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阳光透过百叶窗,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斑。我刚洗漱完,就接到了快递员的电话,下楼一看,是母亲从广东寄来的包裹,沉甸甸的纸箱上印着熟悉的老字号logo——正是我念叨了半个月的玉冰烧。
拆开包装,四瓶琥珀色的酒液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泽,瓶身上“玉冰烧”三个烫金大字格外醒目。母亲在附言里说,这是托老友从酒厂直接拿的头曲,入口绵柔,还特意叮嘱我给父亲带两瓶。我笑着把其中两瓶装进手提袋,打算午休时顺路送去陈氏集团,剩下的两瓶则小心翼翼地放进背包——林砚昨晚发消息说买了套纯金麻将,喊我今天去他家搓一局,带两瓶好酒过去,正好凑个热闹。
下午三点,我驱车赶到林砚和周明的公寓。按下门铃的瞬间,门就被猛地拉开,一股清甜的苹果香扑面而来。映入眼帘的画面让我当场愣在原地:周明正坐在玄关的矮凳上,手里拿着水果刀,专注地给林砚削苹果,削好的果肉被切成均匀的小块,用牙签插着递到林砚嘴边,林砚则靠在门框上,一脸享受地张嘴接住。
“开门爆击,有点恶心 ??? ?????。”我忍不住翻了个白眼,语气里满是嫌弃。
林砚嚼着苹果,挑眉瞪我:“咋滴,我让我老公帮我削苹果不行吗?”
“我老公~”我故意拖长语调,阴阳怪气地模仿着,“你听听恶不恶心?也就周明能忍得了你这娇气劲儿。”
周明放下水果刀,笑着打圆场:“好了好了,别贫嘴了。我们三缺一,就等你来了,还差一个才能开桌。”
我换好鞋走进客厅,目光立刻被茶几上那套纯金麻将吸引。麻将牌泛着柔和的金属光泽,边角打磨得圆润光滑,拿在手里沉甸甸的,手感极佳。“可以啊林砚,真舍得下血本。”我随手拿起一张九条,掂量着说道。
“那可不,这可是我托人从香港带回来的,纯金打造,保值又好玩。”林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,“就是可惜缺个人,总不能三个人玩斗地主吧?”
周明擦拭着麻将牌,说道:“我问过几个朋友,要么在外地出差,要么有事来不了。你那边有没有合适的人?”
我皱着眉想了想,朋友圈里能凑在一起打麻将的,大多是生意上的伙伴,要么太功利,要么玩得不尽兴。唯一一个既熟悉又能玩到一起的,似乎只有……沈知夏。
这个念头冒出来的时候,我自己都愣了一下。昨晚刚和他闹得那么僵,他对我冷漠又刻薄,会不会直接拒绝?可除了他,我实在想不出其他人选。
“我试试联系沈知夏?”我犹豫着说道,拿出手机翻出他的号码。
林砚和周明对视一眼,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惊讶。“你确定?”林砚说道,“昨晚你去找他,不是闹得挺不愉快的吗?他能来?”
“不好说,但总得试试。”我深吸一口气,按下了拨号键。电话接通的瞬间,沈知夏冰冷的声音传来,像一盆冷水浇在心上。
“有事?”
“我在林砚家,他买了套纯金麻将,三缺一,想问问你要不要过来玩两把。”我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平淡,像是在邀请一个普通朋友。
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,随后传来沈知夏不带一丝温度的声音:“没空。”
“就玩一会儿,不会耽误你太久。”我连忙说道,“而且……我带了两瓶玉冰烧,是你以前挺喜欢的那款。”
我知道他嘴硬,可我记得,以前我们在一起的时候,他偶尔会陪我喝几杯玉冰烧,说这种酒带着淡淡的米香,入口不烈,很合他的口味。
又是一阵沉默,久到我以为他会直接挂掉电话的时候,他终于开口了:“地址。”
我心里一阵狂喜,连忙报上林砚家的地址,挂了电话后,忍不住松了口气。“搞定了,他说会来。”
林砚一脸不可思议:“可以啊陈屿,你是怎么说动他的?我还以为你们俩现在见面就得掐起来。”
“我提了玉冰烧。”我笑了笑,没多说什么。有些过往,就算被他刻意否定,也终究是真实存在过的。
接下来的半个小时,我们三人坐在客厅里闲聊,顺便整理着麻将牌。林砚和周明你一言我一语,时不时秀个恩爱,看得我浑身起鸡皮疙瘩,只能靠玩手机转移注意力。心里却忍不住有些忐忑,不知道沈知夏来了之后,气氛会变得多么尴尬。
四点整,门铃准时响起。我下意识地站起身,心跳莫名加快。周明跑去开门,门外站着的正是沈知夏。
他穿着一件黑色的衬衫,袖口挽到小臂,露出线条流畅的手腕。头发梳理得一丝不苟,脸上依旧是那副冷漠的表情,眼神平静无波,仿佛只是来参加一场普通的商业会谈,而不是来打麻将。
“沈总,快请进。”周明热情地招呼道。
沈知夏点点头,走进客厅,目光扫过全场,最后落在我身上,眼神没有丝毫波澜,仿佛只是在看一个陌生人。“人齐了?可以开始了。”他的声音依旧冰冷,没有多余的寒暄。
我心里一阵酸涩,却还是强装镇定地指了指茶几旁的空位:“坐吧,就等你了。”
沈知夏没说话,径直走到空位旁坐下,恰好坐在我的对面。他坐下后,身体微微前倾,双手放在膝盖上,姿态端正,却透着一股生人勿近的疏离感。
林砚把纯金麻将推到桌子中央,笑着说道:“既然人齐了,那就开始吧。规矩还是老样子,血战到底,不许耍赖啊。”
周明给每个人面前放了一杯茶水,又拿起我带来的玉冰烧,问道:“要不要开一瓶尝尝?”
“开吧。”我说道,目光不自觉地看向沈知夏。他没有反对,只是拿起面前的茶杯,轻轻抿了一口,眼神依旧冷漠。
周明打开酒瓶,一股浓郁的米香混合着酒香弥漫开来。他给每个人倒了小半杯,琥珀色的酒液在玻璃杯里摇晃,泛着诱人的光泽。
“来,先碰一个,庆祝我们的金麻将局正式开始。”林砚端起酒杯,说道。
周明也跟着端起酒杯,我看了看沈知夏,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缓缓端起了酒杯。四只杯子轻轻碰撞在一起,发出清脆的声响。
我抿了一口酒,熟悉的口感在舌尖蔓延开来,绵柔中带着一丝辛辣,余味悠长。以前和沈知夏在一起的时候,我们经常在周末的晚上,就着几碟小菜,喝着玉冰烧,聊到深夜。可现在,坐在我对面的还是他,喝的还是同款酒,气氛却陌生得让人心寒。
沈知夏只喝了一小口,就放下了酒杯,拿起骰子开始掷骰。骰子在他修长的手指间转动,最后落在桌面上,点数是五。
“该你了。”他看向我,语气平淡,没有任何情绪。
我定了定神,拿起骰子掷了出去,点数是三。“你先摸牌。”
麻将局正式开始。沈知夏的出牌速度很快,每一张牌都经过深思熟虑,手法利落,显然是个中高手。他全程很少说话,偶尔林砚和周明开玩笑,他也只是偶尔勾起嘴角,露出一抹极淡的、几乎看不见的笑容,随后又迅速恢复冷漠。
我心思有些不集中,总是不自觉地看向沈知夏。他专注地看着牌面,眉头微蹙,眼神锐利,仿佛在分析一场复杂的商业谈判。阳光透过窗户照在他脸上,勾勒出他清晰的轮廓,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淡淡的阴影,让他看起来少了几分平日里的凌厉,多了几分柔和。
“陈屿,该你出牌了,发什么呆呢?”林砚的声音打断了我的思绪。
我回过神,连忙看向自己的牌面,随手打出一张二条。“不好意思,走神了。”
沈知夏抬眼看了我一下,眼神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嘲讽,随后又低下头,继续整理自己的牌。
几轮下来,林砚的手气最好,已经胡了两把,周明紧随其后,而我和沈知夏则一直没胡牌。林砚喝了几口酒,话也多了起来:“我说沈总,你今天怎么回事?平时打麻将不是挺厉害的吗?怎么现在一张牌都胡不了?”
沈知夏淡淡说道:“随便玩玩,没必要太较真。”
“那可不行,打牌就得有打牌的样子。”林砚说道,“是不是因为陈屿在这儿,你分心了?”
这句话像是一根针,瞬间刺破了表面的平静。沈知夏的脸色微微一沉,眼神变得冰冷:“林总说笑了,我还没那么容易分心。”
我心里一阵不舒服,连忙打圆场:“好了好了,打牌就打牌,别瞎说。”
周明也说道:“就是,我们就是图个乐呵,输赢不重要。”
林砚撇了撇嘴,没再说话,继续专注地看着自己的牌。
气氛变得有些尴尬,只有麻将牌碰撞的声音在客厅里回荡。我拿起酒杯,喝了一大口酒,试图压下心里的酸涩。沈知夏也端起酒杯,一饮而尽,然后拿起酒瓶,给自己又倒了小半杯。
他喝酒的样子很利落,仰头时脖颈的线条流畅而性感。我想起以前,他喝多了酒,会变得格外黏人,抱着我不肯撒手,嘴里还会嘟囔着一些平时绝不会说的情话。可现在,他喝得越多,眼神就越冷漠,仿佛酒精只会让他更加清醒,更加疏离。
又过了几轮,我终于胡了一把。推倒牌面的瞬间,我忍不住松了口气。林砚哀嚎道:“不是吧陈屿,你终于胡了?我还以为你今天要陪沈总一起挂零呢。”
我瞪了他一眼:“乌鸦嘴。”
沈知夏看了看我的牌面,又看了看自己的,没说话,只是默默地开始整理牌。
就在这时,林砚突然说道:“对了沈总,听说沈氏集团最近不太安生?沈清辞那家伙是不是在找你麻烦?”
这个问题像是一颗炸弹,瞬间让客厅里的气氛降到了冰点。周明连忙拉了拉林砚的胳膊,示意他别再说了,可林砚已经把话说了出去。
沈知夏的动作一顿,抬起头,眼神冰冷地看着林砚,语气里带着几分警告:“林总,管好你自己的事就好,沈氏集团的情况,就不劳你费心了。”
林砚也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讪讪地笑了笑:“抱歉抱歉,我就是随口问问。”
我看着沈知夏紧绷的侧脸,心里一阵担忧。我知道,沈清辞的事情是他现在最大的心病,林砚的话无疑是戳中了他的痛处。
“好了,换牌吧,继续玩。”我连忙说道,试图转移话题。
沈知夏没说话,只是默默地拿起骰子,掷了出去。这一轮,他的手气依旧不好,连续摸了几张没用的牌,脸色越来越沉。
我看着他手里的牌,忍不住说道:“你那张九条可以打出去,现在桌面上已经出了三张了,没人要。”
沈知夏转过头,眼神冰冷地看着我:“不用你教我怎么打牌。”
他的话像一把冰刀,狠狠割在我的心上。我愣了一下,尴尬地收回目光,心里充满了委屈。我只是想帮他,没有别的意思,可他却总是用这种伤人的语气对待我。
“陈屿也是好心提醒你,你干嘛这么凶?”林砚看不过去了,说道,“沈总,我知道你心里不痛快,但也别把火撒在陈屿身上啊。”
“我没有撒火。”沈知夏的语气依旧冰冷,“我只是觉得,打牌就应该专注于自己的牌面,而不是去管别人的闲事。”
“我不是管闲事!”我忍不住提高了音量,“我只是……”
“只是什么?”沈知夏打断我,眼神里带着浓浓的嘲讽,“只是想趁机讨好我?还是想让我欠你人情?陈屿,我告诉你,没用。就算你今天帮我赢了这局麻将,我也不会对你有任何改观。”
他的话一句比一句伤人,我感觉自己的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,疼得几乎喘不过气来。我看着他冰冷的眼神,看着他嘴角那抹嘲讽的弧度,忍不住红了眼眶。
“我没有想讨好你,也没有想让你欠我人情!”我哽咽着说道,“我只是……只是不想看到你不开心。沈知夏,你为什么总是要把我想得那么不堪?”
“不堪?”沈知夏冷笑一声,“难道你不不堪吗?当初为了陈氏集团,毫不犹豫地抛弃我,现在又假惺惺地关心我,想帮我,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?你不过是想让自己心里好受一点,不过是想弥补你那可笑的负罪感。”
“我没有!”我猛地站起身,椅子在地板上划出刺耳的声响,“我是真心想帮你,真心想让你好!沈知夏,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相信我?”
“相信你?”沈知夏也站起身,因为身高差距,他需要微微仰头看着我,可他的气势却依旧凌厉,带着几分咄咄逼人,“我凭什么相信你?凭你当初说的那些伤人的话?凭你毫不犹豫抛弃我的决绝?陈屿,你太天真了,也太自私了。”
周明和林砚连忙站起来,试图劝架。“好了好了,有话好好说,别吵架啊。”周明说道。
“就是啊,不就是打个麻将吗?至于这么较真吗?”林砚也说道。
可我和沈知夏谁也没有听进去,只是死死地盯着对方。他的眼神冰冷而锐利,像是要将我刺穿,而我的心里则充满了委屈和愤怒。
“我自私?”我冷笑一声,眼泪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,“我承认,当初我是为了公司放弃了你,我承认我错了,可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!这些日子,我每天都在后悔,每天都在思念你,看到你遇到困难,我心里比谁都难受。我想帮你,难道也有错吗?”
“有错!”沈知夏的声音提高了几分,眼神里充满了痛苦和愤怒,“你最大的错,就是不该再出现在我的生活里!陈屿,我们已经结束了,彻底结束了!我不想再看到你,不想再听到你的声音,更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牵扯!你为什么就是不明白?”
“我明白!我当然明白!”我哭着喊道,“可我放不下你!我做不到眼睁睁看着你被人算计,被人欺负!沈知夏,我知道你心里也还有我,你只是嘴硬,只是不肯承认!”
“你放屁!”沈知夏的脸色涨得通红,眼神里充满了戾气,“我心里没有你!从来都没有!陈屿,你别再自作多情了!我对你只有恨,没有爱!”
他的话像一把锋利的匕首,精准地刺中了我心底最柔软的地方。我看着他,看着他愤怒的表情,看着他眼底深处那一丝不易察觉的痛苦,心里充满了绝望。
“既然你这么恨我,那你为什么还要来这里?”我哽咽着说道,“你可以直接拒绝我,你可以永远都不见我,为什么还要出现在我面前,一次次地伤害我?”
沈知夏愣住了,眼神里闪过一丝迷茫,似乎被我问住了。他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可最后却只是冷冷地说道:“我来这里,只是想打一场麻将,和你没有任何关系。现在麻将也玩得差不多了,我该走了。”
说完,他转身就朝着门口走去,没有丝毫留恋。
“沈知夏!”我忍不住喊住他,“你等等!”
他停下脚步,却没有回头,只是背对着我,语气冰冷地说道:“还有什么事?”
“那两瓶玉冰烧,你带回去吧。”我说道,声音带着几分颤抖,“你以前挺喜欢喝的。”
沈知夏的身体几不可察地僵了一下,随后说道:“不用了,我现在不喝酒。”
“就算你不喝,也可以带回去留着。”我坚持道,“就当是……我送给你的。”
“我不需要你的东西。”沈知夏的语气依旧冰冷,“陈屿,我们之间,最好还是不要再有任何牵扯。从今往后,你走你的阳关道,我过我的独木桥,互不打扰。”
说完,他拉开门,头也不回地走了出去。门被“砰”地一声关上,震得我耳膜生疼。
我站在原地,眼泪不停地往下掉,心里充满了绝望和不甘。林砚和周明看着我,一脸担忧,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。
“陈屿,你别太难过了。”周明轻声说道,“沈总他只是……只是心里有气,不是故意要伤害你的。”
“有气?他有什么气?”我哭着说道,“当初是我对不起他,我承认,可我现在已经在尽力弥补了,他为什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?为什么就是要这么对我?”
林砚叹了口气:“陈屿,你也知道沈知夏的性格,他就是嘴硬,心里明明在乎你,却偏偏要装出一副冷漠的样子。他今天能来这里,就说明他心里还是有你的,不然他根本不会理你。”
“在乎我?”我苦笑一声,“如果他在乎我,就不会说出那么伤人的话,就不会头也不回地走掉。”
我拿起桌上的玉冰烧,猛地喝了一大口,辛辣的酒液呛得我咳嗽起来,眼泪掉得更凶了。
周明递给我一张纸巾,说道:“好了,别喝了,再喝就醉了。沈氏集团现在的情况很复杂,沈总他压力很大,心里也不好受,所以才会把情绪发泄在你身上。你多给他一点时间,他会想明白的。”
“时间?我已经给了他很多时间了。”我说道,语气里充满了疲惫,“从我们分手到现在,已经快一年了,我每天都在等他,等他消气,等他原谅我,可他却始终对我这么冷漠。”
林砚拍了拍我的肩膀:“感情的事情,急不来。你现在能做的,就是继续帮他,让他知道你是真心想弥补他。我相信,总有一天,他会看到你的诚意的。”
我知道林砚说的有道理,可心里的委屈和痛苦却怎么也压不下去。我看着桌上那套纯金麻将,看着旁边剩下的一瓶半玉冰烧,心里充满了苦涩。
原本以为这会是一场愉快的麻将局,没想到最后却闹得这么不欢而散。沈知夏的冷漠和刻薄,像一把把冰刀,狠狠割在我的心上,让我疼得无法呼吸。
可就算如此,我也不能放弃。我已经决定要帮他,就算他一次次地伤害我,就算他永远都不会原谅我,我也不会后悔。
我深吸一口气,擦干脸上的泪水,拿起手机,拨通了林薇的电话。“林薇,帮我查一下沈清辞最近的动向,还有那些支持他的股东的详细资料,越详细越好。”
“好的,陈总。”林薇的声音传来。
挂了电话,我看着窗外渐渐暗下来的天色,眼神里闪过一丝坚定。沈知夏,就算你再冷漠,再刻薄,我也不会放弃你。这场博弈,我陪你到底。
林砚和周明看着我,脸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。“这才对嘛,”林砚说道,“打起精神来,我们都支持你。”
我点了点头,拿起酒杯,又喝了一小口酒。这一次,酒液不再那么辛辣,反而多了几分坚定的味道。
我知道,接下来的路不会好走,沈清辞的步步紧逼,沈知夏的冷漠抗拒,还有陈氏集团面临的风险,都像是一座座大山,挡在我面前。但我不会退缩,为了沈知夏,为了我们曾经的感情,我愿意付出一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