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皇子坐在书案前,手里攥着一张泛黄的信纸,眼神阴狠。科举舞弊计划落空后,他蛰伏了数月,如今终于找到机会 —— 暗中买通三皇子身边的小太监,偷来了三皇子平日练字的纸墨,正模仿着三皇子的笔迹,伪造一封 “通敌书信”。
“殿下,这‘勾结匈奴’的内容,要不要写得再隐晦些?” 贴身太监站在一旁,声音发颤。他深知此事若败露,定会株连九族。
大皇子冷笑一声,笔下的字迹却丝毫未停:“越直白越好!父皇最忌恨通敌叛国,只要这封信落到父皇手里,就算三皇子有百张嘴,也说不清!”
他一边模仿三皇子的字体,一边回想着之前偷偷观察到的书写习惯 —— 三皇子写字时爱顿笔,竖画收笔略尖。可他终究不是三皇子,练了数十遍,也只能模仿个大概,细节处早已露出破绽。
三日后,一封 “通敌书信” 突然出现在皇帝的御书房案上。信中以三皇子的口吻,写着 “愿与匈奴合作,助其攻入关内,事成后共分天下”,落款是三皇子的名字,日期标注为上月初十。
皇帝看到书信时,气得浑身发抖,当即下令传三皇子进宫。三皇子接到旨意,一头雾水地赶到御书房,见皇帝脸色铁青,案上还放着一封书信,心里顿时慌了神:“父皇,儿臣不知犯了何错,惹您如此生气?”
“你还敢装糊涂!” 皇帝将书信扔到三皇子面前,“这是不是你写的?你竟敢勾结匈奴,通敌叛国!”
三皇子拿起书信,只看了一眼,就吓得跪倒在地,声音颤抖:“父皇,这不是儿臣写的!儿臣从未写过这样的信,更不会勾结匈奴!定是有人故意伪造,陷害儿臣!”
“不是你写的?那这上面的名字是谁的?笔迹又为何与你的如此相似?” 皇帝怒不可遏,显然不信三皇子的辩解。
就在这时,高峰闻讯赶来。他见三皇子跪在地上,皇帝怒气冲冲,又看到案上的书信,心里立刻有了猜测 —— 定是大皇子暗中搞鬼,想诬陷三皇子。
“陛下息怒,奴才愿查看这封书信,或许能发现端倪。” 高峰躬身说道。皇帝此时也冷静了几分,点了点头:“好!你若能查明真相,朕重重有赏;若是查不出来,三皇子今日就别想离开御书房!”
高峰拿起书信,仔细端详。他曾多次陪三皇子练字,对三皇子的笔迹极为熟悉。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书信的横画 —— 三皇子写字时,因握笔姿势略有倾斜,横画总会微微向上斜,像初春刚冒芽的柳枝,带着自然的弧度;而这封伪造的书信,横画却异常平直,像用尺子量过一般,生硬呆板,毫无灵气。
接着,他又观察书信的用墨 —— 三皇子性子温和,写字时力道较轻,用墨也偏淡,字迹看起来清雅秀气;可这封书信的墨色却格外浓重,有些笔画因墨汁过多,还出现了晕染的痕迹,显然是伪造者为了模仿 “顿笔” 效果,刻意加重了力道,反倒露出了马脚。
为了确认,高峰让人取来三皇子近一个月的奏折和练字手稿,将书信与手稿并放在一起对比。差异愈发明显:三皇子写 “国” 字时,方框内的 “玉” 字最后一点会略向下压;而伪造书信中的 “国” 字,点画却在正中央;三皇子写 “兵” 字时,撇画收笔会带一个小弯钩;伪造书信中的 “兵” 字,撇画却直挺挺的,没有任何弧度。
“陛下,这封书信是伪造的!” 高峰将书信和手稿呈给皇帝,一一指出差异,“三皇子的横画略斜,用墨偏淡,且有多个独特的书写习惯;而这封书信,横画平直,用墨浓重,书写习惯与三皇子完全不符,显然是他人模仿伪造。”
皇帝仔细对比后,脸色渐渐缓和。他想起三皇子平日的品性,向来忠厚老实,一心为国,绝不可能做出通敌叛国之事。再联想到大皇子之前的种种阴谋,心里顿时明白了 —— 定是大皇子嫉妒三皇子得到重用,故意伪造书信陷害!
“传大皇子进宫!” 皇帝的声音冰冷,带着压抑的怒火。大皇子接到旨意时,还以为阴谋得逞,哼着小曲来到御书房。可当他看到案上的书信和手稿,又看到皇帝铁青的脸色,心里顿时咯噔一下,笑容僵在了脸上。
“这封书信,是不是你伪造的?” 皇帝的目光像刀子一样,直刺大皇子的心底。大皇子双腿一软,跪倒在地,却还想狡辩:“父皇,儿臣不知您在说什么!这封书信怎么会在这儿?儿臣从未见过!”
“还敢狡辩!” 高峰拿出之前小德子收集到的证据 —— 大皇子买通三皇子身边小太监的银两记录,以及东宫书房里残留的、与伪造书信同款的墨汁,“陛下,这些证据足以证明,是大皇子买通小太监,偷取三皇子的纸墨,伪造了这封通敌书信!”
铁证如山,大皇子再也无法抵赖,只能趴在地上,连连磕头:“父皇饶命!儿臣只是一时糊涂,嫉妒三弟得到重用,才想出这个法子,求父皇饶了儿臣这一次吧!”
皇帝看着眼前不成器的大儿子,失望至极:“你屡教不改,多次陷害弟弟,妄图夺取皇位,此次更是敢伪造通敌书信,诬陷皇子!朕若再饶你,如何对得起三皇子,如何对得起天下百姓!”
他当即下令:“削去大皇子所有封地,降为郡王,迁往封地居住,无朕旨意,永世不得回京!”
侍卫们立刻上前,将瘫软在地的大皇子架了出去。大皇子一边挣扎,一边哭喊:“父皇!儿臣知道错了!求您再给儿臣一次机会!” 可皇帝却再也没有看他一眼。
危机解除,三皇子走到高峰身边,感激地说:“禄子哥哥,这次多亏了你,不然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”
高峰笑着说:“殿下不必客气,这是我应该做的。以后您在宫中行事,要更加谨慎,尤其是身边的人,一定要多加留意,避免再被人钻了空子。”
皇帝也对高峰赞不绝口:“小禄子,你心思缜密,多次为皇室化解危机,真是朕的得力助手!以后三皇子的安全和政务,还要多靠你辅佐。”
高峰躬身道:“奴才定不辜负陛下的信任,全力辅佐三皇子,为朝廷效力。”
走出御书房时,暮春的阳光正好。三皇子看着远处的宫墙,心里松了口气 —— 大皇子被迁往封地,再也无法陷害自己;而有高峰的辅佐,自己定能更快地成长,早日为父皇分担政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