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魏忠贤在马上赶紧侧过身,脸上瞬间堆满谄媚到极致的笑容。

连皱纹都挤成了菊花状,声音尖细却洪亮地回应。

“哎哟我的王爷!您这说的可是折煞老奴了!

这哪能叫朴实?这分明是彰显我天朝上国煌煌气象。

展现王爷您赫赫天威的必要之举!

咱们这是去替天行道,扫荡不臣。

排场若不大,如何能震慑那些冥顽不化的建奴?

如何能让皇太极那厮未战先怯。

明白与王爷您为敌是何等不智?

老奴觉得,这排场刚刚好,正配得上王爷您的身份!

若是依着老奴,还得再添些仪仗才更气派呢!”

他嘴上如同抹了蜜,心里却叫苦不迭。

祖宗哎!您这哪是去打仗。

您这是把自己当成了庙会游神的神像。

生怕建奴的斥候眼瞎看不见您这最醒目的靶子啊!

这要是有个闪失……魏忠贤不敢深想。

只觉得后背的冷汗已经濡湿了内衫。

他下意识地勒紧缰绳,让坐骑几乎要贴到马车车厢上。

一双昏花老眼紧张地四处扫视。

尤其是两侧的山林和远处任何可能藏匿敌人的起伏地带。

手心因为紧握缰绳而满是汗水。

王龙的马车四周,五百“龙卫”精锐如影随形。

这些百里挑一的悍卒,人披玄铁重甲,马覆连锁软铠。

外罩猩红战袍,如同燃烧的移动城墙。

他们面容冷硬如铁,眼神锐利如鹰隼。

一手控缰,一手始终按在腰间的刀柄或马鞍旁的强弓上。

保持着最高度的警戒。

队伍行进间,除了战马偶尔的响鼻和铁甲摩擦的轻微“铿锵”声。

再无半点杂音,肃杀之气凝结如有实质。

让道路两旁跪伏在地、不敢抬头的百姓们连大气都不敢喘。

更远处,孙传庭和左良玉统帅的五万大军。

如同一条缓缓苏醒的钢铁巨蟒。

旌旗遮天蔽日,长枪如林耸立。

迈着沉重而整齐的步伐,踏起漫天黄尘。

使得天地都为之失色。

行军出乎意料地顺利。

偶有不知死活的建奴探马。

如同鬼魅般在远处山岗或树林边缘一闪而过。

试图窥探这支庞大军队的虚实。

但他们往往还没来得及看清中军那辆奢华到刺眼的马车。

甚至没数清明军前锋的旗帜数量。

游弋在大军外围的“龙卫”哨骑便已如离弦之箭般疾驰而出。

弓弦响处,箭如流星;或者马刀闪过,血光迸现。

那些建奴探马如同被沸汤泼洒的雪人,瞬间消融。

连一丝像样的抵抗都未能组织起来。

天地间重归令人心悸的平静。

这般“安逸”到诡异的行军,让王龙愈发闲适。

他甚至在宽敞得足以容纳一张小案的车厢里。

摆开了精致的紫檀木棋盘。

与随军的一位以棋艺着称的老翰林对弈。

“将军!绝杀!”王龙得意地将一枚沉甸甸的玉质“车”。

重重敲在棋盘上,发出清脆的“啪”声。

他手指点着被团团围住、无处可逃的对方老将。

抬起头,朝着车外脖子都快伸成长颈鹿的魏忠贤扬起眉毛。

露出一个灿烂到有些可恶的笑容。

“老魏你瞧,这棋局,像不像咱们现在?

大军压境,步步为营。

任他皇太极有千般诡计,万种能耐。

在本王这堂堂正正、泰山压顶的阳谋面前。

也只有束手待毙的份儿!

这就叫大势所趋,无可阻挡!”

魏忠贤在马背上晃了晃。

差点因为王龙这突然的动作而失衡。

他苦着一张脸,声音里带着哭腔。

“哎哟喂!我的王爷!我的活祖宗!

咱们这可是在敌境!是在刀尖上跳舞啊!

您……您老人家能不能稍微……稍微庄重那么一点点?

哪怕……哪怕只是坐直了身子,皱皱眉头。

装出一副忧心国事的样子也好啊!

这要是传回朝里,让那些御史言官知道了。

又该嚼舌根子了!”

他一边说,一边忍不住又用袖子去擦额头上源源不断渗出的冷汗。

虽然春风还带着料峭寒意。

但他却觉得浑身燥热,如同置身蒸笼。

“庄重?忧心?”王龙浑不在意地嗤笑一声。

顺手从旁边小几上一个描金凤纹漆盒里抓出一把香喷喷的瓜子。

熟练地“咔吧”一声嗑开。

瓜子壳随口精准地吐进车辕旁那个专门放置的。

雕刻着瑞兽图案的银质痰盂里,发出“叮”的一声轻响。

“皇太极现在,估计正猫在沈阳他那老鼠洞里。

急得抓耳挠腮,恨不得上吊呢!

咱们得有点胜利者的风度。

给他点时间,让他好好收拾一下遗容遗表。

写写遗书,安排一下后事。

不然赢得太快,就像猪八戒吃人参果。

还没尝出味儿就没了,那多没意思?

你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
他说着,又拈起一颗瓜子,用门牙轻轻一嗑。

动作行云流水,带着一种京城纨绔子弟特有的痞气与悠闲。

事实上,此刻沈阳城内的混乱与绝望。

远比王龙轻描淡写的描述要惨烈十倍、百倍。

自三日前,第一个连滚带爬、丢盔弃甲逃回沈阳的探马。

用带着哭腔和极度恐惧的声音嘶吼出。

“并肩王王龙亲率数万大军已出锦州,朝沈阳杀来”。

这个惊天噩耗之后。

皇太极那原本象征着至高权力、庄严肃穆的金銮殿。

就彻底变成了一个失控的、充满绝望与歇斯底里的菜市场。

争吵、指责、恐慌、哀嚎,日夜不息。

“打!必须打!血战到底!

我大金勇士,宁可站着死,绝不跪着生!”

多尔衮双目赤红如血,额头青筋暴起。

如同一头被逼到绝境的疯虎。

猛地一脚将御阶旁一个价值连城的鎏金狻猊香炉踹得翻滚出去。

“哐当”巨响中,香灰弥漫,沾污了他华贵的袍角和靴子。

他却浑然不觉,只是咆哮着。

右手死死攥着腰刀的刀柄,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。

“让人打到家门口,还要学那乌龟缩头?

我爱新觉罗·多尔衮丢不起这个人!

八旗列祖列宗的脸面都要被丢尽了!”

“打?十四弟!我的好贝勒!你睁开眼看看!拿什么打?啊?!”

一位须发皆白、身形佝偻的老臣,在仆人的搀扶下颤巍巍出列。

他是皇太极的堂叔,也是族中长老。

他枯瘦如柴的手指颤抖地指向殿外。

声音嘶哑得如同破锣,带着无尽的悲凉。

“库房里还能找出几副能穿的完整铁甲?

战士们吃的盐,现在都是按粒分!

箭囊里插的是秃杆木箭,刀枪锈得砍不断麻绳!

你让将士们空着肚子,拿着烧火棍。

去跟王龙那数万武装到牙齿、如狼似虎的明军拼命吗?

那是送死!是让大金彻底灭种!”

他说到激动处,剧烈地咳嗽起来。

瘦削的身子蜷缩成一团,仿佛随时会散架。

旁边的仆人连忙为他捶背,却被他无力地推开。

皇太极瘫坐在冰冷的、象征着汗权的龙椅上。

往日锐利如鹰的眼眸此刻深陷。

周围是浓得化不开的、如同墨染的黑眼圈。

整张脸灰败得没有一丝血色,嘴唇干裂起皮。

显然这几日他心力交瘁,几乎未曾合眼。

他听着殿下宗室亲王、贝勒、文武大臣们。

如同市井无赖般吵作一团,唾沫横飞。

各种恶毒的语言、推诿的借口、绝望的哀鸣交织在一起。

冲击着他的耳膜。

然而,他的大脑却异常冰冷和清醒。

或者说,是被一种深入骨髓的绝望和无力感所冻结。

他的手指无意识地在龙椅光滑的扶手上急促地。

毫无规律地敲击着,发出“嗒、嗒、嗒”的单调声响。

在这喧闹的大殿里,却清晰得令人心慌。

王龙……想到这个名字,皇太极就感觉胸口一阵绞痛。

喉咙发甜。

此人之毒,之狠,之诡诈,远超他平生所遇任何敌手!

自从他以雷霆万钧之势。

如同犁庭扫穴般清洗了张家口那些与后金有着千丝万缕联系。

堪称后金生命线的走私商队。

紧接着又毫不留情、斩草除根地将盘踞北地数百年的。

晋商八大家主要成员屠戮殆尽后。

后金政权赖以生存的经济命脉就被彻底掐断了!

盐、铁、布匹、药材、粮食……所有战略物资。

如今都成了镜花水月,可望而不可及。

现在的沈阳城里,一把生锈的、卷刃的破柴刀。

都能换来一头肥羊,而且还是有价无市!

至于盐巴,更是比黄金还要珍贵!

比物资匮乏更可怕的。

是上次锦州城下那场惨败留下的巨大心理阴影。

和无法弥补的人口损失。

十万八旗精锐啊!那是大金立国的根本。

是纵横辽东的底气!

如今都化为了锦州城外的累累白骨!

沈阳城内,几乎是家家戴孝,户户缟素。

日夜都能听到失去父亲、丈夫、儿子的孤儿寡母。

那凄入肝脾的哭声。

幸存下来的士兵们,士气低落到谷底。

眼神麻木空洞,巡逻时都耷拉着脑袋。

如同被严霜打蔫了的茄子。

看不到一丝生气和斗志。

“报——!紧急军情!”

一个浑身沾满尘土、盔歪甲斜的探子。

连滚带爬地冲进死气沉沉的大殿。

因为极度恐惧和疲惫。

在光滑的金砖地面上摔了个结结实实。

他也顾不得疼痛,手脚并用地爬向前。

带着哭腔嘶喊道。

“大汗!不好了!王龙大军……先锋距我沈阳已不足五十里了!”

如同在滚沸的油锅里泼进了一瓢冷水。

大殿内的争吵声戛然而止。

所有人的目光,无论是愤怒的、恐惧的、绝望的、还是麻木的。

都瞬间聚焦到龙椅上那个仿佛瞬间又苍老了几岁的皇太极身上。

大殿里死寂得可怕。

只能听到探子因为极度恐惧而如同风箱般粗重混乱的喘息声。

以及殿外枯树枝头几声乌鸦发出的、令人心烦意乱的“呱呱”啼叫。

皇太极深吸了一口气。

强行将涌到喉咙口的腥甜感压了下去。

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稳而威严。

但微微的颤抖还是出卖了他内心的惊涛骇浪。

“讲……具体情况如何?敌军兵力、部署,详细报来!”

他试图坐直身体,展现出一位大汗应有的气度。

但微微佝偻的背脊和不住颤抖、几乎要握不住扶手的手指。

却暴露了他的虚弱。

那探子咽了口带血的唾沫(似乎是逃跑时咬破了嘴唇)。

结结巴巴,语无伦次地说。

“浩……浩浩荡荡,根本看不到头!

光是打着‘孙’字和‘左’字旗号的先锋骑兵。

就像……就像铺天盖地的蝗虫一样,黑压压的一片。

起码……起码有上万人!装备精良,杀气腾腾!

而且……而且……”

“而且什么?!快说!”皇太极的耐心几乎耗尽。

眉头紧锁,身体不自觉地向前倾。

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大手死死攥住,几乎要停止跳动。

“而且……那大明并肩王王龙,他……他不是骑马。

是坐着一辆……一辆八匹白马拉着的。

像房子那么大的、镶满了宝石的马车来的!

一路上,还有说有笑,吃着水果,还有……还有太监伺候着!

根本……根本不像是在打仗。

倒像是……像是哪个王爷出城踏青游玩!”

探子说完,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,瘫软在地。

不敢抬头看皇太极那瞬间变得铁青。

继而涨红、最后化为死灰的脸色。

“奇耻大辱!奇耻大辱啊!王龙狗贼!安敢如此欺我!

我与你势不两立!”

多尔衮气得浑身发抖,头发几乎要根根竖起。

猛地拔出腰间的弯刀。

雪亮的刀锋在昏暗的大殿中划出一道寒光。

映照出他因极度愤怒而扭曲狰狞的面容。

他转身就要往殿外冲。

“我现在就去砍了这狗贼!大不了一死。

也好过受这窝囊气!”

“站住!多尔衮!你给我站住!”

皇太极厉声喝道。

声音因为极度的愤怒和绝望而变得尖利刺耳。

他猛地从龙椅上站起来。

因为起身太猛,一阵头晕目眩,眼前发黑。

他不得不伸出双手死死扶住沉重的龙案。

才勉强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形。

“你想干什么?啊?!你还嫌我们输得不够惨吗?

还嫌我们八旗勇士的血流得不够多吗?

你想让整个大金,让爱新觉罗的列祖列宗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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