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王面具落地的瞬间,御花园内杀机骤起。楚君逸猛地将妻儿护在身后,腰间佩剑龙吟出鞘,寒芒直指宁王:“逆贼!今日便是你的死期!”宁王却仰天大笑,袖中甩出数枚烟雾弹,刹那间白芒弥漫,数十名玄阴教死士从假山后窜出。
“保护陛下皇后!”侍卫们的呼喝声中,苏锦璃迅速抱起阿宁,将承煜护在裙裾下。长乐不知何时握着木剑冲了出来,稚嫩的脸上满是倔强:“不准伤害父皇母妃!”楚君逸见女儿身处险境,目眦欲裂,剑招愈发狠厉,却听苏锦璃急喊:“陛下当心身后!”
一支淬毒飞镖擦着楚君逸耳畔飞过,钉入石柱发出“叮”的脆响。苏锦璃趁乱甩出怀中银针,精准刺入偷袭者手腕。她抱着孩子退到凉亭角落,余光瞥见宁王正从袖中掏出一个漆黑的药瓶——那是玄阴教的终极杀器“血煞丹”,能瞬间引爆方圆十丈内的所有活物。
“陛下!他要自爆!”苏锦璃的尖叫被轰鸣声淹没。楚君逸想也不想,合身扑向妻儿,用血肉之躯挡住爆炸的气浪。碎石飞溅中,苏锦璃只觉天旋地转,怀中阿宁的啼哭渐渐模糊,最后映入眼帘的,是楚君逸染血却依然坚定的眼神。
不知过了多久,苏锦璃在刺鼻的血腥味中醒来。椒房殿内烛火摇曳,楚君逸趴在她枕边,绷带层层缠绕的手臂环着她的腰。她刚一动弹,他立刻惊醒,布满血丝的眼中迸发出狂喜:“锦璃!你终于醒了!”
“孩子们...长乐和承煜...”苏锦璃挣扎着要起身,却被楚君逸轻轻按住。他小心翼翼地将她搂进怀里,声音带着后怕:“他们都没事,只是受了些皮外伤。阿宁在隔壁寝殿,绿萼守着呢。”说着,他捧起她的脸,指腹擦过她额角的纱布,“倒是你,昏迷了整整三日...”
话音未落,殿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长乐哭着扑进苏锦璃怀中,承煜则举着一块带血的玉佩:“母妃,这是从坏人身上抢来的!”苏锦璃定睛一看,玉佩背面刻着半朵莲花——正是玄阴教教主的信物。
楚君逸接过玉佩,眼中寒芒大盛:“原来宁王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。”他转头对暗卫下令:“彻查朝中所有与玄阴教有牵连之人,一个都不许放过!”随后又温柔地看向苏锦璃,“你先好好养伤,这些事交给朕。”
接下来的日子,椒房殿成了楚君逸的第二个朝堂。他一边批阅奏折,一边守着卧床的苏锦璃。每日清晨,他会亲自用温水为她擦拭伤口,动作轻柔得仿佛触碰稀世珍宝;深夜处理完政务,便躺在她身侧,听她讲孩子们白天的趣事。
一日午后,苏锦璃靠在楚君逸肩头,看他教承煜练剑。长乐则在一旁给阿宁编小辫子,童言童语逗得婴儿咯咯直笑。阳光透过窗棂洒在四人身上,勾勒出温馨的剪影。“若能一直如此安宁该多好。”苏锦璃轻叹。
楚君逸将下巴抵在她发顶:“等解决了玄阴教,朕就带你去江南定居。我们买艘画舫,白天游湖赏月,晚上...”他突然凑近她耳畔低语,惹得苏锦璃脸颊绯红,轻捶他胸膛:“陛下又不正经。”
然而,平静再次被打破。暗卫传来急报,玄阴教余孽竟劫持了太后的亲侄女,以此要挟楚君逸退位。苏锦璃得知消息后,不顾楚君逸反对执意要参与营救:“太后待我如亲生女儿,此事臣妾不能袖手旁观。”
营救行动定在城郊破庙。苏锦璃身着夜行衣,腰间别着特制的银针,与楚君逸并肩潜伏在暗处。月光下,玄阴教教主阴森的笑声传来:“楚君逸,交出皇位,饶你妻儿一命!”话音未落,数十名死士从四面八方涌出。
楚君逸挥剑迎敌,苏锦璃则趁机寻找人质。混战中,她突然被人从背后偷袭,千钧一发之际,楚君逸舍弃对手飞身挡在她面前,肩头被利刃划出深可见骨的伤口。“为什么...”苏锦璃红着眼眶为他包扎,“值得吗?”
楚君逸笑着吻去她的泪水:“为你,千千万万遍都值得。”他握紧她的手,“这次,我们一起战斗。”两人背靠背御敌,配合默契如同一体。苏锦璃的银针专破死士穴位,楚君逸的剑法大开大合,所到之处血花飞溅。
最终,玄阴教教主在楚君逸的剑下伏诛。当晨曦染红天际时,苏锦璃靠在楚君逸怀中,看着他疲惫却欣慰的笑容,轻声道:“陛下,我们回家吧。”
回宫后,楚君逸下旨大赦天下,为苏锦璃举办了盛大的生辰宴。椒房殿内张灯结彩,长乐和承煜亲手为母亲制作了生日贺卡,阿宁则咿咿呀呀地往她脸上抹奶油。楚君逸看着妻儿欢笑的模样,将苏锦璃揽入怀中:“以后每年今日,朕都要让你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。”
夜色渐深,楚君逸抱着熟睡的阿宁,与苏锦璃并肩坐在庭院中。月光如水,洒在两人交叠的手上。“锦璃,等孩子们长大了,我们就去游山玩水。”他轻声说,“去看敦煌的壁画,去听扬州的小调,去...”
“只要是和陛下一起,去哪里都好。”苏锦璃靠在他肩头,感受着他沉稳的心跳。历经风雨,他们的爱愈发坚定,而属于他们的幸福,才刚刚开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