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正月十八日,东宫暖阁内,太子南宫问天独坐案前,指尖轻叩檀木桌面,发出沉闷的声响。

窗外宫灯高挂,年节的红绸还未撤下,映着檐角未化的残雪。

他面前的案上,摊开一份密报,墨迹新干。

“小皇孙遇刺,刺客逃逸无踪。幸得薛君意以身为盾,伤在肩,未及要害。事发时,梁略利夫人薛君如与妹妹薛君意皆在场。”

短短数行,南宫问天已反复看了十余遍。

每一个字都像针,扎进他的眼。

几日前,小皇孙跟随梁略利夫人和妹妹薛君意等人前往鳌山灯会处玩耍时,遇刺了。

千钧一发之际,梁略利妻妹薛君意扑身挡刀,刀刃破肉而过,血染冬衣。

小皇孙毫发无伤,只是受了惊吓,啼哭不止。

这本该是一桩忠勇可嘉的功绩。

可偏偏有人在他耳边说:“殿下,太巧了不是?梁将军的夫人和妹妹恰好在场,恰好人能挡刀,恰好人未伤要害。若真有心护主,何至于让刺客蹦到小皇孙三尺之内?”

更有甚者,递上密信:“三皇子南宫沧溟近月频频出入梁府后门,乔装打扮,行踪诡秘。”

疑心的种子一旦种下,便如春草疯长。

南宫问天闭上眼,脑海中浮现三皇子南宫沧溟那张似笑非笑的脸:“皇兄,人心易变。今日的忠臣,未必不是明日的逆贼。您说,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
“来人。”南宫问天睁开眼,声音低沉,“宣梁略利。”

……

梁略利踏入暖阁时,一身玄色常服,腰间未佩剑,只系着一块苍青玉佩——那是三年前太子亲赐的,刻着“同心同德”四字。

他身形挺拔如松,眉宇间是常年征战的沧桑,但一双眼睛依然清澈锐利,如同北疆雪原上的鹰。

“臣梁略利,参见太子殿下。”梁略利拱了拱手。

南宫问天抬了抬手,示意他起身,又屏退左右。

暖阁内只剩两人,炭火噼啪,茶香袅袅,却掩不住空气里无形的紧绷。

“梁卿,坐。”太子指了指对面的位置,亲手斟了一杯茶推过去,“尝尝,新贡的龙井。”

梁略利谢恩落座,端起茶盏,却不急于饮。

他看向太子的眼睛,只那么一瞬,便懂了。

茶杯在掌心转了一圈,茶水温热透过瓷壁传来。

梁略利忽然笑了,那笑里带着一丝苦涩,一丝了然,还有一丝说不清道不明的痛。

“殿下,”他开口,声音平静,“您是来问臣,是否已倒向三皇子,是否在小皇孙遇刺一事上,动了手脚,是不是?”

南宫问天手指一颤,茶水溅出几滴,在案上晕开深色痕迹。

梁略利不等他回答,仰头将茶一饮而尽,然后轻轻放下杯盏,发出一声清脆的响。

他目光越过太子,望向窗外沉沉夜色,仿佛穿透时光,回到了二十年前。

“臣还记得,永昌十二年春,臣六岁,父母战死边关的噩耗传到京都。”梁略利声音低沉,却字字清晰,“臣那时只是个挂名军校,无兵无权,一个孩子跪在灵堂前,看着双亲的衣冠冢,心想这仇怕是报不了了。”

南宫问天沉默。

永昌十二年,他也不过八岁,刚被立为太子。梁略利父母——镇北将军梁忠与其夫人,为守玄门关,率三百亲兵死战刀骏国三千铁骑,血尽而亡。

朝廷追封厚赏,可人都死了,赏赐又有何用?

“是殿下您,在朝堂上力排众议,说‘虎父无犬子,梁家儿郎当承父志’。”梁略利转过头,目光灼灼,“您亲自去梁府,将我从灵堂前扶起,说‘哭有什么用?你若真想为父母报仇,就拿起刀枪,拿起笔杆,好好读书,练好本事,跟我上战场’报仇。”

“此后,殿下把我安排在了您的身边陪读,后来陛下对您的陪读做了调整,您就让我去橙琉跟着退了的帝师学习。你还说橙琉是我的故乡,刚好帝师也来自那里,还说正好,那里有亲人能够照顾我。”梁略利缓缓说着。

记忆的闸门轰然打开。南宫问天眼前浮现出那个春日午后,少年梁略利一身孝服,眼睛红肿却倔强地不肯再掉一滴泪。

而他,年轻的太子,握住那双冰凉的手,许下承诺。

梁略利像是想到什么,眼睛亮亮的。

“臣还记得,第一次随您出征,是在肃西。”梁略利继续说,眼中渐渐泛起光芒,“那时刀骏国骑兵来犯,我们兵力不足,被围困在黑风岭。三天三夜,粮尽水绝。您把最后一块干粮分给伤兵,自己啃树皮。夜里寒风刺骨,您解下披风盖在一个发抖的小卒身上。”

南宫问天喉头动了动。那些遥远的岁月,在金戈铁马中模糊了细节,可此刻被梁略利娓娓道来,竟鲜活如昨。

“第四天黎明,刀骏国发动总攻。一支冷箭直取您后心——”梁略利的声音陡然高扬,“臣那时就在您身侧三步外,想也没想就扑了过去!”

“箭从你左肋射入,穿透三层铁甲。”南宫问天接话,声音微颤,“军医说,再偏一寸,就伤及心脉了。”

梁略利掀开衣襟,左肋下一道狰狞的疤痕,虽经年累月,依然触目惊心。

“这是第一道。”他说,“臣身上一共有七处致命伤,每一处,都是为殿下而留。”

他一件件数来,语气平静却字字千钧:

“是秋,刀骏国可汗设伏于白狼谷,殿下中计被困。臣率十八轻骑夜闯敌营,火烧粮草,引开追兵。那一战,背上中三刀,左腿被流矢射穿。”

“第三年冬,您微服巡视北疆,遭叛徒出卖,被困雪山。臣带三十死士翻越绝壁,血战两昼夜,杀出一条血路。那一战,右肩被狼牙棒砸碎,养了半年才好。”

“又过三年,您遭朝中奸臣暗算,被毒酒所害。臣冒死偷闯入禁宫,夺了解药,自己却误饮半杯残酒,肝肠如绞,昏死七日。”梁略利解开手腕,一道深紫色的疤痕蜿蜒而上,“这是毒酒留下的,每逢阴雨天,仍会剧痛难忍。”

南宫问天的手在袖中攥紧,指甲陷进掌心。这些他都知道,每一桩每一件,他都铭记在心。

梁略利不只是他的臣子,更是他生死与共的兄弟,是能在战场上把后背完全托付的人。

“最险的一次,是,漠北决战。”梁略利眼中燃起火焰,那是属于战场的炽热光芒,“刀骏国十万铁骑压境,我军不足五万。决战前夜,您召臣入帐,说‘此战若败,元启国危矣。若胜,你我兄弟共享太平’。”

“那一战打了三天三夜,尸横遍野,血染黄沙。”梁略利的声音因激动而微微发颤,“最后关头,刀骏国第一勇士那多摩氏拿率亲卫队直冲中军,欲取您首级。臣的骑兵队被冲散,身边只剩七人。”

他站起身,仿佛又回到了那个修罗战场:“臣对那七人说‘今日便是死,也要护殿下周全’。我们八人,结成圆阵,硬生生挡住了那多摩氏拿五十亲卫的冲击。刀卷了刃,就用手臂挡;枪折断了,就用牙齿咬。”

梁略利猛地扯开衣襟,胸膛上一道从锁骨直划到腹部的巨大伤疤赫然在目:“这是那多摩氏拿留下的。他一刀劈来,臣避无可避,只能用胸膛硬接。刀锋入骨三寸,臣却趁机一刀捅穿了他的咽喉。”

暖阁内寂静无声,只有炭火噼啪作响。

南宫问天看着那道伤疤,仿佛能感受到当年那一刀的凌厉与决绝。

“军医把臣从鬼门关拉回来时,说的第一句话是‘将军身负十三处重伤,能活下来简直是奇迹’。”梁略利系好衣襟,重新坐下,目光直视太子,“殿下,臣说这些,不是为了邀功,也不是为了表忠。”

他顿了顿,一字一句道:“臣只是想告诉您,一时是兄弟,一世是兄弟。从六岁那年您扶我起来,对我说‘跟我上战场’那一刻起,我梁略利这条命,就是您的了。”

两行热泪毫无征兆地从南宫问天眼中滚落。

他张了张嘴,却发不出声音。

梁略利眼中也泛起水光,却强忍着不让泪落下:“臣父母为国捐躯,臣从小就知道‘忠义’二字怎么写。殿下待臣如手足,赐臣兵权,许臣荣耀,甚至在臣娶妻时亲自做媒主婚。这样的恩情,臣若背叛,与禽兽何异?”

“那小皇孙遇刺……”南宫问天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,嘶哑干涩。

“是臣疏忽。”梁略利坦然道,“臣已暗中调查,种种迹象指向宫内部卫有人被收买。臣不敢打草惊蛇,已布下暗网,三日内必有结果。”

他深吸一口气:“至于三皇子,他确实三次暗中拜访臣府。第一次,许臣异姓王位;第二次,赠臣黄金万两、美人十名;第三次,”梁略利冷笑一声,“他带来了臣父母当年战死的一些‘疑点’,暗示陛下和您对梁家有亏欠。”

南宫问天瞳孔骤缩。

“臣将黄金原封不动退回,美人遣散,至于那些所谓的‘疑点’——”梁略利从怀中取出一封密信,双手奉上,“臣已查明,是三皇子伪造证据,构陷陛下和殿下。所有证物证言,俱在此中。臣本想寻个合适时机呈报,不想……殿下已对臣生疑。”

南宫问天接过那封沉甸甸的信,却没有打开。他不需要看了。

羞愧如潮水般淹没了他。他怎么会怀疑梁略利?这个为他挡过七次致命伤,这个在战场上几进几出从无畏惧,这个把“忠义”刻进骨血里的兄弟?

“我……”南宫问天站起身,绕过桌案,走到梁略利面前。

他想说什么,却觉得任何语言都苍白无力。

梁略利也站起身。两个男人,一君一臣,一主一仆,更是生死兄弟,就这样面对面站着,眼中都有泪光。

“殿下不必多说。”梁略利先开口,声音哽咽,“臣知道,您是太子,未来的一国之君。疑人不用,用人不疑,但有时……‘疑’不是不信任,而是责任太重,不敢不谨慎。”

“不!”南宫问天忽然抓住梁略利的肩膀,力道大得让梁略利微微一晃,“是我的错!我不该听信谗言,不该怀疑你!略利,我……”

他忽然说不下去了,只用力将梁略利拥入怀中。

两个大男人,在暖阁中紧紧相拥,泪如雨下。

那些金戈铁马的岁月,那些生死与共的瞬间,那些少年意气挥斥方遒的豪情,在这一刻全都涌上心头。

他们曾并辔驰骋在北疆草原,对着落日许下“共守山河”的誓言;他们曾共饮一囊酒,醉倒在军营篝火旁,笑谈将来太平盛世;他们曾在彼此重伤时日夜守候,说过“你若死了,我必屠尽敌寇为你陪葬”的狠话。

这样的情谊,怎么会被几句风言风语击碎?

“略利,我对不起你。”南宫问天松开怀抱,却仍抓着梁略利的手臂,郑重地、一字一句地说,“我南宫问天在此立誓,从今往后,若再疑你半分,天诛地灭,不得好死!”

“殿下!”梁略利急急阻止,“不可发此重誓!臣担不起!”

“你担得起!”南宫问天斩钉截铁,“你是我的兄弟,是我半条命。今日之事,是我糊涂,是我对不起我们这么多年的情义。”

他后退一步,整了整衣冠,竟然对着梁略利,深深一揖:“略利,我向你赔罪。”

梁略利慌忙跪下:“殿下折煞臣了!快请起!”

南宫问天扶起他,两人眼中都还含着泪,却相视而笑。

那笑里有释然,有愧疚,更有历经考验后愈加坚定的信任。

“殿下,其实今日您召臣来问,臣反而心安。”梁略利抹了把脸,笑道,“人与人之间,最怕的就是猜忌隔阂。话不说开,误会就像雪球越滚越大。交流不仅能产生误会,也能化解误会。重要的是——”

他看向南宫问天,目光澄澈:“愿不愿意解开误会,给不给机会解释。”

南宫问天重重点头:“今日是我给你机会解释,更是你给我机会认错。”

他走回案前,拿起那份密报,毫不犹豫地投入炭盆。

火焰腾起,将那些猜忌的文字吞噬成灰。

“从今往后,我南宫问天若再因谗言疑你,便不配为君,不配为友!”

窗外忽然传来更鼓声,已是亥时。

暖阁内,炭火正旺,茶香依旧。

两个男人重新坐下,这一次,之间再无隔阂。

“说说吧,三皇子那边,你打算如何应对?”南宫问天恢复了太子的沉稳,眼中却闪过锐利的光芒。

梁略利正色道:“将计就计。臣已安排妥当,三皇子下次再来,会‘拿到’一些他想要的‘证据’。届时便可引蛇出洞,一网打尽。”

“需要我配合什么?”

“只需殿下……继续‘疑心’臣几日。”梁略利眼中闪过狡黠的光,“做戏做全套。”

南宫问天一愣,随即大笑:“好!好你个梁略利!就这么办!”

笑声在暖阁中回荡,驱散了最后一丝阴霾。

他们又聊了许多,从朝局到边防,从往事到将来,仿佛回到了少年时,有说不完的话。

子夜时分,梁略利告退。南宫问天亲自送到暖阁门口,看着他玄色的身影融入夜色,忽然唤道:“略利。”

梁略利回头。

“等大局已定之后,陪我再去趟北疆吧。”南宫问天说,“去看看玄门关,祭拜你父母。也看看我们当年并肩作战的地方。”

梁略利眼中泛起波澜,深深一揖:“臣,遵命。”

他转身离去,脚步坚定。

宫灯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,投在青石路上,如同一条通往前方的道路。

南宫问天站在门口,许久未动。

夜风吹来,带着寒意,他却觉得心中一片温热。

疑心的种子曾经发芽,却被更深厚的情义连根拔起。

他们不再是单纯的君臣,而是在怀疑与信任的烈火中,重新淬炼过的生死之交。

这世上,有一种情谊,经得起刀枪箭矢,更经得起猜忌离间。

因为它扎根于血与火,成长于生与死,盛开在彼此最坦荡的赤诚之中。

回到暖阁,南宫问天铺开宣纸,提笔挥毫,写下八个大字:

“金石不渝,死生同契”

墨迹淋漓,力透纸背。他吹干墨,将这幅字卷起。

“来人,明日一早,让人暗中送去梁府。”

他要让梁略利知道,从今往后,再无猜忌,只有信任。

而这信任,将比金石更坚,比岁月更长。

窗外,天边的月亮升起来了,清辉洒满宫阙,照亮了前路。

太子南宫问天负手而立,望向北方——那是他们曾并肩驰骋的疆场,是他们生死相托的起点,也是他们将来要共同守护的万里河山。

而梁略利,永远会是他的矛,他的盾,他在这条孤独帝王路上,最可倚仗的兄弟。

这就够了。

…………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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