莲心到底还是配给了一位公公,阿箬说得对,没有王公公,还有李公公,牛公公。
配对的选手是茉心良心首选,对比王公公有过之无不及,不知道糟蹋了多少小宫女。
说是夜里喝多不注意轻薄了莲心。
虽说是夜里,可宫道上也不是真就没人,打更人不是人么?
便叫人瞧见了,莲心为此还跑来承乾宫求了轻轻,只是这一回,便是她喊破喉咙,承乾宫的门也不会为她打开第二次。
弘历估计是被这起子一而再再而三的情况恶心到了。
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,最后两人双双被逐出宫门。
说起来,皇后也是做了最后一件好事,在两人离开之前生生把他们的关系确定了下来。
就是不知是否有莲心求到承乾宫的缘故在里边儿。
阿箬听了很是幸灾乐祸一阵,“哼!活该!”。
“我怎么说来着~就该她是那个命!”。
芝兰刚从御膳房提了饭回来,也没去海兰那里,直接端到了宫人房,两人吃够本了才搅和搅和送去海兰屋中。
阿箬一边擦嘴一边对着镜子梳妆,“我这容貌,这身段,这家世,配皇上也是够够的”。
“不当了这紫禁城里的小主啊~当真是白瞎了去”。
不怪她这么想,眼下这纯嫔,婉答应,嘉贵人……就这些,谁的家世还比她好了?
也就贵妃跟皇后她比不得,别的,她也不差什么的。
芝兰也是被这么洗脑,时间一长转念一想还真有道理。
索性跟着海兰那个光会哭哭啼啼一眼看到头的也是实在没啥盼头,干脆叛变了。
野心勃勃的阿箬一直在等待机会,且终于再后来某天还给她等到了。
慈宁宫中,太后抽着水烟听着一系列的汇报,直接挑出重点,冷哼出声,“养大阿哥?”。
“她倒是敢想”。
福珈配合着说道,“是啊,就慧妃那个身子骨,也不是奴婢寒碜,她自己都够呛呢,还哪里有精力养个半大的孩子”。
太后想着自己的胧月如今正在准噶尔受尽委屈,心口一阵阵的抽疼,“让齐汝动动起来,怎么还能让她生出这等劳累的心思”。
“是,奴婢这就去办”。
太后顿了顿,继续道,“南府那位,可以放出来了”。
“是~太后”。
跨入冬季,慧妃病重,轻轻正被弘历拘在怀里听琵琶曲。
小裤衩在轻轻怀里睡得香香,唇角胡须上还沾着些许糕点碎屑。
男人单手环着她的腰,陪着她看无聊又狗血的话本子。
书册的一页又一页上,满满记录着一个男主的妻子被山间精怪占据了灵魂,天长日久的男主也认出这不是自己的原来的妻子。
可他同样在不知不觉中爱上了这莫名外来的灵魂,后来自欺欺人告诉自己,妻子肯定已经死了,并召唤来这活泼灵动的女子陪伴自己。
于是乎……随着丈夫的遗忘,那位被强硬挤出去的原配妻子就这么一点点淡化,消失。
陪着他功成名就,却最终香消玉殒,果然升官发财死老婆,上岸第一步,先斩糟糠妻。
轻轻一把丢开话本子,心情有点点受到影响,可以说很不美丽了。
吱吱——
别误会,这并不是她家宝贝裤衩发出的声音,小裤衩的吱吱没那么刺耳。
弘历皱着眉,“是谁弹错了!”。
白蕊姬一步一青挪的扭腰上前,站不直似的,跪着都仍然歪着身子,期期艾艾,一副柔弱不能自理的模样。
眼神黏黏糊糊直勾勾沾在弘历身上,放出来的声更是又柔又媚好不缠绵,“是奴婢~”。
“奴婢因为担心技艺不够纯,所以分心弹错,只是……曲有误~周郎顾~若非精通琵琶之人,也未必能听出,皇上训斥,奴婢心悦诚服~甘愿领受~”。
弘历从书架上抽出另一本书打开,低声哄着轻轻,“这本也是最新出的,朕看过了,比方才看的更有意思”。
轻轻不耐烦的瞥了眼简介,视线锁定在一句话上:
好赌的爹,生病的妈,上学的弟弟,破碎的她……强取豪夺……修成正果……
行叭……她是俗人,就爱这种他追她逃她插翅难飞的。
正翻开第一页,底下跪着的白蕊姬不甘被忽略,满脸嫉恨不服的瞪了一眼轻轻。
“奴婢听闻璟贵妃擅长古琴,想来是听不出这琵琶音错在哪儿的,不过奴婢也曾学过那古琴一二,不知可否有幸得娘娘指导指导,奴婢虽年轻,比不得娘接触时间长,可估摸着也能称得上有天赋三个字的”。
弘历刚塞了一块糕点进轻轻嘴里,闻言眼神一冷,“拉出去,斩断四肢,割了舌头,再问罪本家”。
“没有本家的,问罪同族”。
白蕊姬脸色刷一下煞白,挣扎着不让人拖走,“……我……不不不,皇上,皇上您不能这样,皇上!您看看奴婢啊,奴婢只是出身不太好,可跟贵妃也没有什么两样的,皇……”。
弘历冷冷看去,“除却此人,白氏诛三族”。
白蕊姬两眼一翻当场晕倒。
轻轻依旧窝着看书,懒洋洋的比晒太阳底下的小猫都软绵,顺便张张嘴,弘历很配合的投喂,还趁机亲上一口。
不过片刻功夫,殿内便恢复了之前的温馨宁静,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未曾存在一般。
太后简直了,“你说什么?”。
“不是培训过吗?怎会如此蠢笨?”。
福珈还亲自去过两回呢,眼下比太后还气愤,“可不是嘛太后,当真是烂泥扶不上墙,果然就是个下贱歌舞伎,平白废了太后好一番苦心”。
“奴婢千叮咛万嘱咐,让她便是得罪了皇后也莫得罪璟贵妃,谁曾想她竟如此胆大包天,竟还专门挑了个贵妃在的时候勾搭皇上,存心跟人别苗头,也不照照镜子看看自己几斤几两”。
贵妃出身瓜尔佳氏,宫中除了皇后就属她身份最是高贵。
更是潜邸一路受宠谁人都不及的。
太后深吸了好几口气,“到底是出生搁在那,可这认知也实在太低了些,轻狂愚昧偏还眼高于顶”,比当初的妙音娘子都还不如。
“……罢了,眼看着是不中用了,不过好在余下的都是些官家小姐,不至于如此不堪”。
福珈表示明白,表示马上安排。
新人很快打包到了弘历眼前,“叫什么名字”。
“臣女唤陆晚晚,是太后派臣女过来侍奉皇上的,说一切都听皇上的”。
弘历嗷了一声,“来人……送去陆……嘶!”。
【你做什么!】
渣渣龙:【我做什么!我告诉你,你别过分啊!你要守身如玉我不管,让我自己来就行,咱俩可是有皇位要继承的,你不让我碰璟贵妃就算了,怎么我瞧你这架势,你是不准备让我出来了?这都多长时间了,啊?你自己说说,潜邸之后你便死压着不让我出来,都多久了!】
渣渣龙:【我可是告诉你啊,你的确比我魂力强大,但不代表我不能鱼死网破,我不怕跟你说,你要是敢跟我玩毁约那套,你信不信,我只要能拼着出来一秒钟,我一定杀了你的宝贝贵妃!】
弘历一张脸黑黢黢的,他是不怕死的,网破就网破,反正他现在的这一世也是捡来的。
可到底别人拿捏软肋了……
【行了,吼什么吼!你没听到吗,这人是太后派来的,你当真要让她生孩子?】
他是无所谓,反正谁生都一样,但他知道,里边这家伙是个什么窝囊德性,铁定不敢。
渣渣龙:【我……那行叭,可你好歹让我出来一次啊,就一次!小琵琶你不要就算了,眼下这个你说是太后的也可以,可是其她嫔妃,你总没的说了吧】
弘历:“……”。
【现在是孝期】
渣渣龙【你放什么屁呢,你听听你说这是人话吗?你成天跑承乾宫,虽然我看不见也听不着,但你真当我是傻子?以为你俩裹着被子纯睡觉呢?】
弘历:“……”。
渣渣龙:【再说了,这天子以月代日,我早就守完了,那皇阿玛可是半年就大刀阔斧选秀了的,如今都多久了,我这才哪到哪】
弘历:“……”,让他想想,还有什么借口没说。
【快除夕了,除夕过后再让你露面】
渣渣龙【我……$&$&&……】
把这烦人的狗东西压下去后,弘历瞥了眼地上还跪着的人:
“进忠,把人送回陆家,告诉陆士隆,待到来年大选,朕会替他家女儿好好赐一门婚事,让他别没头苍蝇似的跟着太后转”。
进忠面无表情走进来,带走了冷汗淋淋面色涨红的陆晚晚。
一刻钟不到,乾清宫的消息也没藏着掖着,太后这回是真心梗了。
“不是!”。
“皇帝这到底是什么意思?“。
“防着哀家?还是准备出家?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