建安八年(公元203年)秋。
青州大地一片金黄,麦浪滚滚,到处弥漫着丰收的喜悦。
人们忙碌着收割庄稼,欢声笑语回荡在田间地头。
袁谭率军西征邺城后,将青州各郡的政务全权委托给了辛评之弟辛毗。
辛毗为人正直,有勇有谋,深得袁谭信任。
他留守青州,主持军政大权,致力于恢复当地的经济和社会秩序。
这一天,辛毗正在北海境内视察百姓的收成情况。
他看到田野里饱满的麦穗,心中感到无比欣慰。
然而,就在这时,一名兵士急匆匆地跑来禀报:
“先生,大事不好!一支不明的兵马从东边沿海登陆了,已经攻克了即墨城!”
辛毗闻言,脸色骤变,心中震惊不已。
他立刻问道:
“难道是倭人?”
倭人是汉朝人对日本先人的称呼,他们称日本为倭国。
辛毗深知,青州的兵马和徐州的泰山军都已西进冀州,如今能够出现在海岸线上的,除了隔海相望的倭人,还能有谁呢?
那名兵士连忙回答道:
“看其衣着并非倭人!”
这个答案让辛毗有些意外,但他没有过多纠结于此,当机立断地下令道:
“北海各地方兵马立刻前去迎敌,务必夺回即墨城!”
......
在青州东部沿海,波涛汹涌的海面上,一支庞大的舰队正停靠在海岸边。
这支舰队便是楚军的北上军团,他们从长江入海口出发,经过数日的海上航行,终于抵达了青州的领土。
站在船头的沮授,凝视着远方的陆地,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感。
他对这里的地形地貌了如指掌,他曾在袁绍麾下效力的时候,便知道青州有着重要的战略地位。
然而几年前的官渡之战,却让他与这片土地渐行渐远。
当时,沮授作为袁军的监军,在战场上险些被曹军俘虏。
幸运的是,郝昭率领的军机营兵士及时赶到,将他救回了襄阳。
自那以后,沮授便一直留在南方,再也没有回到过北方。
如今,他以楚军北上军团总军师的身份重新踏上这片故土,肩负着解邺城之围、占据青州的重任。
青州地理位置重要,一旦楚军成功占领,这里将成为他们日后北伐中原的跳板。
沮授果断下令,让锦帆军的将士们率先登陆。
这些勇猛善战的将士们迅速行动起来,如蛟龙出海一般,冲向岸边。
他们趁着守军还未察觉,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夺取了沿海的即墨城。
沮授随即命令泠苞率领五千先登营兵士驻守即墨城,这里将成为楚军在青州的根据地。
同时,他还派遣苏飞负责往返于秣陵和即墨之间,确保粮草和军械的补给能够源源不断地运送到前线。
此外,沮授深思熟虑之后,果断地下达了一系列的命令。
首先,他派遣郝昭和严颜率领一万兵马,向西南方向与徐州的泰山和琅琊接壤的东武城进军。
其目的在于严密防守徐州的曹军,绝不让他们有北上的机会。
接着,沮授又命令张合和刘辟率领一万精兵,如疾风骤雨般攻取东北方向的东莱。
而沮授本人,则与甘宁亲自统率四万大军,犹如滚滚洪流一般,向着北海和临淄的方向疾驰而去。
这一路大军气势磅礴,锐不可当,所到之处,敌军望风披靡。
当沮授和甘宁率领的这路主力行至平寿境内时,突然间,前方烟尘滚滚,杀声四起。
原来,辛毗得知不明敌军来犯,匆忙组织起地方军前来抵御。
然而,这些地方兵马与楚军相比,实力相差悬殊,简直就是以卵击石。
双方一经交锋,楚军便如砍瓜切菜一般,将地方军杀得丢盔弃甲,狼狈不堪。
辛毗眼见大势已去,在亲卫的拼死保护下,只得落荒而逃,朝着西边的济南国方向狂奔而去。
此时的青州境内,由于袁谭早已将大部分兵马抽调去对抗袁尚军,导致各地兵力极度空虚,基本上各地都是空城。
楚军趁虚而入,如入无人之境,不到一个月的时间,黄河以南的青州地盘便全部被楚军占领。
而辛毗则被楚军围困在历城内,犹如瓮中之鳖。
当他得知围困他的人竟然是故友沮授时,不禁大吃一惊。
他原本以为沮授在官渡之战中已经不幸阵亡。
万万没有想到,如今的沮授不仅没有死,反而摇身一变,成为了南方楚军的军师,这实在是令人始料未及。
更让他感到惊讶的是,来自南方的楚军竟然会突然出现在这个地方。
沮授曾多次在城下苦口婆心地劝告辛毗投降,但都遭到了他的断然拒绝。
原来,辛毗早已派人向袁谭汇报青州的变故,按照计划,袁谭的兵马很快就会赶回来支援。
沮授似乎对这一切心知肚明,所以他并未让兵士攻城,而是静等援军归来。
为了不浪费时间,沮授命令丁奉率领一部兵马在此地围困辛毗。
而他自己则与甘宁率领主力继续向北行进,渡过黄河。
他们的目标非常明确,就是要直捣袁谭的老巢——平原城。
与此同时,锦帆军的战船也已经按照既定路线向北绕行,顺利地绕过了青州凸出来的那片领土,驶入了黄河入海口。
借助战船强大的运载能力,锦帆军的主力整整三万大军,毫无阻碍地全部渡过了黄河。
他们如同一支离弦之箭,径直朝着平原疾驰而去。
平原的守将在得知楚军来袭的消息后,如临大敌。
立刻下令紧闭平原城的四座城门,并紧急召集守军登上城楼,准备拼死抵抗,坚守城池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