入秋后的朝堂,气氛比往常更显凝重。江南、西北等地接连上报 “百姓因赋税过重,部分农户弃田逃亡” 的消息,三皇子看着奏折上的内容,心里满是焦急 —— 他自幼跟随贤妃学习 “仁政” 之道,深知百姓是社稷根本,若赋税问题不解决,恐会引发更大的民生危机。
这天早朝,三皇子主动出列,向皇帝躬身奏请:“父皇,如今多地百姓因赋税沉重难以度日,儿臣恳请推行‘轻徭薄赋’政策,降低农户的田税与徭役频次,减轻百姓负担!”
满朝文武顿时议论纷纷。户部尚书率先反对:“殿下仁心可嘉,可朝廷每年的开支巨大 —— 边防军饷、官员俸禄、宫廷用度,哪一项都离不开银子。若降低田税,朝廷收入减少,恐难支撑这些开支,还望殿下三思!”
其他官员也纷纷附和,有的说 “边防不稳,军饷绝不能减”,有的说 “宫廷用度是祖制,不可轻易改动”。三皇子看着众人的反对,一时语塞 —— 他只想着减轻百姓负担,却没考虑到 “如何在减税的同时保证朝廷收入”,只能站在原地,神色略显窘迫。
皇帝看着三皇子,又看向议论的官员,沉吟片刻后说:“轻徭薄赋是仁政,朕也想推行,可户部尚书所言亦是实情。三皇子,你若能想出兼顾百姓与朝廷的办法,朕便准你推行此政策。”
退朝后,三皇子回到东宫,愁眉不展地翻看账本 —— 田税占朝廷年收入的六成,若降低一成田税,每年就会减少近百万两收入,可其他收入来源如盐铁专卖、关税等,早已固定,很难再增加。正在他一筹莫展时,高峰受贤妃之托,送来刚熬好的参汤。
“殿下,您脸色不好,可是为‘轻徭薄赋’的事烦恼?” 高峰将参汤放在桌上,看着账本上的批注,心里已然明白。
三皇子叹了口气:“是啊,我想减轻百姓负担,可又找不到弥补朝廷收入的办法,刚才在朝堂上,被大臣们问得哑口无言。”
高峰拿起账本,仔细翻看片刻,说道:“殿下,其实朝廷并非没有可调整的开支。其一,宫廷用度中,有不少不必要的浪费 —— 比如各宫的宫女太监数量过多,部分闲置的宫殿仍在耗费人力物力维护,若能缩减冗余人员、关闭闲置宫殿,每年至少能节省二十万两;其二,商人税收过低,尤其是江南的盐商、绸缎商,每年盈利丰厚,却按普通商户缴税,若适当提高富商的税率,同时保证小商贩的税收不变,每年至少能多收三十万两。”
他顿了顿,拿出纸笔,一边计算一边说:“目前朝廷每年田税收入约六百万两,若降低一成,减少六十万两;但缩减宫廷开支能省二十万两,提高商人税收能多收三十万两,再加上其他收入,实际减少的只有十万两 —— 这点缺口,可通过鼓励农户耕种、增加粮食产量来弥补,等百姓生活好转,田税收入自然会慢慢回升。”
三皇子看着高峰笔下清晰的账目,眼睛渐渐亮了起来:“禄子哥哥,你这办法太好了!既减轻了百姓负担,又不会让朝廷收入大幅减少,我怎么就没想到呢!”
“殿下是一心想着百姓,才忽略了这些细节。” 高峰笑着说,“不过,调整商人税收时,需注意区分富商与小商贩,避免影响普通商户的生计;缩减宫廷人员时,也要妥善安置被裁的宫女太监,比如允许他们回乡,或推荐到惠民堂、太医院等地方工作,确保他们有谋生之路。”
三皇子连连点头,立刻按照高峰的建议,修改 “轻徭薄赋” 政策的细节,补充了 “缩减宫廷开支”“调整商人税收”“安置冗余人员” 等具体措施。三天后,他再次在朝堂上提出政策,还将高峰计算的账目呈给皇帝与大臣们看。
户部尚书看着账目,再也无法反对:“殿下此策考虑周全,既兼顾了百姓,又保证了朝廷收入,臣赞同推行!” 其他官员见账目清晰、措施可行,也纷纷表示支持。
皇帝看着三皇子的成长,欣慰地说:“好!就按你修改后的政策推行,由户部负责落实,三皇子全程监督,务必让政策真正惠及百姓!”
“轻徭薄赋” 政策推行后,各地农户的田税降低了一成,徭役频次也从每年三次减为两次。江南的富商虽提高了税率,却因生意不受影响,也无过多怨言;被裁的宫女太监,有的回乡务农,有的被推荐到惠民堂、太医院工作,都有了安稳的生计。
不到半年,各地就传来好消息 —— 弃田逃亡的农户纷纷返乡耕种,江南、西北的粮食产量明显增加,百姓脸上的笑容也多了起来。有百姓特意从乡下赶到京城,给三皇子送来自家种的粮食、织的布匹,称赞他 “贤明爱民”;连之前反对政策的户部尚书,也在朝堂上称赞:“三皇子此策,实乃利国利民之举,朝廷的民心,都因这政策凝聚起来了!”
这天,三皇子来到惠民堂,看着来来往往的百姓,笑着对高峰说:“禄子哥哥,若不是你帮我完善政策,我恐怕还在为账目发愁呢!现在百姓都在夸这政策好,我心里真是太高兴了!”
高峰笑着说:“这都是殿下自己的功劳。您心怀百姓,才会提出轻徭薄赋的政策;又能听取建议,完善细节,这才让政策顺利推行。百姓称赞您,是因为您值得这份认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