出人意料的是,沈眉庄忽然来了,她还有孕,就这么来找陵容。
陵容有些惊诧,连忙请沈眉庄上座了,沈眉庄很是满意,“你也是识大体之人,如今可见着了?你父亲并无过错,皇后娘娘和嬛儿都为你父亲顶着华妃压力求情,而刘婕妤,对此毫无作为......”
“沈容华此言差矣,后宫不得干政,沈容华此言,涉嫌指责皇后华妃甄美人干政,是何居心?”
陵容一诈,沈眉庄就急了,“外人不知道,难道你不知?华妃日日出入水绿南薰殿,为的是什么?嬛儿就是因为给你求情被禁足的,安陵容!人要知恩图报!”
“沈眉庄你疯了。”陵容忽然站起,但看沈眉庄有孕,忍了,她请来冯淑仪,让她带沈眉庄回去,“臣妾不愿冯淑仪为难,安容华好自为之。”
于是起身大步流星地走了,冯若昭有些埋怨地看着陵容,“她既然有孕,你又何必跟她起冲突?”
“这是怎么了?”令娴才来,就看到怒气冲冲走的沈眉庄,还有一脸不乐意的冯若昭。
“哟,这是畅安宫姐妹扯头花,要主位娘娘主持公道呢!”令娴调笑了一句,想试探今日之事的大小,冯若昭说了句烦得很就走了。
只剩下了令娴和陵容,两人对视一眼,都有很多话要说,不过眼下,陵容赶快带令娴去水绿南薰殿面圣,随后说了刚才发生的事。
陵容见四下无人,压低了声音,“我怀疑,她根本没有怀孕,你看她走路的样子,根本不对。”
令娴大惊,“快些走,你小心她突然小产,栽赃你身上!”
说什么来什么,水绿南薰殿内,李长来报,说沈容华动了胎气,而陵容则是哭诉刚才发生的事情,“好一个知恩图报!”
“陛下,臣妾自知惹了沈容华不快,可臣妾心中委屈,只想告诉陛下,没想到,沈容华竟动了胎气。”
“陛下!”令娴耿直地说,“沈容华姐妹情深,但也不该不为皇嗣考虑,为着一个禁足的美人动了胎气,难道陛下要为了她的小性子,责罚陵容吗?”
“自然不会!”皇帝安抚了陵容,随后摆驾玉润堂,他倒是想知道,沈眉庄动了胎气,是不是装的。
“陛下,这这这。”太医急眼了,沈眉庄忽然慌了,自己的孩子不会真的出事了吧,她只是想算计一下安陵容,仅此而已啊!
“还请陛下,请来为沈容华安胎的太医刘畚,臣想配合脉案,细细查看。”
“你说,我的孩子到底怎么了!”沈眉庄忽然惊慌失措,“孩子自然无事。”太医哀叹自己倒霉,刚好刘畚不在,自己被叫来了,还把脉发现沈眉庄根本没怀孕。
“你胡说!无事为何还要看脉案?”
“只是有些微弱罢了,臣想问问刘畚,为何一直不报?”沈眉庄松了口气,“月份小而已,应该不是什么大事。”
然而太医三缄其口,还是引来了皇帝的怀疑。
谁都想不到,李长满头大汗回来,说刘畚不在太医院,也不在家里,不知道去哪儿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