黄玉侍卫刚退到门口,温辞的声音让他脚步一僵。
“回来。”
黄玉侍卫生无可恋的再次走了过去,更加恭敬的向温辞行礼:“见过徵宫大小姐。”
温辞目光仍在徵宫布局图上,未看他一眼,语气也十分温和:“回去之后,长老若是问询,该知道如何说吧?”
“还有记住了,远徵是徵宫宫主,下次,可别再叫错了。”
“是,属下明白。” 黄玉侍卫连忙应声,额上冷汗直流,斟酌着措辞,“徵公……徵宫主温和有礼,亦不曾赏过属下。属下脸上的伤,是方才鲁莽,误触了徵宫的机关所致,与宫主无关。”
温辞这才抬头看了他一眼,笑道:“会说话。”说完转身从身后取了个瓷瓶扔给他,“涂上他,等你从这里走出徵宫的时间,脸上半点印子都不会留下,去吧。”
黄玉侍卫听着面前这位大小姐温温柔柔的声音,感觉比刚刚抽他的徵公子更加可怕,连忙听温辞的吩咐抹上了药膏,这才慌张的退了出去。
直到走出徵宫大门,他才敢抬手擦了擦脸上的冷汗。
他转过身来看着徵宫的大门,叹了口气,还真是一个杀人,另一个管埋,徵宫这刚回来的姐弟俩都不是好惹的。
幸好够机智,刚刚差点交代在这里了,吓死他了。
温辞和远徵走进议事厅,三位长老和执刃早就到了。
待两人坐下,月长老开门见山道:“玥徵,远徵,按照宫门一贯的传统,徵宫的毒谱和配方在长老院都要有留存,这也好以备不时之需。”
宫远徵气的就要站起身和这老不要脸的理论,凭什么?凭他脸皮厚,上下嘴皮子一碰,就要他的药方,真不要脸。
温辞按了一下弟弟的胳膊,转头看向月长老,“月长老,我与阿珩刚回宫门,诸事繁杂。明日便是父亲母亲的祭奠之日,我们姐弟二人正全心筹备此事,不敢有半分懈怠。至于徵宫的宫务,眼下还在逐步熟悉当中,尚未有闲暇去整理过往的毒谱药方,更谈不上研究新药了。”
“那你们之前的……”
“长老慎言!” 温辞陡然提高了声音,打断了月长老的话,“在北离我的身份是温家温辞,远徵是温家温珩,温家的药怎么能出现在宫门长老院中,实在荒唐。”
她语气加重了几分,“若是让舅舅和外公知道此事,我们宫家怕是不好交代。”
月长老瞬间闭上了嘴,其他人不习药理,不知八年前温壶酒的下的那毒药有多厉害,他不会不清楚,温壶酒真是一个可怕的人物,幸而他是北离人,当年虽下了毒,也心有顾忌,否则……
若是他再来一趟宫门,宫门还能像上次一样等的到解药吗?
花长老正准备开口反驳,温辞又说:“父亲在世时曾与我说过,宫门医馆供族人常用的药方,需在长老院留存备案。但至于徵宫独有的毒谱与秘传配方,从来没有这般规定。”
“等我与阿珩整理清楚徵宫宫务,若是医馆常用药方有所增减,徵宫会酌情考虑的。”
花长老点点头,他从未要求商宫将武器制作秘法、图纸留存长老院,老月这话说的是有些欠妥了。
温辞又问:“不知月宫这些年的药方可曾在长老院留存?”
月长老有些支吾,神色颇为尴尬,“惭愧……这些年来月宫族人的医术不如远徵、玥徵许多,倒不曾在医毒上有什么突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