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都为你这鲁莽的冲动陪葬吗?!!”

他的怒吼声在大殿空旷的穹顶下疯狂回荡。

震得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

也震得殿下群臣噤若寒蝉。

这时,一个一直沉默寡言、眼神闪烁的中年贝勒——阿敏。

壮着胆子出列。

他捋着几根稀疏的胡子,低眉顺眼地劝道。

“大汗……息怒啊。古人云,识时务者为俊杰。

留得青山在,不愁没柴烧啊。

眼下这形势……硬拼恐非良策。

要不……咱们暂且……暂且忍一时风平浪静。

派人去……去探探口风。

或许……或许还能有条生路……”

他说话时眼睛一直盯着自己的靴尖。

不敢与皇太极那几乎要喷出火来的目光有任何接触。

“求和?阿敏!你脑子里进马尿了吗?!”

多尔衮猛地扭过头。

血红的眼珠子死死瞪住阿敏。

那目光如同冰冷的刀子,恨不得将他千刀万剐。

“那王龙是什么人?他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!

他会在意我们求和?他巴不得把我们连根拔起!

你忘了范永斗他们是怎么死的了?

你忘了锦州城下那十万冤魂了吗?!

求和?那是自投罗网,送上门去给他当军功!”

他气得将手中的弯刀狠狠往地上一插。

“锵”的一声刺耳锐响。

精钢打造的刀尖竟然硬生生插入了坚硬的青石板地面。

深入数寸,刀身兀自嗡嗡震颤不已。

朝堂上顿时如同炸开了锅。

主战派和主和派。

以及更多心怀鬼胎、早已暗中盘算后路的骑墙派。

再次激烈地争吵起来,唾沫横飞,面红耳赤。

甚至有人激动地互相推搡起来。

几个年老体衰的宗室贵族。

被这混乱而绝望的场面气得脸色煞白。

捂着胸口直接晕厥过去。

被手忙脚乱的侍卫抬出大殿。

皇太极被这无休无止的、毫无意义的吵闹吵得头痛欲裂。

太阳穴如同有鼓槌在猛烈敲击。

他积压了数日的怒火、恐惧、委屈和绝望。

终于如同火山般爆发出来。

猛地抬起右手,用尽全身力气。

狠狠一掌拍在龙椅的扶手上。

发出“砰”的一声惊天动地的巨响!

“都给我闭嘴!统统闭嘴!!!”

这一掌含怒而发。

竟将那坚硬无比的檀木龙头扶手拍得木屑纷飞。

裂开了一道触目惊心的缝隙!

大殿内瞬间再次陷入死一般的寂静。

连一根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。

所有人都被皇太极这突如其来的爆发吓住了。

呆呆地望着他。

皇太极胸口剧烈起伏,如同风箱般喘着粗气。

他环视了一圈噤若寒蝉、面色各异的臣子。

目光最终绝望地投向殿外那片灰暗压抑的天空。

他像是用尽了生命中最后的力气。

从牙缝里一字一顿地挤出命令。

“打!必须要打!我大金……没有不战而降的软骨头!

但是……”他话锋一转。

声音带着一种穷途末路的狠厉与决绝。

“不能硬打!传本汗命令。

城外所有堡寨、据点兵力,全部放弃!

所有兵力,收缩回沈阳内城!

实行最彻底的坚壁清野!

把城外方圆二十里内,所有能烧的房子。

所有能填的水井,所有带不走的粮草。

全部给本汗毁掉!

一粒粮食,一根草料,也绝不能留给王龙!

本汗倒要看看,他王龙有多大的能耐。

能攻下我这经营数代、固若金汤的沈阳城!”

他说完,仿佛全身的骨头都被抽走了一般。

重重地瘫坐回龙椅。

额头上渗出的冷汗已经汇聚成流,顺着脸颊滑落。

而此时,王龙大军的前锋斥候。

已经能够清晰地望见沈阳城那如同巨兽般。

匍匐在地平线上的庞大轮廓了。

“嚯!”王龙在两名贴身侍卫的小心搀扶下。

灵巧地登上了马车顶部那个专门为他搭建的。

带有雕花栏杆的了望平台。

他举起一支做工极其精巧的、镶嵌着宝石的单筒望远镜。

仔细地打量着远处那座闻名已久的坚城。

一只手还悠闲地扶着冰凉的车顶栏杆以保持平衡。

“这皇太极,还真是把沈阳城当成终极乌龟壳来打造了?

瞧瞧这城墙的高度,这马面的密度,这护城河的宽度……

啧啧,真是下了血本了!

看来是真打定主意,要跟本王玩一场‘躲猫猫’到底了?”

魏忠贤赶紧驱赶着坐骑,凑到马车旁。

努力踮起脚尖,伸长了他那本就不算长的脖子。

拼命向远处张望。

可惜除了模糊的城墙轮廓,什么也看不清。

只能焦急地问。

“王爷,看这架势,他们是铁了心要当缩头乌龟。

死守不出了。

咱们是立刻开始打造攻城器械。

准备云梯、冲车,一鼓作气拿下。

还是……先围他个三五个月,耗死他们?”

“急什么?毛毛躁躁的,跟你说了多少遍,要沉得住气!”

王龙从了望台上一跃而下。

落地时轻巧如燕,显示出不俗的身手。

他整理了一下被高处风吹得有些凌乱的袍袖和发冠。

对着一直恭敬侍立在马车旁的一名眉清目秀的小太监招了招手。

“去,把本王那套最喜欢的。

景德镇御窑特供的青花缠枝莲茶具拿出来。

再用红泥小炉烧上一壶上好的明前龙井。”

然后,他才好整以暇地转向一脸焦急的魏忠贤。

慢悠悠地,仿佛在谈论今天天气真好一般说道。

“所谓先礼后兵嘛。

毕竟是做了这么多年的‘邻居’,虽然不太友好。

但该有的礼节还是要有的。

派人,对,就选个嗓门洪亮、机灵点的。

骑上快马,去给城里的皇太极送个信。

就说,大明并肩王、皇叔摄政王王龙。

请他出城一叙,喝喝茶,聊聊天。

顺便……谈谈他的人生理想。”

十天,整整十天。

王龙几乎是掐着手指头。

在咯嘣咯嘣的磕瓜子声中数过来的。

他常常半眯着眼,斜倚在铺着上好白虎皮的帅椅上。

两条腿毫无形象地翘在面前的矮几上。

鞋尖还随着远处隐约传来的、自家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唱腔。

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拍子。

帅帐里暖烘烘的,炭盆烧得正旺。

与帐外沈阳城方向传来的死寂与寒冷。

形成了刺骨的对比。

“第十天喽……”王龙慢悠悠地吐出两片瓜子皮。

对着侍立一旁、低眉顺眼的亲兵队长嘟囔道。

“你猜,皇太极那老小子,今晚还睡得着觉不?”

亲兵队长陪着笑,恭敬地回答。

“王爷神机妙算,城内守军怕是早就油尽灯枯了。

别说睡觉,能站着就不错了。”

王龙嗤笑一声,抓起一把新炒的瓜子。

“要的就是这个效果。钝刀子割肉,才疼呢。等着吧,快了。”

他这话说得轻描淡写。

但对于沈阳城内饥寒交迫、胆战心惊的守军而言。

这十天,简直比十年还要漫长难熬。

每一天,明军大营飘来的饭菜肉香。

都像无形的钩子,搅动着他们空瘪的肠胃。

每一夜,那喧天的锣鼓和优伶的唱腔。

都像恶毒的诅咒,侵蚀着他们仅存的意志。

王龙这套围着城池又开饭馆又唱大戏的缺德主意。

就像一把没有开刃的钝刀子。

不急不慢,一下一下,研磨着他们最后的那点士气与希望。

当这把刀子真正显露出锋利本性的时候。

一切抵抗都已然来不及了。

第七天的深夜,格外漆黑。

连月亮都似乎嫌弃这片即将被血与火玷污的土地。

悄无声息地躲进了厚厚的、墨汁般的云层之后。

天地间一片晦暗,伸手难见五指。

沈阳城头上,几个负责守夜的八旗兵。

抱着冰冷如铁的长矛,蜷缩在背风的墙角下。

试图用破烂的棉衣裹紧自己,换取一点可怜的温暖。

他们鼾声低微,意识模糊。

梦里大概正循着风飘来的。

从明军大营里散发出的、勾人魂魄的肉香味。

仿佛只要再靠近一点,就能尝到一口热汤。

死寂之中,突然,几声沉闷得如同地底雷鸣般的巨响。

从城池的南面、东面几乎同时炸响!

“轰——!轰隆——!”

那声音并非来自城外。

更像是从城墙根脚下迸发出来,震得人脚底发麻。

紧接着,是压抑已久终于爆发的。

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!如同千万个恶鬼同时咆哮!

“杀啊——!破沈阳!擒皇太极!”

“大明万胜!”

城头一个打盹的八旗兵被猛地惊醒。

茫然抬头,还没弄清状况。

就听到身边同伴变调的、撕心裂肺的尖叫。

“不好啦!南门!南门被从里面打开啦!”

另一个声音带着更大的惊恐嚎叫起来。

“是汉军旗!汉军旗反了!天杀的汉狗!

他们打开了城门!快跑啊!明军进城了!”

惊慌失措的尖叫、哭喊、咒骂。

像致命的瘟疫一样。

瞬间以惊人的速度传遍了全城每一个角落。

原本寂静的沈阳城,如同被投入滚油的冷水。

彻底炸开了锅!

早已等候在城外,如同蓄势已久洪水的明军精锐。

此刻堤坝全开!

火光瞬间亮起,如同无数条火蛇。

从几个被内应悄然打开的城门蜂拥而入!

脚步声、马蹄声、兵甲碰撞声,汇成一片恐怖的浪潮。

“跟我上!控制街口!直扑伪皇宫!”

孙传庭一马当先。

他那匹神骏的黑马人立而起。

发出一声撕裂夜空的嘶鸣。

他手中那杆镔铁长枪舞动起来。

真如一条出洞的恶蛟,寒光点点,化作一道道索命的残影。

一名试图组织抵抗的后金拨什库刚举起弯刀。

喉咙已被枪尖洞穿。

鲜血如同泼墨般溅在雪白的墙壁上。

孙传庭看都不看,抽枪,横扫。

又将一名扑来的步卒拦腰砸飞。

口中不住沉稳大喝。

“结阵!向前推进!遇有持械者,格杀勿论!”

他的声音冷静而有力。

试图压过战场上的喧嚣。

引导着部队像铁梳子一样梳理街道。

另一侧,左良玉更是杀红了眼。

他根本不管什么阵型章法。

带着他那群如狼似虎、同样杀意沸腾的亲兵家丁。

像一把尖刀。

专门盯着那些穿着鲜艳盔甲。

试图呼喝聚拢士兵的建奴军官猛冲猛打。

“看见那个镶红边的没有?对!

就是那个帽缨子鲜亮、像个大公鸡似的!”

左良玉一刀将一个挡路的、面露惊恐的包衣阿哈劈翻。

指着不远处一个正在挥舞腰刀、声嘶力竭的后金牛录额真。

嗓门如同破锣般响亮。

“别放跑喽!那脑袋!那身盔甲!

一看就值老鼻子战功了!

兄弟们,拿下他,今晚老子请你们喝最烈的烧刀子。

一人赏银五两!”

他麾下的兵卒闻言,眼睛都红了。

嗷嗷怪叫着,如同闻到血腥味的鲨鱼。

不顾一切地扑将上去。

瞬间将那名牛录额真和他身边寥寥几个亲兵淹没。

皇太极是被他最贴心的两个巴牙喇侍卫。

几乎是直接从温暖的被窝里拖出来的。

他昨夜批阅那些越来越令人绝望的军报直至后半夜。

刚躺下不久,睡意正浓。

“大汗!醒醒!大事不好!明军……明军破城了!”

侍卫长额尔德尼的声音带着无法抑制的颤抖和绝望。

一边胡乱地将盔甲往皇太极身上套。

一边急促地喊道。

皇太极猛地坐起。

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无形的巨手狠狠攥住。

瞬间停止了跳动。

“胡说!”他本能地厉声呵斥,额头上青筋暴起。

“各处城门皆有重兵把守。

汉军旗虽不可全信,亦不至于……”

但他的话语戛然而止。

因为传入他耳中的,不再是模糊的噪音。

而是越来越清晰、越来越近的喊杀声。

兵刃剧烈撞击的刺耳声。

以及……房屋被点燃后发出的噼啪爆响!

这些声音如同重锤,狠狠砸在他的胸口。

他一把推开还在试图给他系紧盔甲绦带的侍卫。

甚至来不及穿好靴子。

赤着脚踉跄几步冲到窗前。

猛地推开窗户。

一股夹杂着烟尘和血腥气的冷风扑面而来。

映入他眼帘的,是远处冲天的火光。

和将半个天空都映红的诡异光芒!

“噗——”一口鲜血猛地从皇太极口中喷出。

溅在冰冷的窗棂上,点点猩红。

他身体晃了晃,被额尔德尼死死扶住。

“大汗!保重啊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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