杨怜儿想了半天也想不明白素未谋面的太后为何要扣住她不放。
而且还要假借皇后的名字!
这上京水太深,说起来还是他们边城好。
杨怜儿呼喊了半天,始终没人回应。
她干脆直接摆烂,大大拉拉地坐在了地上。
反锁的门突然被人从外面打开。
杨怜儿警惕地看着来人,见其一身华服,明艳的脸上却噙着一抹邪恶的笑容,她便明白此人突然来此目的定不简单。
汝阳摆摆手,立刻冲上来两名宫女,将杨怜儿死死按住。
杨怜儿从小习武,一个反手,轻而易举地便挣脱了束缚。
杨怜儿:“这是太后的寝宫,你们想做什么?”
汝阳语气轻蔑:“忘了做自我介绍,我叫汝阳,是太后的养女。”
杨怜儿步步后退,与其拉开适当的距离。
汝阳:“你那个小姑江映晚,可不是个省油的灯,若没有她,我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。”
杨怜儿警惕地看着她,不予任何回应。
“你作为她的亲大嫂、她的家人,今日落在我的手里,只能算你倒霉。”
汝阳挥挥手,更多的嬷嬷宫女从门外涌进了屋。
杨怜儿凭借自身武艺,奋力地与她们抗衡。
可是,汝阳仗着人多势众,还是把杨怜儿按在了地上。
汝阳蹲下身,钳制住杨怜儿的下巴。
“母后早有吩咐,不能玩儿得太过,红莲,取针来!”
侍女红莲立刻将一把足有竹签粗细的钢针立刻送到汝阳手中。
汝阳:“江映晚用银针对付我多次,今日,我也让你尝尝这种痛楚。”
“啊!”
慈安宫内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。
江映晚一行人听到后,全都加快了脚步。
太后刚准备歇下,门外便传来一声通报:
“陛下驾到,皇后娘娘驾到。”
太后对着若锦挥挥手,示意她带着宫人退下。
“儿臣给母后请安。”
太后冷冷地扫了江映晚一眼:“玄王这么晚了还携着外人进宫,是有什么事儿吗?”
“啊!”杨怜儿的惨叫再次传来,江映晚再也按捺不住,直接在殿里找了起来。
太后愤然起身:“怎么如此不懂规矩,哀家的慈安宫,岂容你擅闯。”
江映晚握紧双拳:“我也不想冒犯太后,所以请太后高抬贵手,把我大嫂交出来。”
太后脸不红气不喘道:“哀家怎么知道谁是你大嫂?”
江映晚:“那太后便只能恕臣女无礼了。”
江映晚说完,直接循着声音找了过去。
奈何西偏殿门前有人把守,她正犹豫着要不要动手,厉瑾玄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。
厉瑾玄:“让开!”
两个太监面面相觑。
杨怜儿的惨叫再次传来,江映晚抬腿便往里硬闯。
两个太监刚伸手阻拦,便被厉瑾玄一脚踹翻在地。
江映晚看到眼前这一幕,彻底怒了。
她上前,一巴掌将汝阳打倒在地,骑在她身上左右开弓。
随后拿起地上的一把银针,狠狠朝汝阳身上扎去。
太后听见汝阳的求救声,欲起身前去营救,却被皇帝皇后死死绊住。
皇帝黑着脸:“母后,这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太后咬着牙:“哀家做这一切可都是为了你好!”
一向软弱的皇后出口质问道:“所以母后是承认您假借儿臣的名义请江少将军的夫人入宫,再将她软禁起来了?”
太后一时语噎,被气得说不出来话。
就在这时,江明晚提着汝阳从西偏殿走了出来。
她像丢垃圾一样将汝阳往众人面前一扔:
“此人不知天高地厚,竟敢在太后眼皮子底下动用私刑,臣女已经替陛下狠狠教训过她了。”
皇帝垂眸一扫,清晰地看见汝阳十根手指上扎满了银针,指甲缝里不断地有鲜血往外冒。
汝阳双颊红肿,早就疼得神智不清,嘴里不停地重复着:“杀了她,我一定要杀了她。”
虚弱的杨怜儿在厉瑾玄的护送下走到了帝后面前。
杨怜儿扑通一声跪下:“臣妇初来上京,便受此无妄之灾,求陛下,娘娘,为臣妇做主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