秦淮茹站在原地,脸白得像纸,眼圈红红的,眼泪在眼眶里打转,却不敢掉下来。她手里攥着块干净的抹布,捏得都变了形。这七天贾张氏不在家,她总算过了几天清净日子,不用听她指桑骂槐,不用被她逼着去讨好何雨柱,连觉都睡得安稳了。
可现在,这尊瘟神回来了,还是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。
秦淮茹看着贾张氏身上的污秽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下意识地想捂住鼻子,又怕被贾张氏看见骂得更凶,只能死死忍着,用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气,胸口憋得生疼。她多希望王白能说句话,哪怕只是让贾张氏小声点,或者喊两个人帮忙把她抬回去也好啊!
毕竟,王白现在是管事大爷,管着院里的事呢!
可王白只是抱着胳膊站在一旁,眼神平静地看着这一切,像在看一场与自己无关的闹剧。贾张氏骂儿媳妇?那是她们的家事。只要没吵到街坊邻居,没犯偷鸡摸狗的勾当,他犯不着狗拿耗子。
再说了,他巴不得贾张氏折腾得再厉害点。这种人,不把她骨子里的懒和恶彻底磨掉,迟早还得惹事。让她自己作,作到没人待见,作到众叛亲离,才是最好的管教。
何雨柱本来在前院门口磨磨蹭蹭,听见贾张氏骂秦淮茹,心里那点怜香惜玉的劲儿又上来了。他想着自己怎么也是“贾家的监护人”,就算现在得倒垃圾,帮秦淮茹一把还是应该的。
可他刚往前挪了两步,吓自己闻见贾张氏身上那一股浓烈的恶臭就像炮弹似的砸过来,直冲鼻腔。那味道混合着鸡屎的腥臭、汗水的馊味和泥土的腥气,复杂得令人作呕。何雨柱只觉得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“哇”地一声就开始干呕起来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哪还有半分帮忙的心思?他捂着嘴,踉跄着往后退,恨不得立刻钻进自家屋里再也不出来。
“傻柱你个没良心的!”贾张氏见何雨柱也躲着她,骂得更凶了,“你跟你东旭哥,那么好的兄弟,现在看我落难了就想躲?我告诉你,门儿都没有!快来扶我!”
可贾张氏这一开口,嘴里那味,何雨柱终究是忍不住了,直接跑厕所吐去了!
周围的人看着何雨柱的狼狈样,忍不住窃笑起来。
“哈哈哈,傻柱这是被熏着了?”
“活该!让他以前总往贾家跑,现在知道厉害了吧?”
秦淮茹看着何雨柱落荒而逃的背影,心里最后一点指望也破灭了。她深吸一口气,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,低着头走到贾张氏面前,用尽可能平静的语气说:“妈,我扶你回去。”
声音里带着压抑的哽咽,却透着一股不得不面对的认命。
贾张氏还在骂骂咧咧,嘴里不干不净地数落着秦淮茹的“不孝”,数落着何雨柱的“忘恩负义”,甚至连王白都顺带骂了几句“小畜生得志”。可骂归骂,她也知道现在没人能指望,只能任由秦淮茹半扶半拖地往家走。
两人的身影刚消失在中院的拐角,院里就爆发出一阵如释重负的议论声。
“我的天,这味儿,三天都散不去!”
“贾张氏也是活该,让她以前那么横!”
“还是王白好啊,换了易中海,指不定又让我们去扶这个贾张氏!”
易中海听到这话,那是很难受,帮扶院子里的人怎么了?说这种话?你们年轻人不应该去扶吗?臭,贾张氏也是长辈啊!
王白没理会这些议论,转身往自己屋走。明天刘建河就要来了,他得好好准备准备。至于贾张氏和秦淮茹的闹剧,不过是这四合院里无数糟心事中的一件,不值得他多费心思。
天刚蒙蒙亮,院墙上的牵牛花刚绽开两朵紫莹莹的瓣儿,王白就瞅见许大茂推着自行车要往外面走。
“大茂,等会儿。”王白倚在门框上喊了一声,声音清亮得很。
许大茂跟被按了暂停键似的,猛地回头,脸上瞬间堆起笑:“小白哥,您吩咐!”
“你今天去厂里,顺便给我请个假。”王白说着,指尖在裤兜里转了转,“我那叔叔,今天要来。”
“叔叔?”许大茂眼睛“唰”地亮了,那点刚冒头的困意瞬间跑没影。他记得王白提过一嘴,那叔叔是部队上的大人物,昨天大校啊,可见分量不轻。他眼珠子在眼眶里转了两圈,脸上的笑更殷勤了:“小白哥,您看我这……要不我今天也请一天假?给您搭把手,端端茶递递水啥的,总不能让您一个人忙乎。”
这话半真半假。许大茂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——能跟这种级别的人物搭上话,哪怕只是混个脸熟,腰杆都能挺得更直;再说了,王白这种场面,指定少不了好酒好菜,那瓶茅台说不定就能尝上两口,想想都觉得嗓子眼发紧。
王白瞅着他那副恨不得立刻表忠心的模样,心里跟明镜似的。但他没戳破,只是勾了勾嘴角:“行啊。你先去厂里请假,回来帮我把午饭张罗出来,等会儿一起喝两杯。”
“哎哎哎!”许大茂乐得差点蹦起来,连忙点头如捣蒜,“小白哥您放心,这事包在我身上!我家还有几斤五花肉,我这就去黑市转悠转悠,保准给您弄只肥鸡、两条活鱼回来,咱中午整得丰盛点!”
话音还没落地,他已经跨上自行车,脚蹬子踩得飞快,车铃“叮铃铃”响个不停,差点撞在院门口的树上,引得早起扫院的二大妈直撇嘴:“这许大茂,疯了似的!”
王白站在原地笑了笑,转身回屋拿了件干净的蓝布褂子换上。许大茂这点心思,他懒得计较——这人虽说是墙头草,可办起事来还算利索,留着当个跑腿的,倒也省心。
(今天第一章,第二章上午发,点个催更吧,义父们,这对我真的很重要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