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分的风卷着樱花掠过hS集团的香薰博物馆工地,高途戴着安全帽站在脚手架下,指尖划过设计图上的“调香小筑”——藤编沙发的尺寸被沈文琅改大了两圈,旁边还多了个芒果布丁造型的矮几,备注写着“小途途专用”。
“高秘书,”沈文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银灰色西装外套搭在臂弯里,白衬衫的袖口沾着点水泥灰,“张教授说鼠尾草标本的展柜要加恒温层,你觉得用哪种材质好?”
高途转身时,撞进男人带着笑意的眼。阳光穿过樱花落在他肩头,像撒了层金粉,和他衬衫上的鸢尾花纹路相映成趣——那是高途前晚熬夜绣的,针脚歪歪扭扭,却被沈文琅宝贝似的穿在身上。
“用防弹玻璃吧。”他指着设计图上的展柜,“上次黑市的事让我有点怕,还是稳妥点好。”
沈文琅突然握住他的手,指尖在他掌心画着小兔子:“有我在,别怕。”他低头,在安全帽的阴影里吻了吻高途的唇角,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,“就算天塌下来,我也会先给我的小兔子搭个香薰味的窝。”
高途的耳尖泛着粉,刚要推开他,身后传来实习生们的低笑。几个小姑娘举着手机躲在樱花树后,镜头对准他们交握的手——高途的无名指上多了枚素圈银戒,和沈文琅的那枚是同个工匠打的,内侧刻着彼此的名字。
“沈总又在撒狗粮了!”小张戳了戳同伴的胳膊,“你们看高秘书的戒指!和沈总手上的一模一样!”
“我赌十杯奶茶,是沈总昨晚偷偷给戴上的!”小李举着望远镜,“高秘书自己都没发现吧?耳根红得像樱花!”
上午的项目推进会,沈文琅突然把高途拽到主位旁:“从今天起,高秘书是博物馆项目的联合负责人。”他把一份烫金任命书推到高途面前,落款处盖着两人的合章——沈文琅的名字旁边,紧挨着“高途”两个字,字体被设计成缠绕的鼠尾草与鸢尾。
“沈总这是要搞‘夫妻档’?”总工程师笑着调侃,“难怪展柜尺寸改了又改,原来是按老板娘的喜好来的。”
高途的指尖捏着任命书,纸张边缘被攥得发皱。沈文琅的手在桌下轻轻碰了碰他的膝盖,像在说“别紧张”。他深吸一口气,抬眼时目光清亮:“调香小筑的藤编沙发要做防水处理,万一我调香时打翻精油……”
“打翻了我赔。”沈文琅打断他,指尖在桌沿轻叩,“赔你十个新沙发,一百瓶新精油,再加一辈子的香薰机。”
会议室里爆发出哄笑,高途的脸烧得发烫,却在沈文琅眼里看到了认真——那是他从未变过的样子,把所有的张扬都给了全世界,却把所有的细心都藏在了他看得见的地方。
午休时,高途在茶水间泡樱花茶,沈文琅突然从身后环住他的腰。男人的下巴搁在他肩上,呼吸拂过耳畔:“小途途,晚上回家试新调的‘樱花醉’好不好?加了点米酒,闻着像你脸红的味道。”
“沈文琅!”高途的手肘往后撞,却被男人箍得更紧,“茶水间有监控!”
“监控看不到我们在说什么。”沈文琅低头,用鼻尖蹭他的颈窝,“再说,他们早就知道你是我的人了——上次在安全通道亲那么久,保洁阿姨都听见了。”
高途的脸瞬间红透,手里的樱花茶差点洒出来。他想起那天保洁阿姨递给他拖把时,意味深长的眼神,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。
“别闹了,”他转过身,撞进沈文琅带着笑意的眼,“博物馆的预算超支了,下午还要跟财务部磨。”
“磨什么?”男人捏了捏他的脸,“我的钱就是你的钱,超支了就从我的私人账户划——难道还要我家小兔子亲自去跟他们低头?”
高途的心跳漏了一拍,突然踮脚吻了吻他的下巴:“沈总真是越来越霸道了。”
“只对你霸道。”沈文琅的声音软得像樱花茶的甜,“谁让你是我的小途途。”
下午的财务部办公室,高途刚说明来意,部长就笑着摆手:“沈总早就打过招呼了,说只要是高秘书签字的单据,直接批——他还说,要是我们敢卡你,就把财务部改成香薰储存室。”
高途的耳尖又开始发烫,手里的预算表突然变得沉甸甸的。走出办公室时,正好撞见沈文琅靠在走廊尽头的墙上,手里把玩着枚樱花形状的香薰石——是他前几天调的,说“要让小兔子走到哪都带着我的味道”。
“沈文琅,你又吓唬他们。”高途走过去,指尖戳了戳他的腰。
“吓唬他们怎么了?”男人抓住他的手,往自己掌心按,“谁敢委屈我的人,我就敢拆了他的办公室。”他突然把香薰石塞进高途口袋,“这个放好,里面有我的信息素,能安神。”
员工们趴在格子间偷看,手机镜头对准两人相携离去的背影。论坛新帖《沈总为老板娘怒怼财务部!霸总行为天花板!》盖到两万楼,有人扒出沈文琅的私人账户流水——近半年的大额支出,全是给高途买香薰材料和芒果布丁的。
“原来沈总的钱都花在这了!”实习生们在评论区哀嚎,“我酸成柠檬精了!”
傍晚的夕阳染红了天际,高途和沈文琅坐在博物馆工地的樱花树下,分享一盒芒果布丁。沈文琅把最大的那块喂到他嘴边,指尖沾着点奶油:“等博物馆建好了,我们就在这里办场小型婚礼,只请亲近的人。”
“婚礼?”高途的嘴里还含着布丁,声音含糊不清,“我们不是早就领证了吗?”
“领证是法律承认,婚礼是我承认。”沈文琅擦掉他唇角的奶油,指尖在他无名指的银戒上轻轻摩挲,“我要当着所有人的面说,高途是我沈文琅这辈子唯一的爱人,是我放在心尖上的小兔子。”
高途的眼眶突然有点湿,他想起第一次在电梯里见到沈文琅的样子,那时怎么也想不到,这个看起来冷冰冰的男人,会把他宠成现在这样。
“好啊,”他靠在沈文琅肩上,声音软得像樱花,“还要在调香小筑里摆个超大的香薰机,里面永远放着鼠尾草和焚香鸢尾。”
“还要放满芒果布丁。”沈文琅补充道,“每天换一种口味,草莓的、抹茶的、樱花的……”
“太甜了会蛀牙。”高途笑着打断他。
“那我替你吃。”男人的声音贴着他的耳廓,“反正我的牙齿好。”
夕阳把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,交叠在散落的樱花里,像幅温柔的画。工地的工人偷偷拍了张照片:沈总和他的爱人坐在树下,分享着一盒布丁,男人的眼里全是宠溺,而他的爱人笑着,耳尖泛着粉,像只被喂饱的兔子。
论坛的新帖很快盖到三万楼,楼主只写了一句话:“最好的爱情,是他喊你‘高秘书’时带着尊重,叫你‘小途途’时藏着蜜——沈总和老板娘,把日子过成了最甜的香薰配方。”
而香薰博物馆的工地上,起重机正吊着“调香小筑”的招牌。夕阳的光落在“小筑”两个字上,像撒了层金粉,而招牌的背面,刻着一行只有他们能看见的字:
“沈文琅的高途,永远的小途途。”
属于他们的故事,还在继续。在每一次晨光里的亲吻里,每一场香薰机旁的相拥里,每一句藏着“小途途”的软语里,把平凡的日子,酿成独一无二的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