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宿醉的后果,便是翌日赵重山起得比平日晚了许多。

姜芷醒来时,天光已大亮,身侧的男人依旧沉睡着,眉头微蹙,呼吸间还带着淡淡的酒气。她轻手轻脚地起身,先去厨房熬上了一锅清淡软糯的米粥,又切了些爽口的酱菜。

等她端着温水盆回到屋里,准备叫他起床时,赵重山已经醒了。他靠坐在床头,单手按着额角,脸色不算太好,眼神也有些混沌,显然是头疼得厉害。

“头疼了吧?让你喝那么多。”姜芷将水盆放在架子上,语气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嗔怪,走过去自然地将手贴上他的额头试温度,还好,并不烫。

赵重山没有躲闪,任由她微凉的手心贴着自己发烫的额头,那舒适的凉意让他紧蹙的眉头稍稍舒展。他抬眼看向姜芷,目光有些复杂,似乎努力在回忆昨晚散碎的片段,尤其是自己是如何回到床上、以及……是否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。

姜芷看出他的窘迫,心下觉得好笑,却也不点破,只柔声道:“先洗漱一下,喝点热粥暖暖胃会舒服些。”说着,将拧干的布巾递给他。

赵重山接过布巾,胡乱擦了把脸,冰冷的井水刺激下,精神似乎清明了不少。他下床穿衣,动作比平日迟缓些。两人沉默地一起吃了早饭,席间他只低头喝粥,并未多言,偶尔抬眼看向姜芷,眼神闪烁,带着点探究的意味。

姜芷只作不见,心里却像含了颗糖,慢慢化开丝丝缕缕的甜。原来这看似天不怕地不怕的汉子,也有这般酒后失态、心下忐忑的时候。

饭后,赵重山便去了镖局。姜芷收拾完碗筷,正准备开始今日的活计——锦绣阁的订单虽已完成,但铺子歇业两日,需要重新打扫整理,补充物料。

刚拿起扫帚,前院铺子那边传来了敲门声。

姜芷有些疑惑,今日并未营业,会是谁?她放下扫帚,走到前堂,隔着门板问道:“谁呀?”

门外传来一个温和有礼的年轻男声:“请问,是‘回味斋’的姜娘子吗?”

姜芷迟疑了一下,打开了店门。只见门外站着一位身着青色长衫、头戴方巾的年轻书生,面容清秀,气质儒雅,身后还跟着一个提着书箱的书童。这书生瞧着有几分眼熟,姜芷略一思索,想起来了,是镇上学堂那位颇有名气的教书先生,姓柳,据说学问很好,待人接物也极有礼数。

“柳先生?”姜芷有些意外,“您这是……?”

柳先生见到姜芷,拱手施了一礼,面带和煦微笑:“冒昧打扰姜娘子了。在下柳文轩,在镇上学堂任教。前日有幸在友人处尝到贵铺送往锦绣阁的点心,尤其是那菊花豆沙糕,形味俱佳,家母品尝后亦是赞不绝口。听闻是娘子巧手所制,特来拜访,想请问娘子,可否方便为家母定制几样软糯易克化的点心?家母年事已高,牙口不便,寻常点心多用不得。”

原来是慕名而来的客人,还是为尽孝心。姜芷对这位柳先生顿生几分好感,连忙侧身让开:“柳先生快请进来说话。为老夫人定制点心自然是可以的,只是不知先生有何具体要求?”

柳文轩道了谢,迈步走进铺子。他举止斯文,目光并不乱瞟,只随着姜芷的指引在堂中一张干净的桌旁坐下。书童则安静地候在门外。

姜芷给他倒了杯温水,两人便就着点心的口味、用料、软硬程度等细节商议起来。柳文轩言语清晰,态度谦和,对母亲的口味和身体状况描述得十分细致,显然是个极孝顺的人。姜芷也根据他的要求,提出了几种合适的点心方案,如山药糕、核桃酪、无糖的藕粉桂花糕等。

两人相谈甚洽,柳文轩对姜芷提出的方案十分满意,当下便定下了数量和取货日期。事情谈妥,柳文轩却并未立刻起身告辞,反而看着姜芷,眼中带着真诚的赞赏:“姜娘子心思灵巧,手艺精湛,更难得的是这般体贴周到。家母若能常食娘子所做的点心,必能开怀。”

姜芷被夸得有些不好意思,微微垂首:“柳先生过奖了,不过是分内之事,能让老夫人用得舒心便好。”

柳文轩笑了笑,目光落在姜芷因微微低头而露出的 一截白皙纤细的脖颈上,随即迅速移开,语气温和地转换了话题:“听闻姜娘子并非本地人?不知故乡何处?能做出如此精妙点心,想必是家学渊源?”

姜芷心中警铃微作,穿越是她最大的秘密,绝不能为外人道。她含糊应道:“祖上确是开过小食铺,不过都是些粗浅手艺,让先生见笑了。我随夫君迁居至此不久。”

“原来如此。”柳文轩点点头,似乎并未深究,又随口聊了几句镇上的风土人情,言语间颇见学识,却并不卖弄,让人如沐春风。

又坐了一小会儿,柳文轩才起身告辞,临走前又郑重道谢。姜芷将他送至门口,看着他主仆二人身影消失在街角,这才转身回屋,心里对这位知书达理、孝顺温和的柳先生印象颇佳。

然而,她不知道的是,方才铺子对面巷口,一个高大的身影将这一切尽收眼底。

赵重山本是想起有份要紧的镖单落在了家里,中途折返来取。刚走到巷口,便瞧见自家铺子门开着,一个陌生书生打扮的年轻男子正与姜芷站在门口说话。那书生面容白净,举止文雅,正对着姜芷含笑拱手,而姜芷也微微颔首回应,侧脸上似乎……还带着浅浅的笑意?

赵重山的脚步瞬间钉在了原地。

他看着那书生温和有礼的态度,看着姜芷似乎与之相谈甚欢的样子,看着那书生离去时,姜芷还站在门口目送……一股无名之火,夹杂着一种陌生的、酸涩刺人的情绪,猛地从心底窜起,瞬间席卷了四肢百骸。

那书生是谁?为何会来找阿芷?他们说了什么?阿芷为何对他笑?

一个个问题像是沸腾的气泡,在他脑海里翻滚。他握着拳头,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,胸口像是被什么堵住了,闷得发慌。那道疤痕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深刻,让他整张脸都透出一股生人勿近的戾气。

他没有立刻回家,而是在巷口站了许久,直到那书生的身影彻底消失,直到姜芷关上了铺门,他才阴沉着脸,大步流星地走回家,一把推开院门。

姜芷刚回到后院,正准备继续打扫,就听到院门被猛地推开,发出不小的声响。她惊讶地回头,只见赵重山沉着脸走了进来,周身气压低得吓人。

“你怎么回来了?”姜芷诧异地问,看他脸色不对,以为是镖局有什么事,“出什么事了?”

赵重山目光沉沉地落在她脸上,像是要在她脸上盯出两个洞来。他嘴唇抿成一条直线,没有回答她的问题,反而硬邦邦地反问:“刚才那人是谁?”

“刚才?”姜芷愣了一下,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柳先生,便如实答道,“是镇上学堂的柳文轩柳先生。他来是为他母亲定制些软和点心,老人家牙口不好。”

“柳文轩?”赵重山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,语调平平,却带着一种冰冷的审视,“定制点心需要谈那么久?还送到门口?”

姜芷被他这审犯人般的语气弄得有些莫名,也有些不快:“柳先生是读书人,讲究礼数,自然要多问几句细节。至于送到门口,来者是客,基本的礼节而已。你这般语气是做什么?”

“礼节?”赵重山从鼻子里哼出一声,迈步逼近姜芷,高大的身影带着强烈的压迫感,“我看他看你的眼神,可不只是礼节。”

姜芷被他逼得后退了一步,后背抵住了冰凉的墙壁,心中那股不快变成了几分怒气:“赵重山!你胡说八道什么?柳先生是正人君子,只是来定制点心,你何必把话说得这么难听?”

“正人君子?”赵重山眼底翻涌着暗色,想起那书生白净文弱的模样,再对比自己这一身风霜尘土,一股难以言喻的烦躁和……自卑感,如同毒藤般缠绕上他的心。他猛地伸手,撑在姜芷耳侧的墙壁上,将她困在自己与墙壁之间,低头逼视着她,声音沙哑而危险,“你怎知他是正人君子?你们很熟?”

他灼热的呼吸带着怒气喷在姜芷脸上,浓烈的男性气息和醋意几乎让她窒息。姜芷又气又急,脸颊涨得通红,用力推拒着他如山般的身躯:“赵重山!你讲不讲道理?我统共才见他第一面!你……你简直不可理喻!”

“第一面?”赵重山捕捉到这个词,眼神更加幽暗,撑在墙上的手收紧,青筋暴起,“第一面就能相谈甚欢?就能让你笑着送到门口?姜芷,你是不是觉得,我这样的粗人,配不上你?比不上那些会吟诗作对、白白净净的秀才相公?”

最后这句话,几乎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痛楚和自嘲吼出来的。

姜芷浑身一震,推拒的动作顿住了。她抬起头,难以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个男人。他眼底翻涌的,不仅仅是怒气,还有一丝……受伤?

他是在不安?因为他觉得自己比不上柳先生那样的读书人?

这个认知,像一盆冷水,瞬间浇熄了姜芷大半的怒火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混合着心疼又好笑的复杂情绪。这个傻男人……

她叹了口气,不再挣扎,放软了声音,看着他的眼睛,一字一句清晰地问道:“赵重山,在你眼里,我姜芷就是那般肤浅、会见异思迁的人吗?”

赵重山被她问得一怔,撑在墙上的手臂力道松了些许。

姜芷继续道:“是,柳先生是读书人,知书达理,为人孝顺,我敬重他。但在我心里,他只是一个客人,一个需要我帮忙为母亲定制点心的客人。仅此而已。”

她抬起手,轻轻抚上他紧绷的手臂,感受到那肌肉硬得像铁。她的声音更柔了几分,带着一丝无奈,却异常坚定:“这个家里,有会因为我一句抱怨就买回新锅新刀的人;有会默默记下我喜好、千里迢迢带东西回来的人;有会在我忙碌时悄悄帮忙、在我害怕时给我依靠的人。这个人,是你,赵重山。”

“在我心里,十个、一百个柳先生那样的读书人,也比不上一个你。”

她的目光清澈而坦诚,没有丝毫闪躲,直直地望进赵重山眼底深处。

赵重山周身那股骇人的戾气和醋意,在她轻柔的话语和坚定的目光中,如同冰雪遇阳,一点点消融瓦解。他撑在墙上的手缓缓垂下,紧绷的身躯也松懈下来。他看着她,眼神复杂,有窘迫,有释然,还有一丝……被安抚后的无措。

他别开脸,喉结滚动了一下,声音低哑地嘟囔了一句:“……谁跟他比了。”

语气虽还硬邦邦的,但那浓得化不开的醋意和怒气,显然已经散了。

姜芷看着他这副别扭的样子,终于忍不住,“噗嗤”一声笑了出来。这一笑,如同春风拂过冰面,瞬间打破了之前僵持冷凝的气氛。

她伸出手,主动拉住他垂在身侧的大手,指尖在他粗糙的掌心里轻轻挠了挠,带着点撒娇的意味:“好啦,醋坛子。下次再有男客来,我保证三句话说完就送客,绝不多聊一句,行不行?”

赵重山被她挠得手心发痒,那股痒意似乎一直钻到了心里。他反手握住她作乱的小手,紧紧包裹在掌心,低头看着她笑靥如花的模样,心头那点残存的酸涩,竟奇异地变成了一种更为浓郁的、带着独占意味的甜。

他哼了一声,算是默认,另一只手却抬起,有些粗鲁地揉了揉她的发顶,将她的头发揉得有些乱。

“傻不傻。”他低声说,不知是在说她,还是在说自己。

阳光透过窗棂,照在相拥的两人身上,将影子拉长,交融在一起。一场因醋意而起的风波,最终却以更深的贴近和甜蜜告终。

这醋意中的酸,细细品来,竟也是爱情百味中,不可或缺的一味调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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