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这是咋了?”白子文举着锅铲,看看王白,又看看宋卫华,一脸茫然。
宋惠美也带着几个孩子从院子里跑了进来,孩子们刚才还在追跑打闹,此刻都被屋里的动静吓住了,怯生生地躲在宋惠美身后,睁着大眼睛看着王白和宋卫华。
宋惠美皱着眉,拉了拉王白的胳膊:“小白哥,你们小声点,吓到孩子了。”
王白这才回过神,不好意思地笑了笑,挠了挠头:“不好意思啊,太激动了。”
宋卫华也有些尴尬,挠了挠脖子,嘿嘿笑了两声,眼神却还亮得很,显然还没从刚才的激动劲里缓过来。
宋卫国坐在一旁,手指在膝盖上轻轻敲着,脸上虽然没什么表情,眼底却闪过一丝羡慕。他也想跟着一起背,那些句子他也记得,只是性子沉稳,不像弟弟那么外放,硬是忍住了。
“为了这个目的,各国共产党人集会于伦敦,拟定了如下的宣言,用英文、法文、德文、意大利文、弗拉芒文和丹麦文公布于世。”
王白突然又冒出一句,宋卫华立刻接了上去:“一个幽灵,一个共产主义的幽灵,在欧洲游荡……”
两人又开始了,这次声音小了点,却还是带着股说不完的兴奋,勾肩搭背地看着屋顶的灯泡,仿佛那就是指引方向的星辰。
背到动情处,王白拍了拍宋卫华的肩膀:“大哥!”
宋卫华也拍了拍他的后背:“二弟!”
“大哥!”王白又喊了一声。
“二哥?”宋卫华愣了一下?
“大弟!”王白故意逗他。
“你这……”宋卫华被他绕得晕头转向,急得脸都红了,引得众人一阵哄笑。
“得得得,你们俩干嘛呢!”白子文实在看不下去了,拿着锅铲在门框上敲了敲,没好气地说,“一个二十好几,一个快四十了,还跟孩子似的胡闹!”
“妈!我才三十五!哪快四十了?”宋卫华立刻反驳,梗着脖子,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,“我这叫年轻有为,正值壮年!”
“壮年?”白子文眼睛一瞪,手里的锅铲差点飞出去,“我听说你最近又打孩子了?啊?你想干嘛?我跟你爹当年是怎么教你的?额……”她话说到一半,突然卡住了——当年宋卫华调皮捣蛋,她可是亲手把鸡毛掸子递给宋伯安的,嘴里还念叨着“往死里打,看他还敢不敢”。
宋卫华也想起这茬,嘿嘿一笑,语气里带着点得意:“妈,我这不是跟您和爸学的吗?孩子调皮就得打,不然不成器!再说了,爸当年你打我的时候,你的拳不够快,也不够狠!”
“啥?你说啥?”宋伯安猛地一拍桌子,“噌”地站起来,顺手就解下了腰间的皮带,眼神里冒着火,“你敢打我孙子?还嫌我当年打得不够快不够狠是吧?我今天就让你好好回味回味!”
“爸!爸!您别冲动!”宋卫国眼疾手快,一把抱住宋伯安的腰,哭笑不得地说,“小白还在这儿呢,有话好好说,要打也等小白走了再说!”
“没有啊,爸!!”宋卫华吓得躲到王白身后,探出个脑袋,陪着笑说,“您当年那拳,快得像闪电,狠得像流星,我到现在都记得清清楚楚,哪敢嫌啊!我就是跟孩子闹着玩呢,没真打!”
王白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逗得哈哈大笑,拍着胸脯说:“伯父,您消消气。二哥这就是典型的‘棍棒底下出孝子’的教育理念,跟我妈当年一样!我小时候调皮,我妈打我跟敲木鱼似的,‘咚咚咚’的,现在不也挺好?男孩子皮实,打两下没事。”
王白这话但也不假,穿越前他妈是真打他?不过这时候说出来,倒是正好给宋卫华解了围。
宋卫华感激地看了王白一眼,那眼神,简直是“好兄弟,一辈子”的生动写照。
宋伯安被王白这么一打岔,气也消了大半,哼了一声,把皮带重新系好,瞪了宋卫华一眼:“下次再敢动我孙子一根手指头,看我怎么收拾你!”
“不敢了,爸,绝对不敢了!”宋卫华连忙保证,缩着脖子从王白身后走出来,拍了拍胸口,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。
“在这最后消灭剥削制度的第三次世界大战中,我们俩编在同一个班。我们的友谊从哪里开始,早已无从计算。只知道她,比山高,比路远。在战壕里,我们同吃一个面包,合蘸一把咸盐。低哼同一支旋律,共盖同一条军毯。一字字,一行行,伟大的真理,领袖的思想,我们俩共同学了一遍又一遍。红旗下,怀着对党的忠诚,献身的欲愿,我们把紧握枪的手高举起,立下钢铁誓言:我们愿,愿献出自己的一切,为了共产主义的实现!在冲天的火光中,我们肩并肩,冲锋在敌人的三百米防线,冲锋枪向剥削者,喷吐着无产阶级复仇的子弹。”
王白那是突然想起这首献给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勇士的诗,那是一下子念出来了!
这诗词一出来!宋卫国宋卫华惊呆了,他们是军人,而且还是部队里的少壮派!对于这热血澎湃的诗,也是很喜欢!
“小白,这是你自己写的吗?这首诗的名字是什么?”
宋卫国终于忍不住了,他在部队里本来就是政委,对这种文字他有着狂热的推崇!
“额,算是我写的吧,叫做献给第三次世界大战的勇士!”
王白挠了挠头,这首首诗好像还是69年才出来的,自己该说不说这个文抄公是当定了!
“好好好,你能在念一遍吗?我抄写下来!我要让他上军报!”
宋卫国那是激动道,宋卫华则是悄悄走过来问道!
“你说的我们俩,是我们俩吧?”
“额,对,对的,对的!”
王白还能说什么,宋卫华都这样说了!
(今天第二章,第三章等会发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