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……”
范增听了,张了张嘴,欲言又止。
其实,他是这些人之中,最不想闹的那么重的人。
其他这些人,所想的或多或少,那都是关于自己的切身利益的,都是想着把项梁给取代掉,然后夺舍他的富贵的。
至于楚国的利益?
还有什么反秦什么的?
那都是次要的!
但,范增志不在此,他的志向,是让整个楚国强大,然后推翻秦国,让楚国取代整个大秦的地位统治整个天下。
只有这样做到极致,那才能够彰显他一把年纪出来的价值。
而不是像这帮人这样,为了一己之私就着急争得头破血流的。
可是……
眼下这种形势,让他没有办法做一个洁身自好的人,做一个特别的人。
特别,在很多时候意味着不合群。
你可以逃避,但是你别想让别人听你的,或者至少别想让别人那么配合你。
你会被孤立起来,会被针对。
那你自然在人群里面就待不下去了!
这,是很简单的问题。
不过,范增另一方面,也是有些孤傲的。
他孤傲的认为,很多时候,只有自己,那才是最有道理的那个,最正确的那个。
只是,他这种孤傲,并不是一开始就有,更不会贯彻到极致。
而是因为,他在劝说项梁和项羽都成功的情况下,这才越来越自信,越来越孤傲的。
所以,当下,虽然他感觉这帮人私心过重,比起整个楚国的利益,更在乎个人的得失,但也不能强烈的反对什么。
“我看,项梁的嫌疑,自然是有的。”
范增看着众人,不紧不慢的说道,“不过,我们到底如何处置这样的事情,如何去面对项梁,大家,可想好了么?”
嗯?
闻听范增所言,众人全都看向了范增。
“范老前辈。”
张良一笑,直接说道,“前辈所提醒的正是!既如此,还请前辈,能够给我们指点迷津。”
“范老,他项梁都这么过分,如此恶毒了,我们又何须对他客气?”
屈平不爽说道,“要我说,他做初一,我做十五,绝对不能轻饶了他!”
“唉,这话当然是有道理的。”
范增听了,却是一笑,并没有马上反对,转而说道,“只不过,老夫有几句话要问。”
“范老,不知,你要问什么?”
屈平皱眉说道。
“其一也。”
范增却是不紧不慢的问道,“我们现在,以什么身份去对付项梁?”
嗯?
什么身份?
听到范增的话,众人一愣。
这倒是……
现在的他们,还是民间人士。
哪怕自己身份是有些特殊,但现在,项梁的身份是朝廷所属的诸侯国的掌权者。
他们能直接对付项梁吗?
能光明正大和对方厮杀吗?
似乎,难。
而且,不是一般的难。
民不与官斗,现在他们是旧贵,那也是民,想要斗,只怕是斗不起来。
“其二也。”
范增继续说道,“眼下,我们的证据,是否完全充足呢?是否有足够的证据证明,就是项梁做的?”
咝,这……
听到范增的话,众人的脸色,又是一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