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来来来!大家趁热吃!趁热吃!”阎埠贵生怕刘建河再追问什么,连忙夹了块红烧肉放在刘建河碗里,语气殷勤得不行,“这是我让孩子他妈特意去黑市买的五花肉,您尝尝,看合不合口味!”
杨瑞华也反应过来,赶紧给王白和许大茂夹菜,脸上堆着谄媚的笑:“小白,大茂,快吃!别客气!就当在自己家一样!”
桌上的气氛重新热络起来,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,许大茂酒量本就不行,王白也没有让他继续喝,等会还有事让他来办呢!
刘建河和阎埠贵还在推杯换盏,阎埠贵借着酒劲,把自己夸得天花乱坠,说自己怎么含辛茹苦把王白拉扯大,怎么教他做人的道理,听得王白都快吐了。
刘建河倒是听得认真,时不时点头,看向阎埠贵的眼神里多了几分赞许,显然是信了他的鬼话。
让他在装会逼,等会就让他飞起来!
今天阎家的几个小子那是狠狠的吃了一顿,这种伙食他们一个多月没有吃到了,现在可不得往死里吃吗?
终于,酒足饭饱,刘建河起身告辞:“阎同志,时候不早了,我们就先回去了。小白的婚事,我会尽快安排,到时候还得麻烦你多费心。”
“不麻烦!不麻烦!”阎埠贵连忙起身,热情地往外送,“首长慢走!我送送您!”杨瑞华也赶紧跟上去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警卫员手里的空帆布包——东西已经被她锁进柜子了,这可是她的“本金”!
王白和许大茂也跟在后面,脚步有些虚浮,嘴里哼着不成调的小曲。
到了院门口,刘建河的车已经在胡同口等着了。他握着阎埠贵的手,又叮嘱了几句,才上了车。
车子缓缓驶离,尾灯在夜色中越来越远,最终消失在胡同拐角。
阎埠贵脸上的笑容还没来得及收敛,就听见王白冰冷的声音,像一盆冰水兜头浇下来:
“阎埠贵,把东西拿出来。”
阎埠贵一愣,脸上的笑容僵住了,像是没听清:“啊?什……什么东西?”
“刘叔拿来的那些烟啊、酒啊,”王白往前一步,阴影落在阎埠贵脸上,眼神冷得像淬了冰,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的笑,“给我拿来。”
“那……那是他送给我的礼物!”阎埠贵的脸“唰”地一下白了,声音都在发颤,他下意识地后退一步,像是被王白的气势吓到,“你……你凭什么要?”那些东西可是他的指望!卖了能回本,还能赚一笔,王白凭什么抢走?
“送给你的?”王白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猛地提高了音量,震得阎埠贵耳朵嗡嗡作响,“别人以为你照顾我那么好,才给你拿的!你照顾过我吗?啊?说话!”
他上前一步,逼近阎埠贵,身上的威压让阎埠贵几乎喘不过气。“你拿不拿?不拿我现在就抽你!”
最后几个字,带着毫不掩饰的威胁,像鞭子一样抽在阎埠贵心上。
“我小白哥让你拿出来,你没听到吗?”许大茂这时候也醒了酒,往前一站,狐假虎威地吼道,他指着阎埠贵的鼻子,唾沫星子喷了他一脸,“你可别给我藏私!老子替小白哥看了,两条中华烟,两瓶茅台酒,五听水果罐头,还有那块布,两袋大白兔奶糖!全部拿出来!你老小子还好意思接?你要脸吗?啊?”
许大茂这话说得又快又狠,像连珠炮似的,把阎埠贵噎得半天说不出话来。他张着嘴,喉咙里“嗬嗬”作响,脸涨得通红,活像只被掐住脖子的鸭子。
“小……小白,可……”阎埠贵还想争辩,话还没说完,就被王白一声怒喝打断:
“可你大爷!”
“啪!”
一声清脆的耳光响,在寂静的胡同里格外刺耳。
王白的手劲极大,这一巴掌扇得阎埠贵原地转了半圈,嘴角瞬间溢出血丝,半边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。阎埠贵被打得懵了,捂着脸,疼得眼泪都流了出来,眼神里充满了震惊和不敢置信。
其实,刚才送刘建河上车时,周围就已经围了几个看热闹的邻居。王白这一巴掌下去,“啪”的一声惊动了更多人。前院的、中院的、后院的,听到动静都从家里探出头,看见这边围着人,都好奇地凑了过来,很快就在阎家门口围成了一圈,指指点点,议论纷纷。
“怎么回事?小白怎么打阎埠贵了?”
“不知道啊,好像是为了什么东西?”
“你看阎埠贵那脸,肿得跟馒头似的,小白下手够狠的!”
许大茂见人越来越多,更是来了劲,他跳到一块石头上,清了清嗓子,对着众人高声说道:“院子里的老少爷们!都给我评评理!这个阎埠贵,当年怎么克扣我们小白哥的伙食,大家心里没数吗?小白哥爹妈牺牲得早,一个人在院里受了多少罪?也就我们小白哥心善,没跟他计较!”
他顿了顿,指着阎埠贵,语气越发激昂:“今天小白哥父亲的老战友,刘首长来看小白哥,人家不知道这里面的弯弯绕绕,还以为阎埠贵真是个大好人,特意送了厚礼感谢他!我们小白哥念着往日情分,没把他克扣抚恤金的事说出来,这已经是仁至义尽了吧?结果呢?这阎埠贵居然想把礼品据为己有!你们说说,这是不是欺负老实人?是不是不要脸?!”
“就是!太不是东西了!”
“人家小白都没揭穿他,他还敢贪礼品?”
“活该被打!我看打得轻!”
众人的议论声像潮水似的涌来,鄙夷的目光齐刷刷地落在阎埠贵身上,刺得他浑身不自在。他想辩解,可许大茂说得“有理有据”,加上他刚才确实想把东西据为己有,根本无从反驳。
(今天第二章,第三张现在写,义父们点点催更吧-这对我真的很重要!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