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鲁甸的傍晚总带着点捉摸不透的闷热,像一口密不透风的蒸笼。陈景辰、郑丽华、黎伍伟和左猷居四人挤在项目部那间兼做会议室的彩钢板房里,桌上摊着张被咖啡渍染得发皱的地形图,边角被反复翻动得卷了毛边。

“明天一早,咱们先去核对1#区的控制点标高,小郑你带着水准仪,景辰你负责记录数据,我跟猷居再复核一遍边坡的坡度。”黎伍伟用红笔在图纸上圈出几个点,笔尖划过纸面发出“沙沙”声,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在脑门上,“标高差不能超过3公分,不然基础浇筑时容易出问题。”

左猷居推了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,手指在图纸边缘轻轻敲击着:“我觉得还是先查2#区的排水沟,今天下午我看沟底有点淤积,万一明天下雨……”话没说完,他自己先笑了笑,“不过看这天气,应该不至于。”

郑丽华正低头往笔记本上抄明天的工作清单,闻言笔尖顿了顿,抬头看了看窗外。夕阳把天边的云染成了烧红的烙铁,连空气都带着点灼热的铁锈味,实在不像要下雨的样子。“左工太小心啦,”他笑着说,马尾辫随着动作轻轻晃了晃,“我查了天气预报,明天是晴天。”

陈景辰没接话,只是望着窗外那片刚平整出来的场地。今天下午巡查时,他特意留意过周边的地形——工地像个被群山环抱的小盆地,东头是片低洼的包谷地,西头的烟地比场地低了足足半米,中间只隔着条被车轮碾得不成样的田埂。他总觉得心里不踏实,像揣着块浸了水的海绵,沉甸甸的。

“还是得做两手准备。”他伸手拿起桌上的矿泉水,拧开喝了一口,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,却压不住心底的燥热,“把雨衣和雨靴都备好,万一真下雨,核对标高的事就得往后推,先保排水通畅。”

黎伍伟点了点头,在笔记本上添了句“准备防汛物资”:“景辰说得对,山里的天气说变就变。上次在邱家屿,明明预报晴天,结果中午就下了场冰雹,砸坏了不少模板。”

左猷居从文件袋里抽出几张测量记录表,叠得整整齐齐:“我把上次的复核数据整理好了,明天对着这个查,能省点事。”他做事向来一丝不苟,连数字都写得像打印出来的一样工整。

郑丽华忽然“呀”了一声,从帆布包里掏出个巴掌大的计算器:“差点忘了,我把标高计算公式存在备忘录里了,明天直接输数据就行,省得手算出错。”她献宝似的把屏幕转向众人,眼里闪着点小得意。

陈景辰看着她亮晶晶的眼睛,心里的焦灼淡了些。别看郑丽华平时说话少,却比谁都认真,上次为了练水准仪操作,在太阳底下晒了整整一下午,回到宿舍时脸都晒脱了皮。他想起自己刚入行时的样子,也是这样,拿着本规范翻来覆去地看,生怕漏了哪个字。

“数据算完记得跟图纸比对,别光看仪器。”他忍不住叮嘱道,语气里带着点不自觉的温和。

“知道啦,景辰!”郑丽华用力点头,把计算器小心翼翼地放回包里,像藏了个宝贝。

几人又商量了些细节——谁带卷尺,谁扛三脚架,遇到争议点位该怎么处理……窗外的天色渐渐暗了下来,彩钢板房里的节能灯亮了,昏黄的光线把四人的影子拉得老长,投在斑驳的墙面上,像幅晃动的剪影画。

就在黎伍伟收起图纸准备散会时,窗外忽然刮起一阵狂风。“哐当”一声,不知是谁忘收的铁皮簸箕被吹得撞在墙上,发出刺耳的声响。紧接着,豆大的雨点“噼里啪啦”地砸在彩钢板屋顶上,像有无数只手在上面疯狂擂鼓。

“怎么说下就下了?”郑丽华惊讶地站起身,走到窗边往外看。雨幕已经把远处的山遮得严严实实,工地的临时便道上很快积起了水洼,雨点砸在上面,溅起密密麻麻的水花。

左猷居也皱起了眉,重新摊开地形图:“这雨势不小,得看看排水口够不够用。”

黎伍伟的脸色有点发白,他最担心的就是下雨——基础阶段的土方工程最怕水浸,一旦泡软了地基,之前的平整工作就全白费了。“我去看看水泵能不能启动。”他说着就往门外走,刚拉开门,一股夹杂着泥沙的冷风就灌了进来,吹得他打了个哆嗦。

“等等,我跟你一起去。”陈景辰一把拉住他,顺手从墙角抄起两把伞,“小郑,你跟左工把明天要用的仪器收进防水箱,特别是水准仪,千万别受潮。”

他的声音比平时沉了些,指尖因为用力而泛白。雨还在往大里下,屋顶的“擂鼓”声越来越密,几乎要盖过人的说话声。他心里那点不踏实突然被无限放大,像被雨水泡发的面团,堵得他喘不过气。

往水泵房走的路上,雨水顺着伞沿汇成了小瀑布,砸在雨靴上发出“咚咚”的声响。临时便道已经成了泥水河,深的地方能没过脚踝,每走一步都要费很大的劲。陈景辰扶着黎伍伟,生怕他滑倒,眼睛却不住地往两边的包谷地和烟地瞟。

“你看那边!”黎伍伟忽然指着东头的包谷地,声音里带着惊慌。

陈景辰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,心猛地一沉——雨水正顺着工地的边坡往包谷地灌,原本干燥的土地已经变成了泥泞的沼泽,几株没来得及收割的包谷秆歪歪扭扭地趴在水里,像被淹死的巨人。更要命的是,隔开工地和包谷地的田埂已经被冲开了个缺口,浑浊的泥水正“咕嘟咕嘟”地往更低洼的烟地淌。

“坏了!”陈景辰低骂一声,拉着黎伍伟就往缺口跑。雨水打在他脸上,生疼,可他顾不上擦,满脑子都是烟地旁边那几间村民的土坯房——要是雨水漫过去,房子怕是要遭殃。

两人在齐膝深的泥水里艰难地挪动,好不容易才到了缺口处。陈景辰脱下外套,卷成一团塞进缺口,又指挥着随后赶来的两个工人搬来几块石头压住。可水流太急,外套很快就被冲得变形,泥水依旧从缝隙里往外冒。

“得找沙袋!”陈景辰抹了把脸上的雨水,声音因为焦急而有些沙哑。雨水顺着他的下颌往下淌,滴在沾满泥浆的工装上,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。

黎伍伟已经跑去找沙袋了,背影在雨幕里显得格外单薄。陈景辰看着不断扩大的缺口,心里像被什么东西狠狠揪了一下——他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。这场地的标高本就比周边高,又没来得及做好截水沟,暴雨一冲,妥妥成了“泄洪区”。

“景辰,沙袋来了!”黎伍伟的声音带着明显的喘息,和几个工人扛着沙袋深一脚浅一脚地跑来。他的眼镜早就被雨水糊住了,只能眯着眼睛往前走,裤腿卷到膝盖,小腿上沾满了泥。

“快!先堵缺口!”陈景辰接过沙袋,和工人们一起往缺口处堆。沙袋吸水后变得异常沉重,他每搬一个,胳膊都要抖一下,可他不敢停,眼睛死死盯着那道不断被冲击的防线,像盯着一场不能输的战役。

郑丽华和左猷居也找来了铁锹,在缺口两边筑坝。郑丽华的头发全湿了,贴在脸颊上,像只落汤鸡,可他挥舞铁锹的动作却格外有力,泥水溅了她一身,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。左猷居则在一旁指挥着调整沙袋的角度,声音不大,却总能在最关键的时候说出要点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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