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秋沐一边吃着,一边不时地给史太妃布菜。她的动作看似随意,但每一筷子都恰到好处地落在史太妃的碗中,仿佛一切都是那么自然。南霁风坐在一旁,目光时不时地扫过秋沐和史太妃,心中若有所思。

“郡主,你给太妃检查出什么了没有?”南霁风突然开口问道。

秋沐心中微微一愣,她没想到南霁风会再次问起这个问题。她记得之前已经回答过他了,难道他忘记了?还是说,他其实是在试探什么?

“太妃娘娘只是惊吓过度而已。”秋沐淡淡地回答道,语气中听不出任何情绪波动。

南霁风微微点头,没有再说什么。但他的眼神中却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疑惑。他总觉得秋沐似乎有所隐瞒,但又说不出具体是哪里不对劲。

史太妃听了秋沐的话,冷哼一声,说道:“哀家若真的是惊吓过度,那为何到现在还没好?你到底会不会治病,还是说,你根本就是在敷衍哀家!”

秋沐心中一紧,但面上依旧保持着镇定,恭敬地说道:“太妃娘娘,惊吓过度之症,恢复本就需要些时日。每个人体质不同,恢复的进度自然也不一样。娘娘莫要心急,再调养些日子,定能痊愈。”

实则心里默默吐槽,老东西,要不是你儿子给的多,本郡主才不愿意插手。

史太妃眉头紧皱,眼中满是怀疑与不满,“你这话说得轻巧,哀家瞧你就是医术不精。哀家身边那么多郎中,他们都瞧不出哀家什么时候能恢复,你又有何本事断定哀家只是惊吓过度?”

南霁风坐在一旁,静静地看着这一幕,心中也有些犹豫。秋沐之前的表现确实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,如今史太妃这么一说,他也开始怀疑秋沐的判断。

沈依依在一旁,眼神闪烁,嘴角微微上扬,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。她轻声说道:“郡主,母妃身体抱恙,你还是再仔细瞧瞧,莫要耽误了病情才是。”

秋沐心中暗恨沈依依的挑拨,但还是站起身来,走到史太妃身边,说道:“既然太妃娘娘信不过我,我再为娘娘把把脉便是。”

秋沐伸出手,搭在史太妃的手腕上,认真地感受着脉象。她的眉头渐渐皱起,史太妃的脉象确实有些复杂,除了惊吓过度带来的紊乱之外,似乎还有一丝隐隐的异样。

果然是中了慢性毒,诊断再多次也是一样的结果。

“太妃娘娘,您的脉象比之前好了许多,只需再好好调养即可。”秋沐说道。

史太妃猛地抽回手,怒道:“你这庸医,还敢狡辩。哀家看你就是故意不想治好哀家的病,说不定哀家就是吃了你开的药所以才没有好起来。”

沈依依也在一旁暗里挑拨离间着,轻蹙着眉,语气带着几分担忧:“郡主,母妃如此难受,您还是要再想想办法才是,莫不是有什么隐疾您没瞧出来?”

秋沐本就被史太妃的无端指责憋了一肚子火,此刻听着沈依依阴阳怪气的话,顿时也不惯着史太妃和沈依依了。

她眼眸一瞪,毫不客气地看向沈依依:“沈王妃,你若是懂医术,大可以自己来给太妃诊治,在这儿说风凉话倒是一套一套的。”

史太妃见秋沐这般顶撞沈依依,气不打一处来,重重地把筷子一摔:“你这没规矩的东西,竟敢如此跟依依说话,哀家平日里真是白教导你了。”

秋沐冷笑一声,丝毫没有畏惧:“太妃娘娘,您口口声声说教导我,可您又教了我什么?是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,还是纵容旁人在我面前耀武扬威?”

史太妃被秋沐的话气得浑身发抖,手指着秋沐:“你……你竟敢如此跟哀家说话,你眼里还有没有长辈!”

秋沐梗着脖子,毫不退缩:“长辈又如何?长辈就能不讲道理,随意冤枉人吗?本郡主一心想要治好您的病,可您呢,对本郡主百般刁难,还听信旁人的挑拨。”

沈依依见秋沐直接怼了过来,脸上闪过一丝慌乱,但很快又故作柔弱地低下头,嘤嘤地抽泣起来:“郡主,是依依不好,不该多嘴,惹得您和母妃生气了。”

秋沐撇了撇嘴,满是不屑:“少在这儿假惺惺的,你心里打的什么主意,以为别人都看不出来吗?”

史太妃见沈依依哭了,更是心疼不已,对着秋沐吼道:“你瞧瞧你,把依依都欺负成什么样了,你还有没有一点容人之量。”

秋沐气得胸口起伏不定:“她在背后使坏的时候,怎么不见您让她有容人之量?太妃娘娘,您要是这么护着她,干脆就让您的儿子和本郡主和离。”

南霁风一直静默地在一旁低着头吃饭,不理会面前闹腾的几个人。他其实心里也明白秋沐的脾气,知道她受不得这委屈。

但史太妃是长辈,他不好直接指责,而沈依依平日里表现得温婉体贴,他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能选择沉默。

南霁风没想到突然间秋沐把话题能扯到自己身上来。他微微一愣,随即冷声道:“和离之事休想。这辈子你只能待在睿王府。”

秋沐直接不理南霁风这个疯子,她冷笑道:“你困不住我,我们迟早会分开。”

沈依依心里却憋屈,她没想到南霁风竟然会说出这样的话,她本想借此机会让南霁风对秋沐更加厌恶,没想到却适得其反。

史太妃听秋沐说要和南霁风和离,眼睛瞬间亮了起来,她早就看秋沐不顺眼了,巴不得两人赶紧分开。当下,史太妃一拍桌子,怒道:“和离好,和离好!你这没规矩的郡主,和我儿实在不相配,趁早分开,省得再在王府里惹是生非。”

南霁风一直沉默着,听到母亲这番话,他猛地抬起头,眼神坚定而冷峻,直接反抗道:“母妃,和离之事休要再提。这辈子秋沐只能是睿王妃,本王不会让她离开王府。”

史太妃被南霁风的话惊得瞪大了眼睛,她没想到儿子会如此强硬地反驳自己。她气得浑身颤抖,指着南霁风骂道:“你这逆子,哀家为你着想,你却这般不听话。秋沐哪里好了,她顶撞哀家,目无尊长,你怎么还护着她?”

南霁风深吸一口气,努力让自己保持平静,说道:“母妃,德馨郡主并无大错,只是性格直率了些。况且夫妻之间本就应相互理解包容。您身体不适,理应多好好休息,莫要再为这些事动气了。”

史太妃被南霁风的话气得差点晕过去,她手指着南霁风,半天说不出话来,最后气得一甩袖子,瘫坐在椅子上,怒道:“你……你这逆子,气死哀家了!哀家真是白养你了。”

南霁风见母亲如此生气,心中也有些愧疚,但他立场坚定,不再言语,只是静静地站在一旁。

沈依依见状,连忙走上前去,轻声细语地安抚史太妃:“母妃,您消消气,莫要气坏了身子。王爷他也是一时糊涂,您别跟他置气,先养好身体才是要紧事。”

史太妃拉着沈依依的手,哭诉道:“依依啊,还是你懂事。你瞧瞧这逆子,根本不把哀家的话放在心上。哀家这么多年的心血算是白费了。”

沈依依轻轻拍着史太妃的手,说道:“母妃,王爷也是有他的想法。您就别跟他计较了,先放宽心。等过些日子,王爷说不定就想明白了。您现在要好好调养身体,只有您健健康康的,王府才能安宁。”

史太妃听了沈依依的话,情绪稍微缓和了一些,她擦了擦眼泪,说道:“也就只有你能懂哀家的心思。哀家以后就指望你了。”

沈依依低下头,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得意,但很快又换上一副温柔的笑容,说道:“母妃,您放心,依依会一直陪着您的。您要是累了,就先回房歇着吧,有什么事,依依会帮您处理的。”

史太妃被沈依依搀扶着进了寝室。

屋内,烛火摇曳,沈依依小心地扶着史太妃在榻上坐下,柔声说道:“母妃,您先消消气,气坏了身子可不好。”

史太妃靠在榻上,仍满脸怒气,“这秋沐,实在是气死哀家了,目中无人,没半点规矩。”

沈依依轻轻为史太妃捶着背,附和道:“母妃息怒,郡主也是一时冲动。您身子要紧,先好好歇着,别再想这些烦心事了。”

史太妃拉着沈依依的手,“还是你贴心,哀家以后就靠你多在这府里帮衬着了。”

沈依依低头浅笑,“母妃放心,依依定会尽心尽力。”

而院子里,秋沐看都不看一眼南霁风,转身便要离开。

她的裙摆随风轻轻飘动,步伐决绝。南霁风见状,急忙叫住她,“郡主究竟什么时候才能治好母妃?”

秋沐停下脚步,冷淡地转过身,目光平静地看着南霁风,“后日太妃便可痊愈。”

南霁风微微皱眉,“你确定?之前母妃一直没见好,你又说惊吓过度,如今却突然说后日就能痊愈,这让本王如何相信你?”

秋沐冷笑一声,“信与不信随你。之前史太妃脉象复杂,除了惊吓过度,还有慢性毒作祟。如今我已暗中施针用药,毒素渐解,后日自然能好。倘若你在不相信,大可以去让公输行去给史太妃看病。”

但她心里也清楚,公输行要是真的在的话,估计南霁风也不会让自己来给史太妃看病。

沈依依坐在史太妃的床边,温柔地为她掖好被子,轻声说道:“母妃,您好好休息,依依在这儿陪您。”史太妃微笑着点了点头,眼神中充满了对沈依依的信任和依赖。

就在这时,刘嬷嬷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面条走了进来,说道:“太妃娘娘刚才没吃多少,吃碗面条垫垫肚子。”

沈依依接过面条,柔声说道:“母妃,我来喂您吃。”史太妃微笑着点了点头,享受着这份温馨的时光。

然而,在屋外的窗户边,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屋内的一切。直到看见史太妃吃完了那碗面条,这双眼睛的主人才悄悄离开。

夜色如墨,南霁风一袭黑衣,策马狂奔在荒野小径上。他的目的地是远离京城的一座隐秘山谷。星月无光,只有马蹄声和夜风呼啸。

与此同时,回京路上的阿弗骑着马守在马车边,车内坐着的公输行正掀开帘子。

阿弗递给公输行一个方形木盒,公输行问阿弗:“这是什么?”

阿弗只是说:“王爷让我给你的。”

公输行又问:“王爷给这个干什么?”

阿弗挠挠头,一脸茫然道:“我哪知道啊,王爷就吩咐我把这东西交给你。”

两人正聊着,突然,马车顶发出“哐当”一声巨响,好似有重物狠狠砸落。紧接着,马车剧烈晃动起来,速度也瞬间降了下来,最终停住。公输行掀开车帘,眉头紧皱,眼神中透露出警惕。阿弗则迅速抽出腰间的佩剑,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
只见四条粗壮的铁钩从马车顶部垂下,牢牢地勾住了车厢,好似一只无形的大手将马车死死拽住。四周一片寂静,只有夜风吹过树林的沙沙声,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。

“什么人?给我出来!”阿弗大喝一声,声音在夜空中回荡。然而,回应他的只有一片死寂。公输行目光冷峻,他意识到,他们遭遇了埋伏。

草丛四周里传来声音,说:“交出东西饶你们不死。”

公输行一脸痞坏,撑着头靠在车窗框,嘴角勾起一抹不羁的笑,说道:“要是不交怎么样?”

黑衣人冷哼一声,声音透着森冷:“那就是你们的死期。”

话音刚落,车顶上的铁钩猛地发力,使劲拉扯住马车。随着一阵刺耳的声响,马车顿时四分五裂碎掉了。木屑飞溅,公输行和阿弗迅速跳开,站在废墟旁严阵以待。

公输行拍了拍身上的灰尘,饶有兴致地看着四周的草丛,调侃道:“躲在暗处算什么好汉,有种就现身一战。”话刚说完,数十个黑衣人从草丛中鱼贯而出,将他们二人团团围住。这些黑衣人个个身着黑衣,面蒙黑巾,只露出一双双冰冷且充满杀意的眼睛。

阿弗握紧手中的佩剑,眼神坚定,警惕地注视着周围的动静。公输行则不慌不忙,从怀中掏出一把精巧的短刃,在月光下轻轻转动,发出清冷的光芒。

“就凭你们,也想拿走东西?”公输行不屑地笑道。为首的黑衣人不再废话,一挥手,众黑衣人便如狼似虎般朝着他们扑了过来。阿弗率先迎了上去,剑如闪电,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搏斗。一时间,刀光剑影,喊杀声在夜空中回荡。

公输行也不甘示弱,他身形灵活,在黑衣人群中穿梭自如。短刃在他手中仿佛有了生命,每一次挥出都能带走一个黑衣人的生机。

黑衣人将目标锁定在公输行手中的木盒子上,刹那间,所有黑衣人都舍弃了阿弗,如潮水般朝着公输行涌去。他们的身影在夜色中犹如鬼魅,手中的利刃闪烁着寒光,划破了寂静的夜空。

公输行眉头一皱,心中暗忖这些人竟如此执着于这木盒子。他迅速将木盒子藏于怀中,紧握短刃,眼神变得锐利如鹰。阿弗见状,大喝一声,挥舞着佩剑朝着黑衣人冲去,试图阻挡他们的攻势。

“公输行,你护住自己和那盒子,这些杂碎交给我!”阿弗一边喊着,一边与黑衣人展开殊死搏斗。

他的剑招凌厉,每一次挥砍都带着千钧之力,将靠近公输行的黑衣人纷纷逼退。然而,黑衣人实在太多,犹如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,阿弗渐渐有些应接不暇。

公输行深知此时不能慌乱,他在黑衣人群中灵活地穿梭着,利用自己的身法躲避着攻击。他的短刃不时地刺出,每一次都能准确地命中黑衣人的要害。但随着时间的推移,他也感觉到了压力,毕竟对方人数众多,而且个个训练有素。

“阿弗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,得想个法子突围!”公输行一边战斗,一边对着阿弗喊道。

阿弗咬了咬牙,回道:“我也知道,可这些人把我们围得死死的,哪有那么容易。”

就在这时,一个黑衣人瞅准了公输行的破绽,猛地朝着他扑了过来。公输行迅速侧身躲避,同时手中的短刃朝着对方的手臂划去。

黑衣人惨叫一声,手臂被划出一道长长的口子,鲜血直流。但他并没有退缩,反而更加疯狂地朝着公输行攻击。

阿弗见状,心中一紧,急忙冲过去帮忙。他一剑刺向那个黑衣人的胸口,将其击退。然而,就在他分神的瞬间,又有几个黑衣人从侧面攻了过来。阿弗连忙转身抵挡,但还是被其中一个黑衣人的利刃划伤了手臂。

“阿弗,你没事吧!”公输行担心地喊道。

阿弗摇了摇头,说道:“没事,这点小伤不算什么,我们继续。”

两人背靠背,继续与黑衣人展开激烈的战斗。他们的汗水湿透了衣衫,但眼神却依然坚定。在这绝境之中,他们没有丝毫的退缩之意,心中只有一个信念,那就是保护好木盒子,突出重围。

突然,公输行灵机一动,他想到了一个办法。他对着阿弗喊道:“阿弗,你引开一部分黑衣人,我去找机会!”

阿弗点了点头,大喊一声,挥舞着佩剑朝着一群黑衣人冲了过去。那些黑衣人见状,纷纷朝着阿弗围了过去。

公输行趁着这个机会,迅速朝着包围圈的一个薄弱点冲去。他的短刃在夜空中闪烁着寒光,将挡在他面前的黑衣人纷纷击退。然而,就在他快要突围出去的时候,一个黑衣人从旁边猛地跳了出来,挡住了他的去路。

这个黑衣人身材高大,手中的长剑闪烁着冰冷的光芒。他冷冷地看着公输行,说道:“想突围?没那么容易!把木盒子交出来,饶你不死!”

公输行冷笑一声,说道:“想要木盒子,就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!”

说着,公输行便与这个黑衣人展开了一场激烈的对决。两人的剑招你来我往,一时间难分胜负。就在他们激战正酣的时候,阿弗也摆脱了那群黑衣人的纠缠,朝着公输行这边赶了过来。

随着夜色渐深,公输行和阿弗的体力逐渐不支,但他们的意志却愈发坚定。两人背靠背,手中的武器依然紧握,眼神中透露出不屈的斗志。

黑衣人的数量似乎无穷无尽,他们如同潮水般一波接着一波地涌来。公输行和阿弗的周围已经堆满了敌人的尸体,但他们知道,只要他们一倒下,木盒子就会被夺走。

“阿弗,看来咱们今天是凶多吉少了。”公输行苦笑道。

“别废话,只要还有一口气在,就不能让这些杂碎得逞!”阿弗喘着粗气,手中的佩剑依然舞得虎虎生风。

就在这时,一阵急促的马蹄声打破了黑夜的寂静。南霁风骑着快马,手中持弓,箭已上弦。他目光如炬,一眼就看到了被黑衣人包围的公输行和阿弗。

南霁风随即拉弓射箭,箭矢如同流星般划破夜空,直奔为首的黑衣人而去。

为首的黑衣人正指挥着其他人围攻公输行和阿弗,突然感到一股强烈的危机感。他下意识地想要躲闪,但已经来不及了。箭矢准确地命中了他的胳膊,鲜血瞬间染红了他的衣袖。

“啊!”为首的黑衣人痛呼一声,捂着受伤的胳膊退到一旁。

南霁风的到来让黑衣人们一阵慌乱,但他们很快就反应过来,分出一部分人朝着南霁风冲去。

南霁风挥舞着手中的长剑,与黑衣人展开了激烈的战斗。

有了南霁风的加入,公输行和阿弗的压力顿时减轻了不少。三人背靠背,形成了一个小型的防御圈,与黑衣人展开了殊死搏斗。

夜色中,刀光剑影,喊杀声震天。双方你来我往,战况异常激烈。虽然黑衣人人数众多,但在南霁风、公输行和阿弗的顽强抵抗下,他们始终无法突破三人的防线。

随着时间的推移,黑衣人们的攻势逐渐减弱。他们开始意识到,今晚的行动恐怕难以成功。为首的黑衣人捂着受伤的胳膊,眼中闪过一丝不甘,但最终他还是下达了撤退的命令。

黑衣人们如同潮水般退去,消失在黑夜之中。南霁风、公输行和阿弗三人站在原地,气喘吁吁。

“多亏了王爷及时赶到,否则我们今天可就危险了。”公输行喘着气说道。

“是啊,王爷真是神勇无比。”阿弗也赞叹道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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