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来听说刘允打架,生怕刘允吃亏的人赶出来看到这一幕,大松一口气!
刘允扫过面前的异族少年们,大多数比她大。
见同伴被打倒在地,有些紧张上前查探人的情况,确定人只是晕过去,吁了一口气。
“永宁郡主,请赐教。”行,同伴无事,另一个少年出手朝刘允攻去,刘允闪开,避其锋芒。
一招不成,少年接二连三再次进击,这少年的招式比起刚刚那个一味的只知道攻,不管不顾的少年,明显有脑子,他在逼刘允出招。
“冠军侯初战匈奴,两次功冠全军,大汉皇帝封其为冠军侯。未央公主灭以匈奴,其擅谋擅战,令我匈奴各部皆畏。永宁郡主是他们的孩子,只一味闪躲,不怕堕了他们的威名。”见刘允不出招,反而一直在躲,滑如泥鳅,属实可恶,打不着人的少年开始用激将法。
本以为刘允听了这话一准来气,可她没有。
少年一看激将法无用,出手的动作更快,嘴上更是道:“永宁郡主若认一句不如,我立刻收手如何?啊!”
话音落下,刘允突然一把扣住他的手,小腿踢在他的腿上,再一个借力直接将人扛起丢出去,随之一脚踩在人的胸口上问,“我在等你破绽,你以为我在干什么?聒噪!”
刘允一番操作,让刘彻看乐了,“本事学得不错。”
可见刘彻的高兴,刘徽在此时道:“都是表哥教得好。”
对啊,功劳都是霍去病的。
霍去病脸上没有多余的表情,但眼中都是暖意,可见十分满意。
卫子夫捏紧的手松开了,心终于完全落定。
此时,刘允踏在某个匈奴少年的胸口道:“你们不服得很呢?不服也得服。不过是才二十几年打不过我们大汉就不乐意了?你们匈奴欺压我们大汉多少年了?
“我祖祖自登基以来便下定决心出击匈奴。对付你们匈奴,他说过不管打你们多少年,一定要将你们打怕,打到你们再也不敢进犯大汉,杀我百姓,抢我大汉的粮食。
“你们匈奴是强悍,可你们再强悍也不及我祖祖,我祖祖倾以一国之力也要灭你匈奴,大汉做到了!我的舅公,大汉的大将军,首战打到你们的龙城去,把你们的祖庙都给捣了,你们再不服气,自我舅公之后,你们和大汉的交战还占过上风吗?
“之后我舅公收得河套,雁门之战,朔方之战,归了我们,漠南之地,肥沃可以用来牧马放羊的地方,尽归于我大汉。朔方城建起,从此大汉和匈奴之间的攻守易形。七战七胜,打得你们匈奴丢盔卸甲。
“我的爹爹,大司马骠骑将军,封狼居胥,饮马瀚海,六天灭五国,四战四胜,令尔等小辈闻风丧胆。
“我的娘亲,大汉未央长公主。镇守于朔方,不费一兵一卒屡改你们匈奴大军,河西一战打得你们匈奴大单于落荒而逃,于漠北一战中借自然之力灭你们匈奴十万兵马,让你们大单于不想服也不得不服。
“河西一战,漠北两战,他们三个人如同你们匈奴的噩梦,让你们匈奴耿耿于怀,不敢再越雷池一步。
“你们不服,那就不服好了。一个个的来算什么,你们全都一起上,以为我们大汉会怕你们?想想十数年前你们匈奴和西域诸国一道联对付大汉,最后的结果怎么样?
“哼,大汉无畏你们一起上,我更不怕你们一个的来。不就是打架,不服打到你们服?来日你们匈奴如果敢对大汉不利,我刘允一定亲自上战场把你们的脑袋全都拧下来。
“匈奴,你们以为攻守易形只是一句话?大汉和匈奴之间,有我祖祖在,有我舅公,爹爹,娘亲在,也有无数大汉的将士在,你们最好老实,否则定让你们再亡一次。犯我强汉者,虽远必诛。”
哎哟,刘允那自信张扬的小模样,刘彻龙颜大悦,“有你们两个的样子。”
此言不虚,确实是有他们两个的样子。自信霸道,尽显大汉气魄。
所有大汉子民,听到刘允慷慨激昂一番话都不由挺直了后背。
对啊,大汉早已不是从前的大汉。他们在各国面前能够挺直腰板的告诉他们,胆敢有犯大汉者,有一个算一个,来一个杀一个!
而这一切,始于卫青!
霍去病和刘徽在其基础上更是扬大汉国威,一次一次的让各国见识到大汉的强大。
从那以后,匈奴不可能再占得大汉的半分便宜!
其他各国更没有这个可能!
“那我们一道讨教一番。”对刘允的自信,匈奴的孩童中自有不满的。
大汉和匈奴之间,形势如何倒逆的,他们都知道。
大汉在对上他们匈奴人时的态度,是从骨子里透着几分轻蔑的。
手下败将,哪能值得大汉放在心上。
匈奴呢?他们可是草原上的猛虎,不能接受居于人下。
刘彻,卫青,霍去病,刘徽。这些让匈奴步入噩梦的人,少年们无法靠近。可是刘允那么小,也敢让他们一起上,未免太狂妄。
匈奴少年们五人不约而同的朝刘允攻去。
谁想他们刚动呢,刘允速度极快的先出手,在他们走向她的时候出击,先往人心口上踹了一脚,再一个手刀落下解决一个。
离得最近的那人,刘允一个后仰踢向人的下巴,将人踢得翻转倒地不起。
剩下三个,刘允先分开其中一人双腿,趁两人攻向她的时候往另个动弹不得的少年身上一退,直接将对方的招式挡下。
“啊!”双腿被分成一字马,痛得人大叫不止,还让同伴给打了,痛是真痛。
刘允倒好,借着某个挡箭牌,左边一拳,右边一拳,专往人的胸口小腹出击。
匈奴少年们不是打不着刘允,刘允她有挡箭牌啊!
借两人的手,刘允解决一个,再之后,不曾犹豫,以闪速出现,一拳一个的把人打倒!
“怎么比阿徽还凶?”平阳长公主张大嘴感慨问。
卫长公主捏紧帕子小声提醒道:“姑姑,想想表哥。”
当年的刘徽跟刘允差不多大的时候,把曹襄打成什么样子?那可是表哥,亲的!
表哥都能在当时打得那么凶,是刘允可比的吗?
平阳长公主一滞。
对哦,刘徽当年到底凶不凶的真是说不准。那是没有见识的机会。但当年曹襄被打的样子,平阳长公主不至于忘记。
今日也算是因缘际会,正好碰见刘允出手。刘允的小身板看不出来本事那么大!
刘徽和霍去病把人教得真好!
“小心。”没等人想好怎么夸上刘允,数道声音响起。
两道身影一前一后的朝刘允冲去,却又突然停下。
刘允让人护在身后,定睛一看,相互出手的竟然是羌王妃和刘徽。
羌王妃的目标是刘允无疑,此时刘徽能够扣住她的双手,没让她伤及刘允,可见厉害。
四目相对,下一刻两人都动了。
如果说刘允打得让人惊心,刘徽和羌王妃一打,连身影都看不清楚,压根不知道到底算怎么回事,刘彻拧起眉头,“羌族不服。”
所以他不是说了让刘徽想想办法把羌族灭了。
“好些年没有跟公主切磋了,不知今日能否见识见识公主的剑法。”刘徽和羌王妃交手数十招,击散而退,羌王妃不满意就此收手,邀请再战。
“来者是客,王妃有所请自无不应。刀剑无影,王妃想好?”刘徽眼中尽是冷意的开口,羌王妃竟然敢对刘允动手,无论是何原因,她都绝不可能饶过她。
过招是光明正大教训人的方式,只要羌王妃不怕。
“公主。”刘允都惊呆了,结果转头一看,积极刘徽和羌王妃打架的人竟然是陈荷,此时将剑与刘徽递来,待刘徽接过再一把抄起刘允离开擂台。
“姨母跟羌王妃有仇吗?”刘允小朋友刚刚是给吓着不假,又很快反应过来了。马上敏锐的察觉陈荷那么积极的原因。
陈荷……
“姨母,什么仇?你不能报吗?要我帮忙报吗?”陈荷抱起人走到霍去病面前,对刘允压根不受影响的追问,陈荷交到霍去病手里,走了。
刘允很想继续追问陈荷。她认为陈荷和羌王妃有事,八卦之心燃起。
看陈荷递剑的速度有多快!
怎么就不能告诉她。
刘允盯向陈荷,可惜陈荷无视之。
霍去病在此时将刘允的脑袋转向擂台方向道:“看招!”
刘允?
“太矮,看不清。”刘允知道霍去病何意,可是太矮了,离得有些距离,她看不清楚。
随即,霍去病弯腰将刘允抱起!
大司马骠骑将军,抱孩子的手法也太熟练了吧!
虽然听闻霍去病和刘徽感情一直很好,成婚二十余年恩爱如初,可是一个大司马抱孩子,而且抱得没有半分压力,似是理所当然。知道让他打得慌不择路的匈奴人们下巴都要惊掉了好吗?
重点在于,抱孩子时的冠军侯仪态万千,姿态优雅,依然好看!
而此时手中执剑的刘徽,羌王妃那儿也让人送上了剑。
“刀剑无影,羌王妃当真要打?”刘徽剑握在手,轻扬眉头给人反悔的机会。
“当年我不是你的对手,多年过去未必见得我还不是你的对手。刘徽,你若是自叹不如,那便认输,只要你愿意认输,不打也无妨。”羌王妃手中的剑镶满了宝石,与之相比,刘徽手中的剑显得朴实无华。
“如此,别后悔。”刘徽对羌王妃不打算客气。话音落下已然将剑鞘击出,羌王妃闪开的同时,那剑鞘稳稳当当的落在一旁的柱子上。
两人交上手,两剑相碰,打得难舍难分。
“谁占上风?”刘彻有些不确定的追问。毕竟刘徽和羌王妃动作太快,刘彻瞧不清楚。
“自然是娘亲。娘亲在逗着她玩,这一剑娘亲都可以直接要她性命了,娘亲教过的,剑可以更近一些,而且要人的性命。”刘允代为答之,手里更是比划着。
刘彻瞧刘允在那儿舞起,嘴角勾勒笑容而问:“那你说是你爹爹厉害还是娘亲厉害?”
听那唯恐天下不乱的语气,要坑刘允啊!
然刘允何许人也。转头问霍去病:“爹爹,祖祖问是您厉害还是娘亲厉害。”
得了,刘允不上套。
霍去病理所当然的道:“你娘亲厉害。”
刘彻……
承认得过于坦然,没有半分的不好意思,像样吗?
“祖祖,爹爹说了娘亲厉害。”刘允小朋友赶紧把答案给到刘彻,那是她爹亲口说的,不是她说的,这样一来霍去病以后也不会找她算账!谁也不得罪。
刘彻此刻的心情复杂。刘允的机灵劲比之刘徽有过之而无不及,想要捏住她的把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。多好的坑她的机会啊,想不到竟然失败了。
失败归失败,刘彻问:“何时你娘亲能赢?”
“那得看娘亲何时想赢。”刘允眉眼弯弯的答。话音落下,羌王妃身上见了血,刘允啊一声道:“娘亲不想玩了!”
对呢,不想玩的刘徽接连出招,一剑剑的落在羌王妃的身上,甚至划过她的手腕,只听铿锵一声响,羌王妃的剑落地,刘徽剑指于羌王妃的脖子道:“断你手腕,从今往后你再也拿不起剑。算是对你的处罚。”
为何而处罚?因羌王妃敢对刘允动手。
刘徽冷哼收剑,便要离开,羌王妃怒骂道:“刘徽,你欺人太甚。”
“没错。我是欺人太甚又如何?想死吗?你在千方百计试图惹怒我,想让我出手杀你?想死,自己死,我偏不杀你,你又能如何?”论气人刘徽一向懂得的,看向羌王妃的眼中透着寒意和轻蔑,气得羌王妃胸口一阵阵起伏。
刘徽欣赏她的怒意道:“你有本事死在大汉,你敢死在大汉,以此令你羌族上下因你而恨于大汉,我就敢让陈荷走一趟羌族,不费一兵一卒拿下羌族,你信不信?”
哎哟,听清刘徽的话,刘允扒住霍去病的胳膊道:“爹爹知道娘亲和姨母跟羌王妃的事?”
霍去病一眼扫过刘允,对某个小朋友闪闪发亮的眼睛颇为无奈,怎么刘允对所有事情都有兴趣?大人之间的事也打听?
“不知。少打听。”霍去病答了之后不忘叮嘱,好让刘允不要对事事怀以一颗好奇之心。
刘允理直气壮的道:“爹爹,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。祖祖说过,舅公说过,爹爹和娘亲也说过。羌族来者不善,若不能知彼,如何掌握羌族?”
霍去病对于刘允拿了他们的教导来堵人,那也压根没有任何异样,仅是道:“没有听见你娘亲说吗?可以不费一兵一卒拿下羌族。”
“才不会那么容易,否则娘亲早拿下了,哪里会让祖祖一再催促都不动。羌王妃一再犯上,惹娘亲不喜,祖祖不喜,她是想让大汉出兵?”刘允的小脑袋马上飞转起来追问。
霍去病瞥过刘允一眼道:“你道为何?”
“自大汉得河西后,断匈奴与羌族的联系,从此蚕食羌族的事宜一直都在做。做得如何,我记得之前羌族的版图不小,如今至少有大半归于大汉。娘亲说过,打仗也不能做赔本的买卖,大汉将士的性命不能挥霍,打下来费很多的人力物力也可能守不住的地方,不如让那里的人认可大汉。”刘允把这些年得到的信息和刘徽的教导汇总而论。
霍去病不置可否的瞥过他一眼,意示她继续说下去。
刘彻笑意加深,兴致勃勃的道:“说说看为何你娘亲执意对羌族的挑衅视若无睹?”
“子贡曾说过,忧在内者攻疆,忧在外者攻弱。”刘允引用一句先人所言,听得刘彻眼中流露出笑意,“说下去。”
“羌族和大汉,羌族弱而大汉强。羌族内部定是出了问题,加之大汉多年的蚕食,如羌王妃之类的人对大汉心存怨恨,未必那么多年他们不想夺去被他们的族人献给大汉的城池。然兵戈未起,因以羌治羌之策。而若羌王妃和羌族的使臣团在大汉出事,定能让羌族上下愤怒,士气大振,还有可能让归于大汉的羌人生出异心,认为大汉不能容于羌人。是敌是友,得看相互所得。没有永远的朋友,也没有永远的敌人,只有永远的利益。羌族是要把内部矛盾转移到大汉的身上,羌王妃要夺羌族之权。”刘允都能说出子贡那句话,知道如果内部出现问题,要把上下拧成一股绳最好的办法就是转移矛盾。
说完后的刘允补充道:“春秋战国之时就有人那么干了,匈奴也如此。羌族也如是。”
刘彻这下眼中的赞许藏都藏不住,“谁教的?”
刘允兴奋的道:“娘亲。娘亲说子贡好生厉害,存鲁,乱齐,灭吴,强晋,以令越国称霸。全凭三寸不烂之舌,知天下势,更懂人心。让我要多读!”
对于强者谁能不喜欢?刘允可喜欢了。
好些人看着刘允的身板,才六岁啊,刘徽竟然拿了春秋战国的故事教人!
刘允刚刚的分析,不难看出刘允学得不是一般的好!
所以,刘允会是下一个刘徽吗?
一个刘徽已然让人分外的不适应,要是再来一个,夭寿的呢!
“未央长公主,羌王妃有幸讨教一番,不知我匈奴是否有幸见识未央长公主的厉害。”
羌王妃被刘徽提及陈荷,当下视线落在陈荷的身上,眼中的恨意藏都藏不住。
陈荷泰然处之。
而随着羌王妃让人扶下去,有意跟刘徽讨教的人蠢蠢欲动。
大好的机会,要是来了大汉不能讨教一番,岂不是可惜。
“请未央长公主赐教。”不仅是匈奴,西域各国内闻刘徽之名久矣,有意刘徽讨教的人不计其数,一个接一个的出面,所有人都只有一个共同的目的,跟刘徽讨教一番,最好能够有所得。
人都挑战上,刘徽思考如何解决时,大汉也有人出面,“诸位想跟未央长公主动手,不如先跟我们过一过招,若是赢了我们再挑战我们公主。”
“说的是,杀鸡焉用宰牛刀。大汉并非无将,要是谁来都能让我们长公主出手,诸位也未免太不把我们当回事。”
大汉的将领不少,能征善战者更是比比皆是。
纵然不及于卫青、霍去病、刘徽的光芒万丈,那也绝对不会比之西域各国的人差。
一来就想和刘徽打,那是当他们一个两个的都不存在吗?
不成!
众将纷纷站出来,态度也十分坚定,想打可以,别总想跟刘徽打,看看他们这些将军,打过他们之后他们才有资格挑战刘徽。
刘徽低头一笑,有将领朝刘彻请之道:“陛下,各国都想见识大将军,大司马骠骑将军,未央长公主的本事。末将等都是他们三位的手下败将,请陛下许臣等代为出战,要是末将等打不过,那才值得他们出手。”
一众将士皆以附和,“请陛下许之。”
刘彻自是喜于众将的团结一心对外,自无不同意的道理,颔首道:“许了。”
“啊,我还想看娘亲用枪呢。”刘允原以为可以继续观刘徽动手,要是能够看到刘徽用枪就好。众将相请,刘徽不会再出手,刘允难掩失落的低下头。
“方才羌王妃用的剑法试一次。”可惜她的低落压根没有让霍去病当回事,霍去病将人放下,提醒刘允看了半天的戏,也是时候验收成果。
落地的刘允……
一众人?
让刘允看的不是刘徽的招式吗?竟然是羌王妃的。
刘允不敢不听话,以指代剑,回想刚刚羌王妃的出招舞起来。
有人出面应付各国的请战,刘徽便不需要留下,朝刘允和霍去病走来。见刘允舞剑,用的羌王妃的招。把手中的剑还给陈荷,刘徽在陈荷耳边一阵低语,陈荷直点头。
擂台的人打起来了。
既然来了大汉想讨教,就得让他们看到大汉的能人无数。
刘彻乐呵的让人将案几搬来,就在外头设宴,且观各国能将的本事。
各自入座,刘徽走向霍去病。
刘允一套舞完,看完的霍去病道:“错了一招。再来。”
刘允一愣,想不起是哪一招错了。
不得不听话的再舞一次,霍去病道:“还是错了一招。”
刘允不服了,“没有错。”
霍去病漆黑的双眸对上刘允,微抿了唇,那意思似是在说,你再说一句没有错?
气氛一僵时,刘徽正好走来道:“我陪阿允过一次好不好?”
刘允乐意,刘徽瞥过一旁的竹子,让人去取了两枝过来,刘允拿一支,她拿一支,刘允用的还是羌王妃的招式,刘徽用的还是之前的招式。
打着打着刘允收了手。
刘允停下,刘徽也停下了,且问刘允道:“是不是错了一招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