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军中,秦琼双目如火,翻身纵马,双锏挂在战马左侧,提起鎏金虎头枪,一人一枪直奔起克山的骑兵小队。双方靠近,彼此间距离咬着牙,怒喝道:“来将休走!秦琼来也!”
起克山一路冲锋,手中已经有了数十条人命,此刻正喘息着重气;看着前军中连绵不绝的长矛兵,脑海中正思考着对策;此刻起克山正打算要不要撤出去,突然一道劲风袭来,起克山面色骤变,赶忙掉头躲闪,只听刺啦一声。
伴随着声音和鲜血的飞起,起克山耳朵上带着的狼牙吊坠连带着血肉都被这一枪给撕下来,剧烈的疼痛使得起克山双目顿时赤红,转头看向来着,只见秦琼持枪纵马而来,一身血甲可谓是浑身尽是,一路驰骋,所过之处无一合之敌,身边带来的亲兵更是被他了解大半,
此刻,秦琼冲着自己冲杀而来,看着对方的着装,起克山当即怒喝道:“他是敌军的前军主将,杀了他!”
“杀”字出口,起克山瞬间如同变了一个人一般,浑身气势陡然提升。他动作迅速地拔出腰间的骨朵,骨朵在空中上下翻飞,犹如一只灵活的蝴蝶。每一次挥动都带着凌厉的劲风,让人不寒而栗。
起克山的武艺不同凡响,只见他身形如电,在人群中穿梭自如。所过之处,敌人纷纷倒下,鲜血四溅。眨眼间,他已经连续斩杀了三人,将周围的杂军清理得干干净净。
此时,起克山的目标明确,他正径直冲向秦琼。秦琼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士兵惨死在起克山的手中,心中的怒火瞬间被点燃。他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,双眼瞪得浑圆,死死地盯着起克山。
秦琼猛地取下挂在腰间的双锏,双手握住,锏身闪烁着寒光。他深吸一口气,然后猛地挥动双锏,锏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,带起强烈的劲风。
秦琼的虎目圆睁,怒视着起克山,口中怒骂道:“你这是在找死!”声音如同惊雷一般,震耳欲聋。
起克山听到秦琼的怒吼,却只是冷哼一声,不屑地说道:“哼哼!中原人,你的破棍子可是挡不住我手中的骨朵。”
说罢,他双手紧握骨朵,高高举起,然后用力抡砸下去,骨朵在空中呼啸着,带起一股强大的力量,直朝秦琼砸去。
秦琼见状,不敢有丝毫怠慢,他迅速侧身躲开起克山的攻击,同时双锏顺势一挥,狠狠地砸向起克山的腰部。
两人你来我往,一时间难分胜负。他们的兵器在空中不断碰撞,发出清脆的撞击声,仿佛一曲激烈的交响乐。这场激战持续了三四个回合,双方都使出了浑身解数,谁也不肯退让半步。
起克山毕竟是草原的万户,该有的本事一样不少;但他也不是傻子,一交手便是不敌秦琼,此刻三招过后,手掌被震的生疼,体内更是气血上下浮动,眼瞅着就快要坚持不住。
第四招之后,场上的气氛愈发紧张,双方都使出浑身解数,但依然难分胜负。然而,就在众人以为这场激战会持续下去的时候,秦琼突然像是玩腻了一般,双臂猛然发力,口中怒喝一声:“不过如此!给我下马!”
这一声怒吼犹如惊雷炸响,震得人耳膜生疼。与此同时,秦琼手中的双锏如同闪电一般急速落下,带着雷霆万钧之势狠狠地砸向起克山。
起克山完全没有料到秦琼会在此时突然发力,他手中的骨朵在这股巨大的冲击力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不堪。只听得“哐当”一声脆响,骨朵瞬间脱手而出,远远地飞了出去。
而秦琼的双锏却并未因此而停下,它们以惊人的速度继续向前,如同两座小山一般压向起克山。起克山只觉得一股无法抗拒的力量扑面而来,他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。
“轰!”双锏结结实实地砸中了起克山的胸膛,只听一声沉闷的巨响,起克山的胸口像是被重锤狠狠地砸了一下,整个身体都被击飞了出去。
起克山在空中倒飞数米后,重重地摔落在地上,口中喷出一股鲜血,溅落在地上形成一滩猩红的血迹。他的胸膛更是遭受重创,凹陷进去一个如同婴儿手臂大小的位置,其中的血肉清晰可见,伤口不断地往外流淌着鲜血,触目惊心。
震落下马的起克山,身体像失去了支撑一般,重重地摔在地上。他的意识还停留在刚才的瞬间,条件反射般地想要挣扎着站起来,但当他试图挪动身体时,一股剧痛如潮水般涌上心头,让他几乎无法呼吸。
五脏六腑仿佛被撕裂开来,每一次呼吸都带来一阵钻心的疼痛,起克山的身体不受控制地颤抖着,他的手指艰难地指向秦琼,喉咙里发出的声音却如同蚊蝇一般微弱:“你……你……!”
然而,他的话语还未说完,突然,他的身体猛地抽搐了一下,然后像被抽走了所有力气一样,软绵绵地倒在地上,再也没有了一丝生气。
起克山的死,让他身后的三十多个草原骑兵惊恐万分。他们瞪大了眼睛,看着起克山的尸体,满脸的难以置信和恐惧。就在他们还没有回过神来的时候,秦琼身后的亲军如饿虎扑食般冲了上来,手中的利刃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寒光。
草原骑兵们如梦初醒,有的想要转身逃窜,有的则试图奋起反击,但他们的反应已经太迟了。亲军们的攻击如同疾风骤雨一般,瞬间将这些草原骑兵淹没。一时间,喊杀声、惨叫声交织在一起,鲜血四溅,场面异常惨烈。
随着起克山的死亡,前军的局势稍稍稳定了一些。但好景不长,凤山率领的数万大军如汹涌的潮水般冲杀过来,前军的防线在这股强大的压力下开始摇摇欲坠。尽管秦琼勇猛无比,宛如天神下凡,但面对如此众多的敌人,他也渐渐感到力不从心。
两军混战,你来我往,但赤牙儿的兵马始终比陈镇多,草原的骑兵更是擅长游走和齐射,活生生的将大乾的冲阵步兵给磨死;坐镇中军的韩擒虎看着不断倒在阵前的士兵,心中都在滴血啊;但是没有办法,这就是战争,没有流血和牺牲就不会有胜利。
战争永远没有胜利者,只有一个个家庭的支离破碎;一将功成万骨枯,这不是说着玩的。
“机会到了!立起我的大纛……冲锋!”陈镇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,他的目光紧紧锁定着前方的赤牙儿。只见赤牙儿将全部骑兵都投入了战斗,而此时陈镇的前军中只剩下他自己的一万骑兵。
陈镇心中暗喜,他知道自己等待已久的机会终于来临了。他毫不犹豫地催动胯下的战马,率领着这一万骑兵如旋风般疾驰而去。他们巧妙地绕过凤河的骑兵骚扰,因为对方的注意力一直集中在韩擒虎身上,完全没有察觉到陈镇的行动。
当陈镇的大纛高高竖起的那一刻,战场上的所有人都如梦初醒,这才意识到陈镇已经成功地绕到了赤牙儿的背后。那面巨大的旗帜在风中猎猎作响,仿佛是陈镇胜利的象征。
“报!看到敌军太子的大纛了!正冲我军快速杀来!”一名斥候惊恐地大喊道。他眼睁睁地看着陈镇的兵马如猛虎下山般冲杀至侧翼,速度之快令人瞠目结舌。
赤牙儿一听,他的双眼猛地瞪大,仿佛要从眼眶中蹦出来一般,难以置信的神色充斥在他的眼眸之中!他死死地盯着陈镇升起的那面黑龙金纛,喉咙里发出一阵狂笑:“哈哈哈哈,来得好!真是太好了!全军听令,立刻进入备战状态!将对方一举拿下!”
面对陈镇那如汹涌浪潮般席卷而来的两万骑兵,赤牙儿却显得异常镇定,毫无惧色。因为他深知自己手中的这一万骑兵绝非等闲之辈,他们可是精锐中的精锐!这些骑兵不仅身经百战,而且装备精良,战斗力极其强大。
更何况,赤牙儿还有一个强大的后援——凤河的游走骑兵。一旦他们发现这边的情况有变,必定会毫不犹豫地疾驰而来,给予赤牙儿强有力的支援。这便是赤牙儿心中的底气所在,也是他如此有恃无恐的原因。
“回援!快回援!”凤河的声音在战场上回荡,他的面色因为极度的震惊而变得苍白如纸。他瞪大眼睛,死死地盯着陈镇大纛的方向,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恐惧。
眼下局势骤变,凤河立即意识到情况不对。然而,此时的他已经远离了主战场,游走了足足两里地之远。要想迅速赶回并支援陈镇,无疑需要花费一定的时间。
与此同时,赤牙儿的呼喊声在另一边响起:“全军随我冲!擒拿敌方的太子,杀一个敌人本太子赏他半只羊!谁拿下对方的太子!本太子让父王给他封王!”这一声声慷慨激昂的赏赐,如同惊雷一般在士兵们的耳边炸响。
赤牙儿的话语如同一把火,瞬间点燃了他麾下士兵们的斗志。他们的眼睛里闪烁着贪婪和狂热,口中发出震耳欲聋的呐喊,直直地向着对方冲杀而去。
“大纛所至之处!皆.......灭!”陈镇的声音虽然简单,但却充满了无尽的威严和杀意。他身先士卒,亲自带领着军队冲锋陷阵,眼中的战意如同燃烧的火焰一般熊熊燃烧。
要知道,陈镇在哪,大纛的位置便是在哪,眼下大纛的位置出现在第一线,那就代表陈镇亲自冲锋;而大纛对于士兵的意义非常重要,这是精神的象征,也是后面赏赐的保障,毕竟之前的财务和战功都是记着的,等待的就是陈镇回去下发,若是陈镇死了,他们的奖赏泡汤不说,搞不好还会被牵连。
再加上,陈镇亲自冲锋,这无异于是极大的鼓舞了士气,毕竟陈镇都亲自拼命了,他们更是不带怕的。
战场上,赤牙儿画的大饼和已经得到实际受贿的士兵瞬间拼命,谁敢后退就是认怂,谁输了就是耻辱;男人有时候不在乎日子苦不苦,但该有的尊严和面子是一定要的;就像是破了的内裤一穿再穿,但足浴一定要最好的姑娘。
“砰砰砰!”随着陈镇手中战戟的不断挥动,战场上顿时响起了一阵沉闷的撞击声。每一次撞击都伴随着鲜血四溅,仿佛是一场血腥的盛宴。
陈镇的战戟在空中划出一道道弧线,如同一头凶猛的巨兽,无情地吞噬着草原士兵的生命。那些原本轻视陈镇的草原士兵,此刻才意识到他们遇到了一个真正的对手。
陈镇的每一戟都蕴含着无尽的力量和仇恨。他的目标不仅仅是杀敌,更是要为那些为了他逃生而亲自断后的乾国老兵复仇。
这些老兵为了大乾的火种,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,如今陈镇要用这些屠戮者的鲜血,来告慰他们在天之灵。
“殿下!小心啊!”呼延震骑着战马看着拉开距离的陈镇,眼睁睁地看着陈镇如同一头发狂的雄狮般冲锋陷阵,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担忧。陈镇的战马虽然不是名马,但也是百里挑一的良驹,此刻奔腾如雷,陈镇一路驰骋已经和身后的士兵拉开了一些距离。
对此,陈镇似乎并没有听到呼延震的呼喊,他的眼中只有敌人,只有那无尽的仇恨。他手中的战戟挥舞得越来越快,每一次挥出都带起一片血雨腥风。
“废什么话!冲就完事了!今天谁怂谁他们是孙子”许褚面色不善,手中的刀舞动的四下飞起,死在他中的士兵此刻已经有数十个了,典韦和蒙梵两人更是如影随形的跟在陈镇身后,生怕他出现点意外。
但凡有人暗算或者是偷袭,两人手中的铁棒和短戟直接收割两人的性命;交战不过短短半炷香的功夫,双方的死亡比例已经达到了一比二。
这其中赤牙儿的一方是属于二,毕竟他坐镇中军,而陈镇可是切切实实的在拼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