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海中看得眉飞色舞,嘴角都快咧到耳根——这抽人的力道、角度,简直是行家!他忍不住摸了摸腰间那根磨得发亮的牛皮鞭,心里直咂摸:“这小子,有我当年抽光福光天那股狠劲!”
可刘光福、刘光天兄弟俩早就吓得缩成一团,脸都白了。贾张氏被抽得嗷嗷叫的模样,像极了他们犯错时被爹按在院里揍的场景——那皮带抽在身上的脆响、皮肉绷紧的震颤,甚至连贾张氏疼得佝偻的姿势,都和他们记忆里的画面重合。兄弟俩下意识往人群后躲,手死死攥着对方的胳膊,指节都泛了白,后颈的冷汗顺着衣领往下淌,生怕王白的目光扫过来,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。
贾张氏哪里吃过这种亏?被王白停手的空档,她捂着肚子喘了两口气,心里那股邪火又窜了上来,梗着脖子就开始嚎:“老贾啊!你死得早啊!没人给我做主了啊……”
“还叫?我让你叫!”王白眼一瞪,反手一皮带就抽在她嘴上。“啪”的一声脆响,贾张氏的嚎叫戛然而止,嘴角瞬间红了一片。王白根本没停,皮带像雨点似的落下去,抽得她在地上滚来滚去,活脱脱一个被抽疯了的陀螺。
这下贾张氏是真怕了。她活了大半辈子,在这院里撒泼打滚惯了,谁不是让她三分?可眼前这王白,根本不按常理出牌,油盐不进,打起来还没轻没重。她终于反应过来,再硬撑下去,今天非得被抽得爬不起来不可。
“别打了!小白!我错了!我真知道错了!”贾张氏涕泪横流,声音都变了调,哪里还有刚才的嚣张,活像只被打断了腿的老母鸡。
“哦?服软了?”王白停了手,皮带“啪”地甩在手里,眼神冷得像冰,“晚了!老子不接受!”他扭头看向旁边的许大茂,扬了扬下巴,“许大茂,去把街道办的人叫来!就说贾张氏侮辱烈士,还在院里搞封建迷信招魂,让他们来评评理!”
许大茂下意识想撇嘴——刚大耳瓜子抽完我,现在还想使唤我?哪有这么便宜的事!可眼角瞥见王白手里那根还在微微颤动的皮带,再看看地上疼得哼哼的贾张氏,后颈的汗毛“唰”地竖了起来。这王白哪是开窍了,分明是疯了!连贾张氏都敢往死里抽,自己要是敢说个“不”字,保不齐下一秒皮带就抽脸上了。
再说了,贾张氏平时就爱跟他老娘使绊子,自己早就看她不顺眼了。能借王白的手收拾她,自己还能落个顺水人情,何乐而不为?许大茂立马换上谄媚的笑:“哎!好嘞!我这就去!”话音未落,人已经像兔子似的蹿了出去。
刘海中想拦都来不及,伸手抓了个空,只能眼睁睁看着许大茂跑没影。他心里急得直骂娘——这要是把街道办的人招来,院里这些龌龊事全得抖搂出去,他这二大爷的面子往哪儿搁?
可没等他开口,阎埠贵已经堵在了院门口,张开胳膊拦住许大茂,脸上堆着比哭还难看的笑:“小白啊!别叫街道办了!多大点事啊!我是三大爷,二大爷也在这儿,你想怎么处置贾张氏,我们俩给你做主!”他刚被王白扒了层皮,可不想再被街道办的人盘问——万一王白顺嘴把他克扣外甥的事捅出去,那可就不是退钱这么简单了!
刘海中也反应过来,连忙帮腔:“对对对!小白,不用麻烦街道办!你说怎么罚贾张氏,我们都依你!”
王白看着这俩一唱一和的,心里冷笑——这俩老东西,果然是怕把事闹大。他摸了摸下巴,故意拖长了声音:“我想想啊……”
院子里的人都屏住了呼吸,连贾张氏都停止了哼哼,眼巴巴地看着他。
“哦,有了!”王白突然笑了,笑得有点瘆人,“刚才易中海不是说院里厕所该打扫了吗?就让贾张氏去搞一年厕所卫生吧!一天三扫,扫不干净,我亲自来监督!”
他心里门儿清——贾张氏这懒婆娘,怎么可能去掏厕所?到时候肯定推给秦淮茹,秦淮茹再去跟何雨柱哭哭啼啼,最后这活儿,保准落不到贾张氏头上,只会在何雨柱头上,他要的,就是看这一院子人鸡飞狗跳的热闹!
刘海中哪管那么多,只要能平息事端,别说扫一年厕所,扫三年他都乐意。他立马拍板:“行!就这么定了!贾张氏,听到没?去搞厕所!”
阎埠贵也跟着帮腔,还故意加重了语气:“听到没有?要是敢偷懒不去,就让街道办的人来,拉你去游街示众!”
“游街”俩字一出,贾张氏的脸“唰”地白了。她这辈子最要面子,真要是被拉去游街,还不如死了算了。她连忙点头,声音抖得像筛糠:“知、知道了……我去……”
王白见目的达到,也懒得再纠缠。他冷哼一声,转身就往自己屋走。这一次,没人再敢打他怀里钱的主意——贾张氏那满脸红肿的样子,就是最好的警告。
回到屋里,王白才仔细打量起这两间小平房。土墙斑驳,屋顶都快透光了,墙角还堆着半筐的煤球,真是应了那两个字——“很破”。他把钱小心翼翼地塞进床板缝里藏好,推着自行车就出了门。
去哪儿?当然是找街道办的雷师傅。这老头可是个老木匠,手艺好还实在,原身的记忆里有他,几百本四合院同人文里,更是没少提他。装修房子这事,找他准没错。
刚进街道办大院,就撞见了王主任。王主任一见他,脸上立马堆起热情的笑:“哟,小王来了!快进来坐!”他一边招呼,一边麻利地给王白倒了杯热水,递过来时还特意用袖口擦了擦杯沿。
没办法,谁让王白是烈士子女呢?他爹当年可是参加朝鲜战争牺牲他母亲是抢救人民群众牺牲的,市里都挂了名的。街道办对这种家庭,向来是能照顾就多照顾。
王白接过水杯,嘿嘿一笑:“王主任,我来是想麻烦您个事。您看我这不也二十好几了,家里还破破烂烂的,想拾掇拾掇,也注意点形象不是?”
王主任一听,顿时笑了,还故意挤了挤眼睛,一副“我懂”的样子:“哦——你小子这是想找媳妇了吧?是不是你舅舅给你张罗相亲了?想把家里弄体面点,到时候见了姑娘,脸上也有光,是吧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