溪流对岸
“这是什么?”索别满脸惊愕,双眼瞪得如同铜铃一般,仿佛要从眼眶中掉出来似的。就在刚才,那如同惊雷一般的爆炸声响彻云霄,不仅让他惊愕不已,就连一向沉稳的奴狮术也被吓得目瞪口呆,眼中充满了吃惊和震惊。
视线转向混乱不堪的战场,只见乱军之中,士兵们惊恐万状,纷纷溃败逃窜。许多草原溃兵已经完全丧失了战斗的欲望,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,拼命地向着后方狂奔,生怕被那恐怖的爆炸波及到。
而后方的士兵们却浑然不觉,他们还在奋勇向前冲锋,想要与前方的敌人决一死战。然而,当他们看到那些血淋淋、缺胳膊断腿的士兵不断后撤时,心中的恐惧瞬间被点燃。这些士兵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慌失措,他们无法理解眼前所发生的一切。
更为糟糕的是,后军的士兵们亲眼目睹了爆炸点的惨状,那爆炸所产生的巨大威力和破坏力,就如同神罚一般,让人不寒而栗。这种震撼心灵的场景,瞬间击溃了这些士兵们的战斗意志,他们开始犹豫、退缩,甚至有些人直接转身逃跑。
眼看着前方的友军如潮水般向自己这边涌来,后军的士兵们顿时陷入了恐慌之中。他们觉得这些友军就像是瘟疫一样,会给自己带来无尽的灾难。于是,军心在这一刻瞬间崩溃,士兵们开始互相踩踏,场面变得极其混乱,死伤无数。
凤台和凤河两人瞠目结舌,满脸惊愕,他们刚刚从侧翼出兵,尚未与敌军展开正面交锋,然而就在这一刹那,当他们转头望向中军时,眼前的景象却令他们瞠目结舌。只见中军在瞬间土崩瓦解,无数士兵如惊弓之鸟般四散奔逃,爆炸点上浓烟滚滚,直冲云霄,仿佛末日降临。
坐镇中军的凤山更是惊愕得合不拢嘴,突如其来的爆炸声让他如遭雷击,整个人都变得茫然失措、呆若木鸡。待他回过神来,才发现自己的中军已经完全陷入了混乱之中,士兵们像无头苍蝇一样,纷纷朝着他所在的方向逃窜。前军和后军也受到了中军溃败的影响,如决堤的洪水一般,源源不断地向这边溃逃。
凤山心中暗叫不好,他深知一旦陈镇此时派遣一支骑兵冲杀过来,自己中军的一万人恐怕就会全军覆没。然而,此时此刻,凤山心中也是毫无把握,若是敌军真的使出这种手段,他又该如何应对呢?恐惧如同瘟疫一般,在他的军队中迅速蔓延开来,军心大乱,士气低落。
眼看着局势越来越危急,凤山深知若再不采取一些强硬的措施,今日这一战恐怕就会以惨败收场。
想到此处,凤山强忍住心中的恐惧,转头看向不动如山的奴狮术中军,心一横。一咬牙怒喝道:“凤兰达!你率领督战兵上前!胆敢后退者!杀无赦!”
“是!”一旁的凤兰达说话声音也是显得没有底气,他也不想送死,但看着凤山那吃人的眼神,凤兰达一咬牙心一横直接率领两千督战兵迅速来到前线,看着不断溃败后退的士兵,他们如同瘟疫一样,不断传染至中军,只是半炷香的时间,中军的士兵也不断后退,看着自己手中的两千督战兵,凤兰达说实话没什么底气,但还是立刻下令:“盾牌兵上前!弓箭手准备!胆敢后退者杀无赦!全部给我回去!”
“哐!哐!”两边的盾牌手左右排开阵仗,同时一千弓箭手挽弓搭箭,瞄准溃兵。
“砰!”凤兰达话语刚落,战场中再次响起没有燃尽的哑炮,这就像是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一样;原本还有些理智的溃兵再也没了战意,纷纷溃散后退。
凤兰达手持着弯刀,看着不断溃散的士兵,阳光照耀在这一片战场上,鲜血味混着焦土味,凤兰达吞咽着口水,他亲自看到那爆炸点,但此刻他浑身一凉,转头看去,正好迎上凤山那吃人的眼神,凤兰达这位虎背熊腰的壮汉,面露难堪和恐惧之色,一字一顿下令:“放箭!”
“嗖嗖嗖!”漫天的冷箭如同蝗虫般不断覆盖溃兵,可惜这些士兵没有死在敌军手中,反而死在自己人手里。
随着一波波箭矢如雨点般密集地射出,原本就已经心慌意乱、惊恐万分的士兵们瞬间被吓得魂飞魄散,完全失去了理智。他们像无头苍蝇一样四处乱窜,整个队伍瞬间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。
在这混乱的局面中,陈到率领骑兵如一股狂风般冲杀而来。他的身影在阳光下显得格外威猛,手中的长枪闪烁着寒光,仿佛是死神的使者降临人间。面对如此恐怖的敌人,这些士兵们的恐惧更是被无限放大,他们的内心被绝望所吞噬,更加果决的掉头向后冲锋,面对拦路的自己人,彼此之间都发狠了,厮杀变得愈发疯狂。
“狗娘养的!你们给老子让开!不然老子宰了你们!”草原士兵们一边疯狂地挥舞着手中的武器,一边声嘶力竭地怒吼着。他们的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愤怒,似乎已经忘记了敌人的存在,完全陷入了自相残杀的疯狂之中。
督战兵的草原士兵们,原本看到这些溃兵如此狼狈不堪,还有些心慈手软。然而,当他们看到那些士兵们狰狞粗犷的面颊上透露出的浓浓杀意时,他们的内心也被激起了一丝狠劲。在凤兰达的命令下,他们毫不犹豫地爆发出了自己的杀意,齐声怒吼道:“杀!”
这一声怒吼如同惊雷一般在战场上炸响,虽然凤兰达的声音并不大,但却仿佛直接宣判了这些溃兵的死刑。战场上的气氛瞬间变得紧张到了极点,死亡的阴影笼罩着每一个人。
此时此刻,战场上出现了最为滑稽可笑的一幕:陈到带领的区区几百骑兵,竟然如入无人之境一般,追着上千名敌人疯狂砍杀。而这些敌人,不仅没有丝毫战斗的欲望,反而还不断地后退,甚至对自己的同伴痛下杀手。战斗的形势已经完全呈现出一边倒的态势,陈到的骑兵们就像是一群饿狼,而那些溃兵则如同待宰的羔羊,毫无还手之力。
凤山的中军此刻已经是彻底溃败了,根本难以挡住陈到的进攻,而凤兰达的两千督战兵也坚持不了太久,此刻,凤山知道自己败了,败的彻彻底底,只是一个照面,自己这一万大军算是全部折在这里了。
此战,注定成为了陈到的成名之战,千人破万军,白耗兵之名已然响彻整个草原。
“不好!”溪边观战的奴狮术脸色骤变,他的目光如鹰隼一般,紧紧地盯着战场,仿佛能穿透那弥漫的硝烟,洞察到敌人的一举一动。
“叫士兵上马!全军列阵!”他的声音如同惊雷一般,在溪边炸响,“对方要冲阵了!凤山的溃兵要过来了!”
一旁的索别闻言,心中一紧,他立刻明白了奴狮术的意思。一旦凤山的溃兵退到他们这边,就会像决堤的洪水一样,瞬间冲垮他们的防线。到那时,陈镇恐怕会毫不犹豫地转身逃跑,而他们之前的所有努力都将白费。
“是!”索别高声应道,同时他的心中也涌起一丝忧虑。凤山的三万大军若是全部溃散逃来,他们真的能够挡住吗?
“大太子!”索别忍不住开口问道,“凤山的三万大军若是全部溃散逃来!咱们可挡不住啊!”
奴狮术的眼神异常坚定,他毫不退缩地看向索别,沉声道:“挡不住也要挡!”
他的声音虽然不大,但却充满了力量和决心,让人无法质疑。接着,他又看向索别,语气严肃地说道:“你亲自督战!绝对不能放跑敌军!敌军这种武器应该不多,若是放跑他们,等他们回了大乾,日后我草原可就在无南下之机会了!告诉全军死战!谁敢后退灭全族,挡住敌军全部官升三级!”
奴狮术到底是合格的领导者,瞬间便看出了问题的关键,所以他现在必须要拿出全部的底牌梭哈,不然日后他接手王庭,日后只能远遁漠北了。
“好!”此刻,索别也意识到,今日一战乃是国运之战,所有人都无法幸免于难,他们必须要为宗族拼杀到最后一刻;索别猛然调换马头,将奴狮术的命令下发全军。
大军瞬间启动,一个个严阵以待,显然他们已经没了退路,即便是灭杀了凤山的三万大军也是在所不惜。
随着爆炸声音传出,中军的溃败也影响了左右两军的士气,作为先锋的贾复胯步而上,身穿重甲的他在军中宛若山岳一般,三千北风铁骑紧随在他身侧,战马奔驰宛若地动山摇,尘土飞扬,震荡的战场都四下抖动。
而对阵他的乃是凤台,如今中军溃败,麾下士兵军心动荡,以杀镇军行已经是不可能,凤台眼中闪现出一抹决绝之色,双手拿着镔铁长枪,亲自冲锋陷阵,率领三千亲军直线冲锋,怒喝道:“全军随我冲杀!督战兵断后!谁敢后退杀无赦!”
凤台亲自冲锋陷阵,也是极大的稳定了军心,但许多士兵心中依旧慌乱。
“杀!”双方交锋,瞬间人马飞扬,到处都是死亡;贾复身为先锋大将,一眼便是看到军旗下冲锋的凤台,不用说,这家伙定然是一军主将;看到对方,贾复不由的哈哈大笑道:“随我杀过去!”
“杀!”
“叮!贾复刚勇属性发动,面对敌将时,死战不休,各人武力值加10;当前贾复武力值113点!”
“找死!看枪!”凤台怒不可遏地咆哮着,他的声音仿佛能撕裂空气一般,充满了无尽的怒意和杀意。与此同时,他周身猩红色的血芒如汹涌的波涛般疯狂涌动,仿佛两条狰狞的巨蛇,在他的双臂上盘旋缠绕,透露出令人心悸的气息。
那黑色的镔铁霸王枪在这一刻也仿佛被赋予了生命一般,如同一条凶猛的巨蛟,张开血盆大口,铺天盖地地朝贾复猛扑过去,气势磅礴,锐不可当。
面对凤台如此凶猛的攻击,贾复却毫无惧色。他双眼紧盯着凤台,手中紧紧握住那柄巨大的战戟,胯下的铁甲战马更是如疾风般疾驰,马蹄声震耳欲聋。
随着贾复的不断逼近,他周身的杀意也如同汹涌澎湃的洪荒之力一般,源源不断地涌现出来。那猩红色的血气在他身上愈发浓重,最终开始凝聚,颜色也变得越来越深,宛如黑色的影子一般,给人一种沉重而压抑的感觉。
在这股强大的杀意的驱动下,贾复手中的银色战戟更是威力倍增。他的每一次挥舞都犹如雷霆万钧,带着横扫千军的气势,直取凤台的首级。
然而,凤台又岂会坐以待毙?他冷哼一声,手中的镔铁霸王枪如同一道诡异的闪电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贾复的咽喉。毕竟,对方的装备可谓武装到了牙齿,全身几乎没有任何破绽,唯有咽喉处才是唯一的空隙。
“碰!”血肉的撞击声,贾复的银色战戟直接砍中凤台的额头,随着骨裂的声音传来,顿时凤台倒飞了出去,头上的头盔直接被打落,这个人披头散发,额头上还有一道深邃的伤口可见骨肉,鲜血如彼岸花一般绽放。
一招下去,白红之物到处飞散,鲜血从凤台到额头流淌到胸膛上的甲胄,凤台当场身死,一双眼睛瞪如铜铃,黯淡无光的盯着上空。
湛蓝色的天空白云飘荡,风儿夹杂着血腥和焦臭味弥漫在四周,随着一阵剧烈的刺痛感过后,凤台渐渐的眼前变得黑暗了起来,再也看不到任何的光明,身死当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