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求见?宫主?”宫子羽有些不解,这怎么就成求见了?
他和宫远徵、宫玥徵难道不是同辈吗?这宫门之中还有他不能随意出入的地方?还有这徵宫主确立的是谁?他怎么从没听父亲和兄长说过?
“你们口中的徵宫主是谁?是玥徵妹妹还是宫远徵。”
“羽公子,属下等不敢直呼宫主姓名,还请见谅。月前大小姐未曾回宫门的时候已派人给长老院和执刃传过信,正式确定了徵宫主的名位,正是我家少爷。”
宫子羽这才恍然,原来宫门如今的徵宫主是宫远徵那个小屁孩儿。
今日他在执刃大殿见到的那个跟在玥徵妹妹身后的白衣小少年,表面看着乖巧懂事,他可没错过,对方趁着众人不注意时,偷偷朝他翻了个白眼,那眼底的嫌弃直白得藏都藏不住。
他又指了指徵宫深处,语气带着几分试探:“我不能进?”
“羽公子恕罪,” 侍卫依旧躬身行礼,语气恭敬却没有半分退让的意思,“属下这就派人去通报。”
“算了。”宫子羽摆摆手就要离开。
“羽公子留步。” 侍卫连忙补充道,“徵宫之内遍布机关毒阵,皆是为保护宫内的毒谱与药方所设,并非有意阻拦公子,还请公子见谅。”
宫子羽的脚步骤然一顿,心情愈发沉郁。
在他的记忆里,徵宫是宫门四宫之中最漂亮的一处,院中种满了不知名的奇花异草,一年四季各有景致。
小时候他曾很羡慕住在这里的玥徵妹妹和远徵弟弟,总爱缠着母亲带他来徵宫玩。
他觉得,母亲若是见过徵宫的美景,或许眉头能舒展些,能对他笑一笑,和他多说几句话。
可母亲总是不爱理他,笑容更是吝啬。
后来玥徵妹妹和远徵弟弟离开了宫门,他们的舅舅温壶酒便在徵宫四周布下了毒阵机关,这座曾经最漂亮的宫殿,便成了宫门里无人敢踏足的禁地。
小时候的记忆有些模糊,但他还记得徵宫是宫门四宫最漂亮的地方,住在里面的人都生得漂亮温柔。
当然,除了宫远徵。
真是,怎么现在就这么不近人情?
宫远徵听侍卫禀告宫子羽来过,配药的动作不停,笑了一声,“废物。”
宫门之中,谁人不知徵宫遍布机关毒阵?偏这宫子羽还想来闯一闯,真是蠢货。
温辞端着刚煮好的梨汤走进来,正好听见他的话,舀了一碗梨汤放在桌上,“怎么了?”
宫远徵放下药杵,洗了手乖乖坐在温辞身边,“没什么,姐姐,还不是宫子羽那蠢家伙,大晚上的想闯徵宫,被侍卫拦住了。”
温辞忍不住笑了,指尖轻轻刮了刮他的鼻尖,眼底满是纵容:“看来徵宫的侍卫很尽心,你明天记得赏他们。”
晨光透过窗棂,洒在徵宫书房的案几上。
温辞正俯身看着摊开的图纸,指尖在 “药房”“医馆” 的标注处轻点,宫远徵坐在一旁,拿着炭笔重新布置调整徵宫内的毒阵和机关。
黄玉侍卫的声音突然从门口传来,“长老院传令,请徵公子和二小姐立即前往议事厅。”
宫远徵抬眼看向他,唇角勾起一抹极淡的笑,朝他勾了勾手指:“你过来。”
黄玉侍卫不明所以,只当是有吩咐,连忙躬身走近:“不知公子有何吩咐?”
宫远徵随手拿起手中的毛笔向他砸去,“你刚才叫的什么?再说一遍。”
黄玉侍卫小心的喊道:“徵公子,二小姐。”
话音刚落,一巴掌甩到了他脸上。
宫远徵站起身,面色森然,“谁是二小姐,我怎么记得我爹只生了一个女儿,我也只有一个姐姐。”
他上前一步,居高临下地盯着侍卫,“若是再让我在宫门内听到有人叫我姐姐二小姐,我会比让他求生不得,求死不能。滚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