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芳儿!”杜微扑上前去,声音颤抖——正是其妹杜芳。
萧楚河探其脉象,察觉她体内似被灌入迷药,正喃喃自语。
“记得什么?那人长什么样?”北离刀客急问。
少女眼皮微颤:“贪……狼……蚌埠……真相难辨……”话未说完,再度陷入昏迷。
“蚌埠!”萧楚河眸光一闪,与北离刀客心意相通。
循此线索追查,二人很快查明:原来“聚宝盆”的主事者,竟是暗堂成员蚌埠。
此人出身江湖,行踪诡秘,素来结交不法之徒。“聚宝盆”一经设立,他便一手遮天,名震四海。
深入探查后,他们确认:蚌埠极有可能便是幕后主谋。借手中权力,他以暴制异,铲除对手,图谋独吞全部利益。
“此人必须尽快擒获!”萧楚河语气坚定,“他尚未远遁,定藏于蓉城某处。”
随后数日,二人展开缜密搜寻,逐条梳理蛛丝马迹。
终有一日,一名乞丐透露:近来常有一陌生高个男子出入“老鸨坊”车马店,行迹诡异。
二人即刻奔赴该地。踏入坊内,虽陈设寻常,却隐隐透出一股阴沉之气。
“目标就在其中。”北离刀客目光如刃,朝萧楚河微微颔首。
夜色深沉,萧楚河与北离刀客悄然逼近坊内密室,耳畔传来低语:“大哥,‘聚宝盆’的事已对我们不利,该如何是好?”
“那些人,迟早要他们血债血偿。”一道阴冷的声音回应。
“果真是我们要找的蚌埠!”萧楚河眼神一凛,猛然抬脚踹开木门。
“你——”蚌埠面色骤变,撕下伪装,厉声咆哮:“今日必有一人葬身于此!”话音未落,身形疾动,意欲突围。
刀光一闪,北离刀客长刀横掠,斩断梁柱,尘土飞扬间封死退路。蚌埠察觉无路可逃,不再犹豫,猛然从怀中抽出一把寒光逼人的短刃,直往脖颈抹去!
“住手!”萧楚河疾步上前,剑尖精准挑中其手腕。匕首当啷落地,铿然作响。
“终于擒下你了!”北离刀客旋身一拳轰出,正中蚌埠后背,对方应声倒地,昏厥不醒。
搜身之后,二人在其贴身处起获“聚宝盆”的全部账册与多件凶器。真相至此浮出水面。
原来蚌埠早有邪念,在掌管“聚宝盆”之时逐渐沉迷敛财,贪欲如毒蔓缠心。为独占巨利,他设局害命,逐一清除知情合伙人,手段翻新,刻意制造迷局,令人难辨真凶。
蓉城连环血案,皆由其一手操控,步步为营,藏身暗处。
如今罪证确凿,阴谋揭穿。杜家沉冤得雪,“聚宝盆”的黑暗终见天日,亡者得以安息。
“多谢两位大侠出手,救我杜家于水火!”杜微泪流满面,声音哽咽。
“不必言谢,此乃分内之事。”萧楚河拱手还礼,神色淡然。
“能与二位相逢,实乃我平生之幸。”北离刀客朗声一笑。
三人离城那日,晨曦初露,金光洒落大地,仿若天降碎阳,暖照人间。
杜微仰望东方,眼中阴云尽散:“我终于看见了希望。这份恩情,永世不忘。”
萧楚河与北离刀客翻身上马,驰向远方长街。风卷尘烟,只余笑声回荡:
“好兄弟,又破一案,接下来,江湖任我们行走!”
“走!痛快闯它一番!”
离开蓉城后,二人浪迹天涯,游历山水,访尽奇峰幽谷。一路畅谈古今,意气飞扬。
某日行至一处山中湖泊,名唤凤来湖。湖水湛蓝,波光如镜,四周群山环抱,宛如仙境,令人心醉神迷。
湖畔建有一寺,称凤来寺。二人决定留宿数日,暂享清宁。当夜,正对灯饮酒,忽闻屋外一声凄厉嘶喊!
两人相视而笑:“案子来了。去看看。”
院中落叶飘零,青衣僧人横卧于地,气息全无。数名年轻和尚立在后方,脸色煞白,浑身发抖,见到二人走近,更是退缩不前。
“这位师父遭了毒手,你们可曾瞧见什么?”北离刀客直截了当地问。
小和尚们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无人敢开口。忽有一名身材魁梧的僧人越众而出,抱拳道:“二位侠士明鉴,我亲眼所见——有个蒙面之人从大殿飞身而下,转瞬便逃向山林!”
“甚好!”萧楚河目光一凛,“带我们去大殿。”
一行三人快步前行,抵达佛殿。屋檐之下尘迹未消,墙角草丛间,半截黑色布片随风轻颤。萧楚河俯身拾起,举在手中,“这正是那人遗落之物。”北离刀客沉声道,眼神如刃。
随后,众人前往死者居所。室内陈设简朴,仅有一床一桌,桌上经卷整齐排列。
“这位师兄日常执掌何事?”萧楚河轻声询问。
“他是本寺库务,专管香火银钱。”
话音未落,两位来者交换了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,心中已然了然。
“走,查看库房。”
推开库门,眼前景象令人变色:箱笼倾覆,金银四散,显然已被洗劫。
“果不其然。”萧楚河冷笑道,“掌财者易招祸患,此人便是因此丧命。”
那壮年僧人深深作礼:“若非二位及时查明,我寺恐将蒙受更大损失。”
“死因尚有线索可循。”北离刀客摆手道,“行凶之人手法利落,不留痕迹,想要缉拿,需费些心力。”
萧楚河凝思片刻,忽然展颜:“不如将计就计——库中财物暂不补入,虚设空室,引贼再度现身,一举成擒。”
北离刀客抚掌大笑:“妙策!正合我意!”
于是,全寺暗布机关,只将库房空置,外示平常,内藏伏兵。日复一日,静待猎物归来。
第十个夜晚,天无星月。两人藏身殿顶,忽见一道黑影翻过围墙,落地无声,直奔库房而去。
“来了。”彼此一点头,身影悄然滑下。
黑衣人撬开库门,急不可耐地翻找起来,却发现空无一物。
“不必再演了。”北离刀客缓步现身,声音低沉,“你的戏,到此为止。”
萧楚河自另一侧包抄而至,封住退路。那人见势不妙,猛然从怀中甩出两枚飞镖,寒光直取二人咽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