硝烟散尽的山道上，血腥味裹着焦土气息弥漫在空气里。李扬倚着炸塌的驴车残骸，视网膜上浮动起半透明的系统界面：
【主线任务完成：全歼日军运输队】
【基础功勋：消灭普通士兵x32（32点）】
【额外奖励：击杀日军小队长（5点）】
【隐藏成就：震慑戴金花（200点）】
【总计：1237点】
梁小龙蹲在一旁，用刺刀拨弄着日军尸体，从伪军班长的口袋里翻出半包皱巴巴的香烟：“扬哥，这点功勋够换啥？要不整挺捷克式机枪？”
李扬没接话，目光落在不远处——戴金花正指挥游击队员搬运粮车。她腰间那两把镜面盒子炮在阳光下泛着冷冽的光，枣木枪柄上刻满歪歪扭扭的“正”字，每一笔都浸着血锈。
“检测到高功勋物品。”小玲的声音在意识中响起，“戴金花的配枪，单把价值150点。”
李扬嘴角微动，悄悄从系统商城中兑换出一个雕花檀木盒。
“戴队长，借一步说话？”李扬的声音让戴金花眉头一皱。她示意队员继续搬运，跟着李扬走到老槐树下。
梁小龙识趣地退到五步外，假装研究地上的弹壳。
李扬打开木盒的瞬间，戴金花的呼吸停滞了——黑丝绒衬垫上躺着两把勃朗宁m1900，枪身通体镀银，握把镶嵌着翡翠雕成的蟠龙纹。龙眼处嵌着红宝石，在阳光下折射出血色流光，枪管上的烤蓝层如星河般深邃。
戴金花的手指不自觉地向前探去，却在即将触碰到枪身时被“咔嗒”一声合盖声打断。
“什么意思？”她猛地缩回手，耳尖发红，仿佛被人撞破了隐秘的渴望。
李扬将木盒托在掌心，慢悠悠道：“用这两把枪，换你腰上那两把旧家伙。”
戴金花像是被火燎到似的按住枪柄：“做梦！这俩老伙计跟我宰了几十个鬼子......”
“它们沾的鬼子汉奸血越多，在我这儿越值钱。”李扬打断她，“况且——”他忽然掀开盒盖，闪电般抽出其中一把勃朗宁，枪口指向三十米外鬼子粮车上的膏药旗。
砰！旗杆应声折断，断裂处平滑如刀切。
戴金花的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。作为玩枪的行家，她太清楚这枪的价值：射程远超镜面盒子，后坐力却小得惊人。那声枪响清越如龙吟，分明是枪管里刻了螺旋膛线——这种工艺整个华北都找不出第二家。
“你要拿这宝贝换我的破铜烂铁？”戴金花眯起眼，拇指无意识地摩挲镜面盒子的保险栓，“图什么？”
李扬将勃朗宁放回木盒，翡翠蟠龙在阴影中泛着幽光：“我们想入伙。”
“哈？”戴金花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，“两个来路不明的家伙，说自己是神仙，现在又要进游击队？当老娘是三岁娃娃？”
“就凭我们刚才宰了三十多个鬼子。”梁小龙突然插话，一脚踢开脚边的日军钢盔，“换你们游击队，得折多少人才能拿下这运输队？”
戴金花脸色阴沉下来。她当然清楚——按原计划至少要牺牲五名队员，而现在除了两个被流弹擦伤的，队伍几乎完好无损。
山风卷着血腥味掠过，李扬突然将木盒往前一推：“枪你先试。”
戴金花的手指在木盒边缘悬停片刻，终究抵不住诱惑。她抓起勃朗宁的瞬间，枪柄完美贴合掌心的弧度，翡翠蟠龙的纹路仿佛在皮肤上游动。当她扣动扳机时，子弹出膛的震动轻如蜂鸣，五十米外的树桩应声炸开木屑。
“好枪......”她喃喃道，眼底燃起炽热的光，却硬生生扭过头把枪放回盒子，“说吧，什么条件？”
“第一，我和小龙加入游击队；第二，你腰间那两把枪归我。”李扬盯着她抽搐的嘴角，“不碰你们的补给，不打听根据地位置，行动听你指挥——只要打鬼子的时候带上我们。”
戴金花攥着木盒的手指发白。游击队的破枪常卡壳，多少弟兄因为哑火死在刺刀下。眼前这两把勃朗宁，足以让她的战力翻倍。可腰间这两把镜面盒子......
而且看两人的身手，杀起小鬼子汉奸来如斩瓜切菜一般，想必也是爱国人士。
她忽然扯开衣领，露出锁骨处一道狰狞刀疤：“民国二十七年，苍岩山突围。老周用身子替我挡了鬼子掷弹筒，咽气前把他的枪塞给我。”她摩挲着左边枪柄的刻痕，“这把杀了二十三个鬼子。”又指向右边那把，“这把宰过两个汉奸县长。”
“枪是凶器，不是供品。”李扬合上衣襟，“你留着它们，无非是多几道刻痕。给我，能换更多鬼子的命。”
虽然不能完全理解李扬的话，但是戴金花还是咬了咬牙做出了决定。
远处传来乌鸦的嘶叫，戴金花突然解下武装带，两把镜面盒子重重拍在木盒上：“入队约法三章！一不听调遣就滚蛋，二敢动老乡一指头老娘崩了你，三......”她顿了顿，“不许再提神仙的屁话！”
李扬轻笑一声，将勃朗宁推过去。当戴金花的手指触到枪柄时，系统提示在意识中炸开：
【获得戴金花的镜面盒子炮（功勋值+300）】
梁小龙凑过来戳了戳新到手的盒子炮：“扬哥，这破枪值300点？”
“不是枪值钱。”李扬望向正在试枪的戴金花，她扣扳机的动作像在抚摸情人，“是沾在上面的功勋值钱，恐怕其他队员手里的家伙也很值钱，得找个机会换来。”
夜幕降临时，戴金花站在粮车前分配任务。她将队伍一分为二，一队由副队长二炮带领，押送五车高粱米分发给附近村落的老百姓。“记住，绕过青龙山！”她厉声叮嘱，“那里的土匪可不是什么好东西！”
二炮咧嘴一笑，露出满口黄牙：“队长放心，咱抄小路走！”
另一队则由戴金花亲自率领，直奔青龙山寻找金戈。李扬冷眼旁观——原着中二炮的粮队会被土匪截获，最终由金戈解围。但他并未点破，只是默默检查刚兑换的勃朗宁弹药。
“你俩跟着我。”戴金花将新枪插进腰带，翡翠蟠龙在月光下泛着幽光，“青龙山地形复杂，别拖后腿！”
李扬点头，意识潜入系统空间。两把镜面盒子悬浮在虚空中，枪身上的血锈沸腾成猩红雾气，逐渐凝聚成一串数字：【功勋值：1537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