一肚子窝囊气,现在连自己带回来给秦姐家的菜,居然也被人偷了!
这可是他特意在领导饭菜里截流出来的,想着给秦姐他们家,再给聋老太太送点,结果……结果居然被人偷吃了!
“卧槽你祖宗的!”何雨柱猛地把饭盒摔在地上,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震得周围的窗户都嗡嗡作响。他像头被激怒的狮子,对着空荡荡的前院怒吼道:“谁他妈偷吃我的饭盒?给我滚出来!畜生!连小孩和老人的饭菜都要偷吃,你是人吗?!”
何雨柱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格外刺耳,像一把钝刀,剐着每个人的耳膜。
前院的住户们被这声怒吼吓了一跳,纷纷打开门探出头来,想看个究竟。
阎埠贵躲在门后,听见何雨柱的骂声,眉头跳得像打鼓。他没想到这傻柱反应这么大,不就两盒肉吗?至于跟疯了似的?还骂得这么难听!
尤其是那句“畜生”“连小孩老人的饭菜都偷”,像针一样扎在他心上。他确实是偷了,可他觉得那是何雨柱自己掉的,不算偷,顶多算“捡”!再说了,他也给孩子们分着吃了,又没独吞,至于这么咒人吗?
“谁吃了,谁他妈绝户!”何雨柱还在继续骂,声音因为愤怒而变得嘶哑,“生儿子没屁眼!出门被车撞死!卧槽你八辈祖宗!”
这话说得太毒了,连周围看热闹的人都皱起了眉头。虽然大家都觉得偷东西不对,但何雨柱这诅咒也太狠了点,尤其是“绝户”这两个字,在这个看重子嗣的年代,简直是戳人痛处的绝杀。
阎埠贵的脸“唰”地一下变得惨白,手脚冰凉。他最在乎的就是子嗣,三个儿子一个女儿,是他这辈子最得意的资本,平时谁要是咒他断子绝孙,他能跟人拼命!可现在,何雨柱就在院子里,指名道姓地骂偷东西的人“绝户”,这不是指着和尚骂秃驴吗?
他死死地攥着拳头,指甲深深嵌进掌心,恨不得冲出去跟何雨柱理论一番。可他不敢。这时候出去,不就等于承认自己偷了东西吗?到时候不仅要被何雨柱揍一顿,还得落个“偷东西”“被诅咒绝户”的名声,得不偿失!
阎埠贵只能咬着牙,死死地盯着何雨柱的背影,心里把他骂了千百遍——傻柱!你给我等着!这笔账,我跟你没完!
何雨柱还在骂骂咧咧地发泄着怒火,一边骂一边挥舞着扫帚,把前院的尘土扫得漫天飞舞。他扫得格外用力,仿佛每一扫帚都能扫到那个偷东西的人身上。
“让你偷!让你偷!我让你偷!”他一边扫一边骂,眼泪都快出来了。不是因为肉被偷了心疼,而是因为这接二连三的憋屈和委屈,让他实在忍不住了。
周围的人看了一会儿,见没什么实质性的进展,也都渐渐散去了。毕竟偷东西的人肯定不会站出来承认,何雨柱再骂下去也没用,不过是白费力气。
刘海中和许大茂刚才在前院门口听了会儿热闹,见何雨柱只是骂街,没什么新花样,也觉得无趣。许大茂又恭维了刘海中几句,两人各自回了屋。
只有阎埠贵,一直躲在门后,直到何雨柱骂骂咧咧地扫完前院,拖着扫帚离开,他才敢打开门,长长地松了一口气。
夜风吹过,带着一股尘土的味道,也吹散了何雨柱那恶毒的诅咒。阎埠贵摸了摸胸口,感受着自己有力的心跳,心里暗暗嘀咕:“绝户?不可能!我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,怎么可能绝户?绝对不可能!”
他抬头看了看天,天上的月亮被乌云遮住了,显得有些阴沉。阎埠贵撇了撇嘴,转身回屋,把门锁死。
不可能?不好说吧,毕竟,老话常说——万事皆有可能。
有些诅咒和发誓,一旦说出口,就像埋下了一颗种子,谁也不知道,它会不会在某一天,突然生根发芽。
后院的青砖地上还沾着昨夜的露水,何雨柱握着扫帚的手紧了紧,指节泛白。许大茂就那么翘着二郎腿坐在门框上,裤脚蹭着门栏的灰,嘴角挂着那副欠揍的笑,像只偷了鸡的狐狸。
“哈哈,傻柱,怎么样啊?”许大茂的声音带着刻意的拖腔,尾音挑得老高,“方才秦淮茹那窝窝头塞嘴里,滋味可好?”他晃了晃脚,鞋底子在门板上蹭出两道黑印,“你前儿逼我发誓,说我不说真话就断子绝孙——我看你这样,才是真要绝户的命!”
何雨柱的扫帚“哐当”砸在地上,胸口起伏得像风箱。他当然知道许大茂这话戳的是哪根刺——院里谁不知道他三十好几了还没个媳妇,许大茂偏要在这后院喊得人尽皆知。
(今天第四章!第五章在写了,各位义父点点催更关注!有时间的义父们点个五星好评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