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夜色像浸了蜜的绸缎,温柔地覆盖住骑士团宿舍的每一寸角落。窗外的风带着蒙德特有的慵懒,穿过走廊时卷起几片落叶,又轻轻落在窗台上,像在叩门。

皓月翻了个身,鼻尖蹭到柔软的枕套,忽然没了睡意。她盯着天花板上的木纹看了一会儿,那些交错的纹路在台灯的光晕里渐渐模糊,恍惚间竟变成了奇迹大陆的藤蔓——缠着水晶的那种,会在夜里发光,暖暖总爱把它们编成花环戴在头上。

“暖暖……”她下意识地呢喃出声,声音轻得像羽毛。

时月刚合上眼,被这声呢喃惊动,侧过头看她:“怎么了?睡不着吗?”

皓月转过身,眼睛在昏暗中亮得像两颗星:“姐,我想起我的另一些朋友了。”她往时月身边凑了凑,被窝里的暖意混着两人的气息,让人心里发柔,“她们在一个叫奇迹大陆的地方,那里的花永远开得比蒙德的风车菊热闹,连风里都飘着花香的味道

“奇迹大陆?”时月的声音里带着好奇,“是和提瓦特一样的世界吗?”

“嗯!但又不太一样。”皓月的手指在被单上画着圈,像是在描摹记忆里的风景,“那里没有丘丘人,也没有炼金术,大家最爱的是设计衣服、举办茶会,还有……跑遍每个角落找好看的布料。”她忽然笑起来,“上次我带马哥他们去,耀文盯着人家的机械翅膀看了半天,说比他的大剑还酷;亚轩被甜品台的马卡龙迷住了,结果吃太多闹肚子,还是暖暖找的医生呢。”

时月想象着那些画面,忍不住弯了弯嘴角:“听着像个很温柔的世界。”

“超温柔的!”皓月用力点头,忽然坐起身,眼睛里闪着跃跃欲试的光,“对了!我和暖暖他们有心灵感应哦,是以前一起穿过心之门时留下的羁绊,说不定现在能联系上!”

她盘腿坐在床上,闭上眼睛,双手轻轻按在胸口,像在积攒什么力量。时月看着她认真的模样,忽然想起小时候——皓月总爱对着院子里的桃树说话,说那是她的“树朋友”,现在想来,或许从那时起,她就藏着能和异世界联结的奇妙能力。

过了约莫半分钟,皓月的指尖忽然轻轻颤了一下,像有电流从皮肤下窜过。她猛地睁开眼,眼底漾着惊喜的涟漪:“连上了!姐,我感觉到暖暖了!还有洛昂!”

时月凑近了些,能看到皓月的睫毛在微微颤抖,那是抑制不住的兴奋。

“暖暖!是我呀!”皓月在心里默念,声音像撒了把糖,“你在做什么呢?是不是又在试新裙子?”

几乎是同时,一个清甜又带着点雀跃的声音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,直接落在两人的意识里——那是暖暖的声音,像浸在蜂蜜水里的风铃:“皓月?!真的是你吗?我刚做完一套‘星夜迷途’的设计稿,正和洛昂说要不要加片羽毛装饰呢!”

紧接着,另一个温润的男声响起,带着点笑意,像被阳光晒过的丝绸:“好久不见,皓月。你的气息比上次清晰多了,是在提瓦特过得很安稳吗?”那是洛昂,奇迹大陆的设计师,总爱把星辰的元素绣进礼服里。

皓月的鼻尖有点发酸,又忍不住笑:“嗯!我超好的!对了对了,我要告诉你们个大消息——我见到我姐姐了!”她特意加重“姐姐”两个字,语气里的骄傲藏都藏不住,“她叫时月,从璃月来的,人超好,还会给我讲钟离先生的故事呢!”

时月能清晰地感觉到,那个叫暖暖的女孩在另一端发出了小小的惊呼,像发现了藏在蛋糕里的草莓:“姐姐?!就是你总说‘像璃月的玉石一样温柔’的那位吗?太好了!快让她跟我们打个招呼呀!”

皓月立刻拉过时月的手,把自己的掌心贴在她的手背上:“姐,你试试集中注意力,暖暖他们能听到的。”

时月有些紧张,却还是依言闭上眼睛。她能感觉到皓月掌心的温度,还有一种奇妙的波动在两人之间流转,像溪水漫过鹅卵石。她深吸一口气,在心里轻声说:“你们好,我是时月,皓月的姐姐。常听皓月提起你们,说你们是很温暖的朋友。”

“姐姐好!我是暖暖!”暖暖的声音更雀跃了,“皓月总说你会给她缝衣服,还会酿清心花茶,我早就想认识你啦!”

洛昂的声音也带着笑意:“时月小姐您好。皓月每次提起您,眼睛都亮得像奇迹大陆的晨星,能感觉到你们姐妹的羁绊很深呢。”

皓月趁机插话,语气像捧着颗刚摘的糖:“暖暖,洛昂,我想带姐姐去奇迹大陆逛逛!你们那边最近有什么热闹的活动吗?比如茶会或者时装周?”

“正好有!”暖暖的声音里透着期待,“下周末是‘花语茶会’,各个国家的设计师都会来,有好多新裙子可以看,还有塞西莉亚花做的蛋糕哦——知道你们蒙德有这个花,特意让甜点师学的!”

“塞西莉亚花蛋糕?”皓月的眼睛亮得像要冒光,“那一定要去!对了,马哥他们也想一起去,上次他们说没逛够,耀文还惦记着机械翅膀的设计图呢。”

“当然欢迎呀!”暖暖笑着说,“洛昂刚设计了套新的男装,用了北地的皮毛,正好适合马嘉祺先生他们穿;我还给亚轩准备了新的甜品食谱,这次保证他吃再多也不会闹肚子啦。”

时月听着她们熟稔的对话,忽然觉得两个遥远的世界在这一刻变得很近——提瓦特的风与奇迹大陆的花香,竟然能顺着这缕心灵感应的丝线,缠成一团温暖的结。

洛昂忽然说:“对了,皓月,上次你带朋友们来的时候,心之门还不太稳定,只能单向通行。但这半年来,我和暖暖发现门的能量变强了,或许这次……提瓦特的朋友们也能自由穿梭了。”

“真的吗?!”皓月猛地拍了下手,又赶紧捂住嘴,怕吵醒别人,“那太好了!这样我们就能经常来回玩了!我还想让阿贝多看看奇迹大陆的染料呢,他肯定能调出更漂亮的颜色!”

“可以哦。”洛昂温和地说,“心之门的能量和人的羁绊有关,你们这次人多,羁绊的力量更强,说不定能让两个世界的通道更稳固呢。”

暖暖补充道:“我们现在就去准备心之门的坐标,等你们方便的时候,随时可以开启哦。对了,时月姐姐,你喜欢什么样的衣服?我提前给你准备几套,奇迹大陆的春装刚上市,有套‘璃月风’的旗袍,用了云锦和珍珠,特别适合你!”

时月心里一暖,轻声道:“谢谢你,暖暖。不用特意准备,能去看看就很开心了。”

“要的要的!”皓月抢着说,“姐你不知道,暖暖的眼光超好,她设计的衣服穿出去,连琴团长都要问在哪买的!”

又聊了几句,约定好三天后开启心之门,皓月才恋恋不舍地结束了心灵感应。她睁开眼时,额头上沁着层薄汗,却笑得像刚偷吃到蜜的小熊:“搞定啦!暖暖说会把心之门的入口设在风起地的橡树下,和上次一样。”

时月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忽然明白为什么钟离先生说“羁绊能跨越山海”——眼前的妹妹,不就用一颗真诚的心,在两个世界之间搭起了一座桥吗?

“快睡吧,”时月帮她掖好被角,“明天还要告诉马嘉祺他们这个好消息呢,得养足精神。”

皓月乖乖躺下,却还在小声念叨:“不知道奇迹大陆的塞西莉亚花蛋糕,有没有蒙德的甜……”

时月没再说话,只是看着床头柜上的冰元素结晶。晶体的光芒不知何时变得明亮起来,在墙上投下的光斑像极了奇迹大陆的藤蔓,缠绕着,生长着,仿佛在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奇妙旅程。

窗外的风还在轻轻吹,带着蒙德的夜色,也带着遥远世界的花香。时月闭上眼,心里忽然充满了期待——她想看看那个让皓月如此眷恋的世界,想看看那些和提瓦特截然不同的风景,更想看看,当璃月的玉石遇见奇迹大陆的绸缎,当蒙德的风拂过那边的花海,会碰撞出怎样温柔的火花。

冰元素结晶的光芒渐渐柔和,像在打盹。宿舍里静悄悄的,只有两人平稳的呼吸声,和隔壁房间隐约传来的、宋亚轩梦话里的“马卡龙”。

而此刻,千里之外的奇迹大陆,暖暖正抱着设计稿在房间里转圈,洛昂站在窗边,望着夜空中最亮的那颗星,指尖轻轻划过空气中无形的丝线——那里,正连着提瓦特的方向,缠着风,缠着花,缠着一群人的期待。

心之门的轮廓,在两个世界的夜色里,悄悄亮了起来。

第二天一早,骑士团宿舍的空气里就飘着不同寻常的兴奋。宋亚轩是被自己的梦笑醒的,一睁眼就嚷嚷着“马卡龙会发光”,结果发现贺峻霖正趴在他床边,手里举着张速写,上面画着个长翅膀的马卡龙,翅膀上还沾着塞西莉亚花瓣。

“别闹了,”丁程鑫端着早餐进来时,正好撞见这一幕,无奈地敲了敲宋亚轩的脑袋,“皓月说有大事要宣布,让大家吃完早饭去风起地集合。”

餐桌上,皓月扒着面包,眼睛却不停地瞟向马嘉祺他们,手指在桌布上画着圈圈,显然按捺不住兴奋。时月看她这副模样,忍不住帮她把掉在下巴上的面包屑擦掉:“慢慢说,没人跟你抢。”

“就是就是,”刘耀文嘴里塞着煎蛋,含糊不清地说,“难道是阿贝多又做了新玩具?”

“比新玩具厉害一百倍!”皓月“啪”地放下面包,眼睛亮得像晨露里的光,“我联系上奇迹大陆的朋友了!暖暖和洛昂说,三天后在心之门等我们,这次不仅能去玩,还能自由来回呢!”

“奇迹大陆?!”宋亚轩手里的牛奶差点洒出来,“就是有会飞的裙子那个地方?”

张真源放下刀叉,温和地确认:“是上次你带我们去的那个?有会唱歌的花丛,还有能自动缝补的针线?”

“对对对!”皓月用力点头,“暖暖说下周末有花语茶会,还有塞西莉亚花做的蛋糕,她还给时月姐准备了璃月风的旗袍呢!”

严浩翔挑眉:“机械翅膀的设计图还在吗?上次没来得及问清楚原理。”

“肯定在!”皓月拍胸脯保证,“洛昂说这次给我们准备了新的男装,用北地皮毛做的,比骑士团的制服还暖和。”

马嘉祺看了看时月,见她眼里也带着期待,便笑着点头:“既然是这么难得的机会,那就准备准备吧。需要带些什么?提瓦特的特产要不要带点?”

“要的要的!”贺峻霖立刻接话,“我昨天画了张蒙德风车的速写,送给暖暖当礼物吧?”

“我把阿贝多给的冰元素结晶带上,”时月轻声说,“说不定能给奇迹大陆的朋友们看看提瓦特的炼金术。”

接下来的三天,骑士团宿舍像被撒了把跳跳糖,到处都是忙碌又雀跃的身影。宋亚轩拉着贺峻霖去摘最新鲜的塞西莉亚花,说要做成干花书签;刘耀文缠着严浩翔,让他帮忙画机械翅膀的改良草图,准备带去请教奇迹大陆的工匠;张真源和丁程鑫则在收拾行李,往背包里塞了些蒙德的熏肉和璃月的清心茶,想着给暖暖他们尝尝。

时月跟着皓月去拜访了琴团长,说明要去异世界的事。琴团长虽有些惊讶,但看着他们期待的眼神,还是笑着批准了:“既然是皓月认定的朋友,那一定是值得信赖的世界。注意安全,早去早回。”临走时,还塞给时月一本骑士团的日志,“听说奇迹大陆的风景很特别,帮我记录几笔?”

出发那天,天刚蒙蒙亮,风起地的橡树就醒了。晨雾像薄纱缠在枝桠间,神龛前的塞西莉亚花沾着露水,远处的风车转得慢悠悠的,一切都和往常一样,又似乎藏着说不出的雀跃。

“就是这里了,”皓月站在橡树巨大的根系前,深吸一口气,伸出手轻轻按在粗糙的树皮上,“上次心之门就是从这里开的。”

马嘉祺他们站成一圈,时月被护在中间,手里紧紧攥着冰元素结晶。随着皓月闭上眼睛默念,树干上忽然泛起淡淡的金光,像有无数条金线在树皮下游走,渐渐织成一扇半透明的门,门后隐约能看到成片的花海,还飘来阵阵清甜的香气。

“来了!”皓月睁开眼,拉过时月的手,“走吧!”

穿过心之门的瞬间,像浸进了温水里,没有想象中的眩晕,只有一股柔软的力量裹着全身。等时月睁开眼时,脚下已经踩着柔软的青草,头顶是缀着蕾丝般云朵的天空,远处的花丛里,蝴蝶扑扇着缀满亮片的翅膀,飞过之处留下一串细碎的光。

“欢迎来到奇迹大陆!”一个清甜的声音从花海那头传来,暖暖穿着条淡粉色的连衣裙,裙摆上绣着会发光的蔷薇,正笑着朝他们挥手。她身边站着位穿银灰色西装的青年,袖口别着星辰形状的袖扣,正是洛昂,他手里还捧着束缠绕着丝带的铃兰。

“暖暖!洛昂!”皓月立刻挣脱时月的手,像只小鹿般冲了过去,给了暖暖一个大大的拥抱。

宋亚轩盯着暖暖裙摆上的蔷薇,小声跟贺峻霖说:“你看你看,真的会发光!比我画的亮多了……”

“别傻站着了,”洛昂笑着走上前,把铃兰递给时月,“时月小姐,久仰。这是奇迹大陆的晨露铃兰,能安神,路上带着吧。”

时月接过花束,指尖触到花瓣的瞬间,铃兰忽然轻轻晃了晃,开出一串更小的花苞,像在打招呼。她忍不住惊叹:“这里的花……是活的?”

“算是吧,”暖暖笑着解释,“奇迹大陆的植物能感受到人的情绪,你对它好,它就开得更热闹。”她转头看向马嘉祺他们,眼睛弯成了月牙,“马嘉祺先生,上次你说喜欢素雅的布料,我带了几匹云锦,要不要去看看?”

“还有我!”刘耀文举着手喊,“洛昂先生,机械翅膀的设计图……”

“别急,”洛昂笑着摆手,“先去庄园休息,茶会要到周末,这几天带你们好好逛逛。”

奇迹大陆的庄园比时月想象中更像个梦幻的花园——小路是用彩色玻璃铺的,阳光照过会折射出彩虹;喷泉里喷的不是水,而是冒着泡泡的果汁;连长椅都是用做的,坐上去软绵绵的,还带着草莓味。

宋亚轩刚坐下就咬了口椅腿,结果被甜得眯起眼:“比猎鹿人的蜂蜜蛋糕还甜!”

“小心蛀牙,”丁程鑫无奈地把他拉起来,“暖暖说屋里有甜品台,比这个好吃一百倍。”

走进庄园的客厅,时月才真正明白皓月说的“时装设计师的世界”是什么意思——天花板上挂着水晶灯,灯罩是用细纱做的,风吹过就像云朵在晃;墙上挂着的画,画框是用珍珠串的;连茶杯都描着金边,杯垫是用花瓣压成的。

暖暖给时月端来杯花茶,茶杯里浮着朵粉色的花,凑近一闻,竟飘出清心茶的香气:“这是用奇迹大陆的云雾草和璃月的清心花混着泡的,洛昂说这样你会觉得亲切些。”

时月捧着茶杯,看着窗外的花海,忽然觉得两个世界的距离变得很近——提瓦特的清心花在奇迹大陆的茶杯里绽放,蒙德的塞西莉亚花在这边的蛋糕上留香,而他们这些来自不同世界的人,正围坐在一起,听洛昂讲机械翅膀的原理,看暖暖展示新设计的裙摆,听宋亚轩和贺峻霖争论哪种颜色的亮片更像星星。

傍晚时分,夕阳把天空染成蜜糖色,暖暖提议去花园散步。花丛里的花忽然唱起了歌,调子竟和蒙德的民谣有几分相似。皓月拉着时月的手,踩在发光的草地上,忽然停下来,指着天边的晚霞:“姐,你看!像不像钟离先生说的‘层岩巨渊的霞光’?”

时月抬头望去,晚霞确实像流动的琥珀,和钟离先生描述的一模一样。她忽然想起出发前,钟离先生递给她的那包清心花瓣,说“无论到了哪个世界,带着家乡的味道,就不会迷路”。此刻她摸了摸口袋里的冰元素结晶,晶体在夕阳下泛着温润的光,像把提瓦特的月光也带了过来。

“在想什么呢?”马嘉祺走过来,递给她一朵刚摘的花,花瓣是渐变的蓝紫色,像极了龙脊雪山的夜空。

“在想,”时月笑着把花别在发间,“原来世界和世界之间,真的能靠羁绊连起来。”

不远处,洛昂正教严浩翔调试机械翅膀的齿轮,金属碰撞的声音清脆悦耳;暖暖和宋亚轩在甜品台旁,研究怎么把塞西莉亚花裱在蛋糕上;丁程鑫和张真源坐在长椅上,翻看洛昂送的布料样本;刘耀文和贺峻霖追着发光的蝴蝶跑,笑声惊起一片花瓣雨。

皓月站在花海中央,穿着暖暖刚给她换上的新裙子,裙摆上的塞西莉亚花随着她的动作轻轻颤动,像在提瓦特的原野上奔跑时的模样。她回头朝时月挥手,阳光落在她脸上,笑得比任何时候都明媚。

时月忽然明白,所谓的异世界,从来都不是遥远的符号。当心之门敞开的那一刻,当不同世界的花在同一个花园里绽放,当提瓦特的风和奇迹大陆的花香缠在一起,所有的距离都会被温柔化解。

就像此刻,冰元素结晶在她掌心轻轻发烫,而远处的花丛里,一朵带着璃月气息的清心花,正和奇迹大陆的铃兰并肩开放,在晚风里,轻轻摇曳。

花语茶会当天的清晨,奇迹大陆的花海比往日更热闹了几分。露珠还挂在铃兰花瓣上时,远处的心之门忽然泛起更明亮的金光,比上次他们来时的光芒要盛得多,像有无数星辰落在了草地上。

“咦?”暖暖正指挥着侍从摆放茶点,忽然抬头望向金光处,“这次的能量……好像不止我们这边的。”

洛昂顺着她的目光看去,指尖轻轻拂过袖口的星辰袖扣:“是提瓦特那边有更多人来了。你听,风里带着塞西莉亚花的气息,还有……雷电的味道。”

话音刚落,心之门的光芒散去,一群身影出现在花海边缘。最显眼的是温迪,他抱着竖琴坐在风元素凝成的小旋风上,脚边还飘着个酒壶,看到眼前的花海立刻眼睛一亮:“哇哦~这里的风都带着甜味,比蒙德的果酒还醉人!”

他身后,阿贝多牵着个紫发少年的手——那少年穿着缀着鳞片纹路的短衫,眼眸是剔透的紫色,正是人形形态的小杜林。小杜林好奇地打量着四周,指尖轻轻碰了碰身边的发光花,花瓣立刻缠绕上他的手腕,像串紫色的手环。

“阿贝多先生,这里的植物……”时月迎上去,话没说完就被身后的动静打断。

迪卢克穿着常穿的深色风衣,手里提着个精致的木箱,箱子里隐约传来酒瓶碰撞的轻响。凯亚跟在他身后,笑着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我说大庄主,带这么多酒,是打算把奇迹大陆的朋友都灌醉吗?”

“只是给温迪备的,免得他抢别人的饮料。”迪卢克淡淡回应,目光却被不远处的长椅吸引,眉头微蹙,“那椅子……是能吃的?”

“当然!”皓月跑过去,掰了块长椅递给他,“草莓味的,试试?”

迪卢克犹豫了一下,接过尝了口,眼底闪过一丝惊讶。凯亚立刻凑过来:“怎么样?比晨曦酒庄的甜点如何?”

没等迪卢克回答,一阵清风吹过,万叶的身影落在了花海旁,他手里还握着片刚摘下的枫叶,看到眼前的景象轻声感叹:“风随心动,花随情开,果然是个温柔的世界。”

旅行者荧和派蒙跟在他身后,派蒙已经兴奋地围着发光蝴蝶转圈:“荧!你看那蝴蝶!翅膀上有亮片!比璃月的霓裳花还好看!”

“派蒙小心点,别撞到花。”荧笑着叮嘱,转头看到时月,立刻挥手打招呼,“时月!我们听琴团长说你们来了,就跟着钟离先生他们过来了。”

钟离先生走在稍后些的位置,他穿着常穿的棕色系外衣,手里拿着个紫砂壶,壶里飘出清心茶的香气。刻晴跟在他身边,正用手指轻点着随身携带的记事本:“根据记载,异世界的能量波动通常与元素不同,但这里的花……似乎能吸收元素力。”她说着指尖凝聚起一丝岩元素,碰了碰身边的花,花瓣立刻染上了层金色。

“玉衡星还是这么严谨。”凯亚走过去,笑着调侃,“难得来玩,不如放下记事本,尝尝这里的茶?”

刻晴瞪了他一眼,却还是合上了记事本:“既然来了,自然要好好观察……顺便尝尝。”

须弥的众人是随着一阵草木清香出现的。提纳里背着箭筒,手里拿着本植物图鉴,正低头记录着什么,耳尖的狐耳时不时抖一下:“这里的植物基因序列很特别,既有提瓦特植物的活性,又有……嗯,类似魔法的特性?”

赛诺跟在他身后,手里转着胡狼头权杖,看到不远处的棋盘状茶桌眼睛一亮:“那里的棋盘,规则和须弥的七圣召唤一样吗?”

艾尔海森抱着本书,扫了眼四周后径直走向庄园的书架,卡维跟在他身后,兴奋地打量着庄园的建筑:“这里的拱券设计很特别!用的材料像是……琉璃和贝壳混合的?”

最后出现的是枫丹和稻妻的众人。那维莱特穿着审判长的制服,银发在阳光下泛着光泽,他走到湖边,看着湖里冒着泡泡的果汁若有所思:“这里的水元素……以一种很温和的形态存在着。”

芙宁娜已经提着裙摆跑到了甜品台旁,拿起块马卡龙塞进嘴里,眼睛瞬间亮了:“哇!比枫丹最有名的甜点师做的还好吃!我宣布,这里是我的第二故乡!”

莱欧斯利跟在她身后,手里转着个金属打火机,目光落在洛昂设计的机械翅膀上:“那玩意儿……比枫丹的动力装置轻便多了,原理是什么?”

雷电将军影穿着一身素雅的和服,站在花海中,指尖轻轻拂过一朵发光的花,花瓣在她触碰下变成了淡紫色。八重神子笑着挽住她的胳膊:“影,你看这花的颜色,像不像你以前给我做的发簪?”

一时间,来自提瓦特各国的人们散落在奇迹大陆的花海中,与这里的景象奇妙地融合在一起。温迪已经抱着竖琴坐在了长椅上,边弹边唱着蒙德的民谣,引得周围的花跟着节奏发光;阿贝多正和洛昂讨论着植物染色的技法,小杜林则好奇地看着暖暖设计的新裙子,指尖的鳞片纹路和裙摆上的星光纹路隐隐呼应。

“钟离先生,”暖暖端着杯茶走过来,递给钟离,“尝尝这个?用奇迹大陆的云雾草和璃月的清心花泡的,时月说您喜欢。”

钟离接过茶杯,轻轻啜饮一口,颔首道:“茶香清冽,花香温润,两种世界的味道融合得恰到好处。”他看向不远处正在观察植物的提纳里,“提纳里先生似乎对这里的植物很感兴趣?”

“确实。”提纳里抬起头,推了推眼镜,“这些植物能将情绪转化为能量,这在须弥的植物学中是从未见过的。如果能研究出原理,或许能改良须弥的药用植物。”

赛诺不知何时凑到了棋盘旁,正和洛昂下棋,他的胡狼头权杖放在桌边,棋盘上的棋子竟是用发光水晶做的,每走一步都会亮起不同的光。“你的棋路……很像须弥的学者。”赛诺落下一子,认真地说。

洛昂笑了笑:“我设计服装时也讲究布局,和下棋异曲同工。”

另一边,刻晴正和艾尔海森讨论着两个世界的能量体系,卡维则拉着万叶研究庄园的建筑风格,万叶时不时从风中捕捉到些信息,轻声念出几句即兴的俳句,引得卡维连连赞叹。

迪卢克打开了带来的木箱,里面是晨曦酒庄的各种果酒,温迪立刻凑过去,抱着酒瓶不肯撒手。凯亚则和莱欧斯利聊了起来,两人都对机械装置感兴趣,莱欧斯利甚至拿出随身携带的机械结构图,和凯亚讨论起改良方案。

“影小姐,”暖暖拿着件新设计的和服走过来,和服上绣着会发光的樱花,“这是我仿照稻妻的风格做的,您觉得怎么样?”

雷电将军抚摸着和服的面料,眼底闪过一丝柔和:“很雅致,比我以前穿的更轻便。”

八重神子在一旁笑着补充:“暖暖小姐很有天赋呢,不如以后常去稻妻逛逛?那里的巫女服说不定能给你新灵感。”

小杜林被芙宁娜拉着去看茶点,芙宁娜给他递了块塞西莉亚花蛋糕:“尝尝?这是特意为你们做的,我猜你会喜欢。”

小杜林咬了一口,眼睛亮了起来,紫色的眼眸里映着蛋糕上的花:“甜的,像雪山的阳光。”

阿贝多听到这话,走过去摸了摸他的头:“喜欢的话,回去让砂糖做给你。”

时月站在花海中央,看着眼前的景象——提瓦特的元素力与奇迹大陆的魔法交织在空气中,不同世界的语言、笑声、讨论声混在一起,却异常和谐。远处,那维莱特正对着湖面轻轻抬手,湖里的果汁竟泛起了涟漪,形成了一朵冰莲花,和他在枫丹操控的水元素形态相似,却更柔和。

“时月姐,你看!”皓月跑过来,手里拿着件新做好的旗袍,上面用金线绣着璃月的群山,“暖暖说这是给你的,你穿上肯定好看!”

时月接过旗袍,指尖触到金线的瞬间,上面的山纹竟亮起了微光,像璃月的群山在夕阳下的模样。她抬头看向四周,温迪的歌声、赛诺的棋落声、卡维的赞叹声、芙宁娜的笑声……种种声音交织在一起,像一首跨越世界的歌谣。

洛昂走到她身边,顺着她的目光望去:“很奇妙,对吧?两个从未相通的世界,因为一群人的羁绊,就这样连在了一起。”

时月点头,看着不远处正在给小杜林整理衣领的阿贝多,看着和万叶讨论诗歌的卡维,看着尝着果酒的温迪……忽然明白,所谓世界的边界,从来都不是地理上的距离,而是心与心的距离。当羁绊足够深时,再遥远的世界,也能像此刻这样,让花同开,让风同吟,让不同的灵魂在同一片阳光下,找到共鸣。

小杜林忽然跑过来,手里拿着朵刚摘的铃兰,递给时月。花瓣上还沾着他的温度,在阳光下闪着柔和的光。时月接过花,低头时,看到自己口袋里的冰元素结晶正微微发亮,与奇迹大陆的花交相辉映,像两颗跨越世界的星辰,终于在同一片天空下相遇。

远处的茶会已经开始,暖暖正拉着雷电将军和刻晴去试新衣服,洛昂被赛诺和莱欧斯利围着讨论机械原理,温迪的歌声混着花海的吟唱,像在诉说一个关于联结与温柔的故事。

夜幕像一块温润的丝绒,缓缓覆盖住奇迹大陆的花海。夕阳的余晖为云朵镀上金边,远处的心之门渐渐敛去光芒,只留下淡淡的光晕,像为两个世界的联结系上了一根温柔的丝带。

“天快黑了,”暖暖拍了拍手,声音轻快地传遍花海,“庄园里已经备好了晚饭,大家随我来吧。”

众人应声跟上,脚步声踩在花瓣铺就的小径上,发出簌簌的轻响。温迪依旧抱着他的竖琴,边走边哼着新编的小调,调子里混着奇迹大陆的花香与蒙德的风意;阿贝多牵着小杜林的手,耐心地解答着他关于发光花瓣的疑问,小杜林的紫发被晚风拂起,发梢的鳞片纹路闪着细碎的光;钟离走在稍后方,手里把玩着一枚刚拾起的莹石,偶尔与身旁的雷电将军低声交谈几句,话题从岩元素的稳定特性聊到和服的纹样变迁,看似不搭界的内容,在两人沉稳的语调里却显得格外和谐。

“这里的建筑风格倒是别致。”刻晴打量着沿途的庄园景致,白墙黛瓦间点缀着会发光的藤蔓,既不失雅致,又透着童话般的灵动,“既有璃月园林的写意,又多了几分随性的烂漫。”

“毕竟是设计师们聚居的地方,”洛昂笑着解释,“每一处细节都藏着巧思,连窗棂的弧度都是根据光影变化计算过的。”他话音刚落,卡维立刻凑了上来,指着一处拱形门廊的雕花:“你看这里的承重结构,用的是类似枫丹的力学原理,但又融合了须弥的藤蔓纹样,真是妙极了!”艾尔海森跟在后面,虽没说话,却从袖中抽出笔记本,飞快地记下了门廊的比例数据,指尖划过纸面的沙沙声,与晚风的吟唱交织在一起。

穿过一片盛放的月光花田,庄园的主楼渐渐清晰。暖黄色的灯光从雕花窗棂中透出,映得门前的喷泉也染上了一层暖意,喷泉顶端的水晶雕像在水流中折射出七彩的光,像把星辰揉碎在了水里。

“哇!那是用月光石做的吗?”芙宁娜跑到喷泉边,伸手去接溅起的水珠,指尖触到水的瞬间,水珠竟化作了细小的光球,在她掌心打转,“太神奇了!枫丹的喷泉可做不到这个!”

莱欧斯利站在她身后,看着光球在她掌心明灭,嘴角不自觉地柔和了几分:“别玩太久,小心着凉。”嘴上说着责备的话,却从行囊里取出条手帕,默默递了过去。

走进主楼大厅,暖意扑面而来。长长的餐桌已经摆好,桌布是用会呼吸的云纹织物做的,上面铺着新鲜的花瓣,每隔一段就放着一盏琉璃灯,灯光透过灯罩,在桌面上投下细碎的光斑。餐桌上摆满了菜肴,既有奇迹大陆特有的水晶果沙拉、云朵糕,也有洛昂特意让人准备的提瓦特风味——用晨曦酒庄的果酒炖的兽肉、加了清心花瓣的璃月豆腐,甚至还有模仿稻妻关东煮做的汤煲,汤里浮着会发光的鱼丸,煞是可爱。

“好香啊!”派蒙在餐桌上方盘旋着,眼睛瞪得溜圆,“荧,你看那个丸子,是不是会自己动?”

荧笑着点头,拉着派蒙找了个位置坐下。万叶已经被窗外的晚霞吸引,正站在窗边即兴创作,笔尖在纸上流淌,很快就勾勒出一幅“花海夜宴图”,画里的每个人都带着笑意,连风的形态都透着欢愉。

“钟离先生,尝尝这个。”暖暖端着一盅汤走过来,里面是用奇迹大陆的云雾草和璃月的山参炖的,“洛昂说您喜欢温润的汤品,特意让后厨炖了三个时辰。”

钟离接过汤盅,掀开盖子,一股醇厚的香气弥漫开来,他浅尝一口,颔首赞道:“云雾草的清润中和了山参的燥烈,两种食材的性味互补,看得出用了心。”

不远处,迪卢克正和凯亚分着晨曦酒庄的酒。凯亚举起酒杯,对着温迪的方向扬了扬:“我说,大诗人,不来尝尝家乡的味道?”温迪立刻像被吸引的蝴蝶般飞过来,抢过酒杯一饮而尽,咂咂嘴道:“还是熟悉的味道!不过要是能加点这里的花蜜,说不定更妙~”

“你倒是会想。”迪卢克无奈地摇摇头,却还是让侍从取来了一罐奇迹大陆的花蜜,放在温迪面前。

提纳里和赛诺坐在角落,面前摆着一盘切好的浆果。提纳里正拿着放大镜观察一颗紫色的果子,嘴里念念有词:“表皮有荧光腺,内部汁液含微量精神活性成分,倒是和须弥的醒神果有点像……”赛诺则在一旁摆弄着从花海摘的草叶,不知在编织什么,过了一会儿,递给提纳里一只草编的胡狼,引得提纳里嘴角弯起了难得的弧度。

那维莱特坐在靠窗的位置,面前的餐盘里没放多少食物,更多的时候,他只是望着窗外的夜色,指尖偶尔轻点桌面,像是在感受这里的水元素流动。芙宁娜凑过来,给他递了块马卡龙:“审判长,别总皱着眉嘛,这里的甜点可是能让人忘记烦恼的!”那维莱特看了她一眼,接过马卡龙,慢慢咬了一口,眼底的疏离似乎淡了些。

雷电将军和八重神子正看着餐桌上的一道甜品——那是用稻妻的红豆和奇迹大陆的月光粉做的,形似狐狸,憨态可掬。八重神子拿起一块,递到雷电将军嘴边:“影,尝尝?样子倒是和鸣神大社的狐仙饼有点像。”雷电将军张口咬下,红豆的香甜在舌尖化开,她看着八重神子眼里的笑意,耳根微微发烫,轻声道:“还不错。”

小杜林坐在阿贝多身边,面前摆着一小碗炖得软烂的兽肉粥。阿贝多正用勺子一点点喂他,时不时擦去他嘴角的粥渍。小杜林吃了几口,忽然指着窗外的星空,小声说:“哥哥,那里的星星和雪山的不一样,更亮。”阿贝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笑道:“嗯,每个世界的星空都有自己的模样,就像每个人的故事都不同。”

晚餐在这样热闹又温馨的氛围中进行着。没有异世界的隔阂,没有身份的拘谨,只有食物的香气、轻松的笑语,还有偶尔响起的碰杯声。时月看着眼前的景象,忽然觉得暖暖说的“联结”,从来都不是抽象的概念——它就藏在共享的一碗汤里,藏在传递的一块甜点中,藏在你一言我一语的闲聊里,像藤蔓一样,悄悄缠绕住每个人的心。

“对了,”暖暖忽然拍了下手,吸引了众人的注意,“今晚大家就在庄园休息吧。后院有一排客房,都是按照不同风格布置的,洛昂已经让人收拾好了。提瓦特来的朋友们难得来一次,不如多住几天,明天我带你们逛逛奇迹大陆的设计师工坊,还有莉莉丝女王也说想见见大家呢。”

“莉莉丝女王?”刻晴抬起头,眼里闪过一丝好奇,“是奇迹大陆的管理者吗?”

“算是吧,”洛昂解释道,“女王陛下很和蔼,也喜欢研究不同世界的文化,你们见了一定会投缘的。”

众人纷纷点头应下,谁都没有拒绝这份好意。毕竟这样跨越世界的相聚太过难得,多停留几日,看看不同的风景,聊聊彼此的故事,本身就是件美好的事。

饭后,洛昂带着众人去安排房间。后院的客房果然各有特色:给钟离和刻晴的房间透着璃月的雅致,家具是雕花的红木,墙上挂着水墨卷轴;温迪的房间摆满了各种乐器,窗外就是一片薰衣草田,风一吹就能闻到安神的香气;阿贝多和小杜林的房间里有个小小的工作台,上面摆着颜料和矿石,方便阿贝多记录研究;迪卢克和凯亚的房间相邻,风格简洁,却在窗台上放了两盆蒙德的塞西莉亚花;万叶的房间能看到最好的星空,墙角还放着一张矮桌,适合饮酒赋诗;荧和派蒙的房间堆满了可爱的玩偶,都是奇迹大陆的设计师们亲手做的;提纳里和赛诺的房间外有个小花园,种着不少奇异的植物,让提纳里挪不开眼;艾尔海森的房间有一面墙的书架,卡维的房间则堆满了建筑模型,两人一进门就各自找到了感兴趣的角落;那维莱特的房间临着一条小溪,流水声潺潺,据说能让人睡得安稳;芙宁娜和莱欧斯利的房间装饰得像枫丹的歌剧院,华丽又不失舒适;雷电将军和八重神子的房间则带着稻妻的和风,榻榻米上铺着柔软的垫子,墙角的灯笼散发着暖光。

“时月,”暖暖拉着时月的手,把她带到一间靠窗的房间,“这是皓月以前的房间,她特意让人收拾过了,你们姐妹俩正好作伴。”

房间里弥漫着淡淡的栀子花香,书桌上放着一个相框,里面是暖暖和皓月的合影,两人笑得眉眼弯弯。时月走到窗边,看着窗外的花海在夜色中泛着微光,心里涌上一股暖流。她回头看向暖暖,轻声道:“谢谢你,暖暖。”

“谢什么呀,”暖暖笑着摆手,“能认识这么多朋友,我高兴还来不及呢。早点休息吧,明天还有得忙呢。”

等所有人都安顿好,夜色已经深了。庄园里渐渐安静下来,只剩下晚风拂过花海的轻响,和偶尔从某间房里传来的低笑——或许是温迪还在哼唱,或许是派蒙在做着甜甜的梦,又或许,是某个角落还在延续着未尽的话题。

那维莱特站在溪边,看着水里自己的倒影。离开枫丹这么久,他第一次觉得陌生的地方也能让人安心。溪水的波动带着不同于枫丹的温柔,像在轻轻诉说着“欢迎”。他抬手触碰水面,水元素在指尖凝成一朵小小的花,在夜色里闪着微光。

八重神子靠在窗边,看着雷电将军坐在榻榻米上,正翻看着一本奇迹大陆的服饰图鉴。月光透过纸窗洒在她身上,柔和了她平日里的清冷。“影,”八重神子轻声道,“这里的日子,好像也不错。”雷电将军抬起头,对上她的目光,轻轻“嗯”了一声,嘴角却扬起了浅浅的笑意。

温迪抱着他的竖琴,躺在薰衣草田里,望着漫天繁星。他忽然拨动琴弦,一首新歌在夜空中响起,歌词里混着蒙德的风、璃月的山、稻妻的月,还有奇迹大陆的光,像一首写给所有相遇的赞歌。

时月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上会发光的星图,耳边是隔壁皓月均匀的呼吸声。她想起白天里大家的笑脸,想起不同语言却同样真诚的问候,想起钟离先生说的“万物共生”。或许,世界与世界的距离,从来都不远,只要愿意伸出手,就能握住彼此的温度。

夜深了,庄园里的灯光一盏盏熄灭,只有心之门的光晕还在远处闪烁,像一颗永不熄灭的星,见证着这场跨越时空的相聚。而明天,当第一缕阳光洒向花海,新的故事,又将在笑声中开始。

夜色像被打翻的墨砚,浓得化不开,庄园里的灯大多已熄,只剩廊檐下几盏琉璃灯还亮着,光线透过雕花灯罩,在石板路上投下细碎的光斑,像撒了一地碎星。

马嘉祺推开房门时,正撞见丁程鑫靠在走廊栏杆上吹风。晚风掀起丁程鑫的衣角,他手里捏着片月光花的花瓣,指尖轻轻捻着,花瓣的荧光在他指缝间明灭。

“还没睡?”马嘉祺走过去,声音压得很低,怕吵醒其他人。

丁程鑫侧过头,嘴角勾了勾:“刚在房里翻到本奇迹大陆的乐谱,上面的音符长得跟小蝌蚪似的,看懵了。你呢?”

“听着隔壁房的动静,估计耀文和亚轩又在抢枕头。”马嘉祺无奈地笑了笑,目光望向不远处那扇虚掩的房门,果然隐约传来“这是我的”“明明是我先拿到的”的小声争执,“也不知道这俩精力怎么这么好。”

正说着,张真源端着两杯热牛奶从厨房方向走来,看见他们便扬了扬手里的杯子:“猜你们没睡,温的,加了点这里的蜂蜜。”他把牛奶递过去,自己也捧着一杯,靠在栏杆上小口啜饮,“刚才路过艾尔海森的房间,听见里面有翻书的声音,那位是真的爱看书啊。”

“何止爱看书,”丁程鑫接过牛奶,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,“下午卡维对着门廊雕花比划了半小时,他就在旁边记数据,活像个移动图书馆。”

三人正说着,严浩翔和贺峻霖从楼梯口钻了出来,严浩翔手里还攥着个发光的抱枕,贺峻霖跟在后面,嘴里念叨着:“说了这抱枕会变色,你偏不信,现在好了,它卡在‘愤怒红’模式了。”

“要你管,”严浩翔把抱枕往怀里紧了紧,那抱枕果然泛着通红的光,映得他脸颊都染上点暖色,“刚在房里试了试,这布料居然能感应情绪,比咱们那测谎仪还灵。”

贺峻霖翻了个白眼,却从口袋里掏出个小小的琉璃哨:“那你看这个,刚才在花园捡的,吹一下能引来萤火虫。”他说着轻轻一吹,哨音清越,没过几秒,果然有几点萤火从花丛里飘出来,绕着他们飞了两圈。

“可以啊贺儿,”张真源挑眉,“这哨子借我玩两天?”

“想得美,”贺峻霖把哨子揣回兜里,“等会儿找耀文他们来看,吓吓亚轩。”

话音刚落,隔壁房间的争执声突然停了,接着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,刘耀文探出头,头发睡得乱糟糟的:“你们在聊什么呢?亚轩说听见贺儿吹哨子了。”

宋亚轩跟在他身后,揉着眼睛,看见那只红色抱枕眼睛一亮:“哇!这抱枕会发光?给我看看!”说着就想去抢,刘耀文赶紧把抱枕举高:“不给,这是我赢来的!”

“什么赢来的,明明是我让着你。”宋亚轩不服气地踮起脚去够,两人又闹作一团,只是声音都压得极低,像两只偷玩的小猫。

马嘉祺无奈地摇摇头,冲他们招招手:“别闹了,过来喝牛奶,凉了就不好喝了。”

刘耀文和宋亚轩立刻停了手,乖乖跑过来,接过张真源递来的牛奶,小口喝着。宋亚轩喝了两口,忽然指着远处溪边的身影:“那不是枫丹的那位审判长吗?大半夜的站在水里?”

众人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果然见那维莱特站在溪边浅水区,月光洒在他银白色的发丝上,水流漫过他的脚踝,他垂着眼,指尖正轻点水面,一圈圈涟漪在他手边扩散,泛着细碎的蓝光。

“他好像在跟水说话,”丁程鑫若有所思,“白天听洛昂说,奇迹大陆的水元素特别活跃,说不定他能感应到什么。”

“比起来还是莱欧斯利公爵靠谱,”严浩翔瞥了眼不远处亮着灯的房间,“刚看见他给芙宁娜递了杯热可可,那公主脾气,也就他能忍。”

贺峻霖突然“嘘”了一声,指着八重神子和雷电将军的房间:“你们看窗纸上的影子!”

众人望去,只见那扇糊着和纸的窗户上,映出两个依偎的身影,其中一个正拿着本书,另一个侧耳听着,偶尔抬手翻过一页,影子被月光拉得长长的,温柔得像幅水墨画。

“没想到雷电将军还有这么温柔的一面,”张真源轻声感叹,“白天看她跟钟离先生讨论元素力的时候,气场强得不敢靠近。”

刘耀文吸了口牛奶,忽然指着温迪的房间方向:“那是不是有光?”

果然,温迪房间的窗户缝里透出淡淡的绿光,还隐约飘来断断续续的歌声,歌词里混着“塞西莉亚花”“蒲公英酒”,还有几个听不懂的词,大概是提瓦特大陆的语言。

“大诗人这是灵感爆发了?”宋亚轩笑着说,“白天喝了那么多花蜜,现在估计醉得正欢。”

“说起来,”马嘉祺看了眼腕表,“明天暖暖说要带我们去设计师工坊,你们想看看什么?我听说那里有能自己缝衣服的针线。”

“我想去看看那个会变色的布料,”贺峻霖眼睛一亮,“刚才那抱枕太有意思了,要是能做件舞台服,效果肯定炸。”

“我对那个自动缝纫机感兴趣,”严浩翔接话,“上次在蒙德修吉他弦修到崩溃,要是有这神器……”

“得了吧你,”丁程鑫拍了下他的肩膀,“就你那手工,给你神器也用不明白。我想去看看纹样设计,刚才在餐厅看见桌布上的云纹会动,太神奇了。”

“我跟耀文去看看乐器工坊吧,”宋亚轩看向刘耀文,“听说这里的竖琴能自己调音。”

刘耀文立刻点头:“可以!顺便问问他们能不能给我的吉他加个发光琴弦!”

张真源笑了笑:“我想去看看园艺区,白天那片月光花田太美了,想知道怎么种的,回头在蒙德也试试。”

马嘉祺看着他们七嘴八舌地讨论,嘴角的笑意加深了些:“行,明天分头逛,中午在工坊门口集合,别跟丢了。”

正说着,忽然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,回头一看,只见派蒙抱着个抱枕,迷迷糊糊地从荧的房间里钻出来:“你们吵到我了……”她揉着眼睛,看见那只红色抱枕,瞬间清醒,“哇!这抱枕好酷!能借我玩会儿吗?”

刘耀文刚想答应,贺峻霖突然吹了声哨,萤火虫又飞了过来,绕着派蒙转了两圈。派蒙眼睛瞪得溜圆:“哇!是萤火虫!荧说这里的萤火虫会跳舞!”

“想看它们跳舞吗?”贺峻霖笑着晃了晃手里的琉璃哨,“跟我来,花园深处有片更大的萤火虫栖息地。”

“走走走!”刘耀文立刻来了精神,拉着宋亚轩就想跟上去。

“别跑太远,”马嘉祺叮嘱道,“半小时后回来,明天还要早起呢。”

“知道啦!”众人应着,跟着贺峻霖往花园深处走去,萤火虫的微光在他们身后拉出一串流动的光带,笑声和惊叹声随着晚风飘过来,轻轻落在花瓣上。

马嘉祺和丁程鑫、张真源留在原地,看着那串光带渐渐消失在花海深处,相视一笑。

“好久没这么热闹了,”张真源轻声说,“以前在骑士团宿舍,晚上最多就是打打扑克,哪见过这么多异世界的朋友。”

丁程鑫晃了晃手里的空牛奶杯:“其实这样也挺好的,你看钟离先生和雷电将军,平时看着严肃,在这里不也放松下来了?”他顿了顿,看向马嘉祺,“你说,咱们以后还能再来吗?”

马嘉祺望着心之门的方向,那里的光晕依旧柔和,像块不会熄灭的路标。他点点头:“肯定能。只要想见面,再远的距离,总有办法跨过去的。”

晚风拂过,带来远处萤火虫栖息地传来的欢笑声,还有温迪断断续续的歌声,混合着花海的香气,在夜色里酿成一杯甜甜的酒。廊檐下的琉璃灯轻轻摇晃,将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,像一串紧紧相连的省略号,预示着未完待续的故事。

过了会儿,贺峻霖他们回来了,每个人手里都捏着只装着萤火虫的玻璃罐,罐子里的光映着他们亮晶晶的眼睛。

“快回去睡吧,”马嘉祺笑着催促,“再闹天都亮了。”

众人纷纷点头,各自回房。刘耀文和宋亚轩还在为谁的萤火虫更亮小声争执,严浩翔把那只红色抱枕塞给贺峻霖:“给你了,免得半夜又变色吵我。”贺峻霖哼了一声,却小心地把抱枕抱在怀里。

张真源最后一个离开,走前又往每个人的房门口放了杯温水,这才轻轻带上自己的房门。

夜色彻底沉静下来,只有萤火虫的微光还在草丛里闪烁,像星星落在了地上。马嘉祺站在走廊尽头,望着心之门的光晕,忽然想起白天钟离先生说的话:“万物皆有联结,有形的门会关闭,无形的羁绊却能长存。”

他笑了笑,转身回房。房间里还留着淡淡的薰衣草香,是白天洛昂特意喷的安神喷雾。躺在床上,耳边似乎还能听见伙伴们的笑声,还有远处溪水流动的声音,温柔得像首摇篮曲。

窗外,那维莱特已经从溪边离开,溪边只留下一圈圈渐渐平息的涟漪。温迪的歌声也停了,大概是醉倒在薰衣草田里。八重神子房间的灯光还亮着,窗纸上的影子已经变成了并排而坐的模样,大概是都睡着了。

夜深了,庄园里的每一扇窗后,都藏着一个关于相遇的美梦。而当明天的太阳升起,这些梦会变成新的故事,在设计师工坊的布料上、在乐器的琴弦上、在花园的花瓣上,继续生长,像藤蔓一样,缠绕起两个世界的温暖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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